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津液从唇边淌下,浸湿白皙的皮肤,呈现出接近透明的质感,如同刚从水里被捞出来。
终于解放了。
他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对方凶巴巴亲下来,后知后觉顾尘夜不高兴。
他哪儿惹到对方了?
这次说占有欲说不过去,他和Kaiser只是看个漫画,交流下艺术作品,纯情得不能再纯情。
可能嫉妒自己活泼开朗人缘好?
顾朝年试探着开口:“你也可以找其他人。”
他这完全是肺腑之言,谁知这句话刚落下,对方往前移了移,把水杯怼他脸上。
杯子在他脸上晃荡,时不时碰到他鼻梁上,皮肤被拍红,因为盛满了牛奶,边缘溢出液体,滴在他雪白的皮肤上。
顾朝年打小不喜欢喝牛奶,一是不习惯味道,二是觉得气味太腥了。
他下意识别过头,不过被顾尘夜抚住后脖,盛着牛奶的水杯重重下倾,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
尽管他适时闭上眼,奶沫依然洒在睫毛上。
他对这个情况茫然无措,被腥咸的牛奶刺激,眼角渗出泪水。
他以为对方会笑话自己,然而顾尘夜舔干净他眼泪,难得温柔地来了句。
“只有你一个。”
顾朝年被顾尘夜揽在怀中,慢半拍反应过来,对方在回应自己的话。
大概是对方声音太温柔了,和平时完全不同,他的耳朵蓦然红了红。
禁止反派色|诱!
木质房屋隔音不是太好,他被顾尘夜亲吻的时候,小声地哼哼唧唧,依稀听到门外有阵脚步声。
然而海浪声掩住脚步声,窗外的海水一遍遍拍打在礁石上,近得如在耳边,当他再次去听时已经没有了。
海风从窗外涌入,吹落桌上的纸张。
大概是他的错觉吧。
—
顾朝年没有在南岛待太久,一方面是快上学了,一方面是孤寡反派催他回国。
从南岛离开那天,Kaiser来送了他。
阴天的南岛下着雨,Kaiser的金发也没那么耀眼了,有些可怜巴巴地趴在额上。
“Will you come again(你还会来吗)?”
对着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顾朝年很难将拒绝两个字说出口,客套地点头。
Kaiser无比开朗笑了,高高兴兴和他说再见。
后来他才知道对方等了自己很久很久。
顾朝年晚上抵达海市,车开到顾家停下。
旅行时还好,回到家涌出深深的疲惫。
他没有买伴手礼的习惯,不过给小猫买了本地猫罐头。
系统撒娇般在他裤腿蹭,他给小猫开了个牛肉罐头,走去房间放行李。
顾朝年所谓的放行李,仅仅是把行李箱搁到房间,因为实在太累了,进房间便倒在沙发上,懒得下楼吃饭。
咚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他睡在沙发上说了声请进,紧接着门开了。
顾明鹤端着牛肉粥走进来:“我看你没下楼吃饭,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生滚牛肉粥。”
顾朝年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对方送粥还睡着不理会。
可他太累了,动作比树懒好不了多少。
小狗慢吞吞睁眼,慢吞吞抬头,慢吞吞枕在沙发扶手上。
他穿着单薄的夏季衣物,领口泄出大半截,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正要慢吞吞接过粥,他哥替他拉好衣服,直接用勺子舀粥喂他。
顾朝年一直觉得成年人有手有脚,由别人喂东西好丢脸,但他哥的动作很仔细,吹到合适温度才喂给他。
他只需躺在沙发上就好,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反复洗脑自己。
哥哥喂弟弟又怎么了!
他享受着被投喂牛肉粥,忽然顾明鹤停下动作,注视着他问。
“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
欺负?
顾朝年不明白他哥为什么问这个,疑惑地摇摇头。
顾明鹤抿了抿淡色的唇,一字一句道:“如果有人欺负了你,只要你告诉我,不管是谁我都会为你讨回来。”
他哥在他印象中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即便生在钟鸣鼎食的顾家,对绘画以外的事淡淡的。
更别说卷入争斗了。
顾明鹤和顾尘夜不同,不会强逼自己点头,可淡漠的视线没有移开的意思,直到他应下才移开。
而且今天的哥哥对他尤为亲近,不仅悉心喂他喝粥,还仔细用纸巾擦干他沾上的液体,临走时轻柔摸了摸他的头。
好奇怪啊。
顾朝年对此摸不着头脑,带着疑问入睡。
次日他到学校上课。
小长假后的海城大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不过不少人还在外面玩,上课的人明显少了许多。
他拎着书在教室坐下,打量了一圈教室。
宋思甜依旧没来学校。
他听不出情绪地叹了口气。
马原课一如既往令人昏昏欲睡,他倒在桌上打了个盹,醒来时没有宋思甜问他要不要去吃甜品了。
漫画社的发展也蒸蒸日上,上次招的新人干劲十足,半个月就把社刊做出来了。
他作为社里的骨干,虽然才大一,也享受了把元老级待遇。
新入社员恭敬送来刚印好的社刊,他翻着社刊走在路上,不过总有些心神不宁,感觉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忽然冯远叫住他:“你最近小心点儿!”
他看Alpha大战虫族正投入,听到声音以为是风纪委,差点把社刊扔垃圾桶。
顾朝年顺了顺气问:“为什么?”
冯远没绕圈子:“你知不知道啤酒屋?”
顾朝年点点头。
啤酒屋是学校的情报聚集地,他还有个啤酒屋初见的任务没做。
冯远压低声音道:“新生没进啤酒屋的资格,我听一个学长说,有人在啤酒屋高价悬赏你的信息。”
悬赏谁???
顾朝年再三确认被悬赏的人是自己,问题是他这个角色是炮灰,谁会花高价悬赏一个炮灰信息啊!
他不解问:“悬赏了有什么用?”
如果触发小黑屋剧情,他还是能接受的。
“不清楚具体悬赏的是什么。”冯远话锋一转,“一般是被人盯上了,之前有个低年级生被悬赏,第二天就失踪了,有人猜被推海里去了。”
???!我校这么离谱吗!
冯远的话还没完:“有的还会用生辰八字作法,泰国的小鬼你知道吧,我们学校就有人养,神不知鬼不觉就撞邪了,被要了命还不知道凶手是谁!”
冯远说到最后一句有些害怕,壮硕的胸肌一起一伏的,险些要撑破衬衫。
顾朝年无心看奶,人他倒不怕,但他从小就怕鬼,想起之前的心神不宁。
这破游戏不会有鬼吧!
他努力令自己冷静下来,先不说对方不一定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就算用生辰八字作法,应该也有化解的办法。
他打开网页搜索如何驱鬼。
前十条都是广告,好不容易看到个靠谱回答,不小心点进下面的兴趣推荐。
《鬼压床后成为厉鬼的禁脔》。
???他有心情看这个?
接着他目不转睛看了半小时。
当然他看文也不是一无所获,从中了解了不少花蕊灌溉知识,以及风俗学知识。
比如佩戴辟邪物品驱邪。
不过辟邪物品不好搞,容易买到假货,因此他换了一个思路。
顾朝年拨通顾尘夜的电话:“小叔我怀疑我被人盯上了,也可能盯我的不是人,你能不能来学校大门接我?”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啊不是,这么一个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大反派,应该……也能辟邪吧?
不料顾尘夜反问:“打110断手?”
“……”
他玩游戏不太好意思报警,总觉得给警察叔叔添麻烦了,即便知道是虚拟的。
何况报警能解决玄学问题?
当通话被挂断以后,他犹豫是去人多的地方,还是打个车回家。
这真的很难选。
正当顾朝年要往操场走去,一阵尘风刮过,黑色的名车停在身边,顾尘夜的声音从车窗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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