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熊吗?”大白狐狸很震惊,“哪怕黑熊战斗力不怎么样,也不至于在这种温度下冷成这样。”
“我没有兽形。”宣承越的声音变得有些厚重黏腻。
离得最近的北极熊撤下放在宣承越下巴上的手,去摸他额头,果不其然,热的都可以架锅烧水了:“他在发烧!”还真冷出问题来了?
“卧槽。”一旁的兽跑上前,他本想在宣承越脸上抽一巴掌让他醒醒,不过考虑到宣承越弱鸡的体能,只能转抽为摇。
“你千万不能睡!”他怕这个兽眼睛一闭就再也睁不开了,那他们之前所做的努力就全白费了,而且宣承越不是什么没有知名度的普通兽,他的死亡绝对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话说这家伙到底怎么长大的?他为什么能活到27岁?
“给他整点感冒药!”一旁的白狐兽人说完之后又安静了一会儿,“但我们现在不能离开这个这儿。”他们不能擅自行动,一切都得听从上头的指令。
“先把恒温装置给关了?”有兽人问。
“不行,这儿太热了。”北极熊第一个反对,“总会有别的方法的。”
……
宣承越努力呼吸,但他真的很难吸入气息:“那个,我头晕。”
北极熊变成原形压在了他的身上,确实不冷,但压得难受,而且宣承越依旧头疼想吐。
“你怎么这么弱!”北极熊不知道第几次吼道。
“那还真是对不起哦。”宣承越很无奈,他只是个动画导演,维持身材不走样,甚至还有腹肌,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要知道大多数动画导演那都是圆润且没头发的,甚至年纪轻轻就胃出了问题。
北极熊骂骂咧咧地把宣承越挪了个地方,他坐在地上,将宣承越抱在胸前。
宣承越没法变成兽形,他这么大一只熊,在挪动宣承越的时候忍不住思考,他要是一用力,会不会把宣承越给拦腰勒断?
“实在不行你们给我张纸给我个笔,我写个遗书吧。”宣承越鼻子堵住了,身上开始一阵一阵的发冷,四肢虚浮无力。
北极熊没搭理他:“我搂着他就能搂一面,其仔你帮个忙。”
宣承越的后背贴着北极熊的肚皮,他眼见那位外表看不清种族的兽应声,而后凑了过来,搂住宣承越。
怪不好意思的,兽人世界的各位长得都挺不错,宣承越还没跟哪个陌生男性这么亲密地接触过,不过他脑子已经开始不清醒了,反抗也没用。
这只兽的后脖颈是黄色,像是某种特殊的图腾,是代表他的种族吗?
很快的,这只被称为其仔的兽就变换了形态。
他是一只好大的——帝企鹅?!
宣承越坐在北极熊身上,怀里还有好大一只帝企鹅?!南北两极的动物此刻把宣承越夹在中间了?
“企鹅?”宣承越现在脑子乱的要命,他认识帝企鹅还是因为小时候看过的某部3d动画片,啊?所以他现在其实是在动画里头吗?这一瞬间,宣承越脑子里最后的清明彻底消失了,“企鹅!”他猛地抱住了对方。
帝企鹅受惊一般的叫出了声。
“我何德何能!”宣承越快要哭了,企鹅都对他投怀送抱了。
“救我!救我!!”帝企鹅扑腾着自己的短翅膀。
一旁的雪狐晃了晃尾巴,咦了一声:“他是不是思维混乱了?这样会烧糊涂的吧?”
“那怎么办?”北极熊嚷嚷,“咱们这儿也没感冒药啊!”
“卧槽你们快点啊!他是流氓啊!”帝企鹅快疯了,宣承越对他上下其手,不止摸他肚子和脑袋,还盘他翅膀,最重要的是,“混蛋!别摸鹅育儿袋啊!啊啊啊救命!”
宣承越仿佛听到了人在说话,但他觉得这是错觉,毕竟帝企鹅怎么会发出人的声音呢?果然是他烧糊涂了:“诶嘿嘿嘿,帝企鹅。”
“冰雪精灵诶。”宣承越说。
不停扑腾翅膀的帝企鹅忽然停住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育儿袋里面没有蛋。”宣承越叹气。
“不是这个!我又没结婚我育儿袋哪儿来的蛋啊!”帝企鹅大叫,不过很快的,他脑袋就被宣承越抱过去了。
“嘘,帝企鹅是不会说话的。”宣承越用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嘴,他觉得他幻想里的帝企鹅有点奇怪,生理结构和人都不一样,怎么能说人话呢?这不科学。
在捏住对方嘴之后,宣承越看向空地,一副很怅然的模样:“安安静静陪我看会儿雪吧。”
他看的地方只有白炽灯,哪儿有雪?
“他不会真傻了吧?”雪狐有些拿不准。
“他要是傻了,那咱们把他还回去也没用吧?”开口的是他们里面唯一一只雌兽,在说完之后她变成兽形,是一只相当圆润的海豹。
海豹蛄蛹到宣承越面前,她支起上半身,用那双大而圆的黑色眼睛看着宣承越:“你知道我是什么吗?”
“海豹。”宣承越诚实的回答。
“看来他还没那么……”海豹想开口,结果脑袋猝不及防就被宣承越摸了,她顿住。
“好滑溜。”宣承越感慨,感慨完之后他看着海豹圆溜溜的身体,忽闪忽闪的黑色眼睛,又来了一句,“我可以抱你吗?”
“流氓离我远点!”海豹往后扑腾。
企鹅也实在忍不住了:“卧槽你怎么雌雄不忌的?”
“可我是人,她是海豹啊。”宣承越觉得这企鹅真奇怪,他还能图一只海豹的美色不成?好吧,他确实喜欢海豹,但不是那种喜欢。
周遭气氛随之一凝。
北极熊的大爪子放在宣承越的脑袋顶上:“完了完了,他真傻了。”
人这种玩意儿基本等同于神话故事,认为自己是人类这种情况基本只发生在中二期,北极熊这下是真的慌了:“我们不会召唤出了他的第二兽格吧?”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折磨到宣承越了,但他们自己好像也被折磨到了。
宣承越看着海豹,他又说:“海豹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动物……之一。”
最后那个之一是迟疑一会儿之后才说出来的,说完后他立马对一旁的帝企鹅表忠心:“你在我眼里也是最可爱的之一。”
“我不需要你做这种承诺啊!!”企鹅愈发暴躁了。
“啊,发烧能看见企鹅北极熊还有海豹,这烧发得不错。”宣承越在北极熊的肚子上蹭了蹭。
“不,看见我们不稀奇,你觉得自己是人类这一点很稀奇。”企鹅嚷嚷。
“你们都会说话,这是梦里唯一一处不完美的地方。”宣承越叹了口气。
北极熊两只爪子捧住宣承越脑袋,轻轻晃悠,试图把他脑袋里的水给晃出来。
宣承越乐乐呵呵笑出了声,最后在北极熊一脸暴躁的表情中,蹭了蹭北极熊的爪子,嗯,很糙,跟磨砂纸一样,但这是北极熊诶!
被蹭的北极熊像是被火燎了手,迅速抬高双爪做出投降状:“他刚才在做什么?”
宣承越没了爪子,又逮住了帝企鹅蹭,不断地用脸颊摩擦帝企鹅的脸庞。
“啊啊啊!让他离我远点!”帝企鹅不知第几次崩溃大叫,“我顶不住这个!”宣承越的外形和人类太像了。
海豹狐疑地扑腾过来,冲着宣承越拍了拍自己的鳍状前肢。
宣承越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海豹拍手?
之后海豹还啪啪啪地拍了自己圆溜溜的肚皮:“你要过来抱一下吗?”
宣承越瞬间张开一只手给海豹搂住了,他为了搂住海豹,还刻意探出了上半身,北极熊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抓给宣承越捞回来。
宣承越呵呵呵的声音不停,蹭蹭企鹅,蹭蹭海豹,又蹭蹭北极熊,他感觉自己身处天堂,上帝对他真不错。
海豹思索了大概二十几秒才开口:“也许我接下来的话不太成熟,但我想知道,咱们可不可以假装撕票,然后把他领回家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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