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他空出一只手一把拽过郑曲知:“我们出去吧。”
郑曲知诧异的歪头看了眼魏魇,摸不清他的情绪。魏魇这人的心就跟女人似的像海底针,摸都摸不透。
魏魇带他去的不是西南边的门,而是广场那边的大门。这边比较空旷,平时又有藏獒在那守着,所以来这儿的人寥寥无几。
一见有人过来,藏獒立即防备的瞪着他们,嘴里发出警告性的声音。
魏魇微微眯眼,将自己从龚丘手里拿过来的钉子朝藏獒咽喉处丢去。一阵寒光掠过,噗嗤一声。
“嗷呜——”藏獒还未反应过来,咽喉处就被钉上一个钉子,鲜血不断流下,藏獒哀嚎着,缓缓倒下。
看着不断抽搐的藏獒半晌,魏魇收回视线,薄唇微启:“无用的东西。”
还没反应过来的郑曲知眨眨眼,有点不敢相信躺在地上的狗居然是传说中最凶残的藏獒?这狗崽子前几天还跟他横呢???
还是说不管什么东西落在魏魇眼里都能统称为‘无用的东西’?
门上还有大锁,郑曲知也不说话,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魏魇。一条大藏獒都能秒杀,区区锁而已,应该是不费任何功夫的。
魏魇盯着那把锁至少看了一分钟。
郑曲知总算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
“这个怎么开?”
魏魇的表情有些懵,有些像当初在槁野村打扑克牌时的表情,懵懵懂懂的,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郑曲知:“……”
那么大的一把锁,没有钥匙到底要怎么出去?想了想,郑曲知从旁边抓起个大石头,狠狠砸在锁上。
力气用了七八分,一个不经意还砸到左手大拇指,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郑曲知一声都没吭。魏魇却眼尖的看见了,将龚丘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夺过郑曲知手上的石头,明明是张秀气的脸,却总有股他原有模样的清隽俊逸的味道:“我来吧。”
说完,面不改色的砸下去。
只一下,锁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碎成了好几截。同时,魏魇手上的石头也惨遭粉身碎骨。
郑曲知:“……”
大佬果然是大佬!
赶在魏魇半嘲讽的说出那五个字之前,郑曲知抢先道:“这豆腐渣工程,真没用!魏魇,咱赶紧扛着龚丘走吧!”
“嗯。”魏魇认可的点头,把‘无用的东西’几个字咽下,弯腰将人扛起来朝外走去。
外面是一片荒野,这儿好像是在深山里面,周围无任何建筑,也难怪院长那群人敢这样胡作非为。
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郑曲知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意识。
“……哥哥……”
“……哥哥呀……”
“你怎么不理我?”
“…哥哥……”
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郑曲知皱紧了眉,想睁开眼看看是谁那么无聊在他耳边喊,但眼皮子跟针缝起来了似的,怎么使劲也睁不开。
努力了几番,郑曲知败下阵来,索性就闭着眼不再管,任那个声音怎么喊,他都充耳不闻。
良久,鼻尖萦绕着一股熟悉的药香,淡淡的,夹杂着另一种说不出来的好闻味道。郑曲知心瞬间平静了下来。
魏魇在他身边啊……
唇上突然一凉,凉软的触感让郑曲知有些懵。跟魏魇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有这种接触了,郑曲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记住了这个感觉。
这分明是魏魇在亲他。
意识到这点,郑曲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焦躁起来,疯了似的想睁开眼。没几秒,眼睛上突然盖下一只微凉的手,郑曲知动作微动,睡意渐渐袭来。
再次失去意识。
“魏先生,我们家曲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连涟侃被蔡亣拦在外面,只能伸长脖子看几眼。就那么几眼,他便看见平时生龙活虎的郑曲知满脸苍白的在床上躺着,瞬间心疼了起来。
第189章 教戒所27
“三天。”魏魇淡淡道,看了眼连涟侃:“他无碍,就是有些疲累罢了。”
“我们家知儿从小就能吃苦!一天搬个几千个砖头都不在话下,怎么到了你们这就累成这个样子了?”连涟侃虽然怕魏魇,但自家兄弟成那副鬼样子了,顿时也没了理智,厉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我们能对他做什么!”蔡亣沉了脸,吼道:“你对我们家先生说话客气点!再这样说话就把你扔出去!”
连涟侃缩了缩鼻子,气势弱下去了些,又偷偷瞥了眼看不出情绪的魏先生,冷静下来赶紧道:“魏先生,那什么,我刚刚不是冲您,您不要生气哎!”
魏魇清隽的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无碍。”
语罢,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连涟侃在原地看着魏魇干脆利落离开的背影,瞬间成了苦瓜脸:“齐大哥,我们家知儿真的没什么事吗?怎么我看他病恹恹的哎?”
齐麁龇牙咧嘴的笑了笑,黑黝黝的脸上尽是笑意:“没什么事,醒来后身体比以前还好呢!”
听到这儿,连涟侃依旧满脸不信,但现在他也没其他法子,只好又探头看了眼屋里的郑曲知后,便挥挥手走人了。
好歹见了人,心里到底踏实了点。
从阳林镇回来没几天,郑曲知就失去了联系。要不是魏宅的人过来告诉他郑曲知在魏宅,他都要报警了。
可一连过去了大半个月,这人还是没消息,他能不急吗?之前没消息的时候,郑曲知都会提前知会他一声,现在不声不响的就见不着人,要多急人有多急人。
所以他这才不管不顾的冲去了魏宅,果然看见郑曲知满脸苍白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一副下一秒就要翘辫子的姿态。
铃声突然响起,看清来电显示后,连涟侃赶紧接了电话:“范导啊!这是有什么事吗?”
“后天发布会郑曲知真不来?”范导声音听着有几分不满。
连涟侃咽了咽口水,连忙解释:“范导,不是我们知儿耍大牌,是这样的,他这段时间病了,现在还昏迷着呢!”
“小年轻怎么就那么多病?他没事吧?”
“没什么事,医生说三天内就能醒了。”范导突然关心,连涟侃受宠若惊,又不忘给自家兄弟争取些福利:“就是媒体那边还是需要范导解释解释一下了,现在媒体总爱胡说八道的……”
“嗯。”范导凉凉应了一声,又道:“这次打电话过来呢,是因为年肆最近参加了个综艺,那边还缺个名额,所以让我问问你们家小郑,下个月有行程吗?”
“林年肆?”连涟侃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名字上,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好好的他怎么会把这样的好事给我们家曲知?还有,范导,他怎么让你告诉我啊?”颜言呢?
“上次魏先生帮他把腿治好了,这次算是谢礼。”范导的声音里有了些不耐烦:“你管谁通知呢!去不去三天内给个准头!”
语罢,干脆利落的挂断电话。
“范导脾气那么大呢?”关薇露展开手看着自己刚做好的指甲,冷冷的开口。
“导演该不会是对我不满吧?”林年肆也笑着接了一句。
“我倒是想对你不满,你的粉丝能答应吗?”范导不苟言笑的脸上闪过一道嘲讽:“上次把你换了,现在都还有跑我微博下面骂的。”
“范导,你叫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抱怨的?”关薇露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眼睑下是粉底都掩不住的黑眼圈。
范尽晦涩的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先对林年肆道:“上次你退出了剧组,怪可惜的,这次找你过来是想跟你谈谈合作的事。”
“表哥,这种事在电话里找我经纪人谈就行了,我还会拒绝你不成?”林年肆转了转手机,打开手机漫不经心的翻着,看见网上报道郑曲知被雪藏的新闻后,目光微顿,似不经意的问:“郑曲知的经纪人怎么说?人是被雪藏了还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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