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王母生气,神婆就拿出两个瓶子,对王母说那里面装着可以改变她家中未来命运的东西。只要王母帮她办理身后事,她就把东西送给王母。
神婆是有真本事的,因此王母没有怀疑她的话。在听说如何改变未来命运后,王母犹豫一番,答应了。
神婆给王母的,就是两对子母蛊的虫卵。
想要将虫卵养成成虫,王母需要在每年五月五用自己的鲜血喂它们一次,这样连喂十年,就可以成功。
王母按着神婆交待的那样喂了十年,虫卵终于成熟。但王母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用这两对子母蛊。
直到前面三个女儿的彩礼钱都快要用完,又发愁一直给四女儿找不到合适的人家接手时,王母遇到了只从穿着上看就可以看出家境不俗的潘辉。
于是潘辉就遭了殃。
剩下那一对子母蛊,王母是给王弘璿留着的。本来她是想给王弘璿找一个很有钱的岳家,但又怕太有钱的人见多识广,可能会看出蛊虫的蹊跷。后来见颜语模样还行,有学历,家庭条件看起来也还可以,最主要是王弘璿自己强烈要求,王母就只好同意了。
潘辉被控制了四年一直没事,加上这些年从潘家拿钱拿得实在太顺手,王母以为交给王弘璿的蛊虫也不会出事。哪想到,蛊虫送去没几天,王弘璿就火烧屁股一样打电话回来,催着她解蛊。
可王母哪知道怎么解蛊,她和王弘璿一样急得团团转,那几天到处找神婆道士。结果钱嘛被骗去不少,给的办法却是一个比一个没用。
那两对蛊虫是王母喂养长大的,吃的都是她的血,无形中她和蛊虫也有了牵连。王弘璿一出事,王母也直接倒了。
等潘辉身上的蛊被祝微生解开,王母又一次受到反噬。王弘璿的身体努力养养,以后勉强还能像个正常人,王母却是直接瘫痪了。
听完蛊虫来历,当时祝微生几个的反应一样,都认为王母是被那神婆坑了。
那神婆的男人一看也是被蛊虫控制,男人车祸一死亡,母蛊的控制关系被骤然切断,所以神婆根本不是什么深受打击一病不起,是她体内的母蛊受到重创,她跟着出事了而已。
神婆只告诉了王母怎么养蛊种蛊,却不告诉她子蛊和母蛊之间任何一方出事,另一方都会被牵连。解蛊方法更是一句没有,这样王母都敢接下虫卵,倒也真是智小谋大。
潘辉解了蛊后,只虚弱了半个多月,人慢慢就恢复精神了。但他忆及过去四年里发生的一切,想着自己被忘记毁掉的一切,心里的愤怒简直烧得旺旺的。
第一件事自然是跟王四姐离婚。
还好王四姐身体有点问题,四年里一直没怀上孩子,不然再生个孩子出来,潘辉那真是要被恶心得够呛。
离了婚,潘辉人慢慢冷静下来,没有被愤怒烧得失去理智。
对于王家,只要离了他,他们自己都能把自己过得很惨,他大可不必因这群人渣再毁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新生。
于是王家那边,都没用潘辉特别照顾,他们自己就一团乱糟糟了。
王家除了另外三个外嫁女,王家其他人过得都十分水深火热。
没了潘辉的经济支持,半死不活的王弘璿因为没钱,无法得到很好的后续疗养,年纪轻轻就过上了靠轮椅出入的生活。
王母更是瘫痪在床。
王父起先还好好照顾了她一段时间,见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也渐渐生烦,照顾一日比一日敷衍,王母慢慢地就生了褥疮。
最开始王父其实是想让王四姐去照顾王母,但王四姐自从嫁给潘辉,就过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想让她再像以前那样被呼和两声就乖乖去照顾王母,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因为过去的日子太过舒适,骤然回到又穷又苦的时候,简直让王四姐难以忍受。没钱的时候她也去打过工,但是没干两天就嫌累。要么工作时偷奸耍滑,总之没一个工作都不长久。
没了潘辉,她又想别的有钱男人,但王四姐姿色平平。而且潘辉当时虽然没有报复他们,之后却是把王家做的事儿却是散播了出去。王家众人从此在本地“如雷贯耳”,人人都避之不及。
王四姐想去外地,但被希望有人养老的王父紧紧盯着,不给她半点离开的机会。
这样的境况下,王四姐就把给潘辉种蛊的责任全部推到了王母身上。她觉得如果当初不是王母撺掇她,她根本不会那样去控制潘辉。她大可以在很正常的情况下去和潘辉认识,谈恋爱然后步入幸福的婚姻,做一对不存在控制关系的正常夫妻,然后享福一辈子。
然而她这想法每次王母听了,都只是尖声讽笑:“也不看看你那又丑又黑的鞋拔子脸!正常情况下,人家潘辉看你一眼都嫌晦气,还谈恋爱步入婚姻!做你的春秋大梦!”
王四姐:“鞋拔子脸也是你生的!”
母女俩每次吵时,王弘璿都不敢吱声。
之前王弘璿呵斥王四姐,直接被暴躁的王四姐赏了几个嘴巴子。王弘璿现在本就体弱气虚,那次被那几巴掌扇得都看见自家祖坟了。
以前王弘璿仗着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向来是在姐姐们面前耀武扬威的。但现在三个姐姐被婆家约束着,根本不敢再帮衬他家。王父也觉得他现在已经废了,以后只能靠着王四姐给他养老,所以不管王四姐怎么对他们母子,他都不管。
王弘璿现在已经认清了自己在这个家的家庭弟位,偶尔他回想如果当初他有这种清晰认知的能力,可能就不会落个这样的下场。
但命运早已在他出生在这个不停追生男孩儿的家庭里时,就已经注定好了。
王弘璿也料想不到,以后被自家四姐当出气筒成了他的日常。就好像他小时候但凡有一点不高兴,也拿家中姐姐撒气一样。
后来,王母果然像神婆说的那样,没有享儿孙福的命,王弘璿走得比她还早。
等到王母也走了后,王父身体也每况愈下,没了再盯梢王四姐的能力。可是王四姐被他困在家里多年,早已没了继续走出去的勇气,认命般地就在村里种种田,过着勉强糊口的日子。
至于王父让王四姐给他养老,差不多也算养了。
吃的方面,王四姐捞干的,王父喝希的。有肉也是王四姐吃,王父只能吃吃咸菜。
王父饿得皮包骨,偶尔气得骂她不孝时,王四姐就说:“爸,我小时候你不让我吃肉,怎么现在也不让。你可能都忘了吧,我十五岁之前也是像你这样瘦,也就是要被你们掂斤称两的卖个好价钱时,才吃饱了几年。我啊都是跟你学的,所以你也别有意见,毕竟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王家父女“父慈子孝”的场面在未来不断上演,现在的祝微生他们,才刚刚过完元旦。
那是元旦的最后一天假期。
刚刚在外面结束聚餐的祝微生,和沈健、程煦刚走到男生寝室大门边,前面的女生寝室忽然响起了阵阵尖叫。
“有人跳楼了!”
第59章
一听有人跳楼,身边的人几乎是立即调转了脚步,向着尖叫声响起的地方跑去。
祝微生他们也跑了过去。
但到底是晚了,他们听到尖叫声的时候,楼上的人已经跳了下去。等他们跑到地方,现场已经惨不忍睹。
跳楼的是个女生,身上还穿着睡衣,静静地趴在地上,发丝散乱,血迹不断在身下淌开。
她的指尖勾着一条红色的细长丝带,随着风飘飘扬扬。
沈健两人没敢靠太近,神色肃重。
周围围拢的人在迅速增多,祝微生身边几个女生好像认识那个女生,此时正抱成一团在小声的哭。
“是赵晓兰啊!”
“天呐,她为什么跳楼!”
“她还活着吗?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
害怕的人不敢看的人多,但对这种场面无感的人也很多,还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对着死者拍拍照照。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学校也来了人,一边抢救女生,一边将围拢在这里的学生们驱散。
学生们慢慢散开。
就在祝微生转身时,一阵风吹过,身周嚷叫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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