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裳换了,曲泠今日原本穿的是蓝色长衫,衣服是初六给他拿的,如今已经换成了白色。
听见了脚步声,曲泠偏头看了他一眼,手中还摇着扇子,说:“回来了。”
初六对曲泠餍足之后的神态再熟悉不过了。他的主人骚得要命,简直就是吸男人精的狐狸精,秦楼楚馆里不乏被迫沦落风尘的,有些倌儿即便待了许多年,依旧心怀愁苦,哀哀戚戚。
只有曲泠不是,他仿佛是这风尘里滋生出的一株妖花。
初六没有见过比曲泠更自得其乐,喜欢和男人交媾的男人。
初六有些头晕目眩,脸色也微微发白。他没说话,曲泠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手中扇子是姑娘家的团扇,扇面是绘的俗气十足的牡丹,垂着红流苏,他摇了摇扇子,说:“脸色这么难看,晒着了?”
初六回过神,低低地嗯了声,说:“今天天气太热了。”
曲泠说:“这几日别出去了,当心中暑。”
初六笑了一下,应道:“好。”
他又说:“今日有老农运了甜瓜叫卖,我见新鲜,就买了几个,主子要不要尝尝?”
曲泠眼睛一亮,道:“要——不,先凉一凉再吃。”
初六道:“已经在凉了,主子吃了饭就能吃了。”
曲泠应了声,没了筋骨似的躺在藤椅上,说:“清州这仲夏怎的比云州还热。”
初六拿过曲泠手中的团扇,坐在一旁,轻轻给他扇着风,道:“主子若是不喜欢,我们可以离开清州,换个凉快的地方。”
曲泠笑了一下,道:“算了吧,这么热的天,在外头赶两天路我就吃不消了。”
“不遭这罪。”
初六目光落在曲泠的脖颈上,吻痕,咬痕交错着,在白皙的皮肉上分外鲜明,他听得心不在焉,又去看曲泠,直接就被他嘴唇上的咬痕攫住了呼吸。
初六想,曲泠还是将云州勾上了床。
不是云州爬的。
没有曲泠的允许,云州那么一个傻子,即便对曲泠生出心思,也做不出其他。
初六伸手摸上曲泠的嘴唇,曲泠睁开眼,看着初六,初六小声道:“咬破了。”
曲泠舔了舔嘴唇,舌尖碰着初六指头也不在意,“嗯,云州那个傻子咬的。”
他语气纵容愉悦,毫无半分恼怒,显然对云州很满意。
初六静了须臾,道:“主子,若是云州他日恢复记忆——”
曲泠懒散道:“恢复就恢复了,他先喜欢的我,我又不曾强迫他,他自己遭难,又受不住诱惑,守不住心,”嗤笑了一下,“怎么,还能怪我欺他傻,怪我强迫了他?”
初六道:“初六只是担心主子有麻烦,云州来历不明,若是来头大,万一发作起来……”
曲泠看着初六,道:“你是担心我有麻烦,还是祸及你?”
初六脸色微白,捏紧扇柄,登时就跪在地上,说:“初六一心为主子,从无他意。”
曲泠懒懒地笑了一下,道:“初六,我带走了你的卖身契,你就是我的人。我离开了春日宴,如今活一日是一日,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不会薄待你。”
说着,曲泠坐起身,看着跪在面前的少年,当初瘦弱如流浪猫儿似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他抬脚踩在初六的腿上,“我要是顺顺心心死了,你就是自由身,我要是不顺意不快活,你也好过不了。懂了吗?”
初六沉默了片刻,仰起头看着曲泠,若非那块骇人的胎记,初六这张脸可称得上清秀了。他小声道:“初六对主子从无二心,只求主子,别丢下初六。”
曲泠摸了摸他眼睛的胎记,道:“我丢下你作甚,没有人比初六更合心更懂事了。”
初六眼睫毛颤了颤,拿脸颊蹭着曲泠的手,他想,合心,懂事——谁都能合心,懂事。
傻子,他讨厌那个多余的傻子。
第19章
窗边无树,隔得离桂花树远,却依旧能听见聒噪不休的蝉鸣,叫得人越发燥热。
云州额角滚下大颗汗水,快感逼人,目光里只有骑在自己身上的雪白肉体,耳边吮咂声分外清晰,传入耳中简直要命。
曲泠跪坐在他身上,埋着头,手中捧着青年硬挺挺的性器含在嘴里又吮又舔的,仿佛当成了什么美味珍馐。
这不是曲泠第一次吃他那根东西了。
头一遭的时候云州没忍住,不过舔了几下,将将捅入曲泠的喉咙,就丢盔卸甲。曲泠含着满嘴的精愣住了,吐出湿漉漉的长物,那玩意儿犹嫌不足,又吐出了几滴精,溅在了他额前的头发上。
口中的东西浓稠,不知多久没弄过了,曲泠尝了个味儿,就咽了下去。
味道他喜欢,曲泠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傻愣愣的云州,他想,看着人高马大,尺寸也大,没想到这么不中用。
射太快了!
云州对上曲泠的眼神,看着他脸颊边的脏物,脚趾蜷了蜷,莫名地有些羞耻,又窘迫无措,讷讷地叫了声曲泠。
云州傻乎乎地伸手擦去曲泠脸上的东西,还没收回手,就被曲泠抓住了,还伸舌头舔了上去。他抬眼瞧着云州,眉梢眼角都是勾人劲儿,果不其然,云州面红耳赤,下头才射过的玩意儿又勃起了。
曲泠这才满意,他玩着云州的性器,警告道:“没我的允许,不许再射。”
云州呆了呆,“啊?”
下一瞬,就低喘了声,却是曲泠掐着他的根部,低头舔着他饱满的阴囊,慢吞吞地说:“你敢射,”他朝云州一笑,“我就把你这废物东西撅了。”
云州被他笑得晃了晃神,下头却是莫名一凉,干巴巴地说:“不是废物……”他伸手想去捂自己的裆,曲泠含住茎头,舌尖柔软灵巧,那只手颤了颤,变成了压在曲泠的头上。
到了后来,云州也不知是爽还是遭罪了,曲泠口活好,云州傻,压根儿不会克制,要丢时,就被曲泠堵住了精孔。
曲泠不让他射。
云州憋得眼眶都红了,几乎就想将曲泠暴力甩开,偏偏曲泠温温柔柔地亲他,说:“乖云州,我最喜欢你了,再忍忍。”
云州手指攥紧,呼吸粗重,竟又忍住了。
弄到后来,曲泠满手黏腻,拿腿夹着那玩意儿,让云州痛痛快快射出来时,云州脸颊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曲泠凑过去舔他的嘴唇,说:“爽不爽?”
云州这才回过味儿,再傻也知道曲泠在欺负他,抿紧嘴唇,翻过身,不想理曲泠。
曲泠笑出了声,搂着云州劲瘦有力的腰,黏着青年的后背,声音懒洋洋的,说:“生气啦?”
云州闷生闷气,说:“你欺负我。”
曲泠说:“傻子,我这是喜欢你。”
“难道你不舒服?”
云州不说话。
曲泠在他耳边说:“真不喜欢?”
云州心都似羽毛撩过,小声道:“喜欢。”
曲泠哼笑道:“所以说傻子最不知好歹了,我这般疼你,你还不理我,你看我舔别人那玩意儿了吗?”
他话音一落,傻子转过身,直勾勾地盯着曲泠,语气生硬,“不许舔别人的。”
曲泠笑盈盈地看着云州,云州更急了,说:“不可以舔别人的!”
曲泠笑道:“想我只舔你的?”
他话说得露骨,衬得一把压低的喑哑嗓音暧昧又诱惑,云州有点儿害臊,目光发飘,又怕曲泠当真和别人做这事儿,看着曲泠认真的嗯了声。
曲泠说:“行啊,”他伸手玩着男人的东西,道,“只要你听我的,让我玩儿得开心,玩儿的爽,”他在云州耳边说,“我不但只吃你的,还只让你操。”
云州咽了咽,抓着曲泠白花花的屁股,他看着清瘦,细细的一把腰,臀肉丰腴饱满,一掐肉挤入指缝,色气十足。
那口穴也湿了。
云州见过,还拿阴茎蹭过。那处儿干干净净,却如同深色的胭脂,穴缝小,他别有用心地拿大腿蹭了蹭,就沾了些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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