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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觉得华夏过年，张灯结彩，更好看。”
俞则言没忍住戳戳他梨涡。
“今年就热闹了，除了爷爷和大哥十一哥，其他人都在，他们知道做错了事儿，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们。”
俞瓷移开眼：“知不知错，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我不想再和他们说话。”
恐惧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有一年过年，五哥听大哥的话，抓我头发，把海蛇塞进我衣服里……我看他，他有一瞬间犹豫，但是后来……”
后来，对方还是继续下去，知道自己怕什么，就用什么来吓唬他。
俞则言后悔提这些，揽过俞瓷肩膀，捏了捏。
“还有一次，拿袋子装满积雪，把我塞进去，封上口，大哥想看看我能在里面待多久。”
现在再提起这些事情，俞瓷发现自己并没有以前那样心惊胆颤。
心里千疮百孔的伤被蒋少戈慢慢修复。
他不断告诉俞瓷，即使后退，他依然在。
不止他在，整个一队也在。
甚至，他是北部森林地位最高的王后。
蒋少枭一直在后边听着。
震惊俞瓷小时候被这样对待。
转而一想，自己也很恶劣。
“最后憋的脸发紫，大哥才把我放出来，当时快死时候，周围是其他哥哥，他们居高临下看着我。”
俞瓷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的眼神。
怜悯，怨恨，纠结。
从这开始，俞瓷懂得，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俞则言眼圈一红，偏过头。
吧嗒，一颗靛色珍珠落地。
俞瓷蹲下去捡。
“十二哥和三哥没有这样做过，我也不怪你们，如果自己都保护不好，来救我，那我们都会受伤，不划算。”
他说着，手忙脚乱去捡滚远的珍珠。
蹲在草地上一跳一跳，可爱，又傻里傻气。
俞则言看他那贪财模样，被逗乐。
“喜欢，好看。”俞瓷举起珍珠。
抬头，忽地发现天空颜色很怪异。
俞则言注意到他视线。
“没事，最近虫洞越来越近了，所以天空看起来颜色有点黑红，等到中午就没了。”
俞瓷肩膀垮下，“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安全……”
“快了吧。”俞则言没有表露自己的担忧。
蒋少枭闲得无聊，找一堆扁扁的石头打水漂玩。
伴随着石头滑过水面，漾出四五圈波纹。
俞瓷眼睛一亮。
蒋少枭立即讨好道：“俞瓷哥，则言哥，你俩要不要试试？”
俞则言婉拒：“小孩儿玩的，你俩玩吧。”
俞瓷来了兴趣，拿一个，抬手往池塘使劲儿一扔。
biu！
石头直挺挺入水。
俞则言忍不住笑，又担心打击他自信心，侧过头抿紧唇。
正当俞瓷还想在试一试。
池塘忽然像是被拔了塞子的水池一般，中间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
随着漩涡越转越快，水面漂浮的野鸭被吸进去，扑腾着翅膀惨叫，很快不见踪影。
蒋少枭语出惊人：“嫂子，你把池塘砸个洞？！！”
不怪他多想，俞瓷力气大这件事大多数人都知道。
比如被镶进墙里的美杜莎，再比如被扛起的云霄车……
俞则言：“他不可能……”
“哗啦”一声响，水花四溅。
看到面前池塘里飞出来的鬼东西，三人齐刷刷愣在原地。
蒋少枭骂出声：“卧槽，这什么玩意儿？！”
第156章 长腿儿的鲨鱼
“这是……什么……”
小鲛人微张着嘴巴。
俞则言带二人后退，“长、长翅膀的鲨鱼？！”
蒋少枭懵逼：“雁城也不靠海啊！”
“俞瓷！快给蒋队发消息！”
俞则言话音刚落，池塘里有一头牛犊大小，长着翅膀的怪鱼扑闪着肉翼飞出来。
俞瓷摁下紧急联络通讯，在这东西迎上来前，手腕一翻转。
三叉戟出现，瞬间将这东西戳了个透心凉。
这么大个东西，掉在草地弹动几下，没了动静。
“死了？”俞瓷靠近。
三叉戟依然戳在鱼身上，他来回翻转着看，发现这种鱼的肉看起来……有点好吃。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俞则言拿脚踢了一下。
俞瓷抽出三叉戟，“十二哥，你看，这条怪鱼的鱼肉好像三文鱼。”
他琢磨能不能吃。
俞则言蹲下，问：“不是……为什么鲨鱼还长腿长翅膀？难不成是因为被污染产生的变异？”
蒋少枭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
“说起来，陶灿哥最近在后山发现一窝畸形鸟类，刚破壳，羽翼都还没干，看到人就咬。”
俞瓷眉头一拧，不可避免想起两百年前。
他心头狂跳，失去蒋少戈的恐惧再次笼罩着他。
“小瓷！怎么了？！”身后响起蒋少戈声音。
男人几步跑过来。
俞瓷收起三叉戟，在他靠近时去牵他。
蒋少戈暂时没发现他不对，被草地的鬼东西吸引视线。
对于老婆主动探出来的手自然而然包在自己掌心。
“长腿的鲨鱼？”蒋少戈踢了一下鲨鱼尸体。
俞则言道：“刚才从池塘里跳出来的，雁城距离最近的海边是红瑚区，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这玩意儿不是飞过来的，要不然警报早响了。”
蒋少戈说着一边联络路时。
“这么诡异的东西，路时肯定感兴……”
“哗啦——哗啦啦！”
几人安静下来，抬头盯着池塘对面的树林。
校园背靠四峰山，周围有绿化带隔开。
草丛茂密，足有成年人那么高。
“退后。”蒋少戈低声说。
他们远离池塘。
然而下一刻，巨大的阴影笼罩校园。
一股强风呼啸而过，俞瓷被带起来。
蒋少戈连忙把人摁进怀里抱紧。
紧跟着，战区响起刺耳警报。
[警报！紧急警报！检测怪异飞行生物正飞过作战区，立刻开启激光防护网！]
机器人还说了什么俞瓷没听清楚。
他瞳孔放大，呆呆地看着面前足有一架飞机那么长的鱼飞过学校上空。
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扑面而来。
红色鱼皮，没有鳞片，满嘴獠牙，翅膀展开足足有十几米长。
上空出现一张红色激光网笼罩着整个战区，电流滋滋啦啦响，警告这庞然大物。
不过它貌似不准备攻击作战区，只是挥动那对肉翼飞往别处，很快飞远。
[危险解除！生物移动方向：红瑚区！请各处拟定计划，开启地毯式搜索！进入二级戒备！]
俞瓷扒紧蒋少戈肩膀，落地时尾巴都露了出来。
“吓到了？不怕宝贝。”蒋少戈慢慢抚摸他的发。
俞则言一直盯着树林方向看。
“蒋队，还有东西！”
话音未落，一堆比俞瓷用三叉戟杀死那条还要小上一些的变异鲨鱼跳出来。
怪异畸形的双腿，一跳一跳，乌泱泱数不清。
蒋少戈从腕带拿出枪扔给俞则言和蒋少枭。
“保护好自己，尹之司已经在往这边赶！”
俞则言自然知道藏獒一路狂奔过来。
发现不对那一刻他开启和尹之司实时位置分享。
腕表上出现的地图，代表尹之司的那个红点，正朝他所在的方向赶。
“哗啦啦——”
变异鲨一股脑蜂拥而上！
一嘴锋利的尖牙碰撞发出咯吱咯吱声响，令人胆寒。
蒋少戈手持冲锋枪调成连发，怼脸突突！
俞瓷眼珠血红，抬手甩出三叉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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