想和校草分个手[穿书](87)
坐在他前面和后面的,都是尖子班的两个特别拔尖厉害的学生,他能听到那两人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的划拉声,压力开始增加。
可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容不得花多余的时间和环境作斗争,他也握紧笔,把专注点放到了试卷上……
好在林启做了几题之后,发现这几题都和贺曜给他补课时讲到的题有点像。
并不是完全的一模一样,但是细心点来看,能发现题型十分相似。
竞赛中的题,并不像平时的试题里就独独的考一个点,他考的方法,他的难度其实是在于知识的糅合,就是把不同的几个知识点拿来一同考察,测验出你的这些知识的掌握程度,甚至还能通过某些刁钻的难题,挖掘出你是不是属于这个专业的人才。
需要写过程步骤的地方,林启按照往常的思维逻辑,边看题目边列出式子,他的思路很清晰,在草稿纸上列出几个运算,随后便很快在正式答卷上开始书写。
写到一半,他突然想其起补课时,贺曜跟他说他需要再细心一点。
林启并不算一个粗心的人,但总的来说,细心程度也确实不够,所以做题时常容易丢小分。分虽然不大,但要知道,在这种竞争对手都是精英,再加上按分数排名的情况下,一分都或许都能够许多人拉开差距。
于是林启趁热打铁,在保持时间足够的情况下,迅速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果然,刚才的他写漏了一个很小的步骤,要知道这可不是小分的问题了,真不是开玩笑的,漏了这一步,后面的数字就跟着全错了。林启庆幸,还好自己发现及时。
题目是有难度的,但似乎也在林启预想的范围内,时间所剩不多,他也越来越接近后面的压轴大题。
可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状态有点不对了,嘴唇发干,脑袋也感觉有些轻飘飘的,思路集中不起来。
他甩了甩脑袋,掐着手心让自己变得清醒,随后继续做题。
这会儿,做题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硬撑着把前面的题做得差不多,终于到了最后那道压轴题,可此时他已经明显感觉自己的脑袋不听使唤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他右手拿着笔,左手搭在桌上撑着半边脑袋,感觉眼睛干涩,嘴唇上也干得难受。
实在不舒服,他把眼睛闭上,可才刚闭上,他就感觉整个身体都在旋转,像坐在大摆锤上,三百六十度的旋转。
考官在台上提醒还剩下最后半个小时。
时间所剩无几,林启咬着牙,把最后那题的题目看通了一遍,这是一道大题,似乎还有拓展成分。
很明显,这道压轴题就是针对前面部分水平差不多的学生,用以拉开那些学生之间分数差距的。
林启读完题目,刚才还在台上报时的考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小声询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启摇摇头,考官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他如果坚持不住可以提前离场,毕竟身体要紧。
林启闻言点点头。
注意到林启这边的动静,贺曜抬头看了看。
考官离开后,他看着林启因为不舒服而微微弓起的背影,眉头担心的蹙起。
林启支撑着脑袋,他感觉捂在衣服里的身体在发烫,同时又感觉露在外面的皮肤冷得起鸡皮疙瘩。他想过要不要提前离场,这种水深火热的感觉太难受了,或许他应该适时的放弃;可如果此时放弃,那么之前他为了能和贺曜拉近距离,所付出的那些辛苦就全都白费了。
林启突然想到自己过去在拳击台上被对手压制到极点时的情况,想到那时流的汗水流的血,即使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也绝对不会在最后的关头放弃,他赢了,靠的是最后的毅力绝地反击。
林启抬手锤了锤自己的后脑勺,试图让自己的脑袋变得清醒。
那么多次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他都没想过提前退场,那这回他怎么好意思提前离开。
他重新拿起笔,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开玩笑,他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个小感冒?
……
是的,他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怕感冒。
但是一个小时后,连死都不怕的某人,还是焉焉的瘫在了医院输液室的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无力。
这时某人才想起——哦,现在自己的身体素质,可不是以前那个自己的身体素质了。
靠!
贺曜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严厉道:“察觉到不舒服的时候,你就应该和考官申请提前离场。”
林启斜向他,脖子干哑着说:“废话,要想提前走我早走了,就是不想走才不走的。麻烦水递我一下。”
贺曜把水凉得差不多的水递给他,语气里充满无奈:“我说过了不要硬撑,你就是这样,所以我才会担心。”
林启接过水,“谢谢啊。”他喝了口温水,顿时嗓子感觉润了许多,他道:“啧,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就是一个感冒。还有这就叫硬撑,嘁,那是你没见过我以前真正硬撑的时候。”
林启很想告诉贺曜,我生个小病你就要担心个半天,那你要是亲眼看见我跟人打比赛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我的天,你怕是要哭。
但这话他没法说,也不可能说出口。
“以前?”贺曜表情变得正经,声音也重新恢复了严厉:“什么意思?以前是什么时候?”
林启看着贺曜这幅想要追根究底的架势,有点虚了。
以前那些东西,真要扯起来就真的扯远了,而且其中还包含一些,乱七八糟的常人不能接受的东西。
好在机智的他很快转移了话题,贺曜也吃他这套,乖乖的也不多问了。
林启的感冒在坚持治疗了五天之后终于好转。
偏偏感冒最严重的时候是在考场上,于是彭康他们都开玩笑他被数学竞赛元气大伤。
林启居然无法反驳。
不过幸运的是,虽然元气被伤,但林启也得到了回报。
他的坚持有了意义。
不久后比赛结果出来,他拿到了竞赛的铜牌!
虽然只是排在第三,但这对他这样平平无奇的学生而言,已经非常牛B的一个经历了。
上台领奖杯的时候,他和贺曜站在一起,一个金牌一个铜牌,中间虽然还隔着一个人,但他仍是感受到了那份和贺曜一起分享的喜悦。
他站在台上,对着下面的无数镜头,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林启,你真他妈牛B!
-
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飞快。
林启每天的生活大量的复习资料充斥,与此同时,他还在挤时间接受着贺曜的魔鬼训练。
贺曜真正严格起来的样子,不是之前的他能够想象得出来的。
用魔鬼来形容都不足以表现出这人的恐怖程度。
规定的时间内刷题,题量如果刷不够,好的,罚三倍题量,还必须得保证正确率;周考没到预期的分数,一星期内刷五套题用来反省,两科达不到,就是十套题,三科、四科、……以此类推。
要知道,各科老师一个星期布置的试卷量摞起来本来就已经可以堆积成山了,现在再加上这惩罚的五套、十套……尼玛,你就说,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不仅如此,还有其他一大堆奇奇葩葩但是又不得不让人信服的做法。
林启被折磨得简直体无完肤。
贺曜久违的戴上眼镜,手里拿着红笔,在面前的试卷上勾画,“错了,这个也错了,错了,错了,倒数第二题的化学式我之前和你讲过,怎么又写错了?”
林启趴在桌上,仿佛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看着旁边的人,“我要死了,我脑子要炸了,曜曜……”
贺曜用拿着试卷的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别说胡话,也别想撒娇,把所有错题写到改错本上,重点常错的我都给你标出来了,这几道全部改五遍。”
林启欲哭无泪:“……”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
自己选择的补习之路,他就算是跪着走,也得走完。
冬天悄无声息的来临,又悄无声息的离开,林启的新年是跟贺曜一起过的,卫雅在国外拍戏没回来,两人便在贺曜的住处做了几道小菜,象征性的放了点鞭炮就算过了。
新年过后便是开春,时间变得越发紧了起来。除了每天要就接受各科老师的狂轰乱炸,贺曜的魔鬼训练也依旧丝毫没有松懈,林启依旧在苦逼的题海里徜徉,每天接受着物理公式、化学元素“爱的洗礼”,可同时,他的成绩也在肉眼可见的提高,他从以前的年级九十九进步到了现在的前三十,直接冲进了尖子班的等级,更甚至单科成绩除了数学以外,理综成绩的排名也曾冲进过年级前十,这是令人感到意外和惊喜的突破。
事实证明,他跪着都要走完的补习之路,还真是跪对了!
高考前两周,学校大中午天天播放励志歌曲,生怕这群高三学生不激励着点,就要坚持不住似的。
不过确实,在升学的重压之下,真的会有人坚持不住。
之前林启他们班一个同学,考试的时候突然晕过去了,送去医院,医生说是压力太大导致。压力之下什么问题都会出来,部分心理状态不好的学生,甚至会产生极端行为,为此学校时不时就要针对高三学生开个心理辅导的讲座,林启听过几次,听了之后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个必要。
嗯,因为他的补课老师太称职了,不仅辅导他学习,同时还兼顾到了他的生活,以及心理层面,啧,称职得有点过头了。
……不过还挺让人享受的。
高考前一晚。
暖黄的台灯照在桌面上,林启合上最后一份试卷,随后在椅子上往后伸了个放松的懒腰。
林祤含回家了,说是明早他爸送他去考场,林启有点羡慕,但想到明早他会跟贺曜一起进考试,嗯,好像又不怎么羡慕了。
林启朝隔壁看过去,发现贺曜已经准备躺下了。
他关上台灯,桌面顿时变得黑漆漆一片。
他从座位上起身,踮着脚小声的朝隔壁走去,然后一跃跳到了贺曜床上。
贺曜先是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一愣,随后无奈笑了笑,主动掀开被子,等着他进来。
林启摸着黑,钻进充满贺曜体温的被子里。
两人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对方都能过睡得舒适。
贺曜搂着林启的腰,嘴唇在他柔软的发顶落下一个吻,“晚安。”
林启把手伸出被窝,往上摸了摸贺曜的脸,随后小声回了一句,“晚安。”
祝你今晚有一个好梦,也许明天好梦就会成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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