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安德烈少爷的性格可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嚣张跋扈了,当时在画廊里的情况是这位安德烈少爷先行对我的爱人进行了言语上的调侃,随后又想要刻意地为难她,所以我才会站出来和对方发生冲突。”
这件事后半段的内容才是其他的贵族们告诉警官的消息,警官愣了一下,他一开始以为只是两位男子为了这位不知名的夫人发生的冲突,但如果是对方的爱人的话,又是安德烈少爷先行嘴欠,被教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能麻烦您复述一下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吗?”他将目光转向了晓风潮的头上。
这位警官的表情看上去相当凶戾,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数命案风里来雨里去的那种类型。
晓风潮啃着小饼干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下意识地打了个嗝,刚好咽下了嘴里的那块饼干,又冲商逐潮伸手要了一条手帕,稍微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嘴边的碎屑。
“当时发生的事情?画廊里的吗?”他在被发问以后,下意识地往商逐潮的位置挪了一些,像是并没有怎么遇到过这种逼问似的。
小警察下意识地用谴责的眼神看向他们的老大,这可不是平常要遭受审问的犯人,对方是一位不知道来历的贵族小姐,又并不是本国人,被这么质问,又是这么凶狠的态度,谁能够受得了啊?
“抱歉抱歉,我们老大只是问话的时候有点严厉,没有别的意思。”他试图打着圆场,又急忙拽了拽警官的袖子,暗示对方,这可不是和他们一样皮糙肉厚经常被凶的手下。
商逐潮也下意识地伸出手回护在晓风潮的身前,他警惕地看向眼前的警官。
后者不得不稍微柔和了些许脸色,充满歉意地说道:“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可以请您简单地说一下么?”
没想到之前遇到的那个小骑士居然真的什么都没有说啊,晓风潮想到对方当时的保证,一时间有些失笑。
“没、没事。”晓风潮点了点头,他稍微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用温温柔柔的声音对着这两位警察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本来正在画廊的门口欣赏着一幅画作、现在那幅画作还放在我们家的画室里,然后那位安德烈就忽然走了过来,和我搭话。”
他顿了一下,小警察迅速地记录完晓风潮的话,他好奇地抬起头,询问道:“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很显然,这位小警察的问话方式更适合晓风潮,警官沉默地没有开口,他盯着商逐潮,对方在没有被提问的时候,一直认真地看着他的爱人。
两个人看上去相当恩爱。
这位商家大少爷的表情有没有不对劲的对方——盯着盯着,反而让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位商夫人的骨架是不是比寻常的女性稍微大了一些?
这点他并不是十分确定,他侧过眼,认真地看了看晓风潮的脸。
其实是看不出有任何属于女子的柔和或者其他的特征的。
晓风潮注意到他的目光,却没有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继续对着眼前的小警察说道:“然后他就冲我说了一些……比较难以启齿的话语,逐潮听见了以后就很生气,两个人又在那里小小的吵了一架,就打起来了。”
“嗯嗯,是的,我还听说在那之前商先生也已经和安德烈少爷已经发生了一次矛盾冲突对吗?”
商逐潮的视线从晓风潮的身上移开,他回过神,回答道:“是的,在去画廊的前一天我去参加了一个晚宴,不过还没开始多久就和一个小姐发生了冲突,安德烈少爷应该是她的表兄,想要为了她出头,跑过来主动和我吵了一架。”
警方微微皱眉,商逐潮这里提到的贵族小姐实际上就是先前和他们刻意提起商逐潮的人。
难道是那位贵族小姐和这位商先生有什么矛盾,所以恶意地将矛头指向了对方的身上?
无论如何,这对于商先生和他的夫人而言都是一起无妄之灾。
简单地这次需要了解的事情问清楚以后,警官和小警察冲他们告别。
刚关上门,晓风潮就歪过头,认认真真地询问道:“喔,怎么回事?”
既然当时的那位骑士先生没有主动地供出自己,那晓风潮认为会出事应该与自己无关——那就只能是商逐潮这边掉了链子。
当时他可没有害死那位安德烈少爷的意思,对方会死完全是超出晓风潮意料的情况。
但他也不觉得奇怪。
商逐潮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心的大度的性格。
就算知道了晓风潮已经报复过,但他也会把那份加上去一起报复。
他微微勾起唇笑了一下,对商逐潮的这种邪恶行事手段不加以置喙。
“死了。但是应该和我没关系。估计是因为猫咪——你下来的晚了,先前这位警官先生还找我问家里有没有养猫。”
商逐潮捉住晓风潮的手指,慢慢地把玩着,一边将晓风潮和车夫离开后的事情告知了对方,“当时我过去的时候,那位安德烈少爷正在用鞭子鞭挞他的那些下属们,脸上全是血都没有放过。”
对方本性就是一个嚣张跋扈的人,甚至可以说完全漠视这些下人们的生命,商逐潮在看到了对方以后,这位安德烈少爷看见走在马路上闲庭信步的商逐潮,居然还有闲心猛踹倒在地上的下属,要求对方过来攻击商逐潮。
完全忘记了之前被商逐潮教训过的也是这群手下——当然,也不排除他记得,就是不想让商逐潮和他的这群“废物下属们”好过而已。
“听上去有点像是小说里孜孜不倦给主角找麻烦的小反派,哦,不对,炮灰。”晓风潮的手上还拿着没吃完的小饼干,一边品味一边说道。
商逐潮点了点头,这位安德烈少爷的行事确实不像是正常的上流社会的少爷们能够做出来的,锱铢必较也就算了,半点识时务的眼光都没有。
“也可能是被他父亲,就那位以撒子爵教出来的,毕竟他只是家族的次子,爵位也只能他的大哥继承。”商逐潮从更为合理的角度去分析了一下。
两个人并没有在这个点上纠结太久。
见到主动过来找死的人,商逐潮当然也不会吝啬于暴打回去,更何况那几位手下们早就在刚刚安德烈的鞭挞中失去了所有的战斗力,虚弱地冲上来都站不稳了。
尤其是那个被他踹的更是如此。
他都不需要真的动手,稍微挪了挪自己的站位,那几个下属就直接往地上一栽。
安德烈见状,还以为商逐潮是会某种神秘的东方武功,碰都不需要碰到人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人打倒在地,吓得当即往后一跑。
商逐潮当时在跟上去还是离开中间纠结了一小会儿。
毕竟晓晓当时已经跑去教堂里面折腾了。
看着街道上开始汇聚的猫狗,商逐潮还是暂时中止了自己的行动,而是随意地冲周围的猫猫狗狗们小声地打小报告:“看到刚刚那个跑走的人类了吗?那个人就迫害过这次召集你们的那只白色的小猫咪。”
被逮住的小猫咪和小狗狗们默契地发出叫声。
后面就没有再继续管这件事的商逐潮也是今天才知道安德烈少爷死了的。
“大概是因为他确实作恶多端吧。”
晓风潮点了点头,对方当时在教堂里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被一大群猫狗围攻了,光是晓风潮所听到的,对方就干过不止一件恶事,比如说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捉别人家养的猫咪进行虐待……
被那些猫狗报复致死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
“你记得他最开始找我们麻烦不就是因为某位说是皇室远亲的贵族小姐吗?就因为不愿意让你被她抱着,记恨在心。这次的事件和动物们有关,我先前抱着你出现在宴会上,再加上和安德烈产生了矛盾,她就和警方的人说很有可能是我搞的鬼。”
晓风潮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解释,靠在商逐潮的身上。
他伸手,拍了拍商逐潮的脸,示意后者把自己再背回去楼上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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