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打算,沈安歌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明煦,你真好。”
傅明煦无奈笑了笑:“朋友之间不需如此客气。”
两人相谈正欢,却又一道虚弱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安歌..”
傅明煦回头一看,只见昨日还昏迷的女子软软地倚靠在门框上,一身红衣忖得她面容妖艳,脸色苍白如雪。
“你怎么跑出来了?”沈安歌见此,越过他,急忙小跑过去,熟练地扶着她往里走,“你才刚醒,需要好好休息。”
说完,还不忘扭头朝傅明煦说道:“我已经打听到拍卖行今日会有一朵魔生花,不过有几位高阶丹药师对其感兴趣,我让常伯带足灵石,你们一起去买来吧。”
说完,那位阿姝剧烈地咳嗦几声,然后傅明煦只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
“安歌,我把你的新衣服弄脏了。”
“没事的,换掉就行..”
看样子,沈安歌现在的心思都在那个魔域王族身上。傅明煦见他之前看到的浑然魔气已然收敛得干干净净,只是格外虚弱,在魔源未痊愈前,该是没有什么危险。
况且,沈安歌也不是笨人,是好是坏她还是分得清的。
傅明煦在这里呆了一宿,也觉得该出去走走,顺便再看看寒洮跟司阳仙君的斗法是否还在继续。
他找到常伯,说明自己的来意,就戴上帷帽跟着对方出了门。
两人刚出阵法,傅明煦却撞上一双深邃无比的金眸。
寒洮怎么会在这?
他额角一跳,在触及对方望过来的眼神时莫名感到一阵心虚。
我在心虚什么?不是他自己要去见什么熟人,回来后就开始跟司阳仙君打架吗?自己不过是不想被人围观,然后找了个地方休息而已。
这样想着,傅明煦顿时底气十足。
可是但他看到寒洮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时,那缓慢的步伐就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令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察觉到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傅明煦决定先发制人,他脑中顿时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司阳仙君呢?”
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常洪觉得周围的气温咻地下降到冰点。
寒洮的脚步一顿,金眸眸底卷起了风暴,他突然加快脚步,压根没多看其他人一眼,一把攥住傅明煦的手腕。
“你!”傅明煦的喉咙只来得及冒出一个字,整个人都腾空而起,吓得他下意思地搂住身侧之人的腰腹。
常洪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消失在原地,震惊之后叹了口气,拿着储物袋的灵石独自去了拍卖行。
哎,道侣之间的事情是不容他人插手的。
他一路不明所以地来到拍卖行,坐下后听了一耳朵最新最劲爆的八卦后,这才惊觉寒洮为何突然出现在门口。
常洪有点担心傅明煦,但以他的能力也无法寻找到两人的踪迹,只安心地等待着拍卖会的开始。
坊市密林外,高耸如云的树冠枝丫间传来怒骂。
“寒洮,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快放我下来!”傅明煦先是猛不丁地被灌了一嘴风,好不容易脚落在实处,却发现自己站在树枝之上。帷帽早就不知掉落在何处,一张俊逸脱俗的面容上是积压的怒气。
他一动,差点跌落下去。
寒洮眼疾手快地揽住他的腰,树枝一阵剧烈地晃动,傅明煦一阵心惊肉跳,注意力只在距离自己很远的地面上。
“你放我下去!”他怒喝道。
寒洮抿了抿唇,充耳不闻。
傅明煦气急,伸手狠狠地锤了一下他,听到对方的抽气声,条件反射般地问:“怎么?司阳仙君打伤你了?”
还没等对方解释,他又冷冷一笑:“呵,活该。”
寒洮垂眸看他,心中那些微妙的情绪如酿造完毕一般地化作不明气体,堵得他胸口疼。
他看着傅明煦眉眼间盛放的怒意,一张嘴开口就是自己不爱听的话,突然生出一种想把他的嘴堵住的冲动。
先前凭着一股气把他掠到此处,无意之下好像方便了自己行事。
“你听到没有?”傅明煦见他久久不言语,抬头看去,刚好撞进他情绪未明的金眸中。
那眸中底色晦涩不必,眸心宛如有两簇火焰跳动。
清风徐来,两人周边的枝叶被吹得猎猎作响,好像下一瞬就要把他从树上吹下去。傅明煦的心砰砰跳动,仿佛胸口怀揣了一只兔子疯狂挣扎着想要出来。
一时之间,他已然分不清自己是害怕掉下去,还是害怕别的。
“你的心跳得很快。”寒洮终于开口,只是嗓音暗沉得令人心惊。
傅明煦瞪了他一眼,呛声道:“我天生心率过快。”
树冠遮挡了阳光,唯有风拂过时偶有光点落在两人身上。
此时的傅明煦全然忘了他对寒洮的生疏防备,只一个劲反驳着对方,像是故意在掩饰什么。
可在寒洮眼里,他眉眼间因为怒意褪去了终日缭绕的云雾,露出里面令人心神摇曳的动人色彩。
密集的树叶为两人隔绝了外界,两人周身只萦绕着彼此之间的气息。
落在腰间的手不知何时有了淡淡的摩挲意味,傅明煦大力地拍了下他的手背,动作间身形一个不稳,又本能地抓向对方衣襟,两人反而离得更近了一些。
“唔..”寒洮被他的动作撞上身后的树干,喉咙里发出奇怪的闷哼声。
就在傅明煦挣扎着开口时,他粗粝的指腹却按在对方柔软的双唇之上。
“有人。”寒洮对上他宛如缀着星辰的双眼,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真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出现。
若是被人看见..
心头猛地浮现令人尴尬的画面,傅明煦吓得不敢动,只是紧张地维持着姿势不敢动。
风也不知在何时停了,树叶安安静静地呆在周围沐浴着阳光。
四周寂静之中,两人的心跳声愈发明显,混在一起奏成一曲令人头脑眩晕的乐章。
急促的脚步声出现在树底,静默之下的两人神识格外敏锐,傅明煦甚至能听到两人的对话声。
“好妹妹,你可想死我了。”
“好哥哥,你别这么猴急。”
这都是些什么奇怪东西?
“别看。”傅明煦低下头的动作被阻止,唇上粗粝指腹的消失,取代而来的是眼睛被掌心覆盖。
可正是这样,他的听觉却更加敏锐。
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喘息声,带着急不可耐的放纵。
傅明煦慢慢地反应过来树底下发声了什么,顿时浑身僵硬不敢乱动。
这树底下,分明是一对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的野鸳鸯。
一瞬间,他不知道是碰见这种事尴尬,还是跟寒洮一起碰见这种事来得更尴尬。
覆在眼上的手心温热一直都未退去,傅明煦极为乖巧地站着不动,直到耳朵边恢复清净,他才松了口气。
估计是野外太过刺激,他估摸了下,下面两人从激情四射到酣畅淋漓大概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时间有点短,他想。
眼睛重新恢复了光亮,傅明煦不放心地悄声问:“结束了吗?”
寒洮嗓音暗哑:“刚结束。”
“真快。”傅明煦撇撇嘴,然后猛然想起什么,“你看了全过程?”
这话槽点太多,寒洮不知如何去接。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紧抿的唇张合:“我没这种爱好。”
傅明煦一愣,不知他说的是没有哪方面的爱好。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现在还搂在一起呢。
他觉得有点热,挣扎着就要下去:“快放我下去,热死了。”
可寒洮却没有放开他,低头看向他的眸子幽深无比,猛地把他往自己怀里一拉。
两人紧密相贴,傅明煦感受到腹部之处传来的灼热,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这个变态!”瓷白的脸颊在一瞬间涨红,他眼神闪躲,似乎怒气才能保护自己,“这种情况你都能变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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