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故事都差不多,只有他夫人的感情事迹从来不一样,但个个都精彩。
以前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醋坛子要翻了。
台上的锣一敲,上方开始便唱了。
“平州美人传万里,飘逸宁人眼含情。”
“公子——”
余远之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叫什么叫,干嘛叫他夫人。
余远之一双黑亮的眼珠炯炯有神地望着台上。
台上的人面带羞涩,拦住号称为“季华清”的公子,“公子,我见你一眼便觉得我们定能为好友,能请公子喝杯酒吗?”
“咳咳咳,”身旁几声咳嗽,余远之扭头幽幽地看着夫人季华清,缓缓问道:“怎么了,夫人?是心虚了吗?”
仔细想一想,他夫人在话本里可能已经绿了他千百八十遍了。
顿时余远之便觉得心情不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风流韵事这么多?太过分了。
台上的“季华清”满口答应,跟在包明杰身后去了酒楼。
余远之看着这一情景,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家夫人背着他偷情的实况,霎时头顶发绿,眼神危险。
“咳咳咳,”季华清靠近余远之,小声喊他,“夫君。”
季华清可冤得不行,这写戏本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他有仇,他真怕后面还有什么更过分的内容,让他的远之看见,生起气来。
那他可真的冤枉。
季华清小心翼翼地看过去,便见着平日里乖巧的远之抿着嘴表情严肃地看向他。
眼神倔强而执着。
看得季华清心都软了。
伸出手去拉着余远之的手,轻轻地揉捏,安慰着他。
可余远之这回没回头看他。
余远之委屈得不行,他夫人不让他看,是不是因为这些可能都是真的。
仔细想一想,那些追着他们下药的,指不定也都是他夫人的追求者。
这么一想,余远之直接把醋坛子打翻了。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眼睛直直望着台上。
台上的两人已经开始把酒言欢了,看起来好不般配。
呸,见面就请人喝酒,浪荡!
见着余远之也不看他,只执着盯着台上,季华清又是好笑又是甜蜜。
可见着余远之似乎当了真,也不禁有些苦恼。
他的傻远之,他分明只同他这般把酒言欢过。
“包明杰本想追求季华清,季华清却拒绝了,原因是,一直以来他有个心上人。
此人家住青州,活泼健谈。
他早已与此人私定终身,择日求娶。”
旁边的人同身旁解释着,显然旁边人看不懂戏,茫然地看着台上。
“啊?他俩不是一对啊?”
余远之脸憋得通红。
他坐在楼上朝下望去,却见台下穿着白衣的男子抬起头,眉眼生情地朝他一笑,姿态全然模仿地季华清,红唇一张,口型喊了句“夫君”。
“啪”的一声,余远之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眼神瞪大盯着对方。
夫、夫君?!
耳旁传来一声轻哼,紧接着传过来哀怨的一句,“所以,夫君什么时候,背着我有了别的夫人?”
等、等等!冤枉啊!
作者有话说:
余远之:我是真的冤!
季华清:唉——
余远之:夫人,你听我解释!
季华清:唉——
余远之:夫人,你不要叹气了呜呜呜,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季华清:a——裤子脱了吧。
余远之:啊、啊?
这几话揭示暗中下药的是谁!肯定没有人能想得到!
我睡了武林第一美人
第55章 夫人,消消气吧
房间里的烛火燃烧,随着微风左右摇摆。
蜡烛的灯芯已经烧了一大半,古朴的桌子上堆着一排用来替换的蜡烛,只是仍无人理会。
余远之呜咽着,喉咙里发出隐忍的声音。
额头旁鬓发汗湿,汗珠顺着头发滴落在下方的榻上,将他所在的那一块布料浇得热乎乎的。
他的眼角不自禁地流出生理性的泪水,眼泪刚落下去,眼眶又生出新的泪滴来,因而视线也看不清晰,只能模糊地看着床头。
床榻上,枕头早已歪七扭八丢在了别处,被子丢到了床里侧,余远之拽着一角拉过来,张口咬在被角上,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否则,他的夫人听见他的声音会更加激动。
季华清压在他身后,身上的薄汗一直滴到了余远之身上。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半个时辰了,不同于往日,这一次的更加激烈。
余远之其实早已经累了,可他的夫人却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
看样子,还得持续很久。
余远之抬手抹了一把汗湿的脸。
他也不明白情况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趴在床上一边承受着夫人的“惩罚”,一边仔细地反省了过去的事情,从自己记事以来回忆起。
他确定自己从未和人私定终身过,除了他夫人季华清外也绝对没有其他夫人。
他在想是不是他帮了什么人,而后被人惦记上了?可他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剑客,也不至于被人惦记这么久吧。
“呜,”余远之重重咬了下手腕,腕上已经深深浅浅几个牙印了。
余远之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冤。
还有现在这个情形也让他格外不解。
明明在看戏的时候,他还满怀怒气与醋意,想着回来后定然要好好问问夫人,让夫人把他那传说中的一千多个红颜知己说个清楚。
他明明还生气着的,哪里想到,戏曲即将结束的时候情况突变,现在反倒是他自己说不清了。
那家伙是谁?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
戏曲结束之后,余远之想着一定要证明自己清白,便拉着夫人季华清过去询问。
哪能想到,那位扮演他夫人季华清的人竟消失不见了,只给他留下了张纸条。
余远之现在很后悔,他那时候就不应该接过那张纸条的,更不应该在他夫人面前打开。
谁能想到,那人竟在纸条上落着一句诗:有花堪折直须折。
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就把他夫人看气了,拉着他的手上了楼。
但他真的不认识对方啊!
现在他有口也解释不清了,进了门他原本想开口解释的,但……被他夫人带上了床,于是现在变成了这个情况。
身后的人不解气地在下方人的肩上咬了一口,余远之呜咽一声不敢反抗。
他现在只想哄好夫人再说,已经不敢想别的了。
当初准备着好好问问他夫人的话也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酥麻的感觉一次又一次涌上来,余远之实在受不住,软下腰,放弃了挣扎。
他是真的想同夫人解释,但他夫人似乎不想听。
他一开口,夫人的动作就更收不住了。
余远之实在欲哭无泪,他夫人不愿意听他解释可怎么办?
鬼知道他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啊。
仔细一想,一切发生的事情着实怪异。
他一下山就撞见了打架,中了药跑进屋子玷污了他夫人。
夫人和他到达城中,每座城里都有人想给他下药,虽说最后也成全了他和夫人。
难不成有人觊觎他夫人,所以想方设法拆散他们?
不然那人又为何非要在他夫人面前污蔑他?
余远之身体颤抖,急促地喘息了下,他开口,却发现嗓子有些哑,耳朵不禁红了,“夫人……”
他觉得自己还是该挣扎一下的,不然他真怕自己得在床榻上待上一整天。
但身后的人没回复他,反倒是余远之声音喑哑再说不出话来。
他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夫人生气得都不想听他讲话了。
唉。
余远之吸吸鼻子。
屋子里清冷的香气沾了他全身,着实好闻。
他晕晕乎乎地闭上了眼,伸手捂住滚烫的耳朵。
夫人能不能不要咬他耳朵了,他快受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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