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兰怕邢大伯,可不怕邢阿爹,听到邢阿娘的话忍不住骂骂咧咧:“本来就是贪了我家的粮食,别人家一亩地都有三百斤粮食,怎么去年你们帮忙收的就二百来斤?就是你们贪了粮,三小子才受重伤的,这就是报应,没准哪天三小子又厥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邢阿娘一巴掌呼到了周云兰脸上,邢南好不容易才好起来,哪个当阿娘的人能忍的了别人这样咒自己的孩子:“你这个天杀的腌臜东西。”
周云兰反手跟邢阿娘扭打起来:“做都做了,怎么还说不得。”
两人抓着对方头发打骂推搡,周英跟卫青燕赶紧去拉开两人,裴玖站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办,他可没有打架拉架的经验,只有被打的经验。
邢大伯听到周云兰的话更加恼火,三小子受伤不说来看一眼,好不容易好起来,却又被自己的亲婶婶如此咒骂:“周云兰你闭嘴。”
邢阿爹转身往邢三叔家走去,邢大伯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平日里话少没什么脾气,周云兰这话说的实在让人气愤,也没有汉子打女人的,邢阿爹这怕是要打邢三叔去了。
邢大伯赶忙拉住他:“你干什么去?”
邢阿爹气的双眼通红,大声说着:“我去问问邢文,我三儿可是碍着他家事了?他才好多久就被自己亲婶婶这么咒骂?去问问他邢文还是不是个男人?”
邢大伯拉不住他:“大小子,亮子还站着干什么?没看我拉不住啊!”
“大哥,你别拦着我,以前他们怎么欺负我跟秋香都没事,但不能欺负我的孩子。”周云兰的话是真的戳到邢阿爹的底线了。
三人合力抱住了邢阿爹,周英跟卫青燕也拉开了邢阿娘跟周云兰,周云兰被拉开嘴里还不干净:“本来就是报应,三小子就该死,他治病的钱都是贪我家粮换的,往后肯定要遭报应。”
“你闭嘴,南哥才不会死。”“啪”周云兰被裴玖一巴掌打的头偏向了一边,裴玖双手握拳,眼睛泛红的站在周云兰面前:“才不会,才不会。”
旁边地里的赵三婶子几个夫郎妇人,也过来拉架了,周云兰被周英跟赵三婶子拉住,想反手打回去都不行:“你个小贱蹄子敢打我?呸!你一个被卖的娼货...”
“都住嘴。”邢村长被赵宝根急急忙忙的拉了过来也没说清什么事,一过来就听到周云兰嘴里不干净。
邢阿爹被邢大伯三人抱着不敢松手,周云兰跟邢阿娘衣裳头发都乱糟糟的被妇人夫郎拉着。
邢村长正要问发什么了事,周云兰哭喊着:“村长,真是没天理了,两家人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啊!你可要给我做主,不能偏袒他们。”
“你闭嘴,你就是个惹事精。”邢村长也不问邢家人,看着赵三婶子说:“赵三家的,你说说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裴玖还握着双拳站在那,邢南握住他两个小拳头:“没事了,我不会有事的。”
小夫郎双眼泛红,又愤怒又害怕,邢南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亲婶婶怎么能说这么恶毒的话。
邢南跟他对视,看着小夫郎,小声的说:“别怕,我在呢!不会有事的。”
裴玖这才缓了口气,松了双拳。
赵三婶子家的地离这边近,几人的争吵都听了个明明白白,把经过告诉了邢村长。
邢村长听完后,面色发黑:“宝根,你去把邢文叫来。”
第二十一章 泼皮的邢三叔一家2
还不等赵宝根去找,邢文就晃晃悠悠的过来了,看见邢大伯跟邢阿爹那片围着许多不做活看热闹的村民,就知道坏事了,糟心婆娘一点事都办不成。
邢文赶紧上前,邢村长看到他来了,也省了别人去叫他的功夫,地里活多着,谁也不想在这里耽误事。
邢文看着衣裳头发都乱糟糟的周云兰跟邢阿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邢村长开口:“你来的正好,省的去喊你的功夫了。”
邢阿爹看到邢文,一下子挣脱了邢大伯几人的牵制,冲上去单手提着邢文的衣领照着面门就是一拳,打的邢文跌坐在地上,人都懵了。
邢大伯几人赶紧拉住邢阿爹,气性都被激出来了,怕他下手没个分寸。
邢村长这会也来气了,他是来解决事的,不是看着人打架来的:“干什么?喊我来看你们打架的?地里那么多活要做,耽误多少事?”邢村长黑着个脸看了看来凑热闹的人:“都来凑什么热闹?地里的活都不用做了是吗?都回地里去。”
凑热闹的人讪讪的回地里干活去了,邢文懵了一会:“哎哟!哎呦!二哥,你这是要打死我啊!”
周云兰看着邢文嘴角渗出血,往地上一坐哭天喊地:“没天理啊!哥哥一家人就是这么欺负自己兄弟啊!村长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一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打长辈。”
邢文也跟着哭喊:“没这么欺负人的,见着人就动手,娘啊!你看看儿子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都给我闭嘴。”邢村长被吵嚷的脑袋都大了:“周云兰,你就是个惹事精,地里头活这么忙,你来闹什么闹?”
周云兰见邢村长语气不满,抽泣着:“我哪里是来闹事的?不过是来找大哥二哥帮忙的。”说着又拔高了声音:“你看看我跟邢文都被打成什么样了?明明是他们欺负我们,村长你可要讲理啊!”
“你自己嘴里不干净,被打是活该,谁欺负你们了?”邢阿娘气的发抖,卫青燕扶着给她顺气。
邢村长被周云兰的话气到了,冷哼:“喊人帮忙还要咒三小子?你是脑子里装着浆糊吗?邢文管好你媳妇,别一天天的净会惹事。”
邢文不干了,自己刚来就被打,咒骂一两句而已:“不过是长辈说一两句,就能动手了?村长你偏着他们过分了。”
卫青燕忍不住了:“呸!那是说一两句吗?谁不知道三弟身体刚好没多久,三婶倒好,开口就是咒人去死,连个外人都不会说这种话...”
“有你这不下蛋的鸡什么事?还敢呸老娘,你们就是仗着我儿不在欺负我们,连长辈都敢骂敢打。”卫青燕的话还没说完,周云兰就掐着嗓子尖声骂着。
“邢文,以前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从今天开始我没你这个弟弟,我不打女人,你婆娘再敢多骂一句,我就多打你一拳。”邢阿爹沉着脸浑身散发着怒气。
周云兰爬起来掐着腰:“你不计较,我们还要计较呢!去年贪我家的粮,今天又把我们打成这样。”说到这顿了一下,眼睛转了转,跟邢文使了个眼色:“地里的活我们是做不了了,必须把地给我们收了,把去年贪的粮也还回来。”
邢文就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捧着脸叫喊着。
这周云兰开口闭口就是贪了她家的粮,去年可是他跟二弟还有几个小子帮邢文家收的地,邢大伯也恼怒了:“你要不要脸了?去年你们地里出粮少是因为你们自己懒,不锄草,不施肥,那粮食能长好?这事早就说清楚了,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不过是想喊我跟二弟帮你们收地,我今天也把话跟你们说明白了,我们跟二弟往后没有邢文这个弟弟,以后你们家不用年年来闹这么一出。”
邢文不敢吭声,躺在地上装死,老太太不在了,没人给他撑腰,周云兰一下子也懵了,这是要断亲不成?那家里的地以后不是没人帮忙收了?她这么闹无非就是两口子懒习惯了,往年地都老太太来喊邢大伯跟邢阿爹收的,去年老太太没了就闹了贪粮食这么一出,现在老太太不在了,邢大伯跟邢阿爹可没什么顾及的了。
邢大伯看了看躺地上装死的邢文,又瞥了眼周云兰,这次这两口子闹的是二弟一家,下次就该是他家了,都想过安生日子,邢大伯摇了摇头对邢村长说:“辛苦村长立一份断亲书,从今往后我邢武、二弟邢正与邢文断绝兄弟情谊。”
邢村长知道这么些年,邢大伯跟邢阿爹早就被邢文一家子闹的没了情谊,便点头答应了又询问邢阿爹:“正子你的意思也跟你大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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