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骨(宫廷)(123)
陆岐咬咬牙,蹭上去吻了羡之一下,不知道陆岐心里是什么滋味,羡之的心里反正是跟年节时炸了烟花一样,他忍着疼,搂紧了陆岐,吮吻下去,把陆岐的嘴里的每一寸滋味都尝了个遍。
陆岐才在这亲吻中发现了什么不对,他正想探究羡之的伤势,谁知羡之却抓住了他的手咬住了他的耳朵,在他耳边无赖道:“我听到了,也记着了。”
陆岐皱了皱眉,才发现自己被羡之那把三分疼疼出十分的样子骗了。羡之大概是在替他挡那一箭时被流矢划伤了。他在羡之怀里挣扎着,但耳朵根都叫羡之的话给说红了。
羡之不仅不放过他,还依旧贴着他耳朵。
“我也如是。”
如是,慕恋你。
这事后,羡之硬拉着气急的陆岐,央他将自己带出去的。
后来的朝会上,这清君侧的帽子,跟着惠玄留下来的那本名录册子与册子上所提证人,一同加到了梁策身上。陆岐因着那份赦书和信陵主口供说他在明堂上护了信陵主,将功折罪。卸了爵位,收了食邑封地,又应他所求,谴他去塞北戍边,允年节时归京。
是日,秋寒将至,月上中天,陆岐次日要归塞北了。
羡之特地让人去将住在枕月的他请来,又在眠风院里温了一壶酒待他。陆岐来的时候仍是不情不愿的,似乎还在为那日羡之诈他说那番话而置气。
不过他二人之间哪有过什么气能置那么久,大抵是因为羡之没寻着好机会同他道歉罢了。所以羡之给陆岐斟了几杯酒后,陆岐的性子就软了。
羡之见状,赶紧道:“你去了塞北,可别跟着那些军营的人乱学,护好自己,过了冬天记得回来见我。”
“嗯嗯。”陆岐的酒量不算太好,几杯下去,性子软了,人也软了,听着羡之絮絮叨叨了两遍,盲目地点点头。
羡之没好气地嗔了他一眼:“我刚刚说了什么?”
“说让我别跟军营里的人乱……学?”陆岐重复了这句话,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看了羡之一眼,问道,“什么算乱学?”
“就……”这下轮到羡之欲言又止了,他没防得陆岐会这样问来,谁知羡之没防得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陆岐突然坐到了羡之身边,手不安分地学着前两天在枕月摸到的一本□□上的动作,往羡之那处摸索去,舔了舔嘴唇,就这落满眼里的月光问道:“这算不算乱学?”
羡之咽了咽口水,还不及反抗,就被陆岐占了先机。
“哥哥。”陆岐冲着羡之轻声道,这一声惹得羡之昏了头,让陆岐更放肆了几分,连唤了好几声“哥哥”。
羡之追着陆岐眼里的月光看了过去。
正看到遮月的浮云散去,是月明,风清。
他收回了眼,看向眼前人,是风月情浓。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完一个古风 有很多不足,逻辑也不是特别顺 有的地方情感也没写到位,反正很多不好。
感谢所有看过来的小姐妹 感谢所有加收藏 送海星 送玉佩的小姐妹。
希望下一次我能写的好一点。
番外什么的 过几天有时间再写吧。再次感谢各位小姐妹。
520小剧场
整个扶风啊,一旦近了秋,就会变凉爽许多。人说九月授衣,大概扶风八月中旬,就会开始转凉。
谢无陵是不禁寒的,所以羡之会记得依照他父亲的指示,每天要提醒大的加件外袍,还要盯着那从谢府来园子里找谢无陵的小的,怕他也受了凉。
这天小的来找谢无陵 ,谢无陵在云栖正厅和礼部的官员谈事,大概是为秋时的祭月之事。
历来春时祭日,夏时祭地,秋时祭月,冬时祭天,但今年长乐公主的生辰,也碰巧和祭月日凑上了,这惠帝就想让长乐陪同去。
这个中规制改去,户部就要多拨上一拨款,这钱一多,想吞肥水,分一杯羹的人就更多了。谢无陵和礼部尚书便商量着如何紧收手中这份。
那小岐儿呢,下了午课,便饶道国子监取了谢无陵让他拿的书,从那儿直接来了园子里。
羡之正坐在歇亭上,掌了本兵法在看,兵法本要比那些儒学书本晦涩。他原来也就只在叶老将军身边粗学过些。
这几日因着闲来无事,便从谢无陵的画堂书架上翻出来了一本。不过听他师父说:“那是从山郎留在这儿的,倘有不懂,羡之也只有去问问赵从山了。”
这一说羡之心都紧了,不过借都借了,羡之便想着硬着头皮先看。
他正研究着这一页上所提的“故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
便听人奶音一声唤:“羡之哥哥!”
他抬眸,将皱起的眉头舒开来,应道:“小岐儿来了。师父有事,你坐会儿?或是去枕月小憩会儿?”
小岐儿看着羡之摇了摇头:“不要,”坐在了羡之身边,将自己从国子监拿回来的书放在了腿上,又点了点那书道,“我也看书。”
羡之看他笑嘻嘻地看着自己,也点了点头,抬手将歇亭束起来的纱缦放下,替他挡了些日光,又分了一盏茶给他。
两人各执一本书,看了起来。
秋来虫声渐少,清风扫过纱缦,浮云走过秋阳。池鱼在秋水下游来,都带着几分悠闲与慵懒。涉水的歇亭外值守的宦奴儿都禁不住在这时,打起了瞌睡。
突然脚步声响起,谢无陵身边的小僮端了新上的瓜果来,有小岐儿最喜的葡萄,想来是谢无陵知道小岐儿来了,让人送来的。
羡之接了过来,欲取一颗,剥给身边的小人儿。侧目一看,那说要看书的小人儿早鸡啄米一般打着瞌睡。
羡之凑过去,软了神情,轻声问了一句:“睡了?”
小人儿迷迷糊糊地点了头,连眼睛都没睁开,羡之又悄声问道:“那葡萄吃吗?”
像是听见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小岐儿睁开蒙眬的睡眼,茫然地看了看,好像什么也没看到,又咂巴咂巴了嘴,把眼睛合了回去。
羡之无奈地笑了笑了,让小僮把瓜果放在了一边,又将他与小岐儿中间放着的茶盏挪开了去。学着谢无陵以前待小岐儿的模样,抬手一把揽过睡得迷糊的小岐儿,让他枕在自己腿上,又扯了栏杆上搭着的一件外袍,给他稍微盖了一盖。
这才又拿起了自己的兵书,研究起方才那句话。
小岐儿躺下了,却睡得不算安分,他侧卧着,脑袋在羡之腿上蹭了蹭,又往他怀里靠了些。
羡之腾了只手像捏长乐那处养的奶猫一般,捏了捏小岐儿的后颈,没注意自己的大袖落在了小岐儿脸上,这小岐儿被大袖撩得脸痒痒,就下意识抬手紧紧抓住了。
这让羡之的手退也不是,进也不是了。只好继续悬着捏着小岐儿的后颈。
他想他大概能理解这兵书上的话了。不过这话不可尽信。
这小岐儿没有三军,也不是将军,照样夺了他的气,也夺了他的心。???
儿童节剧场
那必然是羡之和陆岐的了
陆岐原来没改姓以前是叫谢岐的,后来帝祚给他改了姓,他也不认的,是羡之常这么叫他,他才认的。
说起来谢岐这孩子是挺喜欢羡之的,什么不喜欢的,只要最后经过了羡之的手,他又都喜欢了。
但这主要原因还是在谢无陵和赵祚身上。陆岐还小的时候,谢无陵是惯着宠着的,除了朝会带不上这小东西以外,那都是日日伴着他的,连大多应酬都推了,只顾看着他。不知道还以为谢小先生得了个私生子。
不过这个谣言也在扶风传了一阵,但没几日就被压下了,说是传到了赵祚耳里,赵祚不仅当即罚了那人,夜里又去了谢府,兴师问罪去了。动静可大了,又是摔盏又是摔门的…后来扶风就没人敢传了,主要还是怕得罪王孙。
后来谢岐大了,就经常被羡之带着了,羡之可以算个称职的哥哥了,至少在赵祚来园子等谢无陵的时候,他都拉着谢岐走了。
但也有例外。这天谢岐还在睡,羡之便出了园子办事,结果遇见了那群扶风公子哥儿们,一群纨绔直招呼羡之来喝两杯茶。羡之因着经常去沈长歇的雅阁,这在扶风城也算风流名头在外,起码打入这些纨绔内部不是问题。
他就在他们之间坐了会儿,看着日上三竿了,想谢岐也该醒了,才起身带了他爱的糖葫芦去谢府。
谢岐每日醒来都是要找谢无陵的,但谢无陵不可能日日都守在他床边,昨日谢无陵就托了羡之来替他守一守,他好和户部官员去城外走走。
羡之不是第一次等谢岐醒来了,对谢岐的起床业务可以说很熟练了,谢岐醒来看不到人不要紧,带点他喜欢的,哄哄就好了,同时还能收获一个撒娇的小奶音。
所以当羡之到谢府时,听着谢岐哭得跟打雷一样,只差没打得震天响,还是不慌不忙,走了进去。
那雷声立马就止了,谢岐翻下床,屁颠屁颠地跑到羡之跟前,抱住羡之的腿,眉也耷拉了下来,一个劲地呜咽着道:“爹爹不要小岐儿了,羡之哥哥也不要小岐儿了…”
“要你,不过去给你买糖葫芦了,晚了些。”羡之讲着道理,将抱着腿的小人儿抱了起来,又抓了袖子草草给他擦了脸上零零星星的泪,脸都哭得通红了,看起来今天这泪还是憋得不是很容易。
“喏。”羡之回身让小宦奴将糖葫芦递了来,让谢岐看了一眼。谢岐抬手就想抢,羡之眼疾手快地将他抱开了,让他先洗漱才准碰。
待好不容易洗漱完了,还要换衣袍,理头发,这些事可要把谢岐等急了,那糖葫芦就在他眼前的宦奴儿手上,他眼睛都要看直了,口水都咽了几次了。
羡之叫他这模样逗笑了,让宦奴儿去屋外侯着,那宦奴儿刚要走,谢岐就嘴巴一撇立马开始挤眼泪,宦奴儿就停了步子,谢岐立马就没了哭声。
羡之见这架势,小宦奴多半是走不成了,只有自己快些。
谢岐见是羡之给他换衣袍,脸上瞬间多云转晴了,顺从地展开了双臂,等着羡之给他穿小袍子。
“你啊,小机灵。”羡之对上冲他眨巴眨巴眼的谢岐,只剩下了好脾气了。
“嘻嘻。”谢岐傻笑了两声,待羡之给他系好了衣带,说了句“好了”,话音还没落,那谢岐就要冲出去了。
但没两步又跑了回来,看羡之已经站了起来,只有扯了扯羡之的衣袍,让羡之蹲下来。
“怎么了?”羡之一脸疑惑地蹲了下来,谢岐便搂着羡之脖子,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羡之整个人都呆了,半晌才回过神,但留情的某个小人儿已经跑去拿糖葫芦了。
后来羡之问起谢岐,谢岐说:“是从山爹爹教的。他就是那么对爹爹的,还跟小岐儿说是要感谢爹爹。”
羡之轻咳了两声,道:“岐儿啊,感谢,不用这么感谢。”
“不行的,要这么感谢,爹爹说这么感谢了才能把哥哥一直留在身边。”谢岐一脸笃定地看着羡之,被羡之看得心里虚,以为是羡之发现了他只说了一半,怯怯地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也…也是从山爹爹说的。”????
父亲节…小剧场
小剧场1:
小岐儿还在襁褓的时候就被抱进了谢府。本来羡之是想让这个小弟弟住在居衡的,还特地给他腾了位置,把枕月上上下下都重新布置了一番。
可最后谢无陵以居衡人杂为由,把陆岐接回了那在扶风当了几年摆设的谢府。
那之后谢无陵只有处理有些事情时才去居衡。这也导致了赵祚父子的活动轨迹扩大到了城东的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