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格抽屉上都写着味中药的名字。
另外一边摆着张巨大的梳妆台,散粉,口红,粉刷,眼影,台子上的木格里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化妆品,数量之多,比之对面的药柜也毫不逊色。
宋瓷丢下鞋履,站在房间中央顿了顿,瞄瞄药柜,看看梳妆台,一时有些找不到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这边有两块牌子。”唐肆深衣整齐的挂在旁边的衣架上,在那堆那堆花样纷杂的化妆品中间拎出两块木简。
一块写着‘卜’、一块写着‘的’。
“新的木牌?”唐肆把东西递给宋瓷。
“不,是这个房间的线索,两条谜语。”宋瓷扫了一眼,便毫不犹豫的走向中药柜,打开了写着‘半夏’和‘白芍’的抽屉。
他刚拉开抽屉,对面梳妆台上的那些化妆品便都化作缕青烟,闹鬼似的消失了。整个梳妆台顿时空空荡荡。
两个抽屉里面各自有个珊瑚雕琢的圆形盒子。宋瓷打开盒盖,香气扑鼻,两盒里面放的都不是真正的中药,似乎都是…………香粉。
“什么东西?”唐肆疑惑的看了看宋瓷手里的两个盒子。
“完了,”宋瓷拿着那两盒东西,无助的看着唐肆,“你还记得刚才粉底放在梳妆台的哪个木格里吗?”
唐肆眼尾微挑,不解的看着宋瓷,“粉底是什么?”
宋瓷无语凝噎。
电子音直到此刻才慢吞吞的响起,
【任务三梳妆,请在三十分钟内离开《木》字房,
规则备注:碎锦回文,鸳鸯传神,徐妃卷帘,寿星碑阴……】
这个规则???唐肆眉心微折,“什么意思?”
“广陵十八格。传说中谜语最早的十八种迷格,规则里说的,是其中的八种。我刚才问你的粉底,也是广陵十八格中的一种。”宋瓷郁闷的抓起T恤的下摆挤了把水,浑身湿乎乎的,的确不好受。
木笺上的两个字,‘的’字拆开是‘白勺’,‘勺’跟‘芍’是谐音,所以迷底是白芍,‘卜’是半个‘下’字,‘下’跟‘夏’是谐音,所以迷底是半夏。两个字的谜底,谜底末尾那个字取谐音,这两条谜语,都符合标准的‘粉底格’格式,那么能对应到梳妆台的方式,无疑应该指向梳妆台上摆着‘粉底’的格子。
但是,宋瓷虽然记得每个格子里摆的东西的样子,却不认识哪个是粉底!
女生怎么会有这么多化妆品?宋瓷崩溃的揉了揉脸颊。
最后,无奈的宋瓷只得按照记忆,排除掉口红眉笔指甲油之类自己认识的东西,然后把两个粉盒摆进其它所有可能的格子里试了一遍。
无路可走的时候,还是穷举法天下第一。
【玩家宋瓷,
解锁角色扮演第三个关键词,
任性】
随着电子音的播报,梳妆台后面露出顶飞仙髻的假发时,宋瓷已经有点麻木了。
行吧,装备准备得还挺全,连假发都有。
唐肆捡起写着‘木’字的牌子,金属门横向移开,露出背后金光闪闪的房间。
两人带着宋瓷的‘衣物’,信步走进新的房间,屋内空旷异常,只有房屋正中间摆着张巨大的铜镜。
但打量房间的第一眼,宋瓷就觉得头晕目眩眼花缭乱分外闹心。
这里看起来就像传说中的黄金屋,从墙壁到屋脊到正对面的八扇隔扇门,处处金光闪烁,几乎亮瞎人眼。
得,金屋来了。宋瓷焦躁的揉了揉额头。陈阿娇,最著名的典故就是金屋藏娇。
隔扇门内侧有层趟栊,七根厚重的带着钥匙孔的金属杆横贯左右,将出去的路封得严严实实。
金属杆上林林总总的挂着很多方形的繁体字牌,以靠左和靠右的方式,泾渭分明的分成两堆。
宋瓷凑近看了看,左边那几行字牌是:
兒、士、公、侯、男
十、萬、半、兩、年
梧、廄、桐、馬、弓、弦、毛、鐵
甘、荒、清、茫、茫
焚、肥、斷、投、生、鬢、斑
後、到、如、不、霜、心
右边那几行则依次是:
檀、檀、檀、舞、舞
歌、歌、歌、停、停
捧、金、裙、衣、犀、花、鈿
鸞、縷、不、共、盡、如、須
清、顏、歡、色、鏤、簇、佳
尊、娘、無、齒、牙
七根金属杆,只有中间那根金属杆上一个字牌都没有,所以,两边的字牌都只有六行,正中间的第四行都是空的。
另外三面墙上则密密麻麻的挂满了步摇、金钗之类的首饰,各式各样,琳琅满目。首饰下方各自缀着串古式的长条钥匙。根据首饰上方的编号,一共有九百九十九串。
宋瓷打着哈欠,无奈的屈指敲了敲墙壁,他困到眼睛都失焦了, “所以,我们要玩找首饰的游戏了?”
铜铸的墙壁传来浑重的声响,真·铜墙铁壁。显然,正确钥匙的线索应该在趟栊的那些字牌上。
唐肆还未开口,系统的电子音已经响起,
【任务四:装扮,请解开《金》字房谜题,装扮完毕后准时到达大厅参与夜宴。
限时:1小时
友情提示:准时是项美德。宴会的参与名额只有十二个,满员后,所有剩余玩家立刻淘汰。 】
宋瓷就地一坐,抱着膝盖团成一团,对着唐肆道,“不行,我熬不住了,先睡十分钟。”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唐肆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下,“我不擅长解字谜。”
“放心,磨刀不误砍柴工。”因为把头埋在膝盖里,宋瓷的声音闷闷的。他其实已经知道答案了,只是,任务四后面肯定还有任务五,他只是怕出去之后,没精力应付剩下的状况,所以决定先抓紧时间休息下。
唐肆剑眉微皱,“什么功?”
同一时刻,所有的房间都响起电子播报,【夜宴剩余名额,十一人。】
听到播报,宋瓷猛地睁开眼睛。
唐肆还以为他因为名额这么快就少了而着急,结果对方欣喜的对他道,“让我多睡会儿,剩四个名额的时候再叫我。”
唐肆:………………
阿嚏!宋瓷打着喷嚏醒来的时候,金属杆上那些左歪右斜的字牌已经像陈列的样品似的,被摆得整整齐齐,连间距都丝毫不差。
唐肆这强迫症,简直没治了!
“醒了?”唐肆正用脚勾住最上层的金属杆,倒挂在上面做仰卧起坐,八块精神抖擞的腹肌在T恤底下若隐若现。见他睁开眼睛,唐肆抓住金属杆,利落的一个侧翻,从金属杆上跳了下来。
“嗯。”刚睡醒的宋瓷说话还带着点鼻音,听起来又软又奶气,“出去多少人了?”
唐肆拎起挂在旁边的风衣挂在臂弯, “七个。现在离结束还剩四十分钟。”
“那我们也出去吧。”宋瓷抻开手臂伸了个懒腰,走到墙边,仰头看了看最顶排的一支金步摇,好像……够不到。
唐肆大步走过去,“几号?”
“六十四。”
唐肆拎着风衣跃身而起,衣角在空中划出道帅气的弧度,轻松摘下六十四号位置上的那只步摇和钥匙,递给宋瓷,“确定是这串?”
“确定。”宋瓷蹲下身,把标号柒的钥匙插进最底下那根金属杆的钥匙孔,‘咯哒’,里面的锁芯应声弹出。
看!宋瓷半眯着黑眸,得意地抽出那根锁芯朝唐肆挥了挥,又找出陆号钥匙插进第二根金属杆上的孔洞。
“你怎么知道是六十四号?”唐肆走过去,顺手帮他抽出刚弹出来的第二根锁芯。
“那些字牌就是几首被打乱的诗词,其实很简单的。左边的那些字牌,在第四个字的位置上加入‘死’字,就可以组成六句诗词,
‘士甘焚‘死’不公侯;
厩马肥‘死’弓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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