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颂燃低头看了眼衣服的长度在大腿上,觉得挺好,于是把身下的浴巾扯出来,直接果着两条笔直修长的长腿。
段亦舟觉得面前这光果的长腿看得他眼花,他欲言又止,伸手指了指卧室:“我还有裤子。”
“你的衣服都那么大裤子我能穿得了吗?穿了不得掉吗?那不如不穿,反正这里只有我俩对吧。”骆颂燃把浴巾盖到自己的脑袋上,一边擦拭着一边往外走。
这不抬手擦头发还好,一抬手腰下的曲线若隐若现,段亦舟感觉自己的衣服短的离谱,皱着眉头又走回卧室拿个外套。
等他拿着外套走下车时,就看见骆颂燃靠坐在椅子上,微微低头擦着头发,颈后露出那一截白、手臂、交叠的双腿在太阳底下白得发光,右脚脚踝处的红绳显得格外晃眼,透出几分迤逦。
也让左腿上的伤很明显。
“腿怎么回事?”
骆颂燃正在擦头发,擦着擦着就看见一件外套盖到大腿上,他停下擦头发的手,抬头看着段亦舟,也没想瞒着:“被撞的。”
低头看了眼盖在腿上的外套,嘴角上扬。
“被谁撞的?”段亦舟拉过一旁的小板凳坐到骆颂燃跟前。
骆颂燃把浴巾随意搭在脑门,抱臂靠在椅背上,见段亦舟那么大只的人坐在小板凳上,有点违和,一副要畅谈的模样。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说了:“在比赛的时候,我开过终点线拿到第一,结果被后面的车追尾撞到的。”
段亦舟皱着眉头:“看医生了吗?没跟你家人说?”
骆颂燃摇头:“不能说,如果说了话他们不会再让我参加比赛,好在也不算很严重。”
“骆颂燃。”
骆颂燃愣了一秒,这好像是段亦舟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怎么了吗?”
在他们家,喊全名还是比较危险的。
“正常,如果我是你爸也不会让你参加比赛的。”段亦舟双腿放在大腿上,看着他认真严肃说道。
骆颂燃:“……”短短两天,他好像就已经有不指望这男人能说出什么的心态,现在就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让他吃口肉。
就在这时,他好像闻到了什么烧焦的味道,动了动鼻子,顺着味道转向自己的右侧,就看见烤盘上一滩黑色的不明物体:“你在煎什么?”
段亦舟被他这么一提醒恍然想起自己在煎牛排,立刻站起身走过去:“我在煎牛排。”
他走回烤盘前,手忙脚乱的关掉火,又继续手忙脚乱的处理着烤盘上的牛排。
骆颂燃跟着走过去,看着段亦舟笨拙的处理着窘况,凑近看了眼烤盘上黑成炭似的牛排,面露嫌弃:“啧,在我们家alpha不会做饭是要浸猪笼的。”
段亦舟:“……”
作者有话要说:
段亦舟:你们家真可怕,我不要被浸猪笼。
大爸骆盼之:欢迎来我家。(求你带走他)
第10章 海王10
两人都是做饭小白,明明煎牛排这种没有什么高技巧可言的都煎不明白,最后两人捣鼓煮好了意大利面,撒点盐,拿现成的黑椒酱拌一拌,凑活着吃。
也多亏煮面还是能煮明白的。
遮阳伞下,两人围在烤盘前,吃着手中这碗略有些寡淡的意大利面。
“段老师,这面也不好吃啊。”骆颂燃勉为其难的吃着面,含糊说道。
段亦舟也是这么觉得的:“我以为挺简单的,没想到这么困难。”
“你平时不做饭的吗?”骆颂燃觉得实在是难以下咽,他放弃硬塞,幸好背包里放了能量棒跟巧克力,一会吃点那个好了。
段亦舟对吃的没那么挑,他把自己碗里的给吃完了,见骆颂燃还有一大碗:“太忙了,没时间做饭,你不吃了吗?”
这小孩是小猫胃吗?吃那么少。
“太难吃了,吃不下。”骆颂燃看着段亦舟把面吃得干干净净的不由得佩服,不愧是自己煮的,怎么样都能吃。
段亦舟有被这小孩的直接哽到:“你不吃一会肚子会饿的,不过冰箱里有喝的,要是饿的话你可以喝。等会我们休息好后就去钓鱼,晚上我们就能吃烤鱼了。”
骆颂燃表情微妙,沉默没有说话。
“怎么了?”段亦舟见他这表情。
“你连牛排都不会煎我还能指望你吃得上烤鱼吗?”
段亦舟看着自己的空碗,认真思索了两秒,做了个决定:“要不我们钓了鱼回去吃吧?”
骆颂燃听到要回去心想那怎么行,不论烤鱼多难吃今晚都得一块睡过了再说,他往前坐了坐,伸手握住段亦舟的手,目光诚恳:“段老师,我相信你可以烤一条能吃的给我吃。”
这眼神笃定得段亦舟都要相信自己会烤鱼了。
“好。”
两人把桌面的碗筷收拾收拾就上房车躺床摆烂。
豪华房车的卧室很大,床也很大,两人鞋也没脱的把脚放在床下,上半身直直倒入柔软的床褥里。
“嘶——”骆颂燃刚躺下,结果这么一下就撞到后背的伤,难受得侧过身,痛呼出声:“躺得太用力了。”
“我帮你擦点药。”段亦舟坐起身,去拿自己的背包,昨晚他还特意交代给他在包里放一瓶跌打药酒,在包里翻到后便走回卧室,坐到床边:“你衣服脱了,趴下。”
这一出属实让骆颂燃求之不得,他二话不说连忙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这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小内内。
段亦舟看到这番光景,拿着药酒的手骤然一抖。
车窗外光线投入卧室的大床,落在这具白得反光的身体上,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薄薄一层的肌肉线条让每一寸都漂亮得恰到好处。
而后背左边肩胛骨下、左腿上大面积的淤血,不是浅浅的淤青,而是带血的瘀紫,这样的痕迹实在是不应该在这样漂亮匀称的身体上出现。
“如果我是你家人看到了肯定会心疼。”段亦舟把药酒倒在自己的手心上,搓热了覆盖在骆颂燃后背上的淤血,慢慢推开。
骆颂燃趴在枕头上,觉得段亦舟的手劲有点大,他攥紧枕头皱着眉头,不忘回答问题:“你看了不心疼吗?”
“我用叔叔的身份的话,还是心疼的。”
骆颂燃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想到‘我想当你老婆你竟然想当我叔叔’:“谁要你当我叔叔。”
“我今年三十二岁,比你大十几岁不就是叔叔了吗?”段亦舟捋着跟骆家的关系,他称骆颂燃的父亲为骆叔,那骆颂燃其实也不应该喊他叔叔,应该是哥哥才对。
毕竟小时候也是喊他哥哥。
“我这样躺在你面前,你想当我叔?”骆颂燃觉得这老男人的手真的是没轻没重,果然alpha手劲都很大,他嫌弃地躲开段亦舟的手,翻身坐起来。
这一坐就是坐到了段亦舟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顷刻间被拉近。
药酒的味道都掩盖不了骆颂燃身上格外浓烈的柑橘玫瑰信息素。
段亦舟也觉得这样果着不太好,拿过一旁的衣服要给骆颂燃穿上,结果被摁住手,衣服被骆颂燃一甩丢到窗外头去了。
“……”是他的衣服。
“段非舟,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骆颂燃觉得段亦舟太高了,他换成跪坐的姿势,抬高身姿凝视着段亦舟。
青年修长的双腿跪坐在深色被褥上,白皙纤细的脚跟抵着臀,脚踝处的红绳漂亮晃眼,在微微起身换姿势时被拉长的腰臀线,窄腰与臀,完全的视线狙击。
段亦舟皱眉。
因为这声‘段非舟’皱眉,也因为这样的姿势皱眉。
“你是不是故意的。”
骆颂燃身体前倾,指尖轻点上段亦舟皱着的眉间,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身侧,这男人还是太高,他就算是跪坐着也只能够仰视:“段非舟,你是不是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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