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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 六(17)

作者:童柯 时间:2017-08-24 15:59:31 标签:重生 强强 宫廷 宫斗


  他告诉自己,不应该再去祸害任何人了。

  他不希望自己在意任何人,也不希望有任何人在意他。

  其实,一个人挺好的。

  傅辰回神的很快,“生辰吉乐,瑞王。”

  说起来,邵颐然、邵华池有些地方有着惊人的相似,但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生长环境、学习环境、周围人影响、自身领悟、时代等因素会感染人的成长,傅辰并不想把任何人当做谁的替身,只是碰上了巧合,心绪难免浮动。

  “嗯。”邵华池还没来得急挽救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就不雅地打了个饱嗝,吃了两份晚饭就是他也有点受不了,优雅地捂住嘴垂着目光,他居然真的把这么一大碗给吃完了,又含含糊糊咳了一声,“你是不是该改口了,去掉敬称,去掉封号,喊个别的。”

  叫全名也比这劳什子的瑞王好,要么就是殿下,再之前是隐王,在你眼里我们主仆就不能是别的了?

  “您希望我喊您什么?”

  “随便,是你喊,问我做什么。”

  “华池?”傅辰想了想,原主是想这么喊吗?

  清冷的声音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犹如情人的呢喃,傅辰的声音一直好听,特别是他不刻意掩饰的时候。

  “……”邵华池默然地转头,一手撑在桌面上罩着侧脸遮住了面部表情。

  “您说什么?”傅辰忍着笑,他居然觉得瑞王可能是害羞了,但不可能吧,这么强悍的男人。

  “……”邵华池动了动口型。

  傅辰似乎听到了什么,但邵华池说的太轻了。

  傅辰:“可以再说一遍吗?我不太听得清。”

  “……太快。”进度。让我缓缓。

  邵华池猛地站起,椅角与地面摩擦的声音穿破耳膜,语速极快:“我拿去膳堂。”

  又把瞠目结舌的傅辰留在原地,这收拾的事哪里轮得到瑞王亲自来。

  不过还不等傅辰说什么,已经看不到邵华池的身影了。

  出了桃苑,邵华池捂着心脏口,略带嫌弃道:“跳跳跳,你除了跳还会干什么?”

 

 

第229章 

  看到瑞王出来, 作为守备力量的门面担当松易立即跟着,恰巧就听到邵华池这句话, 嘴角微微一抽。

  邵华池回忆着刚才的细节, 眯着眼观察着指尖,碰到了他的。

  其实更多的触碰在这段时间次数并不少,但这次那种忽然到来的怦然心动, 像一口钟不断撞击着心脏。

  邵华池不由地,眼底带着一丝笑意。

  他这个连自己生辰都从来不记的人, 居然为我过了!

  当然这个时候邵华池选择性忽略了那次傅辰为青酒准备的项链,这种时候什么影响心情的通通被压在心底深处。

  他回头, 看了一眼桃苑,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笑的次数加起来比这一年还多。

  被忽略的松易轻轻一抖。

  他们都没有再提之前的矛盾,在冷静过后他们会找到更适合解决的办法, 而不是一味的责怪对方,矛盾是在生活中是不可避免的现象, 任何人都有可能犯错。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双方而言更好的方式, 在这之中找到平衡点。

  邵华池感受到傅辰这种微不可言的体贴方式, 多年前他希望傅辰不要那么早熟, 那时候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能在他眼里停留片刻,他希望能够等一等自己。

  也许五年后的现在才是最适合的, 他成长了, 成长到能够和傅辰比肩的程度,甚至能够保护傅辰,这才是他们最适合遇见的年纪。

  边胡思乱想着边笑着, 才猛然注意到松易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瞬间拉平了笑意,他的侍卫专业素养相当不错,至少不会干当面嘲笑主子的事,将手上的碗递了过去,“把它封起来。”

  松易到底是曾经被邵华池操练的不要不要的,面不改色:“您想怎么封存?”

  邵华池翻了个白眼,“当然是原封不动,存好了放入我的屋里。”

  所以您是要让这只空碗原原本本放回去,洗干净的绝对不要吗?

  .

  邵华池又跑去王府里的武场找了府中的士兵对打,直到都被他打趴下,宣泄地差不多了,才终于将身上的躁动平息。

  猝然皱眉,肚子剧烈的抽痛让他不由弓起了身。

  像是有坚硬的东西在肠胃里翻搅,时不时拧住神经。

  “都别过来,老毛病了。”挥退跑来的属下,松易刚处理好那只要好好保存的碗,一回来就看到他们主子的病又犯了。

  “我马上去喊梁太医……”松易转身就要跑。

  “不准去!我没那么弱,都说了小病,听你的还是听我的!?”邵华池虎目一瞪,脸色煞白,汗水不断落下。

  手肘撑着墙,缓缓站了起来,看到这样的邵华池,本来就极为忠诚的瑞王兵越发肃然起敬。

  瑞王从来不标榜什么,他平时的行为做派却能让人发自心底敬畏。

  他挺直着脊梁,斥退要跟随的士兵们。只除了脸色几乎没有任何异样地在自己的院落停了下脚步,转了个弯回到桃苑,傅辰的屋子已经熄了火烛,傅辰的作息时间一直很准时。

  邵华池随便推开一间厢房,在关上门的刹那,咬牙倒在地上。

  像是一只被烤熟的虾,蜷缩了起来,疼到后来意识越来越模糊。

  傅辰睁开眼,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房门外似乎有人影,他本就是个浅眠的,对外界警惕心颇高,一看到窗棂上浮动的人影,就睁开了眼,披了件大氅就打开了门,见到的是来回踱步的松易。

  松易脸上还布着没有退去的焦急,不知道要不要喊醒傅辰,到底这算是违抗命令了。

  就在这一筹莫展的时候,傅辰开门了。

  他这时候也不知该庆幸公子的敏锐还是该说殿下以前放安神药的做法很好,“公子……”

  “怎么了?”傅辰想着松易来找自己,多半和邵华池有关。

  “我……”说不说?

  “和瑞王有关?”

  松易深深吐了一口憋着不上不下的气,和公子这样的人说话就是容易,往往他能把你想说的都给猜出来,殿下,这次可不是我说的,反正公子迟早能猜到,再说您这么硬撑怎么知道公子会不会担心。

  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傅辰也顾不得和松易继续说,只吩咐道:“去请梁太医过来。”

  庆幸晋成帝对这个儿子是真的宠爱,担心他天花还有后遗症,下旨让梁成文继续待在瑞王府待命。

  “但殿下不允许……”

  “就说我要求的。”对于邵华池对原主的感情已经有所了解的傅辰,就这么毫无顾忌的用上了,送了个眼神过去,“你说他会不会罚我?”

  马上准备出发的松易:好有道理。

  公子,我就喜欢你的恃宠而骄。

  来到松易指的那间屋子,很好,从里面锁上了,邵华池是根本不准备让人知道吗?

  根据松易提供的信息,傅辰大约知道了大概情况,邵华池这些年根本就在糟蹋自己的身子,有上顿没下顿的,唯一算恢复正常的用餐还是陪着他这段时间,为了督促他才以身作则。

  初步估计,应该是慢性胃炎或是肠炎,但这也要他见得到人才能确定,虽然只是心理专业,不过基本的知识和临床傅辰自认还算能混个见习生。

  拍了拍门,没有回应。

  有了邵华池的命令,根本没有人有胆子打开。

  要先打开锁,古代的锁其实不难,至少没那么多小关卡和防盗措施,但傅辰也只是略懂皮毛,为了不耽误时间他需要找个能手。

  青酒,那小孩被青染重点培养,记得他最擅长的可不是扮演女孩,而是偷窃,穷怕了的人狠起来什么都会去干。

  若不是这项技能不符合傅辰三观,都要被青酒发扬光大了。

  正要去找青酒,就发现刚出去就遇到了,这样鸿运当头的巧合次数多了,傅辰也淡定了。

  “呃呃呃呃呃呃,公子,你别拎着我,快要……不能呼吸了。”青酒涨红着脸痛苦的挣扎。

  被拉壮丁的青酒在傅辰冰冷注视中,用一根针以最快速度从外面开了锁。

  傅辰察觉门依旧打不开,那就是有人挡住了。

  傅辰没发现他的心情比平日焦虑了许多,怒声道:“邵华池,我是傅辰,你往旁边挪一下位置!”

  以为至少还要喊几次的傅辰,没想到门在下一刻就开了。

  来不及细想,打开门就看到靠在另一边门上刚刚挪了位置的邵华池,闭着眼早就失去了意识。

  根本没醒,居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邵华池的状况很不好,就是光线昏暗也能看得出来白得像一张纸,全身轻微发抖,手始终捂着肚子的地方,刚碰到就染了一手汗手,这是流了多少汗。

  “……”邵华池疼地一动不动,青筋在透明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清晰,要是平时肯定是见不到他这个样子的。

  “别怕,我来了,都交给我。”轻轻安抚着,拍了拍那汗湿的后背,瑟瑟发抖的人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凑在傅辰的脖颈的地方嗅了嗅,又凑得更近了,那毛茸茸的脑袋拱得傅辰有些痒,将人搂得更紧,邵华池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语气中透着引导的软和,“对,真乖……放松,就是这样,再放松……”

  边温柔的哄着,傅辰边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在他身上,将人揽在自己胸口,一手穿过大氅,按照记忆中的位置进行按压,仔细观察着邵华池的表情,“这里?这里……”

  直到按到一个地方,邵华池抽出了一下,是这里了。

  傅辰确定了病症,一个胃炎是跑不了了,这在古代的名称叫胃心痛、心腹痛,中医认为胃痛的部位在心窝附近,故而得名。

  见梁成文还没来,青酒这时候跑进来,看到两个主子抱在一起,两人都流了汗,这画面明明没什么,他却不由得脸红了,“那、那个公子,梁太医被宫里的娘娘喊去问诊了,才刚回来。”

  “让他快!”傅辰一声低吼。

  几乎不会失态的人失态起来,能让周围人都肃然起敬。

  青酒本能立直,“是!”

  一刻钟后,梁成文已经让配好的药包送去厨房里煎了,拉着始终守在一旁的傅辰,有些气愤道:“我不知道对他说过几次了,不能吃饱,更何况是吃撑!他最多只能吃八成,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他吃撑了?”可那碗面分量再多,也不足以吃撑。

  “不是吃撑还什么是什么!哎,他从小就有一顿没下一顿的,你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小时候那过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后来受宠了,却……”

  梁成文看了看傅辰,欲言又止。

  傅辰何等敏锐,已经有些联想到了,和原主有关。

  “胃前几年被折腾的厉害了,不吃不喝了快两个月,中间是我们趁着他昏迷的时候硬灌进去的,我是逼着他调养了一段时间,就是不能吃撑,撑了就要犯病。”

  “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能再让他继续闹腾下去,还阻止别人来告知我,不要命的!迟早丢命!”梁成文恨不得把人从床上捞起来骂一顿。

  “我是太医,又不是神医,自己不当回事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梁成文絮絮叨叨说着离开了,傅辰让人都退下,离开前他问了松易:“他来之前是不是在军营用过饭?”

  其实这个松易也不清楚,不过营地里飧食向来是比较早的,“应该是用过的。”

  傅辰面色一沉,“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傅辰想到了景逸说过的,邵华池在原主离开后,发了疯一样不吃不喝,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除了他,邵华池身边的亲信或许都知道那段过往。

  他轻轻抚摸着邵华池昏过去的脸,刚刚扎了针缓解了疼痛,看上去还有些安详,“你至于吗……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个“傅辰”根本不知道,他说不定已经魂飞天外了。

  傅辰只觉得,这种感情能死死的揪住一个人心脏,太过压抑到一个过客都忍不住动容。

  傅辰由于经历的过往,并不会轻易动情。

  但对邵华池,无关男女,他只是单纯的羡慕,仅此而已。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也得到过那样一个人,而他又失去了。

  但原主明明拥有,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没有好好珍惜眼前人。

  “不值……他都走了,怎么配得到这样的你?”傅辰想到景逸的那句话,不由重复,“是啊,他凭什么?”

 

 

第230章 

  双重感情的叠加, 让没有经过大饥荒、蝗灾、冻灾、吃人、无奈入宫、宫中沉浮、与老七互相猜忌、多次死里逃生、不断逃亡的傅辰,看到的只是一个重情重义狠狠压抑自己感情的皇子。

  无法否认, 单方面的付出并不能产生爱, 但对于傅辰这样只得到过“失去”两字的人来说,这种浓烈的情感是打破他内心枷锁的钥匙,只是他的枷锁比常人更厚更坚不可摧。

  没人会喜欢自己是一个灾星。

  现代有句话, 你自己都不爱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你?

  但, 他不爱自己,却有人爱他重若生命。

  他凑到邵华池脸庞, 沿着鬓角摩挲着。

  傅辰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嘴唇嚅嗫着什么,光怪陆离的幻想与现实交织, 他从邵华池身上看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如同燃烧生命一样的付出。

  从她走后, 他将关于她的所有压在最深处, 身边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再提起过, 他想要清醒的痛着, 赎他的罪。

  这块溃烂的地方却被还昏迷着某个人给连根拔起,将它剖开在日光下。

  也许是感觉到傅辰的气息, 邵华池就着傅辰的手掌将脸悟了进去。

  温柔地连自己都没发现, 傅辰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将邵华池的半边面具摘下,似乎恢复容貌的事直到现在还被压着。

  傅辰再一次看到那张盛世容颜, 赛雪欺霜的银发配上瑞王自身冰冷的气质,给人一种距离感。偏偏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难怪能听到府里的丫鬟说瑞王高不可攀。

  无论看多少次,哪怕是傅辰也会有短暂的失神。

  捋顺着对方的头发,与自己不同,邵华池的银发又软又亮,想到邵颐然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是那样摸着她细软的长发,她的性格虽然强悍,但头发却是软的。

  渐渐的,傅辰颤抖得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喉咙干涩的像是在燃烧。

  这一次他却不想再克制了,眼眶微红,好像看到了那个同样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女人,明明没有他,邵颐然可以活得更好的。

  终于,痛苦达到顶峰,炸裂开了!

  如果没有他,她不会那么早死,不会连儿子都死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死了该多好。

  哪怕一次,求你怪我。

  “对不起……”傅辰捂住眼,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沿着手背唰唰滑落。

  巨大的痛苦,令傅辰也控制不住自己。

  邵华池的种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让在现代压抑了多年的傅辰,崩溃了,心被狠狠撕裂,他死死抓着床沿颤抖,凸出的骨节泛着青紫,一字一句质问床上的人,“傻不傻,你傻不傻?啊?”

  哽咽地出不了声,他不知道自己在质问的是谁。

  邵华池似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当看到连肩膀都在颤抖的傅辰时,手无力地从被子里钻出,碰了一下傅辰。

  让傅辰的情绪被忽然打断,看过去的时候邵华池又闭上了眼,但刚才犹如羽毛掠过的触感并非错觉。

  傅辰收拾好情绪冷静下来,之前的失控就好像是错觉,就在松易端来煮好的汤药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傅辰的眼眶比平日稍微红了一点,但他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傅辰的为人性格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松易叫了好几声,邵华池一动不动,没想到傅辰只喊了一声,就有了反应。

  邵华池的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只是自觉地遵照傅辰的吩咐喝完药后,又闭上了眼。

  针灸后,他已经没那么痛了,不过精神还是很困倦。

  只是,等到睡下后,反而睡不着了。

  理智已经慢慢回归,刚才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那个哄他喝药的,是傅辰!?

  他并不想让傅辰发现他现在已经醒了,以他对傅辰的了解,这个人只要知道他康复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好想……一直生病啊。

  邵华池模模糊糊地听着傅辰似乎在门外和松易说什么,不过离得远,哪怕聚精会神也听不到什么。

  没多久,聊完了。

  他竖起了耳朵,傅辰的脚步声,又进来了。

  脑中几乎能描绘出傅辰在做什么,他应该走了九步,刚好到桌子的地方,弯下了腰。

  心脏扑通通跳着。

  吹灭蜡烛的声音,蜡烛燃烧的焦糊味飘入鼻中。

  等等,他走的方向,是床!?

  怎么可能!

  但事实是,傅辰上床了,也要了一条新被子,靠在床的外头。

  虽然知道傅辰只是看护他,傅辰的性格就是这样,不会欠着谁,这次照顾他多半也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照顾。

  但哪怕这样,邵华池也还是不敢置信,他快要演不下去了。

  傅辰看着平躺着闭眼的邵华池,那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眼珠子也有些波动,虽然很短暂,呼吸也有瞬间是紊乱的,傅辰想着,这都看不出来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蠢。

  可拆穿了,必然尴尬,将恶趣味的苗头默默掐灭,傅辰当做没看到的样子,而且他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样面对自己与众不同的瑞王。

  想着以前学得推拿功夫,就着人体穴位给邵华池慢慢按压。

  这可苦了邵华池了,还不如真的昏迷,身边有个人形发电机,那气息飘过来,反而备受煎熬。

  傅辰的手规规矩矩的,完全是在给邵华池降低痛苦,但邵华池却感觉到下面某个地方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

  抬什么抬,丢不丢人!

  邵华池狠狠唾弃了一番,对自己身体也无能为力。

  终于感觉心也跳的没那么快了,但还是连都都不敢动了,某个地方还没消下去。

  生怕被傅辰发现这尴尬的场面,只能熬着读秒如年。

  也不知道是傅辰的按压的很舒服还是他真的很累,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以为是一场梦的邵华池,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傅辰,熟睡的那种。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嗯,不是梦。

  光线照在傅辰身上,暖暖的晨光洒在他身上,那张俊俏的脸分毫毕现。

  好长的睫毛啊,令人有种想要扯一扯的冲动,不过这样必然会吵醒人。

  也不知道这样发呆了多久,直到受不了灼热视线的傅辰,无奈睁开了眼。

  再不醒来,他觉得自己都成死人了。

  看着又开始装睡的邵华池,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着傅辰起床的声音,应该是回到自己屋子里去洗漱了,邵华池才睁开眼。

  将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埋入被子里当了一会尸体。

  倏然,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邺城。

  一座地下密室中,扉卿缓缓睁开了眼。

  这座屋子用黑色的花岗岩打造,坚固有冰冷,就好像时不时有冷风从旮旯角里钻出来。

  他的身体还有些僵硬,犹如生锈了车轮一样,慢慢从玉石床上坐了起来,还魂仪式已经结束了许久,只是扉卿始终都没有醒来,他原本那具衰败的身子已经完全没了气息,早在确定身亡的时候下葬。

  而这个原本属于嵘宪先生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他发现对周围的感知下降了许多,就是思维也不像是他自己的,动作也没办法连贯起来做。

  “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一道不含情绪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里响起,扉卿这才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他刚才居然一直没发现。

  “我睡了多久?”

  “几个月了,看来不是自己的身体终究不是你的,你看哪怕是那么契合的灵魂体你用起来也不习惯吧。”从黑黢黢的地方走到明亮的地方,露出了邵安麟的脸。

  扉卿捂着头疼的脑袋,努力地回想那些险些要遗忘的事。

  “你居然没趁机杀了我?”居然还等在这里。

  邵安麟面无表情,只用了万年不变的原因,“你死了我也会死,我很珍稀这条母妃给我的命。”

  德妃?哦,现在是皇贵妃了,的确是个有脑子的女人,不然只靠晋成帝估计也生不出你这么个城府的儿子。

  “感觉如何?”

  “不好……”全身都痛,虽然这种古法的移魂术成功了,但到底与自己的是不一样的。

  那种头脑无法指挥全身的感觉让他很是憋屈,而且做什么的都慢,很显然这个模样已经不是当年巅峰时期的扉卿了,他现在就是想一件事也需要一些时间。

  “慢慢养着吧,你可是用一条命和一条灵魂换来了这次活下来的机会。”虽这么说,邵安麟却没有太多同情,身为皇家人他们天生薄凉,能给的同情心并不多,只是比起那位几面之缘的嵘宪先生,他更厌恶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养了活死人一样的骆学真,让他的灵魂抵抗程度将至最低,不然扉卿还没那么容易成功。

  扉卿没有去理会邵安麟的讽刺,他现在还很痛苦,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而且他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

  猝然,抬头看向邵安麟,心中想着一件事,唔!

  连灵魂都被搅碎的痛苦几乎要让扉卿承受不住,刚才的怀疑被坐实,“你……对我做了什么!”

  “发现了?”邵安麟微微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国师大人,你难道以为你来我这里就万无一失了吗,我的确没法杀你,但除了这个我可以做别的,比如——”

  “让你再也没办法害我。”

  是的,邵安麟是扉卿的唯一弟子,哪怕扉卿没尽心去教导,但也学了不少扉卿的本事,在还魂仪式上他只是在做了点小手脚,只要扉卿心里想要伤害他,就会绞痛而死。

  邵安麟知道哪怕是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的扉卿,也有保命手段,他不会在大方向上被发现端倪,所以这点手脚做的很隐蔽,就是扉卿也察觉不出来,他不过是在对方的仪式上加了些不该加的。

  结合五年来对嵘宪先生身体的“养护”,现在扉卿是无法违抗他的。

  只是扉卿刚醒来,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意识到。

  扉卿气得满面通红,他没想到一直温顺地像是带爪小猫的邵安麟,以为早就被驯服的徒弟,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你们晋国的皇子,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到底是那位的后代。”扉卿怒极反笑,邵安麟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能让他都发现不了那说明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了,而他现在已经没反抗的资格了。

  “一个比一个?还有谁?”

  扉卿停了一会,想到这些年在晋国的种种,还有一次次的暗杀失败,缓声道:“你的七弟。”

  那个隐藏的极深的紫微星。

  邵安麟似乎颇为认同,“他……倒的确是。”

  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他不会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还呈口头上的威风,他会选择慢慢寻找机会,降低敌人的戒心,一招毙命,所以当邵安麟伸出手的时候,扉卿很自然地放了上去。

  扉卿在邵安麟的搀扶下,勉强下床走了几步。

  “有个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你,你要见见吗?”

  “谁?”他来邵安麟这里,只有几个心腹知道,也去信给京城的据点,想来李遇也是能收到的。

  “吕明,说是你的属下。”

  老吕?那应该是来报告宝宣城的事的。

  的确需要见见,扉卿颔首应允,哪怕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恐怕京城那边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老吕一路饱受追杀,也不知道哪一个势力派来的,格外阴狠,他见到邵安麟的兵时,已经被射中了一条腿,也幸好救得及时,才保住了腿。

  不过他能猜到,和那七杀是脱不了干系的。

  忐忑的得到扉卿已经进行了还魂仪式,只是一直没醒来,他在邵安麟的庇护下,躲过了一次次的追杀。

  那群追杀他的人,似乎也没有再追来。

  显然,也是知道在邵安麟的地盘,他们是进不来的。

  这当然就是被傅辰派出去的杀手,可惜依旧晚了一步,被老吕逃脱。

  见到了改头换面的扉卿时,老吕差点就没认出来,这不是那个瑞王身边的谋士吗?

  用李皇派的暗号对接了几次,确定了扉卿是本人后,老吕也不再浪费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上。

  将自己离开宝宣城的事大约说了下,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老吕也是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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