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毫无剧情从头到脚谈恋爱的齁甜文(4)
作者:你爸爸
时间:2017-09-08 14:24:10
标签:甜文
云御跪趴着,脸陷在软垫上,泪水一旦淌出瞬间便被厚重的软垫吸了干净。
身后还夹着个半硬不硬的东西,身上还覆着一个人,那人还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着些净是哄人的话。
过了许久,他身下夹着的东西都硬了起来,撑在他身体里面,堵的他难受不已。
他慢慢慢慢才感觉意识回笼,七情六欲全全像是从黑匣子里放了出来。
一阵接一阵地涌上心头。
他声音闷在软垫里面,嘶哑不堪地喃出一声:“花想容,你还活着。”
他突然笑出两声,那笑似泣血,把花想容五脏六腑全都揉捏成了一团,他就那么笑着道:“你还活着。”
花想容把他抱起来,让他盘坐在自己身上,手环着他的腰身,脑袋搁在他肩膀处,轻声说:“我如何敢死?”
他哈哈哈哈大笑了出来,笑的眼泪全崩了出来:“你竟然还活着。”他大笑着几乎无意识地在喃,“你从断崖上跳下去你竟然还活着。”
一句话重复了个千百遍,他像是累极,阖上眼睛,身子直接软在了花想容的怀抱里,整个人都近乎晕厥过去。
“真真祸害遗千年。”
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消了声。
花想容脑袋在他肩窝出窝了许久,叹着气把人在怀里紧了又紧,反复几遍后,把自己仍埋在对方身体里的东西抽了出来。
他把云御小心地放在垫子上,从暗格里抽了块薄锦缎盖在他身上,自己侧卧在他身侧,看着他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
呼吸的声音很轻,额头上还沾了点细绒毛,花想容伸手给他摘了那调皮的绒毛,手在他脸上轻盈地游走了片刻,轻叹:“真真是我的冤家。”
他伸手搂过他,一只手搭在对方背上轻轻地拍抚着。
一下一下,像是个哄着自家小孩睡觉的母亲。
第六章
花想容是被舌头舔醒的,一根舌头在自己脸上湿漉漉的滑过,跟猫似的。
舔着舔着他就笑醒了,眼睛还未睁开,手就先搂过去了。
他云大侠现在人也瘦的跟猫似的,花想容撑着他身子就把他放在自己身上了,睁开眼睛看这这人的脸笑眯眯说道:“怎么跟猫似的呢,不若我以后叫你小猫儿,好是不好?”
他说着还自顾自地喊了两声:“小猫儿,猫崽子~”
尾音翘起来,勾得听者心都痒了痒。
被叫成猫崽子的云大侠趴在他身上,一双手贴在他脸上,低垂着眼睛轻声骂道:“你就一张嘴皮子厉害。”
花想容一双桃花眼笑的弯起,里面幽幽泛着些不怀好意的光,凑上去嘬了嘬云御的脸,揶揄着:“我只光一张嘴皮子厉害么,冤家?”
云御没理他,他低头靠在花想容胸膛上,轻轻地眨着眼睛。
但是花想容这狗东西忒坏,笑着笑着就在他脑袋顶上说:“我那活儿也挺不错的呢,对也不对,冤家?你每每被我弄到后面光会说些好话了,是不是也舒服极了?”
云御说:“坏胚。”
花想容在他脑袋顶上笑,笑的室内空气都暖上了几分,云御的手滑上他的脖颈,交缠着他赤裸的肌肤。
花想容低头亲了亲他显得有些过分干瘦的胳膊,蹙了蹙眉头,收回目光后言笑晏晏地说道:“你可不就爱我坏么,不坏你还爱么。”
嘴上这么调戏着,脑子里想着回谷了要叫贺姐姐弄一套调理的餐食和补药来,还要叫柳阿叔给他看看眼睛。
嗯……
等这人身子骨好了,两个人就一齐去看看这三山五岳的风景。
走一下彼此曾经走过的路来。
这么想了想,心理才算是舒坦了点。
云御可不知道他心理不舒坦,下巴抵在他胸膛上,眼睛看着他脸的方向,轻声:“忒是不要脸。”
花想容也不想同他贫嘴了,搂着他轻声问道:“来,同我说说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云御说:“我不想同你说。”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竟然活着……”他问着问着声音都熄下来了,断了很长时间,声音小的跟奶猫叫似的,“如何这么久才来寻我?”
花想容想了想,眨巴着眼睛想了有一会儿,轻笑着:“话说,那日我被鬼差牵了魂去见了阎罗王,阎罗王见我生的如此俊美,说是要让我下辈子投个富贵人家,一生顺风顺遂寿终正寝。我当时在阎罗殿就跟他闹啊,我说这可不成,我人间还有娘子在等我呢,我可不能死,不能投胎,我要回去,于是阎王就让我回来了。”
他讲着讲着,自己笑出来,低头亲了亲他家娘子的脑袋,继续幽幽地编故事:“我这么一回人间,赶急赶忙地就去找你,可是我忘了,这地府一日人间一年啊,没料就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且算是我的错。”
云御阖着眼睛,一点脾气都没有地轻声道:“你光会说些假话诳我。”
花想容把他捧过来,咬了咬他的唇,舔遍他口内的每颗牙齿,分开后又嘬了下他鼻尖,轻笑:“说来我还得感谢夫人呢,若不是阎罗王见你我情深难以割舍,还不让我回来呢。”他笑,“冤家,可是你给我的第二条命,你知否?”
云御脸贴在他脸上,感受着他肌肤温润的触感,轻声说:“你净会胡说八道。”
花想容伸手揉了把他的脸,笑道:“看过话本子没,我便是那杜丽娘,你便是那让我死而复生的柳梦梅。”
花想容话是这么说着,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阎罗王,哪有什么死而复生的杜丽娘。
他花想容确是抱着必死的心跳下断崖,也确是拦着想跟自己一起跳崖的云御说,你别过来。
要不是被根树杈子拦着了,或者是再偏上个一寸,落的便是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这个世间哪有什么死者可以生。
被谷中人捡回去命都没了半条,床上躺了好些年,又强制被拦着不让出谷养了些许日子,现在勉强恢复了个人样。
可是这样的话,怎么敢跟他家冤家说。
第七章
云御晓得这人该是不会跟自己讲些真话了的,脑袋趴在他胸前默默生闷气。
气着气着自己倒不舍得起来了,两只手向上摸上花想容的脸,掐了一把脸上的肉,低声骂:“坏胚。”
花想容被他骂的直笑:“对极,冤家,我就爱你骂我。”
云御骂来骂去,除却坏胚就是不要脸,骂不出个什么好花样,语调听起来倒还像是在撒娇。
花想容听的很是受用,一手拣起自己起先丢在一旁的扇子,撩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快入夜了,他们马车在官道上奔驰着,前路后路几不见人。
花想容收回手说:“天快暗了。”他丢了扇子,伸手揉了揉云御的腰腹,语气缠绵带着丝丝眷恋:“我想极了同你在蚩留山腰住着的小草屋,想极了同你一起喝酒谈天的日子,想极了同你一起看星星,想极了同你一起在山间猎野味。”他笑了笑,“你烤的野兔子着实美味,那肉烤的软硬适中,一口吃进去恨不得连舌头也吞下去。”
他一只手在云御身后抚摸着,眨着眼睛继续道:“后来我自己一个人下山了,就算是上了京城所谓摘星楼也未看见过那么亮的星子。”他抓过云御的手亲了亲,“纵是京华楼里也从未吃过那么好吃的兔肉。”
云御眨了眨眼睛:“我也觉得同你在一起的日子快活极了。”然后他尤带点委屈地说,“可那之后,你总是避着我。”他仰头笑笑,“好似我是些什么豺狼虎豹要吃你入腹一般。”
花想容弯起嘴角笑了笑,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花想容行事乖张,惹了不少烂摊子,解决起来着实麻烦,躲着麻烦便拉着云大侠硬是一起入了山,觅了间破茅草屋,两个都不讲究,天天同吃同睡。
醒了去山里抓野味,夜里了两人一起翻上破屋顶,就着山间呼啸的风喝着酒,聊的都是这快意江湖,头上顶着的全是满目的星子,伸手可触。
着实美的像仙宫。
不过事情就发生在某个夜里这两人酒喝的正酣,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星子太美,美得实在让人神魂颠倒。
他花想容在屋顶上偷偷吻了已经醉倒了的云大侠一口。
惊醒过来,整个人都慌了。
花想容现今回想起当时的事情,真真感觉嘴里砸了蜜一般,莫名其妙就甜的慌。
低头啾了口云御,心里得意:看,现在他花小爷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想亲多久就亲多久。
想着想着还笑出来了,轻笑着道:“那是我花某怕自己变成豺狼虎豹把你吃入腹了,呆子。”
云御弯着一双眼睛笑:“我就省得你早早就欢喜上我了。”笑完抿抿唇,还带着些小害羞的模样,“我也是,一见到你就心生欢喜。”
花想容听到他说的话心里更是甜滋滋一片,早些时候死活都说不出的话,现在倒坦然到好似不说出来以后都说不出来了,低头亲他,似嗔似娇:“冤家。”
冤家靠在他怀里偷笑。
花想容故作得意地激他:“冤家,你知晓我同你第一次亲嘴是什么时候么?”
冤家抿着唇在笑。
花想容轻声笑着故意道:“彼时花某可将将是好年龄啊,二十刚及,淮江阁里的碧玉姐姐还赠过我一把扇穗,说她是真的欢喜我。”
冤家不笑了,低垂着眼睛骂道:“你就故意想让我捻酸吃醋。”
花想容轻笑,抬起他指尖放在唇前吻了吻,继续道:“可当时花某偏偏着了某人的道了,自从在山上醉酒后一亲芳泽后再顾不上别的姐姐妹妹了。”
云御又抿起唇偷笑起来,嘴里偏偏要骂道:“你这人实在蔫坏,故意让我生气再让我欢喜,坏胚子。”
花想容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也不回嘴了,很是得意地问道:“你是不是以为是好些日子之后你踹开我房门,把我像猫崽子似地拎在墙上毫无章法地在我脸上乱亲着的是我们俩第一次亲嘴呢?”
云御没说话,他弯着唇笑,眼睛也弯起来了,明明什么都看不见的眼睛却偏偏好似有二十那年满天的星光碎在了里面。
笑得怪让花想容心动的。
云御确实是觉着好笑,想到些特别有趣的事情,整个人都明朗起来了。
他也才是将将二十的年龄,夜间在客栈留宿,外间还偶尔能听见客人起夜的响动。
花想容就是这样进来的,猛地踹开了他的房门,火急火燎地喊他说:“呆子,快快,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便是这个坏胚在外面不知勾了哪家女人的心了,人家原先的情郎尾巴似地跟在他身后,扬言一定要打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