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前师尊他怀了龙种(60)
有温热的水流包裹着他的四肢百骸,涌到各处……
慢慢地往下坠……
直到彻底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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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澹台无离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熟悉的龙床上,衣衫也全都换成了薄如蝉翼的素色丝绸。
霜白的手腕被锁灵链拴着,静静铐在床头的柱子上,身上则是搭着一层明黄的锦被。
虽然澹台无离衣衫单薄,但宫内地龙烧得极旺,地面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毛毡,温暖如春,带着几分龙涎香的熏然,让他丝毫都不觉得冷。
勉力从床榻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澹台无离试图下床,可那锁灵链捆住了他的手腕,他只能略略坐在床边,想要下床,脚却够不到地面。
也就是在澹台无离雪白的赤足踏在那床前的木踏上时,他才骤然发现自己纤细精致的脚踝处莫名多了几点嫣红暧昧的痕迹。
澹台无离:……
如同触电一般,澹台无离迅速将赤足收入到了锦被中藏好,耳根后却忍不住泛起一丝薄红。
楚蔚这小混账……真是愈发放肆了。
在这令人尴尬的气息中,澹台无离沉默了许久,终究缓缓平静了下来。
可等他再次开始寻找离开方法的时候,却发现楚蔚似乎也是为了防止他逃跑,不光拿走了他的储物戒指,连慕始青那块龙骨也被拿走了。
澹台无离:……
若是旁人做这件事,澹台无离定会大发雷霆,可偏偏做的人是楚蔚。
静默片刻,澹台无离动怒之余却又隐隐多了一丝担忧。
他了解楚蔚的性子,现在楚蔚知道了一切,万一为了他,跑去跟裴敛拼个鱼死网破怎么办?
想到这,澹台无离心头微微一沉,随即他便抬起头,对门外道:“来人!”
门外寂静无声。
澹台无离眉头微蹙,正想再喊人,外面珠帘便已经哗啦一声,被人掀了起来。
一个熟悉的黑色修长身影就这么走了进来。
正是百里风檐。
澹台无离:………………
骤然对上百里风檐的面容,澹台无离只觉得霜白的面庞上一片滚烫,可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想其他的,便对百里风檐沉声道:“风檐你来得正好,你能想办法把这锁灵链解开么?”
然而百里风檐听了澹台无离话,沉默片刻,却神色沉冷地走到澹台无离身边静静坐下,低声道:“陛下今日同我说了一些事。”
澹台无离心头微微一颤。
“师尊昨日出的主意,是想舍己为人?”
澹台无离睫毛颤了颤,微微闭上了眼。
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楚蔚竟然会把这件事告诉百里风檐。
他以为……楚蔚起码会要些面子。
百里风檐看着澹台无离的表情,立刻便猜到了澹台无离的心思。
这会他微微吐出一口气,便面无表情地道:“既是如此,那师尊还是不要希望我同陛下会解开师尊的锁灵链了。”
“我同陛下的想法,是一样的。”
澹台无离:……?
“风檐你什么时候也——”
“师尊想说我大逆不道?”百里风檐静静道。
澹台无离:……
“若是师尊死了,风檐便连大逆不道的机会都没了。那大逆不道便大逆不道吧。”
澹台无离看着百里风檐冰冷中隐约带着一丝怒气的表情,一点点,慢慢地朝后静静靠在了一旁的床柱上。
最终他淡淡道:“出去。”
百里风檐抬头静静看了澹台无离一眼,一言不发地伸手替澹台无离掖好了被子,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离开时百里风檐略带起一阵冷风,澹台无离忽然便嗅到一丝他身上沾染的血腥气,心头不由得微微一沉。
可当澹台无离想要叫住百里风檐的时候,百里风檐已经消失不见了。
半晌,澹台无离颓然闭上眼,静静倒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这辈子,他只收过三个徒弟,结果……似乎一个都没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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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风檐走后,澹台无离在宫内一个人等了许久,却也没有等来楚蔚。
而且不知道为何,昨夜之后,他的身体便隐约有些燥热,丹田处也生出几分坠胀之感来。
澹台无离心中明白原因是什么,便有些羞于去诊脉。
其实这些年来,澹台无离几乎没有给自己诊脉过。
他也知道自己身体每况愈下,可也没有根治之法,便索性掩耳盗铃,不给自己诊脉了。
现下也是如此……
可等来等去,楚蔚就是不来,澹台无离一直被困在这龙榻上,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他坐了许久,只能勉力直起身,去够不远处几案上的奏折。
想看看东西解闷。
楚蔚回来的时候便见到了这一幕。
澹台无离半跪在床边,素色的丝绸里衣轻轻笼在身上,他腰肢微弯,伸出一截雪白手臂去够那桌案上的奏折,一只赤足还浅浅踏在脚踏上,稍不留意就会翻到。
楚蔚眸色一沉,当即便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将澹台无离抱上了床,沉声道:“师尊怎么老是这般不让人省心?”
澹台无离:……
闭了闭眼,澹台无离冷淡道:“你把我像废人一样困在这,我如何能省心?”
楚蔚一时语塞。
但很快,楚蔚便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淡淡笑笑道:“师尊若是觉得无聊,想要些什么玩意?蔚儿给你寻只小狐狸来养好不好?”
澹台无离:……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蔚仍是唇边噙着笑,不答澹台无离的话。
澹台无离有些怒了:“说话!你这到底是想把我当成什么!你的玩物吗?”
楚蔚的面色渐渐沉了下来,过了半晌,他微微叹了口气,静静搂住澹台无离的细腰,伸手掀起了自己的袖子。
顿时,几道横贯在楚蔚手臂上的狰狞伤痕便暴露在了澹台无离眼前。
澹台无离心头微微一惊,立刻便忘了先前的怒意:“谁伤的你?”
楚蔚不动声色地将袖子盖好,平静道:“师兄受的伤不比这少,裴敛的势力早就渗透到了皇室内部,防不胜防。”
澹台无离一时无言。
楚蔚看着澹台无离的神情,知道师尊最为心软,这会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却又低声道:“蔚儿知道师尊的心思,可师尊现在修为还未恢复,即便去找裴敛他们,也只是自投罗网。蔚儿和师兄商量过了,还是等师尊一切都恢复之后,再替师尊解开锁灵链。”
“即便师尊觉得我们不敬,我们也不会后悔。”
澹台无离:……
最终澹台无离深吸一口气,闭眼沉声道:“慕始青在裴敛手上,你要如何让我恢复修为——”
话说到这,澹台无离心头一颤,骤然便意识到了一件事——
没了慕始青,那唯一提高修为的方法便只有……
“只能委屈师尊同蔚儿双修了。”
澹台无离:……
“师尊想要飞升,想要恢复修为,蔚儿都不拦着,只要师尊好好活着,蔚儿就心里高兴。”
“所以……师尊想要尽快飞升么?”
“若是想的话,蔚儿日日都可陪着师尊。”
澹台无离的霜睫颤了一下,又颤了两下,最终他默默别过头去,露出了泛着粉色的霜白脖颈,冷声道:“我看你就是情欲熏心,找借口罢了。”
楚蔚不动声色道:“可若非如此,师尊的修为永不提升,我和师兄也没办法安心放师尊离开。”
“你!”
随后澹台无离又意识到一件十分可怕的事,他倏然抬起头,神色震惊地看向楚蔚:“风檐也知道了?”
楚蔚缓缓点头:“师兄说,师尊的命重要。”
澹台无离简直气得手都快要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