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迫切地想把楚惜羽搂进怀里,困在身边。
徐宴辞握紧了他的手,又问,“你有几年都没去过老宅,怎么昨天就突然想去,而且当晚就发现了地下室里藏着人,这一切都只是巧合?”
楚惜羽被问得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垂着眼眸,想了半天才支吾着说,“我,我……”
徐宴辞托上了楚惜羽的下巴,让他与其对视,“小羽,我是你的叔叔,也是你的爱人,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比谁都要爱你,你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告诉的吗?”
楚惜羽听得心生愧疚,他窝在徐宴辞的怀里,低着眸子想了一会才小声说,“叔叔,我不能说。”
他一手偷偷抓紧了徐宴辞的衣摆。
他不能告诉徐宴辞自己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也不能告诉他这里只是一个由代码编制成的游戏副本。
徐宴辞低眸,看着眼前让自己痴迷的少年,看他漂亮灵动的眼睛,看着他稚嫩诱人的红唇。
徐宴辞爱他的一切。
他也会永远属于自己。
徐宴辞偏执的想着。
突然拥住了他的肩膀,一手顺着他的后背,亲吻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不想说就算了,没关系。”
楚惜羽眼眶微红,他两手回抱住了徐宴辞的背,“叔叔。”
他们拥抱了许久。
“小羽,”徐宴辞松开他,与他对视,亲吻了他的眉心,阴冷的眸子盯着他问,“你会离开我吗?”
楚惜羽的眸光
微怔,他摇了摇头,“不会。”
他其实也不确定,如果他通关了游戏,回到了现实世界……
徐宴辞呢,他会去哪?
“会也没关系。”徐宴辞直接打消了楚惜羽的犹疑,他再次搂紧了他,眸底阴暗,脱口而出,“如果你真的敢离开我,我会找到你的。”
这是楚惜羽第四次听到徐宴辞说这句话。
徐宴辞冷声继续说道,“……把你锁在身边,没日没夜地含着我的气味。”
或许是怪物的天性,徐宴辞总是热衷于在他身上留下他的东西,这是一种类似于标记的占有行为。
徐宴辞说着,清冷的眸底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他抿着唇,亲吻了下楚惜羽的食指指腹。
楚惜羽的手抖了下,看着徐宴辞闭目,虔诚地吻着他的指腹。
指腹的触感温软,但他却莫名感觉冷得发颤。
他感觉徐宴辞现在变态得不行。
虽然怪物在每个副本的人设不同,但有很多方面其实都是有相同点的。
比如现在……
——
次日。
楚惜羽坚持要来精神院看一眼徐慧琳的状况,徐宴辞陪着他一起来,他们来到精神院的顶层。
这层楼是私人治疗区,只有徐慧琳这一位病人。
他们刚走进病房门,就见徐慧琳坐在病床边,拿着一束花,一片一片地拔掉上面的花瓣。
她的精神恍惚,脸色苍白,长发遮着侧脸,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
她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花,眸光失神,穿着一身病号服缩在昏暗的一角,等待着凋零。
楚惜羽轻轻上前,把自己准备的康乃馨放在徐慧琳的床头柜上。
他上前后看见了那对双胞胎男孩正缩在墙角,互相抱着彼此,兴奋又胆怯地打量着自己的妈妈。
可惜徐慧琳从始至终都看不见他们。
他们窃窃私语着。
小凡托着脸,“妈妈真好看呀。”
小寒:“呜呜!”
“好想再抱抱妈妈。”
“呜。”
小凡转头问:“哥哥你也想抱妈妈嘛?”
小寒努力点头:“唔!”
他们小声说着,在看到楚惜羽后,瞬间站了起来。
小凡高兴地对楚惜羽说道,“谢谢你哥哥!我们真的看到妈妈啦!也请替我们谢谢阿拉丁神,我们很感谢他。”
小寒躲在弟弟的身边,也点头,“呜!”
楚惜羽弯起了唇,朝他们摇了摇头。
徐慧琳在这时突然抬头,看向楚惜羽,目光颤动,颤抖着手,把手里拿着的花递给他,“宝宝,宝宝给你花。”
楚惜羽回眸看了眼身后的徐宴辞,上前接过了那束残缺的花。
他说,“谢谢。”
徐慧琳笑起来,她的笑颜温柔,带着一种病态的美,嘴里嘟囔着,“宝宝,宝宝乖,我的宝贝乖……”
随后。
徐慧琳突然低头,在床上胡乱寻找着什么,她掀开被子扔掉枕头,撕扯着床单,神情突然开始慌张,“我的宝宝呢,我有三个宝宝的,我的宝宝们在哪……”
“你为什么要带走他们!把他们还给我!”徐慧琳嘶叫了一声,她哭泣着胡乱寻找着,“那是我的孩子!他们不是怪物!呜呜呜是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小凡和小寒跟着哭起来,他们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徐慧琳的床头,小手想触碰到徐慧琳,却始终如晃影般触摸不到。
小凡笨拙地安慰着她:“妈妈不哭,我们在这里,姐姐一会就回来啦。”
小寒跟着哭,“呜呜呜。”
徐宴辞一手揽上楚惜羽的肩膀,“小羽,她还要治疗,我们下次再来看她吧。”
楚惜羽回神,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莫名的感到很心酸,他怔着点头,跟徐宴辞走出了病房。
在踏出病房的那一刻。
解锁的副本剧情瞬间传输进了他的脑海里。
【今天是她的十九岁生日,她换上了父亲送给她的新裙子,戴着漂亮的钻石王冠,在生日蛋糕前许愿。
在烛光下,她年轻貌美,父亲说她漂亮得像一朵玫瑰。
她很开心。
父亲给她切着蛋糕,送给她数不胜数的礼物。
女孩问,“爸爸,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一起过生日,哥哥妹妹他们呢?”
父亲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笑着捂向了她的嘴……
女孩被迷晕了。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密不透风的黑屋子里,这里很黑,氧气稀缺,压抑得让人害怕。
而把她关进这里的,却是宠爱了她十九年的父亲。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刻骨的绝望。
她的父亲每天都会来,他亲吻她,侵犯她,用恶心的词汇向她示爱,日夜和她同眠。
后来。
她怀孕了。
她在逼仄黑暗的屋子里生下了一个畸形的女孩,女儿的五官有缺陷,父亲很厌恶她,曾数次想把这个丑陋的怪物掐死。
在生产之后,女孩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
于是,她被父亲秘密带出了地下室,和这个生来就被厌恶的女儿一起,他们来到了精神病院。
父亲为她精心设计了一整层治疗区,将她再次困在里面。
这对她而言,不过是一间新的牢狱。
不过,在这里她起码能见到光。
父亲索性陪她一起住在这层精神病房里,他每天都来看她,每天都来折磨她。
一年后,她又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两个男孩都有遗传病,也是畸形儿,但女孩一直都很爱他们。
这三个孩子就是她的精神慰籍。
但父亲很厌恶这些孩子。
数年后。
在女孩要出院前夕。
她的三个孩子却突然都死了。
她并不知道。
是她的父亲用手术刀割破了两个男孩的喉咙,他们没一会就没了气息。
然后,他又用在楼梯间活活摔死了她的女儿,掩盖现场,制造出意外的假象。
自从以后。
女孩完全崩溃了,她变得喜怒无常,开始自言自语,但这并不能让父亲心软。
女孩出院了。
她被父亲带进了一间新的地下室里。
高高的铁门锁上了这里。
她被父亲套上了新的锁链。
她又回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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