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裴玉清平时咋咋呼呼的,但其实他们也是只敢再背后吐槽的。从小就是,林承赫在A市这群小辈面前一向有威信,到了他面前,别说林柚白了,其他人也总是一个比一个乖。
最后裴玉清跟他约定,在婚礼上把捧花丢给他。
一大早,费家的车停在了林家大门口。
林柚白上了车,跟费言并排坐在后座。
来之前他早已说服了自己,费言哥哥那天也许不是故意的,自己不可以记仇,也不可以对他臭脸,那样不好看。
于是林柚白一上车,就率先对坐在车里的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费言被他甜甜的笑靥晃了一下眼,手上动作霎时顿住。
不得不承认,林柚白长得是真的好看。
跟有着欧洲血统的Omega相比也毫不逊色的白皮肤,又多了亚裔独特的骨瓷般的细腻;骨架纤细,整个人瘦瘦一只,该有肉的地方却也分毫不少;脸蛋小的他一只手就能盖住,一双大眼睛乌黑圆润,一笑起来,纯稚的教心肠再硬的人也心软。
这张脸,无论怎么看,都精准的戳中了费言的每一个审美点。
费言想起那天自己因实训输给段亦棠而心情不佳,对他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
“咳。”费言轻咳一声,移开了视线,别扭的道:“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啊?”林柚白头顶上缓缓的冒出一朵问号,呆了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不、不冷呀?”
为了不喧宾夺主,他今天穿了一套燕麦白的小西装,款式简约大方,只有领口的部分有一点小心机,没有那么规整,V形的领露着精致的锁骨和纤长的颈部线条,后颈也好好贴着隔离贴。
已经入了秋,天气虽然转凉,但这样穿,也是远远和冷搭不上什么边的。
费言皱了皱眉,视线从小Omega露出的那一小片暖白色的肌肤上划过,好歹是没再说什么。
车厢内恢复了安静。
“婚礼仪式结束后,会有舞会。”沉默了好一会儿,费言清了清嗓子,重新开口:“到时候别跑远了,等我来邀请你。”
第27章 你穷到连……的钱都没了……
婚礼地点在中心城区的某豪华会所, 包了整整一层,排场倒是够大。
裴家和卓家都百年经商,钱当然是不缺的, 会场内部布置也极尽奢华。
林柚白到了之后,便有人带他去新娘休息室里,和裴玉清聊天。
还没聊一会儿,便有人敲门,说是林家大少爷到了, 请林柚白出去,要带他认认人。
林柚白有些惊讶。
在这种场合里,哥哥和自己向来是分开的, 几乎不会碰到一起,就连吃饭也是坐远远的两桌。
自己总是被分在Omega小孩堆里,主要任务向来都是陪小主人聊天和吃水果,偶尔也会充当一下气氛组。
但哥哥呢, 基本就是换了一个地方应酬,一整晚都要不停的跟各种人交谈,还有不停的抽烟喝酒。
还从来没出现过林承赫要主动带他“认认人”的情况。
尽管这样想, 林柚白还是出去了。
林承赫揽着他去了楼上的一个小会客厅, 路上叮嘱他说“一会儿记得叫人”。
不大的房间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裴家夫妇和卓家大哥竟然都在,只是都没有坐在主位。
主位上, 俨然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Alpha,鬓间已有花白。
在这种场合里,就连林承赫也换下了首府的制服,穿了考究的西装,这位老爷子却仍旧穿着一身军装, 衬得身躯挺拔板正,眉宇之间有着多年上位者惯态的威严。
被他扫一眼,胆子小一点的都直哆嗦。
林承赫在他面前也显得颇为恭敬,牵着林柚白的手,向他问好:“谢爷爷。”
林柚白也乖乖的跟着哥哥叫人,“谢爷爷好。”
谢之言撩了撩微阖的眼皮,先看了一眼林承赫,视线又落到被他牵着的林柚白身上,停顿了几秒。
他抬起右手握着的那只手杖,指了指林柚白,声音低沉浑厚,“都长这么大了。”
林承赫看了眼弟弟:“是,今年刚满十八。”
谢之言仔细端详着林柚白,点点头:“长得挺好。”
林柚白眨巴着眼睛,乖巧的笑着,没有说话。
就算他记忆里没有这位爷爷的脸,也没有人对他进行介绍,但林柚白也已经从寥寥几句话和现场的氛围意识到,眼前这位,一定就是A市四大家族“林、盛、秦、谢”中,谢家还在世的那位家主谢之言了。
谢之言在整个亚联盟都是传奇一般的人物,天赋和气运都极高。
三十多年以前在各大世家继承人们都还年轻桀骜爱玩乐的时候,谢之言就已经位列少将,是整个A市年轻人的偶像。
他本就是顶级Alpha,又经历了战争和岁月长久的磨炼,气场远非林承赫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辈可以比拟的,就连裴家夫妇,在他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
只可惜人没办法处处圆满。谢之言的家庭和婚姻都算不上太顺遂,没有什么子孙福,唯一的一个儿子谢晁也和他不合,长年待在前线,据说连过年也吝啬回来看他一眼。
林柚白偷偷打量着谢爷爷的脸。
谢爷爷年轻的时候必然也是英俊的,如今也残余些许当年的模样,只是老人家表情太严肃,眉间纹路深刻,显得不太亲切。
不过林柚白总觉得他长得有一丝眼熟,尤其是眼睛的颜色跟形状,好像有点像一个人,所以也就莫名的没有很怕他。
谢之言像是发现了林柚白在偷偷看他,鹰一般的目光扫了过来。
林柚白避之不及,只好对他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小Omega长得甜,笑容也像掺了蜜糖一般,笑的眼睫弯弯的,颊边都露出了两枚小小的酒窝。
像一只纯白色的小兔子。
谢之言被他笑的怔了怔,像是很少看见有Omega小辈这么不怕自己。
他看着林柚白,眉间舒展,半晌,露出了一丝难得温和的笑容。
-
贫民窟。
不大的房屋里有一张木床,木床边上是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无数的药剂。
像是一间极其简陋的诊室。
房间里的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窗帘紧闭,连一丝信息素的味道也透不出去。
屋内开着一盏灯。
黑发的青年脊背挺直,端坐在椅子上,眼睛微阖,上衣解开一半,露出右边的胸膛和手臂。
他皮肤白皙,肌肉紧实有力,可凑近一看,就能看到几道交错的伤疤,狰狞的横亘在他的皮肉上。
这些伤疤有大有小,颜色不一,但大多数都已呈淡红色,一看就是经年的旧伤了。
这还只是露出的半边身躯,不难想象衣服的掩盖之下,这样的疤痕还有多少。
这种疤痕,本该是十分破坏美感的。这青年长了一张极漂亮的脸,也该配得上一副完美无瑕的躯体,但这些疤痕放在他身上,反而冲淡了些许他容貌上的艳丽,平添几分萧肃的匪气,却并未让他显得狼狈。
青年身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戴着口罩,架着一副厚瓶底眼睛,顶着一头花白而又乱糟糟的仿佛从未打理过的头发,像个坏脾气的古怪学究。
他手上拿着一根大约拇指粗细的针管,抵着青年的小臂血管,缓缓刺了进去。
针头刺破皮肤,段亦棠连眼睫毛都没抖一下。
鲜红的血液顺着细细的针管向上流,没用多久就蓄了满满一管。
那人干净利落的拔了针,扯了个棉球压在针孔上,只敷衍的按了半秒就松了手。
段亦棠也没在意,睁开眼睛,低下头,开始扣解开的衣服扣子。
那人上下扫视着段亦棠的胸腹,摇摇头,突然啧了一声。
段亦棠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之前都是半年,上次变成了三个月,这次才多久?”老头没看他,也没抬头,把刚才采好的血注入几个试管,一个一个的用塞子塞好,“一个月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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