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雪汶和傅明州先去了陆锦云的医务室,发现他居然不在,发信息询问后才知道他跑到隔壁理疗室围观去了。
收到信息后陆锦云打开了理疗室的门,对着走廊上的两人招了招手,邀请两人过去,在两人过来时还伸手指在唇角比了一下,示意他们噤声。
两人有点奇怪,静悄悄的走了进去。
发现理疗室里居然关着灯,还拉起了窗帘。
季星雨身上披着一件兜帽披风,披风的底色是黑色的,上面汇满了奇特的图案和色彩,而她面前正燃烧着一根烛台,烛台上的火苗一直燃烧着,但是烛身却一直不见变短。
只见季星雨正坐在办公桌前,手心打着奇怪的手势,正释放着灵力。她的灵力光辉并不炽烈,很柔和,与烛火相呼应,视觉上的效果很舒服。
灵力散发着浅蓝色的光辉萦绕在季星雨的身旁,点缀在披风上,好似那光辉是由披风本身散发而出的一般,神秘幽静。
坐在季星雨对面的是徐莹莹,清清也被她捧在怀里,两个小朋友紧闭着双眼,神色很安详,好似在祷告一般。
纪雪汶没吭声,转身开了灯,骤亮的灯光将室内的几人惊醒,她们脸上纷纷露出怒色,眼中更是充斥着一股冰冷的煞意,齐齐往门口方向看了过来,神情冷漠而凶悍。
就连一旁的陆锦云也不例外,也瞪了纪雪汶一眼,就好像纪雪汶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不过在看到开灯的人是纪雪汶后,她们脸上的冰冷神情倏然融化,笑容瞬间又回到了脸上。
徐莹莹高兴道:“哥哥,你来啦!”抱着清清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就靠了过来,纪雪汶伸手在她俩头上揉了揉。
季星雨揉着眉心,布拉合也从书柜旁走了出来,之前关灯了,她又躲在角落里,纪雪汶都没看到她也在屋里。
纪雪汶问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呢?”刚才搞得像邪教现场一样。
碍于在场的都是他的眷者和能力者,他把这话给咽了下去。
#邪神竟是我自己#
季星雨露出一抹微笑,眼中浮满惊奇的色彩:“布拉合冕下教授了我一种使用灵力的方法,通过布置现场、服饰装扮、祷告语等,可以增强我的灵力,使我的能力效果更好。”
纪雪汶小声道:“最好不要吧,你们摆出刚才那场面,就好像在搞什么迷信活动一样,正常人都不敢来找你们了。”
布拉合露出郁闷的表情,非常想反驳纪雪汶,季星雨用了她给的方法后,灵力和效果增强了,这就是最好的说法,只要有效果,迷不迷信有什么重要的!
但一想到纪雪汶,好吧,她把话又憋了回去,不由反省,她的场面布置的是不是真的太神叨叨了?
陆锦云还在笑:“不过我觉得布拉合冕下的方法好像真的有用,而且给人感觉很舒服。”
傅明州对季星雨面前的烛台很感兴趣,问道:“这是什么?”
布拉合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把烛台拿起收走:“这是我的东西。”
陆锦云问道:“雪汶,你是来接莹莹和清清的吗?”
纪雪汶点点头:“嗯,顺便找一下陆锦云你,我想再购买一支C级修复药剂。”
陆锦云神色微动:“还是你上次那个朋友要用的吗?”
纪雪汶点点头,陆锦云轻抿着唇,微微点头:“好,我等下就拿给你。”
纪雪汶拿出手机打开APP给他转账:“我功勋点直接转给你了。”
一支C级修复药剂要120功勋点,除去新买的药剂后,纪雪汶就只剩下118功勋点,连再买一只C级药剂都不够。
眼睁睁看着存款变少,纪雪汶不由问傅明州道:“傅局,直播的话有没有功勋点奖励呢?”这两天光忙着直播,却没有正经抓一个秽物兑换功勋点,手头都拮据了。
傅明州闻言,向他走了过来。
路过书柜时,书柜忽然一阵摇晃,紧接着,书柜居然向着傅明州的方向倒了下来,厚重的书本和上面装饰的花瓶齐齐掉落一股脑的往傅明州身上砸了下来。
傅明州微怔,抬手便将灵光实质化,化作光盾抵住了倾塌下来的书柜。
但那个花瓶却在接触到灵光的一霎从瓶口中倾倒出一大股浑浊的黑雾,黑雾在与光盾相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被灵光蒸发着消失,同时光盾也被腐蚀出一个大洞。
花瓶顺着洞口落下,‘砰’一下砸在了傅明州头上,将他砸的头破血流,然后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啊!”
众人被这一瞬的惊变给弄懵了,纪雪汶脸色变了变:“莹莹,快去叫下陆医生。”
“傅局,你没事吧?”
傅明州随手揩去延着额角流下的银色血液,目光落在地上花瓶上,皱起了眉:“刚才好像是有人控制在花瓶在往我头上砸。”花瓶不像是自然坠落的感觉。
第67章
陆锦云被形色匆匆的徐莹莹拉过来,经过门口时把装着试剂瓶的小箱子塞给了纪雪汶,随后跨进门内,看到了面无表情站在书柜前的傅明州。
傅明州正侧着身子,手贴合着被撑起来的灵光盾,缓缓将书柜扶正。
他对着旁边的布拉合点了点下巴,淡道:“往旁边去一点。”
布拉合忙让开位置,傅明州将书柜扶正。然后走到侧面站着,撤去灵光盾,滑落下来的书本顿时呼啦呼啦的砸了一地。
纪雪汶拎着小箱子走过来,微蹙着眉心,抬手轻抚着傅明州破开的额角,微抿着唇,唤陆锦云道:“陆医生,请你帮傅局头上的伤给愈合一下。”
傅明州身子侧过来,陆锦云这才看到他头上的伤口,很长一条,一眼看去挺严重的。
陆锦云惊道:“傅局你怎么受伤了?”
“书柜忽然倒了下来,傅局站在书柜旁,被掉落的花瓶砸到的。”纪雪汶想起刚才那一阵变化,皱眉问道:“这书柜怎么就倒了?对了傅局,你刚才说是有人拿花瓶砸你?这话什么意思。”
傅明州微微低头,让陆锦云将治愈的灵光洒在他的额头上,皱眉道:“力道不对。”
“抛开这一点,这个书柜倒塌的过程也很奇怪,之前并没看到它有倾倒不稳的迹象,却在我经过时忽然歪了下来。还有那个花瓶,在掉下来时倾倒出的神秘黑雾。”
傅明州若有所思道:“居然腐蚀了我的灵光,与其相抵消融。那黑雾像是秽气,但比正常的秽气要更浓。”
他缓缓道:“至少正常的秽气绝不可能与我的灵光想抗衡。”
纪雪汶瞥了一眼布拉合,问道:“布拉合,你一直站在书柜旁,你知道书柜为什么会忽然倒吗?”
布拉合微怔,忙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也很意外,因为这个书柜是紧贴着墙放的,怎么会突然倒呢?”
她看向季星雨,问道:“星雨,这是你的办公室,你知道花瓶里装的黑雾是什么吗?”
季星雨面色还有些惊疑,显然被刚才的意外吓住了,闻言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谁偷偷潜进了我的办公室?我们要不调监控吧。”
傅明州摆摆手拒绝了:“不用了,估计查不出什么东西。”
花瓶里秽雾比书柜的倒塌更先让傅明州感知到,其中的秽雾是突然凝聚出现的,在出现的那一瞬间,傅明州的心底便升起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
如果秽雾事先便存在,傅明州觉得自己不可能毫无察觉。
那花瓶中的秽雾更像是忽然出现的,并且目的明确的冲他而来。
傅明州抽出一张纸巾,缓缓擦去额角的血迹。那些银色的血迹如同露珠一样滑落,并没有干涸在面颊上,被他揩落后滚动在纸巾里,被他卷住。
傅明州和纪雪汶道:“药剂拿到了,小孩子们也刚好在这里,我们正好出去吧。”
陆锦云闻言道:“纪雪汶,你们要去哪啊?”
纪雪汶说道:“去找那个要买药剂的朋友,正好将药剂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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