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为什么一朵花会发出狗叫?
正在思考世界性难题的安东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
小花见状顿时伤心了,抽抽噎噎地分泌出不知名的液体,落泪一样稀稀拉拉地掉在土壤里,土壤立即腐蚀一样冒出阵阵白烟,效果比浓硫酸还恐怖。
看不下去的系统:“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喊的是——‘王’。”
安东:“……”
花:“汪汪汪!”王,王你看看我!看看我嘤嘤嘤!
安东:不可能,绝不可能。
十分钟后,一阵划破寂静的轰鸣声响在了雅恩星上空。
已经手捧盆栽走出废弃飞船的安东抬头,望着不远处天空中缓缓降下的飞行器,慢悠悠地想:“比想象中来得慢了点啊。”
只见飞行器刚降落到地上,就从里面激动地狂奔出几个人来。
“咦,不对啊,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怎么不见了??”
几人茫然地眺望着一望无垠的大地,却怎么也找不到不久前画面中吞天噬地的巨大花朵。
“我就说那台摄影机该修了,坏的真不是时候!”
他们只看见了花朵最盛大绽放开来的那一刹,所有的惊艳便因为骤然黑下去的屏幕戛然而止,何其可恨!是想起来就懊恼地抓耳挠腮的程度。
“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可能,摄影机内置的定位就在这里,不信你看——”
几个人凑到那人的腕表前,正好看见那象征摄影机定位的红点就在附近,更确切地说,在众人身后。
他们望着屏幕上安静蛰伏的小红点,不知为何,竟觉得背后一凉,当即一群人急匆匆地转过身去,于是便看见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的少年。
“……!”
“你们是在找这个吗?”仿佛没有察觉到众人猛地瞪大的眼瞳,安东晃了晃手里的摄影机。
“嘶——”
后知后觉的吸气声响起。
众人下意识重重地闭了下眼又睁开,瞳孔骤缩,这才确定眼前如梦似幻的少年是真实存在的。
眼前的美丽嚣张得肆无忌惮,甚至达到了刺目的程度,仅仅是被那双灿若星辰的金色眼眸注视,就有种自惭形秽到避其锋芒的冲动。
然而重重跳动的心脏又让他们无法移开视线,这份心动无关乎情爱,只是出于任何一个有智生灵对美本身的追求。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个画家,他一定会比他们更加疯狂!
大约是他们驻足不动的时间太久,直到面前的少年露出些许疑惑,才有人惊醒似的上前一步。
那人声音放得极轻,唯恐惊扰到什么似的,“你,你是?”
“我是无意流落到此的飞行员。”少年即便手捧一个破破烂烂的花盆,也美的像一幅画,“我的飞船在途经这颗星球时不小心坠毁了,找不到离开这里的办法,能麻烦你们带我离开这儿吗。”
“……你到这里的时候,有看见过一朵金色的花吗?”
“未曾。”安东一脸平静地回答。
而袖袍之下,变作藤蔓的母树小叶子“啪嗒啪嗒”地轻拍着他的手腕,似乎有些不满。
安东摸了摸,立马将其安抚下来。
那人支支吾吾地望着他,身后一众人尤不死心地到四处转了转,奈何一无所获。他们于是决定先回去,重新研究一下当时的录像,搬更好的观测设备过来再试。
“我们真的要带他走吗?”在飞行器准备返航的当口,一名黑发青年趁没人注意,悄悄凑到了驾驶舱。
“怎么,你还打算把人留在这鸟不拉屎的死星啊。”驾驶员一边点了根烟,一边鄙视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站长,我在摄影机黑屏的最后一秒,我好像看见他了……”
被叫做站长的驾驶员动作一顿,叼着的烟星子抖下来都没注意,“什么意思?”
“他当时就出现在那朵花的中央。”黑发青年说着没忍住又看了眼安静站在远处等待的金发少年,胸腔中的心脏再次不争气地怦怦直跳起来,就像其他那些同样正望着少年又不敢接近的人一样。
“……”
驾驶舱内一阵沉默。
片刻后,站长狠狠抽了口烟。
在吐出的浓浓白雾中,传来他微微发哑的嗓音,“总之现在先把人安全带回去,别的回头再说吧。”
黑发青年于是不再说话了,显然也是没有意见的。
这架老式飞行器飞得异常缓慢,晃晃悠悠地让人担心是不是随时会坠机。
飞行器内,安东的存在似乎让众人异常局促,有人小心翼翼地过来搭话,“这盆花真好看,是你自己种的吗?”
安东看了眼已经伪装成正常模样的蓝色盆栽,点了点头,一脸好奇地反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倒也不是。”
主要是你连自己种的是啥都不知道,居然还给成功种出来了??
要知道星际时代花朵种类繁多,培育的条件和难度也千奇百怪,看这朵花的外形明显不是能够随意养活的啊?
这时,他们中的名叫陆泽的黑发青年率先回答:“应该是闪蝶花,据说一百多年前很多大型旅居飞船都流行养这样一朵用以辨别环境的适居程度。”
陆泽说着犹豫了一下,又反复打量了少年手中的盆栽好几眼,才神色惊叹地确认道:“你手中是其中最罕见的亚种‘六翅蓝闪蝶’,比普通的蓝闪蝶更具观赏性也更珍贵……”
他顿了顿,“但据我所知,在它最大的产出地雅恩星毁灭以后,这些年已经很少见到这样的活体成株了。”
“那不是很值钱!?”众人顿时一个个支棱起来!
陆泽无语地瞪了他们一眼,“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吗。”他随后望向金发少年,语气瞬间缓和,“你可以去星网联系现在的世界树庭,他们很重视这些昔日故土的植物,你可以通过交易植株或者育成方法得到很高的报酬……当然,不止是金钱。”
他最后的暗示相当明确,要知道能够跟一个高位幻想种搭上线,即使只是一点点旁枝末节的因果,也绝对足够改变一个普通人的一生了。
不同于空间站一众穷逼们瞬间火热的眼神,安东若有所思地轻轻拨弄了两下花瓣,“它是无毒的吗?”
“当然,”陆泽感到奇怪又理所当然地回答,“没有人会在旅行飞船上养一株有毒的植物,而且它非常娇弱,出了名的无害。”
安东:破案了,果然是他种花的姿势不对。
究竟是所有精灵的血都这么神奇,还是只有他是特殊的?
一旁有人激动地搓了搓手,凑上来问:“我能摸摸它吗?”
安东神情莫名地望了他一眼,认真又怜悯地回答:“最好不要。”
否则你可能会得到“爱”的一口,然后跟你的手指头说再见,他说真的。
就在安东几次怀疑这艘飞行器中途是不是会熄火的时候,它竟然硬生生顽强地将众人带回了空间站里。
真是车不可貌相。
然而,就在飞行器的舱门打开的一瞬,安东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忽地开口提醒:“别动。”
“——别动!”
他的声音与另一道粗粝的声音一前一后叠到了一起。
随后,在众人惊愕又惶然的神情中,刚刚降落的飞行器就被包围了。
“不好!”望着包围者身上的装扮,站长低咒一声,“这群该死的星际流放者,怎么打起我们的主意了!”
安东:“流放者?”
陆泽脸色很不好地回答:“一群嚣张的法外狂徒!”
就像每个世界都有的灰色部分一样,在这片宇宙中,有很多不被政府承认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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