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云追出去喊了一声,“下次你抄好了,你来送哈,你要是让你男人过来送,小心我难为他!”
宋宁连滚带爬上了车,扯着魏虎的袖子让他赶紧走,魏虎失笑一声赶着牛车走了。
宋宁好不容易脸不红了,临走了被调侃了这么一句,脸又红了起来,额头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热了?”魏虎逗了他一句,惹得宋宁没好气地又给了他一下,“不许笑了!”
魏虎不敢笑了,怕把人真逗弄过头了给惹急了。
两人赶着牛车去了集市上,宋宁坐在牛车上看车子,魏虎背着背篓下去卖猪崽儿去了。
等魏虎走远了,宋宁这才偷偷松了口气,早知道就不买那本书了,宋宁揉了揉自己的脸把自己给埋了膝盖上,好丢人啊!
魏虎背着背篓在集市上逛了起来,“野猪崽儿,卖野猪崽儿。”
听见有人卖野猪崽儿,不少人纷纷看了过来,但都是看个热闹,也不见有人买的,三两银子两只,不便宜,买了又没地儿养。
这两只小猪崽儿不好卖,魏虎拎着背篓走到另一头了也没见有人要的,要是卖不出来了就便宜卖给酒楼,带回家了还要费心照顾。
魏虎拎着背篓折返了回来,一路上都是伸着脖子看得,不见得有人买的,魏虎都准备一会儿拎到酒楼呢,被人家给叫住了,“那汉子,给我瞧瞧。”
叫住他的是个肉铺子的屠户,倒是觉得这野猪崽儿挺好的,过来就拎着野猪的后腿瞧了一起来,“一公一母呀。”
“嗯。”
“养大了做种猪倒是不错,给我吧。”
这屠户爽快地给了三两银子,他家在镇子外面养得有十来头猪呢,不少富裕人家吃个新鲜,到时候养大了配个种,这野猪肉比家猪肉紧实,到时候有的是人家买账。
魏虎拿了银子,又在这割了一条肉。
路过首饰铺子的时候觉得一个竹纹手镯很适合他家夫郎,他早就想给他家小哥儿买个银手镯或者银簪子了,但之前想着买牛呢,大雪封山他又不好进山。
如今得了三两的银子了,他手头也宽裕了起来,让伙计把那个竹纹手镯被包了起来,魏虎放在了胸口,心情不错朝着集市口走了过去。
宋宁见人过来把牛车从树上解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空着的背篓,“卖掉了呀,我还以为卖不动呢。”
“卖给一家肉铺子了。”
宋宁啊了一声,“那么小,倒是可惜了。”
“没,人家买了当种猪呢。”
宋宁笑了起来,“你这人怎么说话说一半呀。”
两人今儿东西卖得快,魏虎又割了肉,回家的时候刚好晌午头,回家吃就是了。
魏虎从宋宁腰间摸过来钱袋子,把剩下的银子给放了进去,宋宁看见没有三两银子也没问,想着魏虎身上总要带一些银子。
宋宁心情不错,今儿卖了不少的东西,不少挣呢。
“魏虎哥,你在家歇几日在进山,你不要光说娘不歇着,你也要歇一歇,山路那么远,你在上面几日饭都吃不上热乎的……”
宋宁絮絮叨叨说了起来,突然觉得手腕上一凉,他低头一看手腕上被套了一个亮闪闪的银手镯,宋宁愣了一瞬,“什么时候买的呀?”
“刚买的,很适合你。”
宋宁手腕纤细,皮肤又白,他不知道握住过多少次,买回来的银手镯给他家夫郎戴上去刚刚好,很少漂亮。
宋宁晃着手上的竹节银手镯很是欢喜,“我很喜欢,魏虎哥,谢谢你。”
他在宋家的时候不缺银手镯戴,走的时候吴彩娥一个都不许他带出去,但这个银手镯不一样,是魏虎辛辛苦苦进山打猎换来的。
宋宁心里软成一片,瞧着路边没人飞快亲了一下魏虎,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前面。
魏虎被宋宁勾得嘴角的笑意怎么都落不下。
宋宁很是喜欢手腕上的银镯子,时不时地晃着看了起来,“咱娘看见了会不会说咱两乱花银子,花了多少呀?”
“一两半,没事,咱娘手腕上也带着一个呢,那是咱爹送的。”
言下之意他也该送给宋宁的,乡下人家日子好过一些的人家,有的订亲事的时候就把手镯一并给送过去了,魏虎还觉得自己手镯买的晚了呢。
两人回来的还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家院子里又倒了一些竹笋,宋宁从牛车上跳了下来,“娘,你怎么又去弄笋子去了。”
“没,这才弄了一点,趁着现在有弄过来一些,弄成泡椒笋子咱自己吃。”
宋宁从钱袋子里抓了一把铜板也没数,“娘,这是今儿卖笋子的铜板。”
陈翠花不肯要,“你们拿着就是了,一家人哪里分这么清的。”
宋宁非要塞过去,“娘你拿着,日后给家里的孩子买东西。”
陈翠花被逗得一喜,“成,到时候家里崽儿吃的穿的,娘都包圆了。”
陈翠花接铜板的时候看见宋宁手腕上多了个银手镯,她拉起宋宁的手看了看,“呦,这镯子真漂亮,虎子给买的吧,娘手上这个也是魏虎他爹给买的呢,戴了有二十来年了都。”
宋宁嗯了一声,“魏虎哥给买的。”
今儿从镇上买了肉了,陈翠花让魏虎擀了面条出来,她弄了个炸肉酱出来,拌着面条吃可香了。
下午宋宁也没啥事,牵着他家牛出去放牛去了,他找了秋哥儿一起,这春光正好呢,在外面溜达溜达人也舒服。
秋哥儿拎着他的绣花篮子就出来了,孙婆子看见了哎了一声,“秋哥儿,在家歇着吧,出去跑啥呀这是。”
“娘,我在家胸口闷得慌,我想出去。”
“那你别跑远了,玩一会儿就回来吧。”
“知道了。”
宋宁心里还疑惑呢,怎么了这是,他之前常找秋哥儿出来玩,今天他婆婆怎么这么关心他。
两人一同找了个水草好的地方坐了下来,宋宁也把他的篮子给放在了草地上。
秋哥儿的篮子里装的都是针线这些东西,宋宁篮子装得都是炒货果脯这些小零嘴,两人坐在草地上边吃东西边说着话。
秋哥儿见里面有杏干不由多吃了两个,宋宁把篮子往他那推了推,“这杏干酸得很,我一次吃不了几个,你吃。”
秋哥儿也不客气抓了几个吃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很宋宁小声说道:“宁哥儿,我有了。”
“有啥了?”
秋哥儿哎呀了一声,“有崽了呀!”
宋宁手上的果脯都掉在了草地上,“你,你有宝宝了!多久了?”
“还不到一个月呢,前儿一直腰疼,我以为是下地干活累到了呢,去郎中那看了看,有了,吓死我了,还给开了两副保胎药喝着呢。”
宋宁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我说你娘咋不让你出来呢,我送你回家去吧。”
“没事,我都在家歇息了好几日了,闷得慌,出来转转好多了。”
宋宁有些羡慕地看着秋哥儿,他怎么没有呀,他也想要,“我能摸摸吗?”
“能呀,也摸不出来啥,就是我肚皮。”
秋哥儿说完就咯咯笑了起来,拉着宋宁的手就放在了肚子上,宋宁也没摸出来个啥,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娘是个喜欢说道呢,这次怎么没听说你有孕了。”
“她虽是个舌头长的,但这事她可不敢往外说,听老人说月份小的时候不能乱说,我也不知道为啥。”秋哥儿笑了起来,“不过她最近也不爱往外跑了,饭也做得勤快了,也不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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