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忌日快乐(84)

　　“赠予和恶意是互相抵消的，这是平衡，世界的规则岂不是在耍赖？”

　　“是又如何，你拿它没办法。”

　　走廊传来了脚步和洪亮的呼唤声，是陆文多。

　　“老凌，爱豆，是你们吗？”

　　“墙上写着21的那间，你走进来。”

　　其余四个人都出现了，他们选择的巷口果然有些问题，数字越发的不对劲，他们就退了回去，结果在岔路口撞见了，就一起选择了第一条巷子。

　　他们听完了大致经过，面面相觑，沉默无言，然后选择去找925号和927号。

　　石库门的构造其实挺有意思的，最初可能在上个世纪都是独门独院大户人家，后来每个厢房都是可以单独使用的，变成了一户人家一户人家的构造。当然环境是不太好的，只是在当年也算不错了。

　　作者认为没有什么能比石库门更能代表老上海当年的风情了。

 

第67章 回家（10）

　　这两个数字和924号很接近，凌厉建议他们从后门走，弄堂里的巷子杂乱交错，如果从正门挨数字寻找，不如走快捷方式来得快，根据他的经验，既然已经找到了924号，那925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们从924后门而出，抬眼便是对面的925号。

　　富闲拍了下掌心：“老凌，你可以啊！”

　　陆文多眉头一皱，略有不满：“老凌是我们三剑客才能有的称呼......”

　　“哦，喊老凌，多亲近，不生分，咱们是一家人嘛，你们以前都住过这样的房子？”

　　陆文多听这话，心里更不舒服了：“是啊，我们都穷人家，哪儿像大少爷你这样丰衣足食，住大洋房。”

　　富闲摸了下下巴，“我小时候不住在海景大道，不过也是个独门别墅，面积不大，三百多平方而已。”

　　陆文多：“......”这人疯了，装富二代还能上瘾？

　　他们顺利在925号里找到了29和30，同样是相邻的两间房，只不过是在二楼的内室。而根据富闲和陆文多的描述，这两间房的陈设摆放也和他们所住的宿舍如出一辙。

　　宋成双问向了余灿：“早上看到冯少霞的尸体时，你准确说出了她的楼层，是否还记得她的房门号。”

　　余灿点头：“928，第三个数字是11。”

　　宋成双说：“还有一点时间，先去找928号，既然冯少霞是昨天第一个死的参与者，她除了触犯了死亡条件之外，想必她住的那间房同样存在某种问题，如果能找到问题所在，从某种程度上，或许可以规避今晚的死亡力量。”

　　昨晚，在房间里看到异样的人只有凌厉，而走廊上的异动是大家都听见的，为了确认此事，凌厉也询问了余灿，她表示自己和吴勇男的情况和他们一样。

　　又拐了几个弯，他们找到了928号，“11”同样在二楼，石库门的家具陈设大差不差，木板床，老式黑白电视机，收音机，五斗橱，碗橱之类的，这间屋子同样如此，面积相比之前看到的，似乎还小了一两个平方，屋里的家具摆放得极其拥挤，入门就是床，要走到窗台那儿，他们几个高个子还得踮着脚，否则就会磕碰到膝盖。

　　二楼因为窗户正对天井的关系，相对采光会好些，凌厉眼尖地发现床上放着一个布娃娃。

　　他不想随意拿取屋里的东西，凑近一看，娃娃肮脏破损，而从材料和样式来看，更像是人为简单制作的。

　　宋成双说：“这间屋是给孩子住的，床上有布娃娃，还有这里得家具都偏矮。”

　　宋成双的膝盖高出床沿，以及窗台前放着的桌椅明显矮了几个公分。

　　但是除了得出这个屋子是给孩子居住的之外，其余线索一概没有，屋里的橱柜也是空空如也，只有这破旧的布娃娃似乎在证明屋子主人的身份。

　　时间也差不多了，没有手机手表，时间只能凭借估算，以防万一还是打算先回疗养院，等晚上再过来查看。

　　回去的路上，他们集体飞奔而行，余灿看着健步如飞的“瞎子”宋成双，心下狐疑，可眼下也没人有空和她多加解释。

　　凌厉气喘吁吁：“我不懂，五点必须回去，吃个饭又可以出来，然后到六点，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什么？”

　　宋成双脚步不停：“消耗我们的时间和精力，还有最宝贵的时间。除此之外，这个时间将可以外出的时间划分了三次，应该别有用意。”

　　凌厉的气都被吊上来了：“所以，我们今晚必须再来一次，宋，刚才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微妙的地方。”

　　“嗯？”

　　“我们最后去的928号，11二楼的那间房，窗外扎着一大块玻璃。”

　　冯少霞被锋利的玻璃刺穿了身体，血液流干至死。

　　他们赶回疗养院的时候，看到别的医护人员在处理冯少霞的尸体。

　　她在上面挂了一整天，直至晚上才被人放下，浑身的血液流干的冯少霞，面色雪白如腊，她双目怒睁，表情极为震惊，凌厉经过她边上的时候诧异地发现她的衣服是濡湿的状态，早上因为高度问题，倒没有察觉她衣服的异样，但是今天的并没有下雨。

　　他们赶在了第一波去食堂，没想到的是医护人员竟然挤满了食堂，并没有空余的座位，他们只能在外等待，原本考虑过再出去寻找线索，可谁都明白不吃不喝，是没有办法对抗体力的惊人消耗的。

　　第三个盲盒世界将他们所能查找线索的时间压缩了接近一半，从精神上也是给予了他们一定的压迫。

　　他们在等位的时候，看见林涛涛独自从职工大楼走出，想必他也是去寻找线索的，看来他和薛凯的关系绝对不好，否则怎会独自行动。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食堂里用餐的人才撤走了一部分，他们刚准备进去的时候，看见薛恺和吴勇男从拐角处慢悠悠地走来，余灿舍弃不了男朋友，跑去了和他们一桌。

　　林涛涛拿着餐盘，犹豫了下，落座在宋成双旁边的座位。

　　他低头趴着饭，嘴里闷哼了一句：“你们晚上还要去对面的老房子，我和你们一起。”

　　宋成双不紧不慢地“嗯”了声，平淡地问了句：“下午发现了什么？”

　　林涛涛像喝大碗酒似的一口饮尽小碗里的汤，“你们不是早就去过了职工楼，我想我知道的事情你们早就知道了。”

　　“未必。”

　　“找不到四楼那些老人的入院记录，或者说连其他人的都没有，像被烧成灰的纸一样，一碰就散了。”

　　宋成双面色不惊：“的确，我们早知道了。”

　　林涛涛又说：“有试着找过职工档案么？”

　　宋成双胳膊支在桌上，十指交叉着，“没有。”

　　“不用费心去找了，根本没有。”

　　“好奇为什么只有你和赵对对的衣服和我们不一样。”

　　“这个我们也好奇过了，赵对对说她有见过同样是蓝色条纹的医护人员。”

　　赵对对用筷子向外一指：“他刚吃完饭，就要走了。”

　　同样穿着蓝色条纹的人正巧走出了食堂，在拐角留下了蓝色的身影。

　　“我看不见，赵对对，这个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赵对对说：“我还真没注意，总之你们刚才一提起，我就打算找一下，毕竟昨天我也是差不多时间看到他的，一抬头就看到他放下了餐盘要走出去了，如果我能活着到明天，我一定留意。”

　　“如果我能活着到明天”几乎变成了他们三人之间无奈的调侃了。

　　陆文多真服了这群人了，这说话的语气如此平静，似乎完全无视了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即将全体面对死亡的考验，如此谈笑风生的模样倒像是只在讨论明天食堂会烧什么菜了。

　　他们吃完离开食堂的时候，在门口撞见了肖晶。

　　这个二十来岁的女人也是孤身一人，一整天也没看见她对谁说过什么话，大部分时间属于失踪状态。

　　她眼眶红肿，像是大哭了一场，嗓子都嘶哑了：“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如果到了危险的时候，能不能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