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做的生煎包,买多了,一起吃。”俞则言把盒子往他那边推。
“十二哥不是要走读吗?”俞瓷往嘴里塞一个包子。
饥饿感减轻不少。
俞则言又从书包拿出一盒牛奶给他。
“不走读,冬天太冷,住校可以多睡一会儿,而且尹老三太黏人,二哈似的。”
江与茉好笑道:“他不是藏獒吗?”
俞则言耸耸肩:“谁知道呢,估计当时研究员加了二哈基因吧,一天天嗷嗷个没完。”
爱吃醋,变回本体更疯,喜欢围着俞则言转圈,甚至有一次翘起狗腿,疑似想圈地盘。
被俞则言发现,逮着他一顿暴揍。
之后尹之司委委屈屈解释,只是习惯性,没准备……那啥。
俞则言扶额,深深叹气。
江与茉拍拍他肩膀,算作安慰。
视线挪回桌面,想起自己的事,笑容很快消失。
俞瓷心思敏锐,发觉她情绪不对,小声问:“班长,你怎么了?”
“对啊,今天一来就看见你在发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俞则言担忧道。
毕竟江与茉是他们表姐。
自从江岚去世,江与茉性格变得沉闷。
江与茉声音很温柔:“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不过既然问了,那我就把这个给你们吧。”
她从书包里拿出两张红色纸张。
俞瓷疑惑接过,看清楚上边的金色字体,睁大双眼。
俞则言惊道:“请帖?!”
江与茉点点头,“是,我要结婚了。”
第176章 契约婚姻
“没有婚礼,我没什么朋友,只有你们这些亲戚,所以只摆几桌宴席。”
俞瓷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问:“你要和谁结婚?”
江与茉道:“队医漆与白,他调到了医疗二部,管理医疗队,专门为总参部人员看病。”
俞则言察觉不对,“你和他结婚,是为了做什么事情吗?”
“就像你猜的这样,我要报仇。”江与茉看着他们,语气坚定。
“从她去世后,我只想报仇,杀掉盖文,以及他曾经那些爪牙们。”
这件事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
几位上级都知道。
江与茉说:“只有这样,我能进入单人考核,通过考核,可以去往北美洲作战区执行任务。”
“所以你选择和漆与白结婚?”俞则言搁在桌面的手指倏然收紧。
江与茉:“嗯,契约婚姻,他是我还算熟悉的朋友,而且他也愿意。”
俞瓷却道:“班长,如果你想进入单人考核,蒋少戈可以帮你。”
俞则言附和:“对,你没必要用这样的方式啊!”
眼看教室人多了起来。
江与茉苦涩一笑,“这件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俞瓷你的身份本就敏感,我不能去麻烦蒋队。”
俞瓷眼眶忽热,一言不发。
看她已经做了决定,没法再劝。
只是手中这张请帖,格外烫手。
看似脆弱的天堂凤蝶,轻轻扇动翅膀,也会潜藏巨大能量。
因为这件事,俞瓷一上午课上一直在走神发呆。
中午最后一节使用智能机械武器课程结束,俞瓷放下沉甸甸的机械臂。
“你这样卸可不行,小心砸脚。”路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俞瓷抬头,笑着问好:“路时哥。”
路时扶了下眼镜。
“小鱼刺,记得下次躲开点,以前你老公第一次用机械臂没人教,最后脚砸肿了。”
俞瓷甩甩胳膊,“举的久了,胳膊好酸。”
路时笑了:“一百斤的东西,你们每次练需要举半个小时吧?胳膊酸正常的,回家让蒋少戈给你喷点损伤喷雾。”
俞则言问:“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
路时抬抬下巴,“那不,是漆与白有事来找小蝴蝶,我正好来检修一下学校防御机器。”
俞则言蹙眉:“他俩真的……”
路时摸摸下巴:“你指的是结婚那件事?”
“嗯。”
路时惆怅道:“怎么说呢,一个急着结婚,一个为了进入总参部而结婚,毕竟都是成年人了,小蝴蝶二十?”
俞瓷轻眨了下眸,“二十一岁。”
路时说:“21了啊,陆地18就可以结婚了,放心吧,漆与白看起来不算聪明,人品没的说。”
他话音刚落,感觉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路时以为说人坏话被抓包了。
一转头,是蒋少枭个混球过来。
蒋少枭拎着个袋子,递给俞瓷。
“瓷哥,你早上怎么走那么早,这是我哥让我捎来给你的。”
俞瓷害臊劲儿还没过,小声问:“这是……什么?”
蒋少枭迷茫:“不知道,我哥说我要是敢打开就把我狗头拧了。”
路时犯贱去抢:“让我看看!”
“不行!”俞瓷忽然大声喊一嗓子。
眼看路时即将抢到袋子,想也不想一尾巴扫过去。
啪!
路时手背被抽红。
小鲛人慌慌张张把袋子抢过来往怀里藏。
他直觉,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路时疼的直抽气,“俞瓷……你真狠心。”
“对不起。”俞瓷嗫嚅道。
路时叹气:“我走了,再见……这一别,可能再也不见……”
俞则言无语:“别演了,不掉两滴眼泪还想要珍珠?”
被识破心思,路时傻乐,尴尬地清清嗓子,转身走远。
俞则言看弟弟一眼,“走吧,去吃饭。”
两人往食堂去,路过教学楼。
偶然听到角落里,江与茉和漆与白的谈话。
“那个……这是宴席菜单,你要不然看看?”漆与白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厚厚的菜单。
江与茉微怔,随后一笑:“这些你决定就好。”
看他一直举着,手指因紧张而微微发抖。
江与茉接过,仔细翻看。
漆与白问:“你不想办婚礼吗?婚纱或者中式婚服都可以按照你的喜好来……”
单身二十多年的漆与白此刻紧张到不知道手脚往哪放。
“我、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也可以不举办,只要你高兴就好。”
看出他窘迫,江与茉温声说:“不用紧张,其实对我来说,婚姻这件事很虚无缥缈,意义不大,我并不会觉得勉强。”
漆与白听懂她话里意思。
和谁结婚都可以,她只是需要一个向上爬的“垫脚石。”
漆与白如释重负。
“我明白,不过……我还是想说,我以后会对你好,照顾你,总参部那边,有任何事情,来找我,我心甘情愿帮你。”
江与茉怔愣片刻。
愧疚将她整个人淹没。
如果漆与白也是一个利己主义者,或许她不会过意不去。
但是对方,显然是一位很合格的丈夫。
无意间听到他们谈话,等走出去很远,俞瓷才蔫蔫开口:“十二哥,我为班长感到难过。”
俞则言微微挑眉,说:“活得太累了是吗?”
“嗯。”俞瓷眉眼微垂,“她一直很优秀,付出的比旁人更多,现在因为小姨的事情,还要利用自己的婚姻。”
俞则言摸摸他脑袋,安慰道:“每个人有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就好。”
瞧他依然没精打采。
俞则言又问:“对了,那袋子里装的什么,你怎么紧张成这样?”
俞瓷身体忽僵:“没、没什么。”
“这么神秘啊。”俞则言笑起来。
“十二哥,我好饿,我们快去食堂吧。”俞瓷把塑料袋放储物项链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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