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方才落水的缘故,蒋昆和罗棋费力生了一堆火,陆励然便先把火把灭了,免得浪费。
几人围着篝火坐在一起,一时间没人说话。
还是蒋昆率先打破了沉闷,开口:“之前不是说这里只有一条体型那么大的蚺吗?怎么又来了一条?是这条大,还是之前你们碰到的那条大?”
他问着,看向罗棋。
罗棋愣了愣,回忆了几秒后回道:“那还是这条大,大不少。”
蒋昆倒吸气。
“可之前不是说在同一块领地范围里,不会出现两条以上的大生物吗?”
罗棋稍显迷茫地点头:“是这样的,理应没有错才对,除非是……”
“交配季。”柯戟在一旁冷不丁地开口。
罗棋点点头:“但是蚺蟒一类的交配季已经过去了,之前我们遇到的那条雌性鳄向蚺,它的肚腹里有那么多成型的小蚺,就意味着交配季已经过去至少一个月了,公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陆励然也清楚罗棋说的是对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在看到另一条蚺的时候那么惊讶。
交配季已过,按照自然法则,公蚺和母蚺就会分开。
除非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们而来,又或者是刺激它们的发情期,使他们进入被动发情?
陆励然思索着,眼色沉了沉,目光凝向南虢。
第195章 囤钱养崽第一百九十五天
就在这时候,阿康躺在冷硬的岸上呻吟一声醒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阿康吸引过去,南虢也假惺惺地凑过去,询问他怎么样了。
阿康睁开眼,恍惚了几秒后像是意识回笼了,他猛地坐起身,惊慌地瞪大眼:“蛇!?龙!?”
“蛇没掉下来,还被困在上面呢。”蒋昆安慰道。
“龙?哪来的龙?”罗棋抓到阿康话里奇怪的字眼,蛇能理解,就算那条鳄向蚺长得再像鳄鱼,也是蛇蟒一类,但是龙?
那又是什么鬼东西?
罗棋看见蒋昆眼里也有相同的迷茫,而陆励然和柯戟两人则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他们面前那条宽广平静的地下河。
果不其然,就听阿康惊惶道:“水里有龙!”
南虢饶有兴致地靠近过来:“龙?仔细说说?真有龙的存在?”
龙,即便到了如今的大星际时代,也依旧有它的广泛传说。
蛇身鹿角羊须鹰爪鱼鳞,传说中的鳞虫之长、万兽之王。传言里,它能显能隐,能细能巨,能短能长。
这么一个神奇、又被叙述得无比形象的生物,自然得到许多人的热捧和研究,只可惜直到现在,也没任何影像记载了龙的真实之貌。
陆励然听见阿康说“有龙”,心头也微微一跳,他当然也对这传说中的生物极为好奇的,不过转念一想,水里要是有龙,那这水怎么会那么太平?多半是长着犄角的大鱼。
阿康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我看到了,就是它把我打晕的!我掉进水里,刚要冒头,水里就冲来一个龙头,尾巴重重一摆,就把我拍晕了!我不夸张!”
他边说,边撩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后背,果然就见后背一片明显的淤红,显然是前不久留下的痕迹。
南虢凑上去比较了一下大小,这片淤红形状犹如扇,几乎斜着占满了整片背肌,面积看上去巨大夸张。
南教授在心里估算类比了一下那生物的全身比例,随后就兴趣缺缺了,那东西估计也就六七米长,尽管在水里俨然算得上是个庞然大物,但和“龙”相去甚远。
他瞥了阿康一眼,打消了对方的激动:“那不是龙,估计是鹿角鱼的变异亚种,体型颇大。”
鹿角鱼常年生活在暗河里,偶尔也会生活在咸水湖中,普通鹿角鱼的成年体型就能生长到两米至三米,若是像这里的其他生物一样发生了变种,那么体型暴长到六七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陆励然听见南虢的话,看了对方一眼,那人那么笃定这就是变异亚种,手里必定是掌握了他们不知晓的信息。
他没有参与这个讨论里来,只是站起身,对其他人说道:“既然醒了,那我们便尽快赶路,谁也说不好这段路要走多久。”
“好。”罗棋第一个点头响应。
几人从篝火里各抽出一把烧得正旺的粗长树枝,捆成了一束用来照明。
陆励然走到先前插在浅水区的树枝附近,观察水壶,绳子已经放出去了二十公分长,明显能看出方向来。
于是陆励然将绳子和水壶收了回来,指了指方向道:“那么水壶飘出去的方向就是西面,反向为东。”
“我们往这边走。”他干脆利落地起身,大步走在黑暗中的最前锋,而柯戟则一言不发地紧跟在他身侧,像是最忠诚的骑士。
南虢这回倒是极为热切积极地跟了上来,抢在罗棋和蒋昆之前,快一步紧跟着陆励然。
罗棋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疑惑,那个南教授怎么突然就一甩往常的病气模样?
蒋昆走在南虢身后,再是阿康,最后由罗棋垫在最后。
离开了头顶那片砸开的大洞后,这十几米深的地下溶洞便越发黑暗了,只能借着火光来照亮眼前二三米的路况。
一行人沿着溶洞的溶壁而走,火光印着溶壁,就见那溶壁上方、侧壁随处可见奇形怪状的瑰丽石群,或是像玉珊瑚、或是像仙人手、曲石花……形态万千。
山体中的矿物质和金属元素也在日积月累的渗入中,在这些嶙峋怪石上添入斑斓的色彩。
黄红褐绿,大自然像是鬼斧画家,用最大胆夸张的着色,雕画着最奇美的景。
如果不是他们这群人被迫被困这里,或许他们还会有心情去惊叹这美丽又不同寻常的一幕。
空旷的地下溶洞里回荡着他们这群人的脚步声,除了脚步声外,还偶尔能听见滴水声,清灵的滴水穿石声叮咚清脆,时不时地就像是打在他们的心尖上。
黑暗让所有人的五感都不由自主地敏锐起来,眼睛不能看,耳朵就变得格外机敏,触觉就变得格外细腻。
蒋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又摸了摸自己的头皮,总觉得有水滴在自己的脑袋和后脖子上。
但他提着火把往上扫了扫,却也没看见什么带水的石头,都是干燥的。
蒋昆几人手里拿的火把不比陆励然和柯戟的明亮,只是从方才生起的篝火里捆了几支、又绑了布条束在一起增大火光面积而已,并没有浸泡动物油,能照的距离也就一二米远,但也够用。
“在看什么?”阿康走在他身后,见状不由问道。
蒋昆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水滴脖子里,怪冷的。”
阿康闻言点头同意:“我也觉得。”
蒋昆听阿康也被水滴到了,便放下心——只要这种事情不是他一个人中招,那多数就没什么大问题。
陆励然听见身后两人的低声交谈,眼皮重重一跳,他举起火把扫过头顶的石群,又伸手触摸岩壁,岩壁往上几十公分都是一片干燥,哪来的滴水?
他猛地仰头看向黢黑的头顶,眯起眼。
“怎么了?”教授有些兴趣地顺着陆励然的视线往上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蒋昆和阿康见状心里打了个突,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颤音问:“上面有东西?”
陆励然转向那两人,抿了抿嘴只是道:“没东西,我只是随便一看。”
他什么也没说,免得那两个本就心态不加的人吓破了胆,只是暗自加快行进的脚步。
黑暗中有什么?
黑暗中有未知。
他们顺着地下河的上游走,走着走着,那条足有十米多宽的地下河逐渐缩窄。
如果把整个地下河的河干道比作一个颈口细长的壶,那么陆励然一行人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现在走到了壶的颈口处,但并不意味着走过了这狭长的壶颈,就代表抵达了壶口出口。
能通行的道路越来越窄,时而只有两人并排的宽度,时而又窄得必须一人侧身而过。
这地下溶洞里到处石四通八达的岔路,要不是陆励然早就选定了只沿着地下河走,这会儿就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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