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宠爱[快穿](43)
[上吧。]
[……]
妈的,完全不能交流。
衣衫略微凌乱的魔修拉了拉越长歌的袖口,一张凝聚了鬼魅艳华的脸上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大美人,我……”
不等朝灯把话说完,越长歌动作温柔地敲敲他的头,见他现身,一些心性不坚定的修士当即将目光死死黏在朝灯身上,夜悬的宫主抬袖挡去大半充满欲望与恶意的视线,空中悬浮的八门领导心照不宣交换眼神,旋即拿出玉玦做法,其他人挡在他们身前呈保护之势,接二连三投放攻击。
攻来的修士面上带着不自然的狂热,眸子也痴迷注视着黑发垂散的美人,即使很容易便能杀死,这些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消亡在自己手下的蝼蚁也着实令人不快,越长歌毫不掩饰周身的灵压与杀意,撼天屠地的恐怖气势令人望而怯步。
八门派领袖将灵力注入玉玦后即发现那神物不受控制,它似不知餍足般吸收着他们的灵力,近乎能将血肉榨干,最先顶不住的是修为最低的两位门宗首领,觉察到不对前,已然连自己的身躯都赔了进去,见此情状,修为中等的道者心生退意,却无论如何也没法阻止自己的灵能被其吸走,那灼灼的金色越来越明晰,越长歌对上残活修士看来的目光,弯出一个满怀恶意的微笑,无边无际的晦暗在他瞳眸深处蔓延,周身闪起丝丝紫色电弧:“的确……不算废物。”
双系!他竟然是双灵根!
朝灯忍不住瞥了面色淡然的越长歌一眼,如果隐藏了实力还能有天下第一的修为…这个人……
在场的修士无不绝望地看着那抹月明风清的身影,最后余念在巨大的实力落差前灰飞烟灭,道道落雷之音犹如神怒,紫白交织的电弧似能撕天裂地,死者生前的哀嚎与求饶全然被那人视若无物,地面不断涌现的深坑使得原本花枝招展的寐京成了无数修士最后的埋骨深渊。
“被它击中的人……”越长歌指尖跳跃着一道细细的电丝,他犹若抚慰情人般温柔注视着夺去数人生命的紫电:“不仅修为散尽、尸骨无存,魂魄也将不复存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将面色苍白的朝灯轻轻搂进怀里,脉脉含情的声音听得人心尖一颤。
“你怕雷声,可需我封了你的五感?”
朝灯摇摇头,感到越长歌的手揽在自己腰上,他没有说话,那屠了成百上千人的修士见他这般乖巧的模样,忍不住俯身含住朝灯娇嫩的双唇,越长歌的舌头并没有伸进来,明明经历过更深入的吻,却没有哪次如这般缠绵,唇齿相依,耳鬓厮磨,仿佛灵魂都要被祭献给这个人。
一吻毕,越长歌停了落雷,柔声道。
“诸位道友今日为恶人所惑,不小心被欺瞒来行这等祸事,八大门派损伤惨重,数名长老也因那玉玦命丧黄泉。”
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先前嚣张至极的领头人神色猛变,怒吼道:“好一个血口喷人!越长歌!你眼中还有没有天理道——”
“而今我将这恶徒斩首,为逝去的亡者抚慰怨情。”
他甩了甩苍色剑锋上的血,霸道又强横的剑气铺天盖地,那修士头颅落至人群中,脖颈上的切口竟因过于整齐,凝了数秒才开始流血。
“朝灯是我心悦之人,若诸位还想对他行不轨之事,休怪越某剑下无情,”他说着,轻柔牵起怀里乌发乌眸美人的五指,十指相扣时,那一举一动都若天上仙人的修士语调轻缓:“诸位道友若能洗心革面,夜悬将对此事既往不咎。”
他话语落下片刻,一身万灵制服的女修最先俯身下跪,旁人见那领头修士不断涌出鲜血的人头,犹疑过后也俯下来沉默不语,看有人这般,剩余修士纷纷效仿,待全场除他们二人外无一者站立后,越长歌微微侧头,对朝灯温温柔柔地笑了笑。
“你为天道所厌弃,我便生生世世将这天道扭转给你看。”
朝灯眼神闪烁,像是不习惯那般躲开他的注目。
鬼使神差的,这样深情的告白,他竟想起这人废他灵根时满含恶意的声调。
【你逃不掉的。】
第28章 国色天香 7
七宝楼长老妖言惑众、诱骗八大门致使其为邪恶玉玦所损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修真界,众修痛斥其无耻险恶之际对夜悬的宫主于关键时刻犯险除奸大加赞赏,离开天肆前,望着上前道谢或远远以崇敬目光追随越长歌的修士们,朝灯深切感觉自己最开始的判断准得不能再准。
在这鱼龙混杂的修真界,表面上越是干净的人,实际就越深不可测。
最后一晚,他和越长歌又去了桃花洲,同半月前如出一辙,天肆的桃花依旧如月上云朵般蔓延无止,他才发现来这儿的大多是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想起桃枝上密密压着的云妆,朝灯拿胳膊拐了拐旁边神姿疏朗的修士。
“喂,你一开始就知道一般只有道侣才共同来这儿?”
见他不答,就是轻轻浅浅对自己勾了勾唇,朝灯收回视线往前走,听着自己身后略略加快的脚步,乌发乌眸的魔修懒洋洋地挑了挑眉。
还差一颗星。
入夜后人便渐渐增多,绕水飘零的河灯映出五颜六色,见游过自己身畔的河灯都夹着花笺,他实在忍不住好奇,顺手拦下一只河灯,一旁越长歌任由他手痒,待朝灯拆开花笺,快速读完上面的字后,他才有些惊讶道:“这个……好像是谁的表白?”
那是张淡色的纸笺,上边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透出隐隐的锋利和大气。
【最早听及你时,心下觉得好笑,那么小一个孩子,做事竟这般不留情面,灵根属性也霸道得很,仿若天生就该走歪门邪道。】
他一连拆了好几个河灯,看见的都是这段话,正当朝灯以为是谁无聊写了大片一模一样的花笺,他拆到了不同的内容。
【我没在意太多,直到八大门联动请我捕人,我才从一些修士的神识里见了你的样子。
比起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样貌,我更在意你的神态,你好似分毫不替自己做过的坏事愧疚,被围攻也从容不迫,你那样子,就像没什么可牵挂,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看谁都像在看死物,我当时便觉得奇怪。】
朝灯动作微滞,隔会儿后,他背对着越长歌将捞起的花笺放在地上,一言不发地继续捞河灯。
原来老子表现得那么像个混蛋啊……不过谁让大美人你就喜欢混蛋呢。
伴随朦胧的昏黄火光,新一轮河灯从上游浮浮沉沉而下,他顺了盏圆形的蓝灯,拆开看,嵌着不知名白花的纸笺传来淡淡木香。
【我不后悔废了你的灵根,于公于私皆是,审判台那日见你服软,我心里竟鬼使神差松了口气,伏仙大会开始前准备各项事宜耗去数月,回夜悬就听了云夕他们的玩笑,也怪我一厢情愿,后来知道你对我并没存那般心思,我竟不自觉埋怨。】
冰凉月色落至灯檐,披散在背后的漆黑长发蜿蜒如流水,自前些日子去了绣行起,朝灯的衣服便全换成了鲜艳的颜色,那人一身红衣,露出的一小截脖颈柔柔弱弱,见他拿纸笺的手指微微发抖,越长歌揉了揉他的头。
【你让我去寐京,明知在云妆木上留句为何等意思还写了似是而非的诗,你确实是个小孩子,可我想要的只有你能予,就像某种报应,我拿走了你的东西,得用我的心来偿还,那算命的说你为天道厌弃,见你当日神情,我似乎明白你为何会有那般嘻嘻笑笑又厌世无比的模样了。】
【我活了很久,遇过各种各样的人,独独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也只在乎了你的一举一动,自是倾心于你罢。】
最后一轮河灯流完,上游再无花花绿绿的灯盏飘下,朝灯将放在清凉流水中的手指抽回,抬眼看越长歌时,银发灰瞳的修士也正静静凝望着他,红衣的美人轻柔一笑,一肌一容在满河花灯映衬下尽态极妍。
“若我不答应,你会如何?”
那人垂眸颔首:“自然随你。”
“骗我,”朝灯维持着盈盈笑意:“如果我不答应,你会像囚罪人一样囚着我,让我什么人都见不到,连哭笑都要听从于你……我说得对不对,越宫主?”
皎皎似明月的修士沉默不语,朝灯忽然大笑起来,同时上前一步勾了他的肩膀:“大美人儿,你可真够虚伪啊。”
他被猛地按在桃树上,红衣与乌发略微散乱,细细的挣扎由那人一一轻松化解,双唇让人含住,伸进来的舌头一点一点吮吸他的口涎,半星恨意值逼得他手脚无力,直到双腮酸麻,越长歌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修道之人的气息本就更为长悠,被他这般煽情又霸道地对待,朝灯慢慢开始喘不过气,他呜呜地想要推开越长歌,不想那人一手在他身子的其余地方又揉又捏,朝灯这下真的没了力,万万没料到眼前谪仙似的宫主调起情来这般情色,他被弄得泄在越长歌怀里,双目尽是还未来得及流下的泪水。
“你可认为我不会碰你?”越长歌拿手抚了他的眼泪,伸出舌舔了舔自己湿漉漉的指尖:“一边对你笑,一边想把你干得哭声都不敢发出来,为你买衣时永远意淫着一件一件替你脱干净的画面,每次看你吃东西,都想把我的东西喂给你,直到你里里外外都填着我的气息……这才叫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