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陈栗突然生气,“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他难得端起自己的少爷架子,看起来奶凶奶凶的。
根本没想过男人会受伤,陈栗心里现在乱糟糟的,更别说担心自己会不会被疯批团长捅死了,他现在脑子里只有要赶紧给傅莫殃包扎。
第一次被凶了的joker愣了几秒。
其他玩家齐齐退后,目露惊恐。
这是什么修罗场??NPC终于要开始内讧了吗?
可千万被殃及他们,他们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个副本所有杀机。
只要再撑过今天的晚宴,就能离开古堡了。
众人心里忐忑,而处于风暴中心的joker本人此时表情一点一点变得空白。
他被棉花糖凶了...凶了...了...
小棉花糖不喜欢他了。
joker面色突然大变,一直紧密注意着这里的其他玩家脸色也十分难看,纷纷开始寻找最适合的躲避路线。
结果不等他们拔腿逃跑,joker动了。
他一言不发丢下一颗弹力球,炸出粉色烟雾随后整个人都消失了。
他居然就这样跑了?
玩家恍惚了,他们僵硬地一点一点将视线挪向陈栗,整齐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NPC果然不简单!
居然能把这么恐怖的核心NPC给凶走,恐怖如斯啊恐怖如斯!
这样的引导形NPC怎么可能没有名气,一定是新来的。
看来NPC恐怖排行榜,也是时候该出现黑马了。
黑马·陈栗现在正在苦大仇深看着傅莫殃的伤口,他连joker走了都没注意到,十分随意摆摆手:“没胃口,不吃了,你们自己慢慢享用吧。”
他是古堡的主人,是矜贵的贵族,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任性也不会引起其他人怀疑。
因为视线受阻,某受伤人士把小少爷挡得严严实实,他们也看不到小少爷眼中的担忧。
单纯以为这人设嗜血成性,爱看血腥表演的小少爷是因为没看到悲剧结局,在发脾气。
陈栗一把拉起傅莫殃没受伤的手,带着他往楼上走。
魔术师有些担忧:“朗姆少爷看起来很生气,驯兽师会不会受伤啊?”
他们到现在不知道驯兽师的真实面目,自然也不知道名字,只能这么叫他。
傀儡师摇摇头:“他应该有自保的手段。”
那人身手那么厉害,他们过去也只是添乱。
舞者情侣互相看了看对方,还是没勇气上去帮忙。
谁都没想到,想象中应该大为气愤,刚到房间就开始“刁难”的小少爷,关上房门的瞬间差点委屈得哭出来,声音小小的开口:“对不起。”
傅莫殃:“不怪你,是我大意了。”
陈栗:“我给你包扎!”
说完拉着他的手到床上去坐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牵起自己的手,傅莫殃低头出神了片刻。
嗯,这个伤受得很值。
必须好好利用起来。
于是他任由少年把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和那个狰狞的伤口。
一开始伤口其实并不大,是他刚刚故意用鬼力覆盖,撕咬撕扯将它弄得更加严重。
陈栗:【系统,快给我药。】
001不情不愿用积分兑换了一瓶止血药和绷带。
陈栗轻声细语:“我要开始上药了哦。”
他不太熟练的用棉花沾药水,又轻轻拿着棉花去触碰伤口。
傅莫殃对自己狠的时候,面上毫无所动,心里毫无波澜,却在柔软的棉花触碰到自己伤口的瞬间,故意垂眸:“嘶。”
薄唇只泄出这一声,很快又紧闭不说话。
像是无意识的,却让陈栗马上紧张得停下动作:“痛吗?”
傅莫殃的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他抬起清冷的银眸,顿了顿:“......痛。”
作者有话要说:
joker/001:呸!!!
第36章 惊魂古堡
听到这句话, 陈栗卷翘的睫毛如同不安的蝴蝶抖动了一下:“那我轻一点。”
他将动作放得很轻,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
眼中隐约泛出怜惜心疼和愧疚,复杂的情绪交织着。
让小羔羊心疼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傅莫殃变得老实起来, 为了不让他继续内疚下去, 在接下来的治疗中眉头都没动一下。
陈栗第一次处理这么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以往处理过最严重的伤也就是自己被割破小口子流几滴血珠的手指, 那样的伤口贴个创口贴就行,现在却要用绷带一圈一圈缠绕。
他以为自己会手抖,实际上却稳稳地将他的肩膀都包住了。
系统给的止血药是游戏商店里兑换的, 效果很好。
傅莫殃低头看着认真给自己包扎的少年,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和黑黝黝的圆眸,心里泛出痒意。
不受控制的想到之前那个轻如羽的晚安吻。
明明在他睡觉的时候自己已经占尽了便宜,嘬都嘬了好几口, 却在那时候从灵魂深处都受到了震荡。
很想再来一次...
陈栗的一声“好了!”, 将他从走神中拉回, 他视线一转,看到了肩上夸张的巨大蝴蝶结。
傅莫殃:“...”
陈栗不好意思的抿嘴:“我只会这样包。”
他眼巴巴的看向傅莫殃, 无声询问他的意见。
面对幼崽般清澈的眼神, 傅莫殃只能开口表扬:“嗯, 包得很好。”
厉鬼就要配蝴蝶结, 可爱小羊做什么都是对的:)
陈栗:“可以活动吗?”
底下的晚宴一结束, 按理说他就该发挥引导形NPC的作用,引导他们走出古堡,成功结束这个副本。
傅莫殃正要点头, 脑中再次闪过那个让鬼心痒的晚安吻, 语气突然一转:“要你吹一下才不痛。”
这次轮到陈栗沉默了。
他面上的表情逐渐呆滞:“啊?”
小区里五岁的小孩摔倒都不需要呼呼了。
陈栗目光从呆滞又逐渐转向欲言又止。
傅莫殃理直气壮的回望, 明明是一句羞耻至极的话,从他这个带着桀骜邪气的人口中说出,平添了几分恶劣逗弄。
他目光灼灼看着陈栗,被他看得受不了,陈栗在内心不断告诉自己。
他是为你受伤的…他是为你受伤的…
做好心理建设后,他才凑近撅起嘴朝伤口吹了吹,白白嫩嫩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明明隔着绷带不可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傅莫殃觉得隔着绷带的皮肉都快化开了,比被早春的柔风拂过还要舒服。
他的身体不像脆弱的人类,哪怕是腹部被贯穿一个大洞都能快速愈合,更别说肩膀上这点伤了,演戏就要演全套,为了不引起怀疑,他时时刻刻都在伤口上覆盖了鬼力,撕咬着伤口让它无法愈合。
检测到他小动作的001:...疯子!这才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然而染上这个疯子的是他的宿主,甚至天真的宿主还在安抚他!
001恨不得长出实体的双手抓住陈栗的肩膀疯狂摇动他:你醒醒啊!眼前的不是小可怜!是个对自己都狠得下手的疯子!!
它万分惆怅,亲爱的父亲大人啊,为什么你不赋予我实体,这样我就能抱起宿主百米冲刺了。
陈栗一无所知的抬起头,揉了揉有点酸的腮帮子:“走吧,晚宴应该要结束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再次升起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慌感。
这种感觉在最后一场表演开始前就若有若无的围绕着他,和小动物察觉危险到来时的直觉一样,他也不安着。
可明明所有表演已经结束,副本里应该不可能存在危险了。
陈栗强行压下莫名的情绪,从床上站起身。
傅莫殃:“嗯,走吧。”
他们打开房门走下楼,走廊的尽头突然一闪而过黑影。
陈栗吓得停住了脚步:“那是什么?”
傅莫殃眼神冷了冷:“看来是有老鼠终于藏不下去了。”
他的指尖突然窜出一道黑红的鬼力,一弹而出的鬼力直直打中那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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