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有些奇怪,“菜不合你的味口吗?”
“没,就是不怎么饿。”羽纯淡淡的说道。
卫泽叹口气,“是因为我的关系吧,你是不是已经察觉了?”
羽纯抬头看向卫泽,这人好敏锐。
见羽纯的表情,卫泽就知道自己暴露了,虽然他不知道哪里露出了马脚。
“没错,我跟神域那边确实有些关系,不过无意伤害你。”卫泽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若是我没记错,神域里的那些家伙,都想要我的命。”羽纯没有轻易相信对方。
卫泽没有否认这一点,“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其实万年前我们是见过的。”
“见过?”羽纯对卫泽没有一点儿印象。
卫泽也不介意,毕竟他只是一个小人物,“嗯,那时你被迫献祭……”
“等等,我不是自愿的吗?”羽纯闻言一愣,怎么从卫泽的口中变成被迫的了。
卫泽看了他一眼,“原来你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你是自愿献祭的,不过却也有被迫的原因。”
羽纯点点头,这样才对嘛,否则谁没事会自杀找死。
“当时我也在场,不过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没人会注意到我。”卫泽继续说道。
那时,逼迫羽纯的那些人准备让整个区域的活物为羽纯殉葬。
而羽纯是个心软的,见他们无辜,便提出条件,放他们离开。
那些人不敢真对羽纯怎么样,又想羽纯赶紧死掉,便答应了他这个条件。
卫泽就是被放走的那些人之一,然而,没人会注意他这个小角色。
当时的羽纯没有,那些逼迫羽纯的人也没有。
羽纯献祭后,天地变色。
世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卫泽逃走了,避免了神域的禁锢。
直到近些年,神域的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而卫泽的能力,正好跟神域相关,便被神域那些人视为自己人。
因为无法离开神域,很多事都是卫泽在人间为他们办的。
时间一长,他们对卫泽越发信任,便派卫泽接近羽纯,伺机杀死羽纯。
不过,现在羽纯的能力恢复不少,他们也没想过卫泽能成功,但潜入羽纯的身边很有必要。
只要神域内,还有人能出去,到时候卫泽只要把羽纯骗出来,想来就能得手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报恩?”羽纯不信,毕竟卫泽确实是神域的人。
卫泽咧嘴一笑,“你看我像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吗?”
羽纯诚恳的摇摇头,“不像。”
卫泽一乐,“这就对了,我只是想跟你合作,我讨厌神域那些人把我当奴才。”
“他们不是把你怎么样了吧?”羽纯朝卫泽的下半身看去,卫泽属于那种阳光俊朗型的帅哥,而神域那边的人性向都不太正常。
卫泽嘴角一抽,“你想什么呢,他们就是让我帮他们跑腿,还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我的荣幸。”
闻言,羽纯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嘛!”
“咳咳,继续说正经事,我想和你合作。”卫泽把话题引回去。
“行啊。”羽纯一口答应下来。
“你都不问我怎么合作?”卫泽感觉羽纯好没有诚意。
羽纯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说说怎么合作?”
卫泽叹口气,将合作的过程和目的说了一下。
主要就是让羽纯配合他演戏,然后博取神域那边的信任,到时候下来一个,弄死一个。
“我去,你跟神域那边的人有多大仇?”羽纯没想到,卫泽竟然这么狠。
卫泽冷哼一声,“万年前,要不是你心软帮我们说句话,我早就死了。”
“你们,这么说还有别人?”羽纯抓住卫泽话中的漏洞。
卫泽龇牙,没想到被发现了,不过这一点对羽纯没必要隐瞒,“嗯,暴露出来的只有我一个,还有一些人藏了起来。”
“看来你们所图不小。”羽纯发现这人很有心机。
“总要让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高尚神祗付出代价!”卫泽咬牙切齿道。
羽纯挑了挑眉,他听出来了,卫泽是神祗那边的人,而非魔神。
麻痹,他在神域到底有多少敌人?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因为身为鬼族有了灵魂,就成了这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顿饭结束,卫泽把雅间内的隔音阵收起。
羽纯都不知道,卫泽是什么时候布置的隔音阵,看来他早在这里踩过点儿。
“哈哈,今天吃的真爽快,下次换你请我。”出了饭店,卫泽搂着羽纯的肩膀道。
羽纯笑得很肆意,“没问题,下次我请你吃火锅。”
两人分开后,羽纯打车回家。
回去后,羽纯便把卫泽的事儿告知屏易。
屏易并没有怀疑,因为他当时赶过去的时候,那片区域确实已经不见活物的气息。
“虽说如此,你还是小心一点儿,毕竟他对神域那边的人有仇恨,还能帮他们办事,可见心机深沉。”屏易提醒羽纯,别傻傻被对方的外表所骗。
毕竟,就连他第一次见到卫泽,都把对方当成一个二傻子。
羽纯心中一凌,“我记住了。”
见羽纯把他的话记在心里,屏易这才放心。
“好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不是还有我吗,发现什么不对,及时通知我就行。”屏易已经和羽纯建立了精神连接,这东西可比电话方便多了,而且绝对不会没信号。
随后的几天,羽纯买了一些帝都特产,还有就是进口的糖果。
趁着奥运会的比赛进入白热化,大家都去体育场那边,他倒是闲了下来。
“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什么时候走?”羽纯把该带走的东西,都搬到了车上。
屏易就是大闲人一个,“现在。”
两人都是行动派,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就出发了。
阳市距离帝都虽然不近,却也不远。
屏易开车很稳,两人上午出发,下午就到帝都了。
没有着急去找酒店,而是直奔鑫鑫养老院。
王淑在两个小时前接到孙子的电话,此时正和赵阿姨一起等在养老院门口。
“以往可不见你出来接羽纯。”赵阿姨打趣着。
王淑哼哼一声,坚决不承认想孙子了,“这次小纯带回来不少东西,还不是怕半路被你们截胡。”
赵阿姨有些心虚,平时他们总去王淑那里蹭糖吃。
老小孩,老小孩说的一点儿都不假。
舔了舔活动的牙,赵阿姨心想,大不了换一口假牙,她现在被王淑拐的,不吃糖就难受。
见到屏易开车过来,王淑往前迎了两步。
羽纯和屏易很快从车里下来,他们都没想到王淑会等在门口。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羽纯连忙上前扶住老太太。
王淑把羽纯的爪子拍开,“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扶,天气这么好,我出来晒晒太阳,顺便迎迎你们。”
屏易叫了一声奶奶,然后把车里的东西搬出来。
王淑瞅了一眼,光是糖就两大箱。
“哟,这东西可真不少,小纯这孩子可真孝顺。”赵阿姨心想,自己女儿每次寄糖,都是一小袋,衣服什么倒是寄来不少,可她跟本不喜欢。
王淑谦虚了两句,“这孩子是知道我一口假牙,没有糖尿病才敢买这么多。”
羽纯从箱子里拿出一大袋进口糖果递给赵阿姨,“赵阿姨这袋给你。”
赵阿姨眼疾手快的接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王淑瞥了赵阿姨一眼,她什么时候客气过。
一路上,羽纯见人就发糖,不过都是小袋糖果。
赵阿姨拎着手里的大袋糖果就更满意了。
等回到王淑的房间,屏易手里的糖,就剩一箱完整的了,另外一箱已经发出去。
“败家孩子。”王淑把剩下这箱糖藏好,留着自己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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