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死对头的虚拟恋人(138)
傅岳庭压不住即将翘起的唇角,在暴露的前一秒低头吻住秦砚的薄唇。
他腰腹以上的部位全部悬在半空,动作正在挑战人类极限。
“你是想摔下去吗。”秦砚抬手接住他,只感觉身上传来的重量越发下沉。
“没关系。”近在咫尺的呼吸还在纠缠,傅岳庭被他开口说话时张合的唇瓣摩擦着,眸光里是还不够自然的镇定,向来低沉的冷冽嗓音变得轻柔,“我知道有你在。”
秦砚动作微顿。
门外这时传来敲门声。
是护士把饭菜送了上来。
秦砚回过神,帮傅岳庭坐回病床,让护士把午饭放在小桌板上。
护士这次目不斜视,送完饭就赶紧转身走人。
傅岳庭也没去看她。
他只看着秦砚,然后低头再看面前的饭菜,一双手却动也不动,很像意有所指。
他的手时好时坏,秦砚已经不去多此一问,就先去把他喂饱。
——
吃过饭,到了下午,医生帮傅岳庭重新做了检查,拆了左臂的绷带。
医生说:“伤口现在恢复的情况很好,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提取重物,也最好暂时不要碰水,如果有洗澡的需要,可以请秦先生帮忙擦洗。”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耳熟。
秦砚和傅岳庭同时想起了同样熟悉的场景。
医生走后,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
但想到之前被傅岳庭照顾时的待遇,秦砚终于问:“想洗澡吗?”
傅岳庭刻意等了一秒才回答,好让回答显得没有那么急切:“洗。”
秦砚于是起身扶他下床。
进了浴室,他转身去调试热水。
傅岳庭站在他身后,在匆匆升腾的氤氲热气中,决定竭力保留在秦砚面前早已经所剩无几的从容。
没过多久,秦砚转身回来。
他已经把袖口解开,随手挽在肘间,水迹却还是沾湿了他的衬衫,不经意迸溅的水花扑在他的身前,浸透衣料,让隐隐约约的肉色胸膛被傅岳庭尽数收入眼底。
秦砚抬手伸向他:“过来。”
动作间,被水色浸染的衬衫仿佛透明,贴着肌肤缓缓滑动,在灯光下闪烁着暧昧的色泽。
傅岳庭仅剩的从容又被磋磨。
他的呼吸在悄然中粗重,仍然不忘初心,在往前走向秦砚的几步路里,艰难地移开视线。
很快,秦砚的声音伴随着浴缸的水声,在他耳边响起:“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傅岳庭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就看见秦砚的手滑进视线。
这只手并指挑起他的领口,解开了第一粒纽扣。
之后是第二粒、第三粒——
傅岳庭浑身僵硬。
刚进门时的决定如今被他的本能彻底击溃。
“秦砚……”
上衣下摆在他开口的同时左右散开。
这时再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秦砚扫过他身下微微显露的异样,抬眸看他。
“生理反应。”
傅岳庭这么解释。
他下颚绷紧,试图在表情上骗过秦砚,说完又追加一句,“抱歉。”
秦砚静静听着。
他隔着薄雾看着傅岳庭熟悉的、似乎冷硬的脸。
良久,忽然轻笑一声。
第105章 我带你回家。
听到秦砚的笑声, 傅岳庭只能尽力忽视这道轻微的低沉声音在耳边惹起的震颤麻痒,保持现有的镇定:“你笑什么?”
秦砚笑意不减:“没什么。想到一些从前的事。”
傅岳庭有心想再问,可秦砚已经走到他身后, 帮他把上衣脱下。
秦砚说:“裤子还是你自己来吧。”
话落转过身背对着傅岳庭,走到浴缸前把水关了。
见状, 傅岳庭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停顿片刻,才脱了裤子放在一旁,只是再往里, 他又停了停。
秦砚久没听见动静, 回脸看他一眼:“怎么不过来。”
傅岳庭还在犹豫该不该彻底和秦砚赤裸相见,虽然准确来说, 是他单方面的赤裸:“我……”
秦砚看出他的迟疑:“你有的我都有,怕什么。”
傅岳庭当然不是怕。
听到秦砚这么说,他的犹豫当即结束。
但被秦砚扶着跨进浴缸时, 他浑身上下依旧僵硬得笔直,错觉从头到脚都再被秦砚的目光审视。尤其在秦砚衣衫整齐的对比下,更显得他有失风度。
秦砚没猜出他的想法,摆手示意他坐下。
傅岳庭一言不发,依言照做。
避免他尴尬,秦砚从手边取过毛巾, 在水里浸湿,先从后背擦起。
看不见秦砚的脸,傅岳庭的确稍有放松。
然而正因为看不见,背后传来的触感也被千百倍放大。
毛巾划过的轨迹,秦砚的掌心按压的痕迹。
灼热的指腹在哪里停留,在哪里游走, 都清晰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傅岳庭抿直薄唇。
他缓缓屈起靠外的右腿,在晃动的水波里挡住愈发明显的反应。
听到水声,秦砚看了看他,见他神色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在意。
傅岳庭绷紧的神经却没有半点松弛。
因为秦砚的手已经绕过他的手臂,来到身前。
傅岳庭平视前方,压抑着呼吸。
但倏地,他感觉到秦砚的尾指在不经意间拂过胸前——
傅岳庭瞬间僵硬。
他原本随意搭在浴缸瓷壁边缘手猛地收紧,下意识直直坐正,扬起的片片水花骤然打湿秦砚半条衣袖。
秦砚微蹙起眉,停住动作:“不舒服?”
不得不开口,傅岳庭仍然不去直视秦砚的双眼,薄唇轻启:“不是。”
秦砚问:“那是怎么了?”
作恶的手还停在胸前。
傅岳庭往后避了避,动作间却又被擦过一回,让他不敢再动,紧绷的神情也在脸上定格。
“我……”他前所未有地结巴了,“是你……”
秦砚不明所以:“我?”
傅岳庭的手用力得骨节发白,强忍着欲望:“不是你,是我……”他胡乱找了个理由,“我好像有些胃疼。”
“胃疼?”秦砚收回手,把他揽在怀里,“怎么不早说,我扶你出来。”
傅岳庭忙说:“不用!”
他的异常很快让秦砚记起什么,顺势垂眸往下看去。
看到他的动作,傅岳庭立刻抬手拥住秦砚肩颈,力图挡住他的视线。
可惜已经迟了。
所幸秦砚只看一眼,就收回视线,语气还和平时一样平淡,或许也掺进几分略微不同的笑意:“我知道你本钱不错,但也没必要这样炫耀。”
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肩颈耳后,混着湿润的水迹顷刻间浸染开来,给本就四处点火的异样推波助澜。
傅岳庭闷声说:“我没有。”
又被秦砚发现他的窘迫,这一刻,他只感觉滚烫的热度在血管里一度沸腾,径直往上延烧。
秦砚被他牢牢拥抱住,微侧过脸就看到他渐渐染红的耳部轮廓,眼底笑意愈浓。
“好了。洗澡吧。”
傅岳庭自觉颜面扫地,十分抵触:“不洗。”
秦砚说:“那你要在里面坐到什么时候?”
傅岳庭沉默。
秦砚说:“你先放手。”
傅岳庭说:“不放。”
秦砚看着他的侧脸,反手拿过一旁的浴巾,随手搭在他下半身:“这样总行了吧。”
傅岳庭才移开视线,慢慢松开力道。
秦砚不去拆穿他此刻的冷静,转而示意他往后仰躺,开了花洒帮他洗头,之后再简单帮他擦洗,加快结束了傅岳庭的整场煎熬。
只是,可能是这次洗澡留下了后遗症,秦砚总觉得傅岳庭晚上睡觉的时候,好像小动作多了一些。
“空调开得太冷。”
“今天天气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