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柳听进了心里,回去就和吴娘子说了。
魏青山今天收摊的时候在镇上的米铺拉了十袋的米和麦,魏青山付了六两的银子,这可比去年他在村里买的时候贵了将近一半了。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因为下雨影响收成,他家没有地也没有多余的粮,贵就贵了,这多买些心里踏实。
魏青山把粮食给拉了回来,十袋粮食在加上之前剩下的几袋,足够他们吃到年底了。
两人原本打算今年有了银子买地租铺子呢,结果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这两件事就暂时搁置了下来。
四月份的时候何冬冬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一个哥儿一个小子,林渔从家里拿了鸡蛋送过去。
何冬冬刚生产完,林渔来看他的时候他累到已经睡着了,林渔就站在他卧房的门口看了一眼,见他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
石头看着家里的两个孩子高兴地抹了抹眼角,石头娘举着香在院子里叩拜,石头送林渔出去了,“嫂子,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我就是过来送些鸡蛋,等过几天了我在过来探望。”
林渔放下东西就走了,他也为冬哥儿感到高兴,难怪他那会四五个月的时候肚子就格外的大,原来是双胞胎。
林渔一回来赵月月就迎了出来,“哥,冬哥儿他还好吧?是哥儿还是小子呀?”
“一个哥儿,一个小子。”
“啊!一下子生了两个啊,冬哥儿真厉害!”
何冬冬生了双胞胎最高兴地就是石家和何家了,何家孩子多些,何大嫂家小的还不满一岁离不开娘,何大娘还有何二嫂就轮流过来照顾何冬冬坐月子。
石头娘连连道谢,她一个人完全能照顾得了冬哥儿,现在娘家那边搭把手,冬哥儿也能照顾的更好。
村里人都说何冬冬是个有福气的,虽然退过一次婚,但后面嫁给了石头,家里的婆母连饭都不让他做的,怀孕之后更是经常买着吃,他出来无论去哪石头都送他去,一家人捧得跟个宝似的。
这刚成亲没多久又有了孕,一下子还是双胞胎,村里已经有十来年没见过双胞胎了。
何冬冬生了双胞胎的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了,大家都说他是个有福的。
何大娘提着篮子去看何冬冬,一路上脸上的笑都没下去过。
“何大娘,去看冬哥儿呢。”
“哎,去送些东西过去。”
何大娘走后大家都还在说:“你看何大娘高兴的,我都羡慕。”
“哎,你说会不会是和他那床被子有关,冬哥儿成亲的时候大家可都看见了,被面上两个娃娃绣得真好看,这一生下来也是两。”
“还真有可能。”
大家更深信是因为被面上的两个娃娃,何冬冬这才生了个双胞胎。
何大娘篮子里装了些红糖给何冬冬送去,看着床上两个小幼崽,何大娘怎么看都看不够,“娘给你拿了些红糖过来,你煮鸡蛋吃。”
何冬冬躺在床上打着哈欠,“知道了娘。”
“家里的羊奶够喝不够?”
“石头说了在去牵一头回来,谁知道是两个崽呀,这准备的衣服都不够穿的,一会儿这个尿了一会儿那个尿了,尿布换都换不过来。”
刚进屋的林渔就听见了何冬冬这句话,他噗嗤笑了出来,他进院子的时候就看见石头在洗尿布呢,好在现在天气暖和了,用冷水洗也不冻手了,挂了一院子的尿布。
一看见林渔过来了何冬冬这才有了精神,“渔哥儿来了,快过来看看这两个小家伙。”
林渔还没见过这两个小家伙呢,来到床边看着在襁褓里睡着的小家伙,“哪个是大的,哪个是小的?”
“那,这个黑一些的是老大,是个小子,白一些的是个小哥儿,我怎么看都是小哥儿长得好看。”
何大娘嗔怪地看了一眼何冬冬,“都当小爹的人了,还这么乱说,我看两个都长得好看。”
几人说话间小的那个小哥儿就握着拳头哭了起来,石头娘正在厨房给何冬冬做饭呢,听见哭声赶紧进屋了,一看屋里冬哥儿的娘还有林渔都来了。
何大娘把小哥儿给抱了出来,“石头娘,你忙,我来看看咋了这是。”
何大娘一摸屁股湿乎乎一片,“呦,是我们小哥儿尿了。”
何大娘麻利地给换着尿布,林渔站在一边看得稀奇,襁褓了小幼崽就穿着一件单薄的小衣服,看起来真小呀。
石头娘也端了红糖鸡蛋过来,“冬哥儿,吃些东西。”
何冬冬坐起来吃了起来,红糖水里卧着两个鸡蛋,他家鸡蛋不少现在,石头买了一篮子,林渔送过来二十个,他娘也给拿过来二十个,一天两个鸡蛋他都吃不完。
何冬冬咬了一口想起了什么,“渔哥儿,你尝尝红糖鸡蛋啥味。”
林渔连连摆手,“我又不坐月子,你吃你吃。”
石头娘忙说道:“不知道渔哥儿你来了,你等着我在去给你打一个去。”
林渔赶紧阻止了,“大娘,我真不吃,你就不要忙活了。”
林渔劝了半天才打消了石头娘给他做一碗红糖鸡蛋的想法,鸡蛋不便宜,这红糖更是昂贵,冬哥儿刚生产完身体虚,他哪能和冬哥儿抢吃的。
何冬冬把碗举到林渔面前,“你尝口,还挺好吃的。”
林渔架不住何冬冬的劝,低头就咬了一口鸡蛋,又喝了一勺子的红糖水,何冬冬这才满意,“好吃吧。”
林渔点了点头,“好吃,挺甜的。”
何冬冬眼睛弯弯的,“我记得你去年成亲那天,你吃的是鸡蛋汤面,我闻着可香了,我帮你拎着盖头,你还让我吃了好几口呢。”
说起这个何冬冬咯咯笑了起来,鸡蛋金贵,他没出嫁的时候家里的鸡蛋都是给了他两个小侄子吃了,这在坐月子,石头心疼他备下了一篮子鸡蛋,他娘家和渔哥儿还给他送了,足够他月子里吃了。
在说了乡下人家在有钱大人也不可能天天吃鸡蛋啊,那外面卖还三文钱一个呢,到了冬天鸡不下蛋的时候有时候得五文呢还。
何大娘给小哥儿换完尿布小家伙还在不停地哭,何冬冬伸手接了过来,“娘,给我抱着。”
何冬冬抱着小幼崽哄了哄,小幼崽还在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哭,“哎呀,你怎么还哭了,你看你哥哥都不哭。”
小哥儿哭得被窝里小小子也开始哼唧了,这要是一下子两个都哭了有得何冬冬头疼。
林渔下手拨弄了一下小幼崽的小手,小幼崽抓着他的手指不哭了,何冬冬赶紧把怀里的襁褓往外送,“渔哥儿,渔哥儿,你抱抱他,这小崽子哭起来没完没了。”
林渔抱过来晃了两下,小幼崽哼唧哼唧不哭了,何冬冬松了一口气,“你是不知道他多能哭,明明是个小哥儿,比他哥那个臭小子还闹腾呢。”
林渔可喜欢小孩子了,抱着逗弄了两下一脸的笑意。
何大娘也在一边调侃,“还说你,你小时候可不也是这样,你上面两个哥哥都没有你难哄。”
何冬冬吐了吐舌头,“谁说的,我可是个哥儿,小时候肯定很乖。”
林渔没忍住笑了一声,要不是知道何冬冬小时候能把村里的小子都打翻了,林渔估计还信。
何冬冬哎呦了一声,“渔哥儿,你竟然笑话我!”
林渔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小家伙可爱。”
林渔在这和两个小幼崽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两个小家伙软乎乎的真可爱。
一直等到五月份马上要入夏了,今年依旧没有下下来雨,天气还格外的炎热,地里的稻谷没浇上水的几乎枯死绝收,临近河水的还能浇浇,估摸着收上来的粮食也不多。
魏青山一路赶着骡车从镇上回来了,这天气热得他额头都出了一层薄汗,林渔过来帮他把骡车的上的木桶给提下来。
魏青山一回来就先给骡子饮了水,他擦了擦额头上汗,“今年怕是不太好过了,镇上的米价现在飞涨,一石都要二两银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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