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溟一愣,怒火还没飙起来就被迫灭了,啊,竟是你母亲的友人找你?他震惊了一下,但还是蹙眉,摇头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该来长老殿。除八长老外,大多是阴险狡诈的老头。”
“嗯。”
景泽天点头,唇线微扬,主动交握着那只柔软的手。
可是,不过来,怎能见到你,怎能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原来我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实在有些对不起你。
他思忖着,开口道:“抱歉。之前我不该那么说你们的道宗首座。”
何清溟正气着,一听这话,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脱口道:“真的?”
景泽天点头,直视那双眸,道:“嗯,你说的对,眼见为实,接触过才能知道,没见到道宗首座之前,我怎能听别人乱说呢。”
他们哪里知道,你不是高高在上、毫无人性,而是如此生动可爱,睡相还那么糟糕。
何清溟直点头,笑道:“好嘛,你小子终于也聪明了,就该听我的,道宗首座强大无敌,无比威严,但才没有冷心冷性甚至毫无人性,他们那帮人就乱说呢。”
可是,他没说完就被人摸了摸脑袋,抬眸只见男人与自己只剩咫尺距离,动作莫名亲密无间。
而景泽天继续道:“是,他强大,他威严。”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
“唔……”
何清溟同意景泽天说的话,可没同意这家伙乱摸自己。
这么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怎还摸来摸去的,被人知道我的威严呢?
“不管这些了。”
何清溟往外瞅了瞅,确认没问题,用秘术打开虚空,直拉着龙进了长清殿。
长清殿前殿偶尔有人,但后殿基本没人敢进。
何清溟把龙拉进长清殿的一路,多少有点提心吊胆,因为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事情。
景泽天任他拉着,视线却在观察四周。
见到对方,直到对方的真实身份,他万分欢喜,却也知道了为何对方不能一直陪他在一起,为何对手时常流露出寂寞的表情。
因为首座之位,注定了不自由。
不如说,对方能来陪他度过那么多年,就已经是天降幸运了。
真是……为难你了。景泽天眸里透着深情,更多是心疼爱人的处境。
何清溟把门锁着,确信没有暴露,才慢慢转过身来。只见景泽天背对着他,视线好似落在他的床榻上。
在看什么?何清溟跟着一看,随即面色通红。他为了尽快救人,起的太急,哪来得及整理房间,居然就让对方看见了凌乱的床铺。
何清溟道:“别看了!”
可是,景泽天转过头,却是淡淡道:“这里都是你的味道。”好香。
何清溟一顿,蓦地有点不自在,好像想起了梦里这家伙压着自己舔吻的样子。跟野兽一样,老不会说人话了。还敢说让我成为龙巢?你小子怎么敢?
他盯着龙,面色微微发红,道:“你不要到处乱看,我在道宗……有些身份,不能告诉你,我救了你,你就乖乖回去,听懂了没有?”
景泽天一动不动,目光深沉,却好像还不想走的样子。
何清溟又被看得不自在。
或许是心理作用吧,意识到自己搞不好做了关于对方的春.梦后,他就有点不敢直视景泽天,总觉得对不起好友。
“你怎么不说话?”
“我们好久不见了。”
景泽天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静静地注视着爱人。
何清溟被看得莫名后退一步,仿佛有些心虚,不由得找话题道:“我有看你的比试,你做了什么,实力进步得这么快?”
事实上,亲眼看到现在的景泽天本人,何清溟都有点摸不清他的真实境界。看似只是金丹后期,但总感觉气息更强一点。这龙傲天肯定藏着什么手段。连他本体的眼睛看不出来,说明藏的非常深。
好小子,连我都这么瞒吗。
但是景泽天言简意赅:“嗯,提纯了龙血。”
何清溟微愣,问出了一直很在意的问题,“你……不是不想成为龙吗?”
“没事,为了变强,总要接受不想接受的东西。”
“……”
青年态度坦然,仿佛已经放过了这个话题,但何清溟盯着他,似乎还不想放过。
景泽天不知想起了什么,好似眼前人跟他生命中某一位重要的人重合了,眸里明显闪过一抹复杂以及沉痛。
而何清溟恰好捕捉到了,然后蓦地想起梦中景泽天说的话。
什么玩弄、抛弃的,好像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没有吧?自己做过最对不起对方的事情是……做了关于对方的春.梦,梦见对方吻他,帮他做,还这样那样的,都快是春.宫图的场面了。
这么一说,还真的蛮亏欠对方的。
他怎会如此亵渎好友?
不过,他却确实不喜欢景泽天露出现在这种表情。这条龙应狂傲无敌、桀骜不驯,怎会这般伤痛?
他思忖了下,忽地凑上前,抓着龙的衣襟,摆出一副恶人表情:“你不想走,是想留下来当我的灵宠吗。”眼神极是玩弄。
景泽天对上这道视线,面色才微变,好似想起来了什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毫不相关地道:“高高在上的道宗首座会下尘玩弄蛮子吗。”
何清溟一愣,也不知道景泽天为什么总爱说道宗首座,奇怪道:“玩弄又如何?他如果付出了很多,为什么不能玩弄一下?”
我救了你那么多次,勾引你玩又如何?我们都是男人,又不会出什么事。如果任务成功,我肯定会补偿你的嘛。
可是,他这话一出,景泽天脸色阴沉,好似有些不开心,“付出很多,就可以玩弄别人的感情吗。”
何清溟蹙眉,也想不通哪里有问题,继续道:“假如他都救了那个人的命,后面还送那么多资源,这也帮那也帮,他玩弄一下怎么了?”
又没有玩坏,你不是好好在这吗。
很显然,这位道宗首座对于“玩弄感情”这件事,是几乎不在意的。因为,他也确实没有怎么了解,更别说亲自体会了。
景泽天垂眸沉默,心道这人果然是不顾他人死活的天真,可偏偏他好爱。
何清溟看龙不做声,又觉得这小子真的很凉薄,都不记他人的恩情吗?为救你,我一次顶着道宗长老会的处罚,一次献祭分.身燃烧道基,你连让我开玩笑都不让?
他不满,语气教训道:“救命之恩有人还以身相许,你之前说欠多少还多少,你还了吗?”
谁知景泽天语出惊人,居然扼住他的手腕,压迫过来,直道:“我都是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把我还给你,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何清溟愣了下,呆呆地望着景泽天。很显然这句话吓到他了,让他一时间脑子卡住了。
黑衣青年满眼的爱欲,然而却没能被他迟钝的爱人发现。他也很清楚,最根本的原因在哪里。
你还没有真正走进爱人眼里,还没有征服你高高在上的爱人,让他高看你一眼,发觉你是能与他真正并肩而立的存在。
——不能以弱者的身份示爱,那会被对方怜悯,而他要的不是怜爱。
——更不能以被帮扶者的身份求爱,对方给的爱将是施舍的爱。
爱人是高高在上的道宗首座,他必须打败所有人,站到爱人面前证明自己,才真正地有资格将爱人拥在怀里。
思及此,他眼里好似烧着火,在何清溟看来,更像是生气了。
何清溟也是没搞懂,正欲开口,却见男人盯着他,突然道:“我会赢下道宗首座。”
何清溟一愣,心底的傲气浮上,强硬道:“你赢不了,他是无敌的。”
景泽天面无表情,却也不退让,直道:“如果做到了呢。”
何清溟想说,问题是你都不一定能进前八强。
可看着景泽天认真的眼神,何清溟心念波动,或许是好久直面被人挑战了吧,忽然被这么一说,他居然有些兴奋。那他倒要看看这小子一直以来藏着什么金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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