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小日子 下(92)
“凤凌承,你也别得意地太早!”兄弟俩碰面,大皇子凤凌承一脸得意地笑,孙国公府如今是不足为惧,那孙后君躺在床上也翻不起任何的风浪。凤凌睿见到凤凌承脸上那笑,恨不得撕破脸这么一张脸。
就算是太子之位不是他凤凌睿的,也不见得是凤凌承这个蠢货的。
“总也比你好,五弟啊五弟,你看自己看你这脸,就如同丧家之犬。”凤凌承嘴上也不客气,说完哈哈大笑,问他身边的人是不是。
被问及的人低着头,也不敢应是,也不敢说不是。不过他们站在大皇子的身后,都是代表了站在大皇子一派。
兄弟俩每一次的见面都是恨不得斗得你死我活,凤凌睿失了势是事实,如今没了孙国公府和他君父,他是等于没了左膀右臂,凤凌承压了他不止一点半点。
不,他还有最后的底牌!凤凌睿在心里恨恨地咬牙。
站在不远处的凤凌云见到他的两个兄弟争锋相对,恨不得扑过去晈死对面的模样,唉了一声,问跟在齐肩并站的五弟,“过去吗?”
凤凌霄回了他云王殿下一个眼神,凤凌云体会过来,“好好好,我明白。”这个时候他也不想去多管闲事,就站在这里看戏就挺不错的。
争锋相对的两人许是也明白这口舌之争没有任何的意义,凤凌睿黑着一张脸就走了。站在这边的凤凌云和凤凌睿站在那里,见着凤凌睿从他们的身边走过,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们。
凤凌云在心里摇了摇头,还没见过他五弟这么沉不住气。
“大皇兄。”两人见了站在那里等着他们过去的兄长,一块走了过去,喊了一声。凤凌云的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凤凌霄脸上面无表情。
“二皇弟,四皇弟。”凤凌承也不介意他这四皇弟的态度,等他当了太子坐上皇位,要把这翼王如何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如今凤凌承心情好地好,邀请两人一块出去外头喝茶。
凤凌霄一点面子都不给凤凌承,开口就拒绝了。
风凌远见着人走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委婉地拒绝了他大皇子的邀请,“皇兄,臣弟也还有事就先走了。这茶就先欠着,改日再请皇兄喝。”
看着一前一后走了的人,在后面的凤凌承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哼了一声,骂了一句“不知好歹!”就带着他的人走了。
第414章 今日不同以往
凤都城比别处都要来得冷,外头的雪就没停过,屋子里暖和,窝在屋里的人也不愿意到外头去。如今这肚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夜里连觉都睡不安稳,方梓烨懒懒地躺在屋里的躺椅上看书,手中的书也没看进多少。
他如今也是不能久躺久坐,躺累了也会起身在这屋里走一走。记得曹向南说过走动对肚子里的孩子也好,而生小宝儿的时候也是多亏了向南和晚风的照顾。
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怀着他的小宝儿,今年肚子的这一个也快出生了。想起他的小宝儿,也不知他的小宝儿多大了,是不是会走路,会说话了。
最近宫里的事方梓烨多少都知道一些,孙国公府削了势力,不同往日了,冯程庸从天监府被放出来他也是知道这事。如今冯府是没了,想来冯程庸也不知他小儿在他这里,若是方梓烨有点私心,他大可不把孩子还给冯程庸,把这个聪明伶俐的小儿留在他这里陪他。
“小礼儿,你想你阿爹吗?”他问陪在一旁的小儿。
小礼儿抬起头来,清澈的眼睛看着问他话的人,也不说话。
“过来。”方梓烨招手,让小儿过来。
边上伺候的小奴给小礼儿穿上了小鞋子,抱了小礼儿下来。小礼儿靠近么么,眼睛落在么么那大大的肚子上,问道,“阿弟在这里面吗?”
“是啊。”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方梓烨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对于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也从一开始的不愿面对到了现在的慢慢接受,他能感受到孩子一日一日地长大,到了快要来到这个世界,出来跟他见面的时候了。
“么么,礼儿可以摸一模吗?”有了更吸引他的东西,他似乎就忘记了他阿爹了。
方梓烨大方地任由小礼儿伸着手来摸他腹中的孩子,眼里充满了怜爱。因而凤凌霄到的时候,就听到了屋里的孩子的笑声。外头的奴才喊了一句“爷”,把门打开。
凤凌霄进去,就见到了屋里的小儿那小手在摸方梓烨的肚子,见到这人脸上灿烂的笑,他的眼里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翼王殿下绝对不会承认他连一个小儿的醋都吃了。
听到开门声,抬头方梓烨就见到了进来的人,脸上的笑也没敛去,弯起的眉毛,这人笑起来很好看。只不过在笑的小儿一见到进来的大爷,就跟见到了洪水猛兽一样,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地无影无踪,小身子都恨不得地躲起来。
“二顺,把小礼儿带下去吧。”方梓烨让小奴把孩子带过去,免得这人把孩子给吓着了。
翼王才算是满意。
“冯程庸被放出来了?”方梓烨见着翼王殿下孩子气的模样又是觉得好笑,想起冯程庸从牢里出来了,他在想怎么把小礼儿送回去给人家阿爹。
毕竟如今为人阿姆,方梓烨也知道孩子对于为人阿爹阿姆的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若是有一日他的小宝儿没了,他大概也活不下去。如今冯府没了是事实,但是好在还有一个小礼儿在他这里,冯程庸在心里应也是庆幸的,到底还有一个小儿在。
“嗯。”凤凌霄坐在方梓烨的边上,拿过他手上的书放在一边,伸手去摸方梓烨肚子里的孩子,凭什么那小儿能摸,他这父王就不能摸了!
任由这大手在他的肚子上摸着,腹中的孩子许是知晓他阿爹来看了他那般,踢着小脚丫跟他阿爹打招呼。方梓烨忍受着这父子俩个折腾他,问起了孙少爷一案之事,冯程庸是如何处理“自尽!”凤四爷就丢了两个字。
所以这案子最后判的是那孙少爷自个死在了牢里,怪得了谁。因而顺治府府尹冯程庸也得以从天监府的牢里被放出来,官复原职。
到底那孙少爷是怎么死的,也不是无人知晓,孙国公府推到冯程庸的头上去,还活活害死了冯府几十条人命。如今的孙国公府被夺回滔天的权势,就算是他们再哭诉,想让冯府尹给他们孙儿偿命也是不可能。
回了府里的老孙国公是一下子苍老了,知道他的哥儿在宫里割腕自杀一事,更是一病不起,躺在了床上。这半只脚都踏入棺材之人,这活的时日也差不多了。
不过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孙老国公又怎么会甘心他们孙国公府落地今时今日。他的哥儿再如何也是那后宫之中的后君,他的孙儿就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只要他的外孙儿当了皇帝,他们孙国公府要恢复门楣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至于没了的孙儿没了就没了,他让他儿把偏房的抬起来,庶出的也就成了嫡出的了,都是他们孙家的种,这血脉不断,他们孙国公府就能千秋万代都还在。
不过在知晓冯程庸被从天监府放出来,他们的孙儿判的是在牢里自尽身亡,老孙国公夫人是大哭了一场,又闹着要出去讨回公道。
“你也消停一点!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整日就知道闹闹闹,哭哭哭!你想我早点死是不是……咳咳咳……”躺在床上的孙国公知晓了,呵斥了一番,又是一阵地咳嗽,边上伺候的人忙地上前,伺候他们老爷。
“老爷!不,不是……”老孙国公夫人捂着脸嘤嘤地哭,只喊着他的孙儿冤枉啊。
殊不知他的那孙儿是怎么死的!若是知晓,怕老夫人就不敢哭地这么惊天动地了。
站在成了废墟的冯府门前,冯程庸的脸上滑过一道清泪,都说男儿又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到底是他害死了他的老姆妻儿啊,这冯府二十几条的人命,他的姆,他的内君,他的儿,都因他而死。
“大人!”撑着伞的师爷见到了他们大人掉了泪,把这凤都城中之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他们大人。
从他们大人被天监府带走,师爷也以为他们大人那天监府里出不来了。如今他们大人从天监府里出来,官复原职,还是顺治府的府尹大人。
大难不死,是必有后福啊!
“孙毕成!我冯程庸跟你誓不两立,这冯府的二十八条人命我冯程庸不讨回来,我冯程庸就枉为人,就对不起我死去的老阿姆和妻儿,还有这府中上下的二十几条的人命!”站在雪里,冯程庸发誓,他一定要为他们冯府讨回公道。
知道冯府尹从天监府的牢里出来了,翼王殿下还是好心地派人去接了那冯程庸过来。
被人秘密地接到这里,站在空旷的屋子里,冯程庸的面色如常,经历过了生死,也没什么能让他惧怕的了,从一进来就站在那里平静地等着这请他来的主人出现。
没冯程庸万万没有想到他等来的不是这请他来的主人,而是他的小儿。
“阿爹!”站在侧门的小儿见到站在那里的熟悉的身影,伸着小手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没睡醒,等揉了一下,发现他阿爹还是站在那里。他喊了一声,就迈着小短腿跨过门槛,往站在那里的阿爹跑过去。
听到他小儿的声音,冯程庸还以为是他的幻觉。
直到一个冲力扑过来,一个小儿抱住了他的腿,他才地下头,看向抱着他腿的小儿。
“阿爹,你不认识礼儿了吗?”小礼儿有点委屈,看着他阿爹不理他,瘪着嘴就要哭了。他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家破人亡,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阿爹,阿爹还不理会他。
这么一想,小礼儿一憋嘴就哭了起来。
“哇哇哇……阿爹,你别不理礼儿,呜呜呜……”
听过到了小儿的哭声,冯程庸才是确定了抱着他的真的是他的小礼儿,是他的小儿,他又慌又喜,蹲了下来,见着他在哭的小儿,手忙脚乱地哄道,“不哭不哭,是阿爹,礼儿,是阿爹,是阿爹。”
冯程庸抱着他的小儿,也跟着是又哭又笑,不知他的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见到他的小儿还好好地活着,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发现并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知道那屋里的父子楼在一起在哭,知道那冯程庸惹哭了小礼儿,某人骂了一句,不过他人也没有出现。在屋子里陪着的翼王也不可能让这人出去,他把冯程庸找来了,那小儿就让他阿爹带回去,别留在他这里。
似乎是知道了这人的心思,方梓烨又是哭笑不得。
“劳烦小哥替冯某谢过你家主人,顺便地告诉你家主人,这大恩冯某无以为报,若是有哪一天有需要冯某效命的地方,哪怕是让冯某上刀山下油锅,都尽管吩咐。”带着他的小儿出去,在外面见到了候着的仆人,知晓找他来的主人不会出来见他,冯程庸就带着他的小儿出去了“好的,冯大人轻慢走。”招手让人送冯大人走,那人就去他主子那里复命了。
离去的小礼儿一步三回头,似乎是舍不得走,频频地看向角落的地方。站在柱子后面抱着剑的一个黑色的身影看着离去的小儿,等见不到小儿的身影了,才转身离去。
第415章 皇帝大病
“嗯,知道了,下去吧。”
过来回复的奴才得了主子的回应,低着头躬身退了下去。
屋里被凤四爷搂在怀里轻薄的方梓烨满面通红,耳垂都红地要滴血似的,身后的人也不是他说推开就能推开的。凤四爷搂着人不放,直到把人给惹生气了,看着人儿红了的脸,凤四爷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
“放开。”晴天白日的,这人就拉了他进屋里行轻薄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