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凑近了几公分,几乎要贴着陆励然的脸,深深嗅了嗅:“难怪邬战对你那么感兴趣,真香。”
“不知道……你的味道是不是也一样香呢?”
陆励然眼底发红,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单目,却动弹不得。
单目享受着猎物憎恨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男孩的脸颊细腻光洁,像是上好的奶油,散发着幽幽的清淡体香,哪怕是被塞进他们这片满是污秽的匪窝里,也丝毫不见受染。
果然极品,邬战和红缨的眼光一如既往地好。
单目心想着,心底划过一抹得意,可惜这样的极品由他守着,其他两人即便想得到也碰不到,手无寸铁、经受焚骨之痛而毫无抵抗力的脆弱极品啊……
单目眼底的污佞更深切,他咯咯低笑,伸出舌头,意欲舔上。
陆励然意识到对方真的动了心思,他捏紧手里那根星刺,目光停在单目另一只眼睛上……不,不行,不够安全。
他眼底一抹寒光闪现,单目历经百战的野兽直觉同时叫他飞快后退,却没料到陆励然绝境下爆发出来的速度居然比自己还快!
一声来不及出口的痛呼被截断,一块血淋淋的软肉“啪嗒”掉地。
单目不敢置信地捂着嘴,血从指缝里止不住地流出来。
他眼睛死死盯着陆励然手里的星刺,怎么也不明白对方哪来的武器……难道是,难道是红缨?只有红缨靠近过他!
单目想明白了,却也来不及了。
少年的动作犹如矫健的豹子,又快又静地窜出,而单目却因为被割断了舌头无法发出喊声,只能拼命的“呜呜”,声音根本传不出多远!
陆励然猛地高举起手,又狠又准地狠狠扎进单目另一只完好的眼球,他接着冲力飞快抵着单目直直撞上身后一根柱子,穿透!
转瞬间,单目不甘心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陆励然手抖得不停,却又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光凭自己逃不出罪窝,所以他心须藏下唯一的武器,而单目的尸体极容易暴露出来。
陆励然深吸了口气,飞快调动大脑,忍着体内的灼痛和异样,视线落在掉在不远处的针筒上。
他顿了顿,很快想到了,趁着单目才刚刚死去,他拿起针筒,立马将其中的阻隔剂推入单目体内。
然后他看向四周围,寻找合适趁手的物件,最后目光停留在满是铁锈的箱子上。
这里是废弃仓库,斑驳的铁质储存箱随处可见。
陆励然用星刺、用手蛮力地割下一片铁皮,不顾双手都是磨出来的血。
他走到单目的尸体边,盯着舌根那处整齐的切口,一言不发地沉默了两秒后,蹲下-身,拿着铁皮重新割磨那处断口。
铁皮没有那么锋利,伤口边缘不可能那么整齐,所以要重新割磨掩藏。
然后是眼睛,星刺的切口很明显,除非彻底破坏了才有可能藏下。
陆励然紧紧闭着眼,双手颤抖着拿着铁皮狠狠切进去。
等其他人发现联系不上单目匆匆赶来时,看到的便是那个瘦削白皙的富人家小少爷浑身是血,紧闭着眼,像是害怕极了。
但他手里却握着边缘粗糙而锐利的铁皮,一下又一下不知疲倦一样,挫着底下那具几乎看不出模样来的尸体。
“操。”邬战猛地升起一股寒意。
第321章
蓝丰看到这一幕,周身的寒气似乎更浓重了,他冷冷看向邬战,眼神示意对方去把陆励然拎下来。
邬战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娘,心说你不去叫我去?
但到底还是个小孩,邬战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怂,只是乍一看有些悚人罢了……
邬战心里暗啐自己一口,不过是拼死发癫的小孩,有什么可怂的?
他大步走过去,猛地捏住陆励然细瘦的手腕,一个用力便让陆励然手里紧攥的铁皮脱手丢出去。
因为离得更近,邬战看得更清楚,陆励然攥着铁皮的那只手鲜血淋漓,杂乱的划伤深深浅,将那只血手衬得更加令人心惊。
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口气,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眼前男孩——这人,难道不知道痛吗……?
邬战把陆励然押到了蓝丰面前,他把人朝蓝丰那儿轻轻一推,压根没有怎么用力,却没想到前一秒还发狠的男孩,下一秒像是脱力了一样,被推得摔倒在地,本就鲜血淋漓的双手在地板上滑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陆励然痛得把手蜷在胸前,整个人微缩起来。
邬战被红缨狠狠瞪了一眼,他喊了一声:“原来还是知道疼的嘛,我看他攥着那铁皮那么紧,还当不知痛呢。”
“刚还那么有劲,握个铁片都能杀人,现在装什么弱小?”邬战不敢小瞧他,站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蓝丰皱着眉头看陆励然手里的铁片,微偏头低喝住邬战:“糊涂!单目能被一个小孩用铁皮杀了?甚至连喊话呼救都来不及?”
邬战愣了愣,反应过来。
蓝丰叫红缨去查看了单目的尸体。
红缨回来后朝蓝丰微微点头,证明尸体上的伤口都是由铁片造成的。
“还有这个针筒,也是在单目的尸体旁边发现的。”红缨说道,她把注射完的空针筒拿给蓝丰,视线轻飘飘地扫过陆励然,“我看单目是先中了阻断剂,才没有了反抗和呼救的能力,让这小帅哥有了机会下杀手。”
“目前阻断剂也就只有单目、你还有老大有。”红缨杏眸转,管向邬战,眼里带看审视和怀疑,“我记得你之前对他有点意思,还特意靠近,莫非这筒针剂是从你这儿……”
“红缨你别含血喷人!”邬战跳起来,厉声打断了女人的话。
他飞快看向蓝丰:“老大!我的针剂一针都没少都在这了,你自己看!”
蓝丰眉头微挑,扫了一眼便知道确实是一针没少,他抬手拍了拍邬战的肩膀:“急什么,我又没怀疑你。”
“就是,我也没说是你给的。”红缨娇笑,顺着蓝丰的话。
“你那意思还不是……”邬战气得冷哼。
红缨截过他的话:“我的意思是,怕小帅哥从你身上偷走,毕竟你俩当时那么近呢,我这也算是合理怀疑吧?”
邬战微噎,每次对上这个女人,他都说不过对方。
也罢,他重重哼声,懒得再反驳。
蓝丰没有管两个手下的针锋相对,他走到陆励然身边力,一只手程起对方的下巴迫使陆励然仰头看着自己:“针筒哪来的?”
陆励然闻言眼睛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像是在反应理解对方的问话意思然后那双漆黑的眼里染上一层愤恨,他的声音因干渴和激愤而颤抖:“他拿针筒威胁我。”
蓝丰微微挑眉。
旁边的红缨则轻啧了一声,对蓝丰说道:“我就说不能让单目看着他吧。单目记恨着小帅哥扎他眼睛的事儿呢,监守自盗被反杀,真丢人。”
蓝丰闻言似笑非笑地看向红缨:“那让谁看着?邬战你嫌他动手动脚,别人觉得不可信,这么一说,是不是还是只有你是最优选了?”
红缨笑眯眯地对上蓝丰的眼,毫不迟疑地点头:“对啊,我们俩肯定能非常和谐共处。”
蓝丰嗤笑一声,没有搭理红缨的胡扯。
他转向陆励然:“你夺走了单目的针筒给他注射了?单目可不是傻子……”
蓝丰上下打量陆励然,言下之意便是在怀疑陆励然是如何做到这一步的,他目光幽幽地扫讨现场及所有人,他始终怀疑他的队伍里有内鬼。
陆励然强忍着恶心,盯着单目被割下的那块舌头,阴沉沉地道:“他以为我没有武器,想要对我做不轨的事情。”
邬战和红缨难得统一地倒吸了口气。
邬战一看陆励然这副模样,立马就猜到了单目那家伙是想做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舌头根也跟着痛。
蓝丰闻言,紧皱的眉头忽地松开,原来如此。
他竟是露出了一个笑容——难怪他们来的时候,这个漂亮的小少爷明明杀了人能跑,却偏偏魔怔了一样一遍遍磨挫着那具死透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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