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死不要拉上我们。”左浩明道。
听着左浩明这话,夏真脸色越发难看。
她嘴唇翕动,好一会儿后才干巴巴地开口,“那个小贱人就跟她妈一个德行,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哪里来的野种。”
钱淮山看向夏真。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你看那小贱人哪里有一点像你了?”
钱淮山不说话,关于这,他显然也有所怀疑。
那女人嫁给他之前,都不知道有过多少男人。
“自打我进了这个家门,那小贱人就没正眼看过我,鼻孔都长到天上。我是个大人,我想着我不和她计较,所以吃喝拉撒都没少她的,结果倒好,她居然背着我欺负我儿子。”说起这事,夏真越说越是气愤。
“她欺负你儿子?”左浩明看向夏真怀里的那小男孩,明显不信。
钱淮山的儿子叫作钱书龙,名字起得倒是挺书生气,然而他的性格却和书生气半点不沾边,完完全全就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
他胆子也特别大,到了现在都还有力气摆弄自己的玩具枪。
说他欺负钱淮山女儿众人信,说钱淮山他女儿欺负他,众人不信。
“她撕我儿子的作业,扔我儿子的玩具,还打我儿子。”夏真一边说一边拉起钱书龙的裤子,让众人看他的膝盖。
那里有一块疤,不算大,很浅。
“所以你就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我都说了,那是个意外。那天我发现她又欺负我儿子,要抢我儿子的玩具,我看见了就上前说了她两句,结果她倒好,居然还想冲上来打我儿子,我想拦着她,不小心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她摔下去之后都没事,我当时还看她爬起来了,我也就没上心,让她滚回自己的房间。”
“晚上她没出来吃饭,我没当一回事,眼不见为净。”
“谁知道她第二天也没出来。”
“我当时就火了,想着她这是要上天,就去敲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我就直接踹门进去了,谁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没气了。”
“那她的尸体呢?”左浩明问。
“埋了。”夏真干巴巴道,“我们对外说送她出国去留学了,想着再大些时候说她在外面出了车祸……”
“埋哪里了?”
夏真语气愈发干瘪,“具体在哪我也不知道,是钱淮山和他爸去埋的。”
众人都看向钱淮山。
“后山我家地里。”钱淮山道。
熊华看向左浩明。
“她身上除了一件衣服什么都没有。”钱淮山道,他已经不想再上山。
“你带几个人去挖出来。”熊华看向左浩明。
被命令,左浩明有些不舒服,但并未说什么,他看向一旁温文光几人。
温文光几人听说还要进山,看看左浩明再看看钱淮山,脸上都露出几分不情愿,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山里遇到什么?
万一再遇到那两只鬼,那他们不就死定了?
“不去也是死,去了至少有一线生机。”左浩明道。
村子所在的这座山树林稀疏,大部分地方都能照到太阳,相对安全。况且现在不去,那什么时候去?总不能等到晚上。
钱淮山嘴唇翕动,最终还是一咬牙起身。
见钱淮山都起身,温文光几人对视一眼磨磨蹭蹭的跟着起身。
左浩明再次带队出门,他们再次出门时,门外看热闹的那些人已经上去不少,只剩下十来个。
左浩明没有理会那些人,径直穿过他们的队伍想着后山而去。
村子所在的这座山树木稀疏,比不上其它山茂密,钱淮山带他们去的农地更是露天的。
所有新人几乎都被带去,到了地方后一群人片刻不想耽误,迅速挖了起来。
人多速度快,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他们就找到了一个被深埋到黑色行李袋。
行李带散发着浓郁的恶臭,里面好像包了浆,随着他们把袋子提起来,里面青黑色的液体也向外流淌。
温文光几人从未见过这景象,直接臭地吐了起来。
左浩明脸色也难看,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左浩明立刻张罗着让众人把东西提回别墅,下雨山里虽然没人,但他们也没办法把尸骨烧掉。
他的契约鬼现在也无法使用。
一路提着东西回到别墅,几人进门,心焦难耐的夏真看见几人手里那个散发着恶臭的袋子,当即就白了脸。
左浩明没作停留,让众人找了柴火,把尸体带到车库当中去烧。
车库当中还停着钱淮山新买的豪车,看看那车,再看看地上的袋子,钱淮山脸上的肌肉抽动得厉害,但他也没得其它选择。
火很快烧起来,火烧到一定程度后,左浩明捂住口鼻拉开袋子。
几乎是袋子拉开的瞬间,一股更加浓郁的恶臭就扑鼻而来,一同暴露的还有袋子里的尸骨。
小小的尸体蜷曲成一团,早就已经看不出原形,肌肉已经腐烂,骨头被腐液染成黑色,青黑色的汁液里隐约还能看见爬动的虫子。
看见这一幕,温文光几人再次忍不住侧过身去呕吐。
左浩明找了东西把尸体弄了出来,放在了火上,又往火上浇了些汽油。
火苗瞬间腾空一两米,那股臭味也随之越来越浓郁。
温文光几人受不了,躲到客厅,但那股臭味却如影随形,几乎笼罩整个别墅。
一同笼罩别墅的,还有那种无助感和恐惧感,因为如果烧掉尸体还是不行,那就代表着他们今晚还得留在这。
两三个小时后,火慢慢熄灭。
然而众人依旧呆在别墅之中,副本并未结束。
司青砚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夜里。
睡眼朦胧的从床上坐起来,司青砚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看向床前站着的两个人。
脖子上有着触目惊心的伤痕,面色惨白,拄着一根拐杖的许晴琼。二十七八长相还算耐看,穿着一身休闲西装的左浩明。
“入夜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熊华他们都在楼下大厅等着。”左浩明道。
司青砚混沌的大脑逐渐清醒,他看向窗外。
窗外的雨还在下,不过比起昨夜和早上小了许多,现在是毛毛细雨。
司青砚作势就掀开被子要起床,许晴琼看见,连忙别开头去。
沾染了血液的纱布,纱布下因为失血过多而白皙的皮肤,这在加上司青砚那一头睡得凌乱的头发,此时的司青砚和平时的他不同,带着几分欲\\望的气息。
司青砚察觉,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
他身上好些地方都被纱布裹了起来,特别是手臂和腰腹,那里伤得最重。
“谢谢。”司青砚看向左浩明。
左浩明有瞬间地怔愣,“什么?”
“不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左浩明惊讶,他蓦地想起之前那只白的没有血色的手,“你别吓我……”
“呵。”一道微不可闻的冷哼传来,只司青砚听见。
司青砚明白什么,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笑了起来。
他家小红眼病真可爱。
“我先下去了。”许晴琼哑着嗓子道。
许晴琼向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临出门前她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司青砚,“谢谢你。”
许晴琼是下午醒的。
接连两次受袭,再加上背后紧追不舍的身影,昏迷过去之前的她不管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已经到了极限,她本以为她死定了,她没想到她居然还能活着回到别墅。
她醒来之后才知道是司青砚把她扛回了别墅,也是那时候她才知道,司青砚因为受伤发烧睡了过去。
知道这些,许晴琼心情复杂。
算起来,司青砚已经救了她两次。
她和左浩明一起逃跑时左浩明丢下她没有回头,她并不怨恨,因为她知道副本里就是这样,所有人自顾不暇,根本无暇去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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