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个恋爱脑(16)
作者:安日天
时间:2019-10-22 18:15:55
标签:爽文 快穿
其四,积分对马菲菲而言很重要,她的许多行为都是为了攫取积分,一旦积分清零,她将失去现有的系统,成为普通人。
其五,我大胆设想,一旦积分清零,宋东阳也不必遵守马菲菲的命令,完成任务将会有积分奖励,任务失败大概率也会倒扣积分。
我伸手拿了一瓶红茶,递给了小卖部的阿姨,付了账,一边向外走一边拧开了瓶盖,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
想要解决马菲菲的关键,还是在她的攻略对象,也就是宋东阳的身上。
只要宋东阳不帮马菲菲,马菲菲很容易束手束脚,就不会给我添太多的麻烦。而宋东阳如果站在我一边,反过来对付马菲菲,马菲菲的情况就会变得很惨。
但宋东阳说,他拒绝不了马菲菲。
事情仿佛到这里,进入了一个死局。
我难得任性,慢吞吞地向前走,并不着急回教室继续听课,当我终于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又不受控制地想到了中午发生的那一幕。
马菲菲明确地提出了命令,宋东阳选择了听从,我又很自然地想到了中午的情景,当我让宋东阳分手的时候,宋东阳很利落地提出分了手,又关机扣出了电池。
我能不能做一个大胆的假设——马菲菲必须用声音提出要求,宋东阳才能被强迫答应。
但那又说不通,倘若宋东阳避开马菲菲就能不受控制,宋东阳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是因为迷情剂的作用么?还是因为宋东阳非常喜爱马菲菲,以至于不愿意离开她?
那今天的一切又怎么算?
宋东阳怎么突然清醒了?他的表现仿佛他已经不喜欢马菲菲了。
是迷情剂的效果褪去了吗?
还是更不可思议的,因为我同宋东阳发生了性关系,导致他短暂地恢复了自我意识?
我发觉我的思维方式有点跑偏,就强迫自己收了收发散思维,但当我回过神来,眼前却突然出现了宋东阳的身影。
他就站在我面前,身上穿着单薄的校服,他问我:“你怎么还不回教室上课。”
我晃了下神,反问他:“你呢?”
“出来抽根烟。”他态度冷漠地开口。
我打了个直球,抛了过去:“你真拒绝不了马菲菲啊?”
“对。”他倒是惜字如金。
“有什么法子么?”我问出这个问题是出于惯性,倒没有真的期盼过什么答案。
“有。”他不带犹豫地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什么法子?!”我抓住了他的胳膊,显得很不稳重,过于急躁。
他低头看我,眼里像蒙了一层雾,把他这个人和我彻底分开了。
他问:“晚上你有什么安排?”
“回家做题——”刚说了一半,我突然停了下来,变更了答案,“你跟我一起回我家。”
他笑了起来,温和地问我:“你是在命令我么?”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钟,我说:“是啊。”
“好的,我答应你。”他一把抱住了我,快得让我看不清此刻他的表情,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手臂勒得我后背隐约发疼。
我莫名其妙,但疼痛让我想挣脱他,就在我想说出“放开我”的时候,宋东阳轻轻地说:“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我放弃了挣扎,却不知怎的,想到了那次去宋爷爷家里,在楼下看到宋东阳和马菲菲抱在一起的那一幕。
我开始觉得他的怀抱恶心了,尽管我已经明确知晓,他那时的行为,可能有迷情剂的作用。
但宋东阳自己都说过,他是爱马菲菲的,他们两个还搞过,一想到他们曾经亲昵地躺在床上,商量着该怎么对付我,我就没办法平和心态,认为“那不是宋东阳的错”。
但我还是忍着,没有推开他。
我心里清楚,我得利用宋东阳,先去对付马菲菲。至于马菲菲倒了之后,我和宋东阳又该怎么相处,那是之后的事了。
宋东阳抱了我很久,后来还是我提了一句:“你不觉得冷么?”
他就一下子松开了我,后退了一步。他低下头,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说:“我抽会儿烟,你先回去吧。”
我看了看他,也没什么劝阻的欲望,扭过头就回教室了。
当天放学的时候,我果然在教室的门口看到了宋东阳,更戏剧化的是马菲菲也在他的身边,正握着他的胳膊,同他低声地说着话。
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权当没看见,直接绕过去向前走,没走多久,身后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马菲菲的喊叫声。
“宋东阳,你如果跟他走,我就同你分手。”
我加快了脚步,并不想成为别人情景剧里的客串演员。
但还是没躲过宋东阳的回应,他冷淡地说:“抱歉,马菲菲,我没办法拒绝迟睿。”
我听到了这句话,不受控制地扯起了嘴角,我心里是高兴的。
但这高兴并不是因为宋东阳偏向我的表态,而是幼稚的一句“马菲菲,你也有今天”。
宋东阳很快地跟上了我的脚步,他拉扯上了我羽绒服的套袖,说:“慢一点走。”
“为什么慢一点?”我脱口而出,又尴尬地反应过来,我昨晚刚刚同宋东阳发生了性关系,他可能是受伤了。
我没再说话,但放慢了脚步,他扯着我的套袖,跟我慢慢向前走。
我感觉气氛很尴尬,就重新没话找话,我说:“你最近成绩怎么样。”
话说出口我就更尴尬了,每一次的学年榜单都会对外张贴,我从来都没有在前200里看到过宋东阳的名字。
“不太好,”他倒是答得诚恳,“迟睿,你要不要给我补补课?”
第25章
我刚想说“我凭什么给你补课”,又想到了刚刚的计划,话到嘴边变成了模棱两可的“再说吧”。
宋东阳轻叹了一声,干脆挽上了我的胳膊,我大脑头皮发麻,不想被他挽着,却听他问:“不是说让我随叫随到么?”
那也是我嫖你,我强迫你,你自己往我身上凑个什么劲啊。
我闷头不说话,他却越靠越近,最后很过分地将大半个身体都贴在了我身上,他说:“迟睿,同我说说话。”
我张了张嘴,找不到什么话题,毕竟我同他,已经太久没聊过了。
曾经无话不谈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却被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从希望到绝望,抹去了所有的美好与踪迹,以至于我斟酌良久,只能用一句“熟悉的陌生人”,重新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的沉默让他也沉默起来,我们走到了校门口,他指了指他停车的方向,说:“我开车带你走。”
“我不太敢坐你的车。”话已出口,我才察觉出伤人的味道,却一点也不想收回。
“你还没有驾照,只能我开,”他言语平平,听不出生气的情绪,“放心,我只是要送你回家。”
我们走到了车边,他松开了我的胳膊,帮我拉开了副驾的车门,我却向后推了一步,开了后车座的门,上了车。
他站在原地,略低头居高临下地看我,他问:“怎么坐后车座。”
我坐在车里,他问我就选择实话实说:“前面马菲菲坐过太多次了,我嫌脏。”
宋东阳也没反驳这句话,伸手先关了副驾的门,又关了后车座的门,之后才进了驾驶座,他将自己的安全带系好,问我:“想吃什么夜宵?”
“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回家做卷子。”我感觉车子内的气氛有点尴尬,索性闭上了眼,不去看他,也假装他没有通过后视镜观察我。
“总要吃点东西的。”
我闭着眼,他的话语就显得更温柔了,温柔得一点也不真实。
我冷笑着开口:“能不能闭嘴,你好烦。”
他终于安静下来了,车内一时只有车辆开启的轻微响动,又过了一会儿,柔缓的音乐在车内响起,我略显急躁的心也随着它慢慢地平静下来。
困意席卷而来,我半强迫自己睁开了双眼,车内的玻璃上依旧笼着薄薄的水雾,我抬起手,用羽绒服上的套袖抹开了一片雾,窗外的景色是我所熟悉的,车辆正在向我家的方向行驶,我舒了口气,却并不敢放松,依旧盯着窗外。
宋东阳在这个时候突兀地问:“迟睿,你是不是恨我?”
“你说呢?”我按捺不住嘲讽,即使我知道他也有些无辜,“换你是我,你能不恨么?”
眼前的绿灯突兀地变换成了红灯,他停了车,又毫无意义地按了下喇叭。
我深深地吸着气,感到十分烦闷,我想同宋东阳大吵大闹,又觉得那样放纵的争执,离我太远了。
我习惯性失望,习惯性远离,习惯性沉默,我一个人已经过得很好了,不再需要他了。
红灯转绿,车子重新启动,车内的音乐也换了一首应景的曲子——陈奕迅的《最佳损友》。
前奏刚刚响起,宋东阳就想切换歌曲,我却拦住了他,说:“宋东阳,我想听。”
宋东阳的手指从按钮上挪开,他说:“迟睿,我不想你听。”
我轻声哼唱着歌词,从前只觉得这首歌好听,却未曾料到如今如此应景。
我已不知晓宋东阳到底是敌是友,却清楚地明白我们这对“旧知己”成不了“老友”,也像歌词中说的那般“严重似情侣/讲分手”。
我有点想哭,但最后却笑得很大声,我说:“宋东阳,你为什么要喜欢马菲菲啊?”
你为什么要喜欢她啊?
你要是不喜欢她,不就没这么多的事了么?
你不会被蛊惑,不会伤害我,我们依然是朋友,依旧无话不谈。
我们会上同一所大学,我们会是最佳损友。
直到车辆缓慢地停在了我家楼下,宋东阳依旧没有给我答案,他下了车,又帮我把车门打开,路灯在他的身畔,他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漠。
他说:“下车。”
我拖着笨拙的书包下了车,车门在我身后被撞上,宋东阳却突然凑近了我,他皮肤极好,肤色极白,肉眼几乎看不到毛孔,长长的睫毛下是浅棕色的眼瞳,当他注视着我,我这种没什么审美观念的人,也要赞叹一句“英俊”。
他靠得太近了,我下意思地后退了一步,却抵在了车门上,我有点愕然,正想让他让开,他却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地低头亲了我。
唇上的触感温热,我睁大了双眼,想叫他滚。他却啃咬着我的唇,双手箍住我的肩膀,将我压在了车门上亲吻。
那个混乱的夜里他消失的力气仿佛又回来了,他的力气大极了,以至于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挣脱,肢体的碰触让我感受到了他身下明显的灼/热,我惊诧地看向他,他却毫不退让地注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