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惹上邪教教主怎么破(6)
而苏阡在看到苏子银从说书斋中出来之后想继续跟着,却发现身旁那个也蹲在楼顶的人先一步窜了出去,目标似乎是苏子银?
于是毫不犹豫一剑击出,截住这人的路:“在下苏阡,你想作甚?”
冷静的持剑问道,苏阡瞥路上一眼,发现苏子银已经闪的没影了。
“那个少年拿了主人的东西。”
那人轻轻开口,声音传来,竟然是个女子。
苏阡蹙眉:“什么东西?”
只是那人没有过多解释,竟然想要径自越过苏阡去追苏子银,可是苏阡怎么会给她这个机会——根据他的判断,苏子银是绝对打不过这个人的。
开打不需要解释,几番回合下来苏阡已经快要摸清这个人的套路,打算在几招之内结束战斗,却没想到这个人忽然转身跑掉了。
他能感觉到这女子并没有再追苏子银的意思,遂放她离开没有继续追。
苏子银拿了谁的东西?
苏阡知道苏子银爱给人捣乱,但绝对没有‘偷东西’这种卑劣的癖好。刚才那女子武功相当不错,如果谁能被她叫做‘主人’那么身手一定非凡。如果让苏子银惹上这种人……
他当机立断,轻身回到客栈,赶忙叫苏陌一起去寻苏子银。
然而,事情似乎发生的不是很严重。当他们找到苏子银的时候,只见到他蹲在地上摸着一个躺在地上的人的头……光头玩。
二人黑线,齐声问道:“少主,你在干什么?”
“他要跟我打架啊。”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就跟他打一打,他就这样了没力气了躺在地上,然后我就把他抗到这里来,免得挡人家的路。”
光头气的直翻白眼,无奈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继续翻白眼表示自己的不满。
居然还能想到把‘尸体’抗到一边免得挡人家的路,我你妈的,臭小子!
苏陌抚额,之后走到光头身旁冷声问道:“你还好吧?”
光头想说好个屁啊,结果无奈声音嘶哑只能哼哼几声,于是只得继续翻白眼。
“没事就行,”苏阡顿了顿,不再理他,“你起来跟我们走。”他对苏子银说。
苏子银听到苏陌的话一愣。
随后抬头,看到苏陌不容置疑的眼神,苏子银犹豫一下,站起身来。
“光头,少爷我改日再找你玩。”
把人打了一顿又□□一顿最后还嘴里不饶人,苏子银可能哪天就被人抓起来报复吧。
光头白眼连连翻!
回到客栈已是深夜,苏陌非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问苏子银问题。
“你今天惹什么人了?”
苏子银看他那么严肃随即一哆嗦,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那个跟鬼一样的人有问题?不会吧……那苏陌也不用那么怕他啊?
“没什么啊。”苏子银强行淡定的回答,“除了那个光头,就是说书斋里我被一个人吓到了而已,我没惹他。”
“你拿了他的东西?”苏阡蹙眉。想起那个蹲在墙上的人他就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不是我的问题。”
苏子银也没有过多解释,其实他也不太明白,为何那玉环会突然到了自己手上,他明明什么也没做。
苏阡苏陌二人并没有多问,只不过是相互对着看了一眼。随后苏阡才认真的看着苏子银,慢慢道:“你从说书斋走出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想要追上你,但是被我截住了。她说被你拿东西的那个人是她主人,而这个人的武功很诡异,我觉得可能和……邪教有关。”
☆、第 6 章
6.
邪教?
就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没人知道他们怎么动手的恐怖门派?就那种武功奇形怪状一般人分析不出来套路的诡异门派?就种个在江湖上很神秘很传说的门派?正道人士人人喊打的邪教?
还什么主子?
苏子银顿时脸黑了一片。要说说书茶楼里那人跟‘邪教’有什么联系,那是真的,真的不好惹。嚯,他活了十七年,就真没见过那种可怖的眼神!
但是,苏子银会是怕事儿的人吗?答案必须是否定的。
不就是一个什么邪教嘛!我有苏阡苏陌,还有诸多师兄弟。实在不行,老爹上啊!我堂堂风月剑庄,会怕了他一个邪教?连他家厨房一窝端了!
苏子银无所谓的一撇嘴顺便摆摆手,道:“我管他是什么黑啊白啊,试问这个江湖上什么派能比风月剑庄厉害——嘁,就是皇帝老大叔都得让剑庄三分,我还怕他什么白?红橙黄绿青蓝紫挨个来我都不怕!”
苏陌的脸呈红橙黄绿青蓝紫挨个变化。
而苏阡却淡定多了,他只是悠闲的走到床边,解下发带,慢慢的脱衣服——顺便把扑上来吼叫着‘苏阡你好美快让爷我亲一口’的苏子银推开——然后开始收拾床准备睡觉。过了一会儿又特别温柔的冲苏子银一笑,道:“当然,反正惹事的不是我和苏陌,我们俩也不怕他们。但是有些人爱惹事还打不过别人的可就要小心了。”
苏子银让他的笑给渗得冷汗涔涔,想到那白衣魔鬼的眼神,怕不是底下的白无常转世哦!
他立马讨好的蹭过去抱住苏阡的腰:“苏阡大美人,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第二天早上苏子银是闻着饭香醒过来的。就看他鼻子一嗅一嗅的,嘴巴也顺便动一动,之后才慢慢迷蒙的睁开眼,眼睛还正对着桌子上的菜……
“少主真像小狗。”
苏子银顺着听到的声音转头,看见自己身后的苏阡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好笑的看着自己。
而苏子银不以为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道:“那你在看什么?你对小狗有兴趣吗?你平时不是很早就起来了吗?怎么今天居然躺到现在?不要跟我说怕吵醒我睡觉——你的本事会吵醒我睡觉?”
一句话引起无数句反驳,苏陌同情的看了苏阡一眼。
但想来苏阡对这种情况也是很有辙的,毕竟跟苏子银相处了十来年的人肯定得有点对付他的本事。
所以苏阡什么话也不说,直接从苏子银身上跳过去落到地上,拿起衣服随意往身上一披,再一伸胳膊拿起装早点的盘子。
伸到苏子银面前。
苏子银自觉地拿起一个圆圆的大包子咬到嘴里。
苏陌对苏阡一挑眉,还是你有办法。
既然苏子银对于那个传说中的白什么邪教,没有什么惧怕的感觉,那么苏阡和苏陌也不会要求苏子银离开这种相对危险的地方。当然,苏阡早就知道苏子银不会感觉到什么‘不适应’,他一向是哪有会事发生,就往那里凑。
可是即使苏子银神经大条不会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他身边还有苏阡和苏陌跟着——他们两个人会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到,然后将苏子银保护好。
装饰的风轻云淡的一处幽院里,白千迹就在里面坐着。他仍是一头乌黑的发松松的绾了个髻,不过脸上罩上了半个色彩绮丽诡谲的面具,从孔洞中的目光冷的剃人骨髓。左手侧支在桌案上,右手把玩着刚刚苏子银手中的那只白白的“羊脂玉环”。听着面前跪着的黑衣女子——司华,泽生毒教大管事——低声汇报说:“苏子银后来与一男子发生斗争,玉环被丢到一边了。他走的时候找了一下,但没找到,最终他被身旁的那个护卫带回了洪福客栈。”
听完后,白千迹一语未发,也看不出若有所思,只是屈指让司华退下。
司华抬头愣了片刻,迅速训练有素地弯腰离开。
与此同时,她还在心里琢磨这件事。
泽生毒教的白教主并非计较身外之物之人,这块羊脂白玉虽说是价值不菲,教主佩戴多年,但其身边不乏珍奇异宝,这块玉,也许也不会放在心里。更何况这个玩意儿还被一个市井之徒(苏子银)连摸带碰——可这一次,他人把东西带回来交给教主后,教主也没说什么就拿在手里——要知道教主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的,如果是碰了……那这个东西还有,这个人,只有被毁灭的下场。
反常的还有……以教主的武功来说,不会发现不了他被偷东西,这回,玉环居然被偷走了?在教主眼皮底下?教主发现了没打算管,不管就不管吧,自己还非要人把东西再偷回来——对,偷偷摸摸的偷回来?
司华百思不得其解。
羊脂玉环对教主来说到底有何特殊意义?
然而,司华记得,似乎不久前,某个不长眼的江湖人士偷藏了教主桌子上的翡翠杯。不久之后,这个人好像就被颗花生豆击中命门而亡。
泽生毒教坐落在一处山崖,周围白雾缭绕。那个山崖下面,不知有多少人,丧命于此。
后来出了教门,在距离云崖的半步之内,翡翠杯被呈给白千迹。可是他连看也没看,直接让下人处理了……碰到教主东西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但是剩下的东西也免不得被毁掉的结果。
难道说这次苏子银和白玉环的事情,是教主……心 情 好 ?
司华打了个冷战。教主,也有心情这种东西啊?
嗯,哪怕他是牵动亿万分之一的肌肉纤维去改善一下贫瘠的从来几乎不活动的脸部大地,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鸟不下蛋,兔不拉屎般平整,没有表情。
那么……
今天……
活生生的见鬼了?
不会吧,司华觉得脑袋上有黑线三条。脑海中突兀显现纹木门灭门的现场——那可不是一般的惨烈,那是白千迹组建泽生毒教后第一次带人出门所做下的事,手段之狠毒,下手之果断,不是从炼狱出来的人是不会拥有的。
突然之间,司华甲为曾是路人的苏子银捏了把冷汗。那红衣少年,看上去天真潇洒肆意,可遇上教主……
同时在被窝里团的严严实实的苏子银吸了下鼻子,打了个喷嚏,拉过没躲得及的的苏陌的袖子乱抹了一气,心满意足的将睡觉进行到底。
苏陌这几天达到警戒最高值,全线防卫。虽然,嗯,怎么说呢,除了有个不知好歹的人,就是那个活蹦乱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半步一个篓子的在亦步亦趋的拆台的苏大少爷之外。这个防卫基本还算是百无一疏,密不通风。
苏子银趴在床上,没心没肺的咬着团子,糯米面蹭的到处都是。“小陌陌,不用那么紧张,你看你现在一天到晚黑这个脸,手不让我伸,头不让我探,吃个冰糖葫芦都吓得人家老大爷没敢要钱。更别说卖包子的张三,包混沌的李四,什么路人甲……”他一边咬一边认认真真的掰着指头数数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