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属。
闻辛烦躁地合上文件夹。
腺体还在,犬齿还在,信息素还在。
发情期……也在。
外人眼中的alpha,一个人的omega。
陈钺脚步一滞。
不知何时解开项圈声纹锁的alpha闻声回头,眼神刮过陈钺露出浴袍的小腿,掠走每一滴水珠。
四周空气弥漫起朴素的烟草味,偶有苦艾的致幻芬芳突进,仿佛enigma平淡而扭曲的占有欲。
想验证某一猜测的闻辛伸手攥住陈钺的脚踝:“小公主,除了你,第一个操我的alpha还活着吗?”
“就是那个活特别烂,但很喜欢对我讲荤话的。”
闻辛指腹绕着enigma的踝骨碾磨。
无边月色侵入俯瞰夜海的落地窗。
当着陈钺的面,闻辛不紧不慢地重新戴好项圈“绑好炸弹”。
alpha松手,抬起那双多情的桃花眼:
“一夜情提示,诚实的乖孩子,有肉吃。”
身份暴露的陈钺知道闻辛没转头跑出国境线,愿意跟他回家,无非是因为自己放弃负隅顽抗,坦白交代,满足了alpha的好奇心。
“活着。”
陈钺启动声控智能管家,“播放。”
“好的,现在为您继续播放,音量调整为助眠模式,累计播放第187次。”
除了一群熟睡的小鹦鹉和七只小狗外,再无外人打扰的枕潮庄园中心建筑内,一楼餐厅,三楼主卧,四楼书房和五楼“浴室”的墙壁式光屏同步降下。
在闻辛复杂的眼神中,在alpha的怒喘和男人的污言秽语中,陈钺耳根通红。
enigma未经变声器遮掩的嗓音非常冷淡:“要确认他的呼吸和心跳吗?”
噗通噗通。水花四溅。
闻辛一手护着陈钺后脑,把人扑进恒温浴缸。
alpha攫住enigma的黑发,受伤的五指成拳起势。闻辛盯着那对湿润妖异的鸳鸯瞳,笑了笑:“小猫,你有病。我给你推荐一位出色的心理医生吧,他帮了我很多。”
“你指什么?”
难免对这位无辜的医生心怀厌恶,陈钺蹙眉。
enigma抬脚轻轻踩住闻辛块垒分明的腹肌:“如果是指我假扮成别人强暴你,嗯,我有病,治不好,你生气也没用。如果是指我会随时随地看一遍,或者两遍这段录像…我没病。我很正常。”
enigma展眉,释出摧折心神的信息素,同alpha暴躁涌动的信息素对峙着。
暴力,血腥,肢体冲突。他们明明相互排斥相互对抗,却又无法克制靠近彼此的欲望。
恨也好,仇怨也好,其他更可怕的感情也好,早就分辨不清了。
看清闻辛眼底的血丝和紧咬的牙关,很凶悍,很痛苦,很诱人……难得带点茫然。
陈钺因此心软了一些,减低信息素释放量,多说了几个字:
“毕竟,我是第一次有和你同框的照片,很珍贵,还离得这么近……暂停。”
画面适时定格:只剩一条眼罩“蔽体”的alpha张敞肌肉偾张,勒痕交错的大腿,被一柄血淋淋的凶器牢牢固定在身穿制服的陈钺怀中。
“每一帧都很漂亮。我买了一个银行的保险库存放每一张照片,还有那天的床单,衣物,眼罩,皮鞭,锁铐和捆绑用具。”
水波荡漾,陈钺语气如常地介绍“收纳技巧”。他的脚滑落到闻辛胯间,视线一圈一圈缠上alpha戾气丛生的脸。
enigma声音温柔:
“你放心,我没有其他异常性癖,也能妥善保护你的隐私。现在又说了实话,有一点点进步,小狗会奖励我吗?”
“艹,陈钺,老子连变态程度这一项都输给你了吗?”
闻辛掐住陈钺的脖颈,拽到犬齿前,狠狠咬下:“陈钺,我其实很生气,但我最近换了药…医生建议我尽量少见你。见了,也别对你发火。”
颈侧浮现沉积alpha信息素的深红色咬痕,陈钺抿紧薄唇。
闻辛声音带着笑意:
“小公主,脱衣服,你身上一根线都不许剩。”
“你不是喜欢录像,喜欢对我讲脏话吗?我这么疼你,一定满足你,去,宝贝儿,去把你藏在这栋楼里的录像机都打开…”
alpha抗住从腺体窜遍全身的剧痛,掰开enigma的齿关,压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前:
“我非要看看enigma有什么新奇的。来,张嘴,从这开始舔。”
月光泼洒,海潮翻涌,“玫瑰与蛇”旗帜猎猎飘扬。
闻辛的心跳鲜活滚热:
“小月亮,你乖,我一会儿轻点惩罚你。”
第38章 番外
因匿名举报者提供的证据缺乏关联性,近十年来风头最盛,性情最无常的军火贩子得以从容应对国安局史上最强最凶残的办案人员。
熬过24小时,一身伤的闻辛背着书包,淡定幸福地走出特殊审讯室,又走进了辖区警署的大门。
熬完第二个24个小时,被第二任包养对象诬陷“性侵”“故意伤害”“非法拘禁”的alpha表情轻松地与警官握手告别。
他等红灯,过马路,屈起破皮青肿的指关节,敲了敲街边一辆二手车的车窗。
绿灯再度变红,一身同款伤的陈钺才降下贴着防窥膜的车窗。
细雪纷飞。alpha冷着脸:“有事?”
“宝贝儿,我不理解,我还问我的心理医生呢。我说我认识一个漂亮妹妹,他有世界上最好看的眼睛,可他为什么总是不开心。”
闻辛的酒窝很深。他呵出一口白雾:
“又怎么了?低血糖犯了?怕我抱你?还是怕我找到那位匿名举报者,再性侵他一年啊?”
“放心,老子才懒得多看那种胆小如鼠的窝囊废一眼,我嫌脏。”闻辛拎着书包背带,叼着烟,懒洋洋地笑了笑:“长官,借个火。”
陈钺见证了闻辛和那个beta学生“美好的校园恋情”。
他抿唇蹙眉:“我不抽烟。”
alpha靠着车窗,解开止咬器:“小公主,我知道。”
五分钟后,闻辛低下被枪口顶着的头,隔一层羊皮手套,抓住陈钺的五指,用那个镶嵌各色宝石的白金打火机点燃了自己唇间的烟。
雪越下越大,闻辛没带人,没开车。
陈钺驾驶监视用车跟在一瘸一拐的alpha身后。
今晚,陈钺替同事值班。他用国安局的相机拍下几张照片,详细记录闻辛离开警署后的行程。
21:58,alpha抵达国立大学,验证了他唯一在意的坏猜想:他发现自己的校园卡无法被门禁系统识别。
闻辛的存在即是对学生管理守则的严重违反,触及法律底线。
22:13,闻辛在国立大学校门外的连锁便利店买了两瓶白酒,一包十块钱的烟和一个三块钱的打火机。
22:56,陈钺在学府路早餐店附近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堵到了闻辛。
满巷飘散辛热危险的香气。
空酒瓶进了垃圾桶,alpha抱着书包,蹲在一棵纯白色的树下。
生机盎然的绿叶早已落幕。闻辛掐灭烟头,冲着持枪上膛的陈钺笑:“学长。”
“幸好这学期的课已经结束了。否则,教我国际经济法的老先生该想我了。”
虽然闻辛在笑,但陈钺认为这只身材高大的alpha很像一只被路人踹懵了的红脸蛋流浪小狗。
曾就读于国立大学法学院的陈钺学长沉默不语。
哪怕他再讨厌这个胆大妄为的坏alpha,他都不得不咬牙切齿地承认,课堂中的“闻辛同学”很有魅力。
闻辛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他可以站在阳光底下,可以彻底告别过去,甚至可以和我走同一条路。
但他不愿意。
白雪落满黑发,陈钺推了推眼镜。
他摘掉肩章,拽紧手套,举起消音枪对准alpha的心脏:“闻辛。”
闻辛一直在看陈钺,眼神都没移开半分。
alpha嗯了一声,起身,走到陈钺身前:
“公主,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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