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突然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他微微一怔。正纳闷这儿哪来的水,就察觉到脚上有点凉,像是有水似的。
再摸摸足球,果然发现足球在漏水,他的手都有些湿漉了,仔细一摸,发现手里按着的地方裂了道缝。
“靠!我说怎么那么重!”记者低声骂了句,转动着球,想要看看那条缝是怎么回事,怎么裂开了,而这球还那么充实,摸起来硬硬的。
嘴里咬着手电筒,记者把球翻了个面。
只见,整个球在那么一小会功夫便血迹斑斑,而裂的那道缝里还不断涌出鲜血。血腥味渐浓,记者的手微微颤抖,却还是咬紧嘴上的手电筒,伸手去扒那条缝。
这肯定是林年肆受伤的原因,他要拿到独家!想到这里,他的眼里充斥着疯狂,再也没有犹豫,两只手往反方向一扒,露出里面的东西。
嘎啦——
缝被他扯得大了些,他把手电筒往下移了移,对准了那个口子。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和他四目相对。
像是有东西把他钉在原地,他动弹不得,一股股寒气从脚底传遍全身,手上似乎有千斤重,眼睛却想挪又挪不开,只是愣愣的和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对视着。
那双眼睛突然眨了眨,记者终于回过神来,惨叫一声后把球丢开。嘴里的手电筒因为他那声惨叫而滚落在地,他也来不及去捡,疯了似的往回跑。
阴风阵阵,风声若哭声,凄凄惨惨的哀嚎着。
嗦——嗒——嗦——嗒——
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突然响起,记者不敢回头,拼了命的往外跑着,嘴里还在惨叫。然而,不管他怎么叫唤,保安就像吃了安眠药似的,睡得很熟,而记者,不管怎么跑却还是在足球场内。
嗦嗒——
声音越来越近了,记者惊恐的回头一看,只见足球不断的滚向自己。轻微的啪的一声,足球撞上了他的腿。
记者停住脚步,僵硬的低头。
这一看,几乎吓破了他的胆。那条缝里面露出的已经不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而是血盆大口!
嘎嘣——
他似乎听到什么裂开的声音,僵硬的扭头,这才发现足球里面的嘴居然咬住了自己的脚腕,痛意渐渐散开,他也总算回过神来,试图把足球甩开。
然而,足球却越咬越紧。
嘶啦——
是什么被撕开的声音,他今天穿的是短裤,自然不是裤子。脚腕上突然少了一大块肉,露出里面惨白的骨头,鲜红的血像是才反应过来,不断往外涌着。
“救命!救命啊!”记者绝望的大喊,又跑了起来。
“嘻嘻嘻嘻……”笑声从足球里面传了出来,“跑呀……你跑呀……”
像是猫抓老鼠似的,足球又开始在记者身后追着。
郑曲知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恨不得把闹钟给摔了,但最终还是骂骂咧咧的从床上下来了,今天也不知道要不要去片场,昨天范导没有说,又没人问,弄得今天都不知道干什么。
房间里也不见魏魇,郑曲知床气撒够了便又开始担忧起魏魇来了。
隔了一天晚上,他不确定魏魇有没有在生气。其实在他眼里那只是件很小的事情,但奇怪的很,魏魇就喜欢在这些小事上面生气。
“哎。”忍不住扶额,小声吐槽:“也不知道他未来媳妇有多惨,三天两头都得哄着。”
“曲知!曲知!”外面突然有人在砸门。
郑曲知挠挠脑袋,去开了门,便见连涟侃满脸焦急的站在门外,一见他开了门,忙不迭的把门关上,急匆匆道:“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林年肆腿要废了?”郑曲知没什么感觉。
“出人命了!”连涟侃瞪他一眼。
听到这儿,郑曲知完全愣在原地,满脸不敢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林年肆死了?就因为昨天那个莫名其妙的伤口?”
刚说完就被连涟侃打了个爆栗子,连涟侃恨铁不成钢的骂:“你他妈的就盼着人家不好呢!要是被他脑残粉听见了还不黑死你!”
“那到底是谁出了人命?”郑曲知轻咳一声,抬头望天花板。
“一个记者。”说起这个,连涟侃便脑瓜子疼,这事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他们也真是倒霉,好不容易接了个电影,还大大小小的出那么多事。
记者???
想想自己并没有熟识的记者,郑曲知便放下了心,朝外走去,嘴里漫不经心道:“那也不关我们的事,走走走,去吃早餐。”
“先别出去!”连涟侃忙拉住他,总算把最重要的点说了出来,“那个记者是在我们片场出的事,整个足球场都是血和碎肉块,别提多恶心了,现在警察来我们这儿调查,你待会出去。”
“碎肉块?”郑曲知呼吸一窒,“是不是还有个血肉模糊的脑袋?”
“对。”连涟侃点头,语重心长道:“这事邪门的很,那儿的监控也莫名其妙的坏了,我觉得说不准是有脏东西,不然怎么可能把肉弄得那么碎,听说那里还有个保安呢,保安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你说是不是邪门?所以这事你别管,不是说你是那个什么阴气之体吗?”
郑曲知叹息,这都死几个人了?就算他不管,魏魇不是也会去管吗?这和他去管也没什么不同了,但他表面上还是很老实的:“知道了,我不会去管的。”
想了想,他忙不迭的又问了一句:“符筠呢?这么一大早的没看见他?”
该不会丢下他自己去查案子了吧?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打开,魏魇提着一袋子早点和豆浆走了进来。
他的脸又成了清秀得跟邻家弟弟似的脸,连涟侃笑了一声,从他手里抢过一个包子,笑道:“这个助理当得还真称职,哪里买的包子?我刚好饿了呢!”
第114章 阳林镇26
因为又出凶案的事情,大家都不敢出门,早餐便也没了着落。要想吃早餐则是一定得去离民宿不远的那个小吃街那儿买的。
魏魇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连涟侃,忍着把包子抢回来的冲动,将手上的早餐通通递给郑曲知:“你的早餐。”
“谢谢啊!”郑曲知笑嘻嘻的接过,见里面包子油条烧麦什么的应有尽有,忍不住唏嘘:“你是把整个早餐店里面的东西都买回来了吗?”
他就算是猪也吃不了那么多吧?
魏魇默了默,解释道:“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连涟侃眸光微转,一口咽下嘴里的包子,意味不明的开口:“听温宜说,你们昨天吵架了?那么快就好了啊!”
“谁说我们吵架了!”郑曲知顿时炸了毛,连涟侃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好不容易魏魇不恼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着,他赶紧勾上魏魇的脖子,好哥俩似的开口:“我和符筠感情好着呢!跟亲兄弟一样!”
连涟侃翻了个白眼,正要再去拿根油条,符筠突然挡在他身前,笑着开口:“今天出事了应该不用拍戏了吧?”
被他这样一挡,连涟侃缩回手,回答道:“不用现场都被封锁了,还演什么啊!晦气死了!”
“齐麁给你的符带了吗?”郑曲知又突然担忧起来。
连涟侃一愣,看了眼符筠,伸手把挂在脖子上的那个扁平的东西拿出来,把那个长方形的银块打开,露出里面的符后才得意的笑:“那是,我寸步都不敢离身,惜命着呢!”
见状,郑曲知放下了心,又想跟魏魇说碎肉的事,便赶紧催促连涟侃道:“没事就回房间待着,我要看剧本了。还有,那个监控你去看了没有?”
上次问魏魇,魏魇只说他会解决,但到底解决了没有郑曲知是一脸懵逼的,根本就没听见一点点关于那件事的风声。
“啊……”连涟侃眼神躲闪,“那个什么,我先去看看今天有什么安排,你好好看剧本。”
说着,忙不迭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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