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老板。”白青弦倒也不点穿,换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店铺,都不可能为了颗玻璃珠子就送他一台电饭煲,“但在交易之余,我还有一个小小的附加条件。”
“请说。”管理者应得很迅速很爽快,也说明了他对白青弦这枚珠子势在必得。
“其实我特地从大老远的地方赶过来。”白青弦说这话的时候,明显看到那位管理者嘴角抽了抽,像是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一台电饭煲从大老远赶过来。
“所以来回的路费,贵交易所可以报销一下吗?”
管理者和助手小姐:“……”
“当然没有问题,毕竟您可是交易所珍贵的客人。”管理者说着就对一旁等待的助手小姐使了个眼神,不一会儿那位助理小姐就从外面取了个普通的信封进来,直接交给白青弦。
白青弦打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是大概五六张红色的百元纸币。
交易所好像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大方。
“这样可以吗?”
“多谢。”白青弦差一点就必须御剑飞回清闲驿站,要知道凌晨的夜空可是很冷的。
“那客人想要的电饭煲,明天一早就会有人送货上门。”就算管理者和助手小姐的这具身体可以进食,交易所这会儿也肯定拿不出一台新电饭煲。
“送货上门听起来有些不安全。”白青弦有些担心,“如果送来的电饭煲出现质量问题的话,我应该去哪里保修?或者说送货上门的电饭煲会有附带的保修期和□□吗?”
他不打算让交易所知道自己的地址,否则他又何必费这么多功夫来找福庆路88号?
直接去天街88号不就行了?
“……”管理者显然被古怪的客人折腾得不轻,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疲惫,“客人想要的东西,都会有的。”
说着,管理员先生又示意助手小姐去拿了一个信封回来。
“交易所为客人提供了足够购买电饭煲的金额,这样一来客人您应该不用担心了。”
眼看着交易所的两位迫不及待地做出送客的姿态,白青弦倒有些好奇:“难道交易所的交易不需要签下字据之类?”
“交易所答应的东西绝对不会违约,交易所想要的东西也一定会拿到手。”管理者先生有些不屑,“字据这种东西并没有什么用处。”
白青弦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知道这些交易所里除了两个外表光鲜的人偶之外再没有其它的东西,躲在交易所后面的始作俑者从福庆路88号这边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可就是在白青弦走到交易所门口的时候,他听见刚才的内室里有声音传来。
“虽然是个奇怪的客人,但交易所对他付出的交易物定价很高,如果他还能够拿出更多这样的交易物……那不管他有多么古怪,都可以说是最优质的客户。”
“老板,要不要给那个客人做个标记?”
“这样有潜力的客人绝对不能让其它交易所的人抢走,所以我会亲自做标记。这样一来,无论他走到哪里,我们都能找到办法让他求着继续进行交易。”
管理者的声音停止。
不一会儿站在门口的白青弦就感觉到有人靠近,对方在向他肩膀伸出手的同时,那只手上还凝聚着某种虚弱的力量,应该就是刚才管理者所说的“标记”。
那些不由自主靠近交易所的人身上,也都有这样的标记吗?
在白青弦身后的管理者先生显然不知道白青弦的所思所想,他只是想简单拍一下客人的肩膀做个标记而已。可就在他即将触碰白青弦肩膀的瞬间,一道浅金色的光从他眼前划过,随之还有一声剑鸣。
管理者伸出的右手手臂,应声而断。
手臂的断口非常真实地开始流血,但管理者本身却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白青弦转身看向愣在那里的管理者先生,眯眼笑着说:“是想要在我身上做标记吗?”
“……”
“这位先生,凡事还请量力而行。”白青弦说着,也不在乎刚才子剑的突然出手会带给这位管理者先生多大的心理阴影,直接推门走了出去,“下次有需要的话,我还会再来,不用送了。”
看到地上的断臂,白青弦更加确定那只是一个人偶。
开门的时候,子剑也借着藏匿的能力跟着白青弦一起离开福庆路88号。身为一把好剑,它当然不能允许可疑的家伙别有目的地靠近自家主人。
“好了,收敛一下,这次返程我们是真的有钱坐出租车了。”从离开福庆街88号开始,白青弦手中的子剑一直都处于诡异的兴奋状态,不仅力量不稳定,墨色剑身上的浅金色不断流转,还不断发出轻轻剑鸣,像是考了一百分后拼命讨要奖励的孩子。
“你今天做得很好。”白青弦只得夸了一句,子剑才渐渐安静下来。
比起满载而归的白青弦,从清闲驿站离开后最终选择了回家的凌渡就没有那么愉快了。回到家的时候,凌渡的舅舅一家因为没有人愿意做饭而点了一桌子的外卖,三个人围在一起吃的时候就看到了开门进来的凌渡。
之前在清闲驿站的时候,凌渡在心里念了白青弦好几次混蛋老板。
可一回家看到舅舅和舅妈,凌渡竟然开始怀念那个冷冷清清的小铺子,混蛋老板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第11章 天街88号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要煮……
“哟,这不是小小年纪就想着卖掉祖产的凌渡少爷吗?找到买家了?”
“你之前跑出去的时候不是挺有骨气的?”
“真的有骨气的话,这会儿就不应该回来。”
从凌渡舅舅到凌渡的舅妈,再到凌渡的小表妹,三个人一人一句说着,凌渡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将这些冷嘲热讽甩去脑后。
“你还没吃饭吧?我们以为你今后不会回来了,所以点外卖的时候没算上你。”之前还偶尔虚伪一下的凌渡舅妈,这会儿也已经撕破脸,“对了,也没算上你妈妈的份。”
“毕竟我以为你这个做儿子的都已经抛下亲妈一走了之,我们就更没有责任管她的吃喝拉撒。”凌渡的舅舅剔着牙缝说,“而且她今天躺着就醒过,估计也差不多了。”
凌渡一边走向楼梯,一边攥紧了白青弦让他带回来的保温盒。
他应该生气,他也确实很生气,但生气也改变不了什么,凌渡更希望能够省下时间好好陪在妈妈身边。他早上一头脑热从家里跑出去的时候,真的应该多考虑一下被他留在家里的妈妈。
“这个家有一半是我和妈妈的,所以没有不让进出的道理。”凌渡甩下这么一句话,也不理会身后舅舅一家怎么碎碎念,直接就去了三楼妈妈的房间。
“是谁啊?”
凌渡推门进去的时候,凌渡的妈妈凌好是醒着的。虽然凌好的失魂症在变得越来越严重,但还没有到一睡不醒的最终阶段,每天都会醒来好几次,吃点东西然后服药。
“是我,小渡。”凌渡走过去帮妈妈调整靠枕。
就算凌好现在醒着,也因为失魂症的关系记不得人了,无论凌渡自我介绍多少次,她过一会儿就会忘得一干二净。但凌渡已经不会因此而感到伤心了,他只希望妈妈每天都能醒来陪他说说话,这就够了。
“我儿子呢?我要见我儿子。”
看着凌好茫然的眼神,凌好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毕竟妈妈还能记得有一个儿子。
“妈妈,饿了吗?”凌渡早就已经习惯不与妈妈争辩,而是打开了白老板给的保温盒,里面的“鸡肉”粥还是热的。
因为不乐意去一楼拿碗筷,凌渡就直接拿了保温盒自带的勺子,一点点喂给妈妈吃。
也许是因为白老板煮的粥实在太好吃,凌渡也很久没有看见妈妈吃得那么津津有味了。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关系,之前凌渡妈妈总是只吃一点点就放下,这次吃得却比凌渡还急。
“妈妈,我去给你打水洗脸。”凌渡暂时将保温盒收拾到一边,准备等舅舅一家睡了再去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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