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邀请男人同居, 虽然他和男人早已经领证,本不该害羞,但他莫名又想起昨晚的事……若是同居后,他们应该还会研究更多姿势……这实在是太令人害羞啦!
但也有点小兴奋呢……
裴久景眸色幽沉,定定地看他片刻,而后低低说:“好,我搬到你隔壁厢房。”
季木棉愣了愣。
不是应该搬到他的厢房,和他一起住吗?
裴久景轻轻叹息一声:“宝宝,我会忍不住。”
他看出他的棉棉其实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昨晚他的棉棉就害羞得身体在发抖,虽然惹人怜爱,但他并不想让棉棉有心理负担,若是再进一步的话,他家棉棉估计会害羞得晕过去。
季木棉挠挠脸,他的确是有点害羞,但他其实不介意和男人做到最后一步。
裴久景抬起手指,指腹温柔地抚过他的唇角:“等天气凉快一些,我们补办一场婚礼,到时候我就搬去你的厢房,好不好?”
他知道他的棉棉也很注重形式,他自然要给与百分百的尊重。
季木棉蹭着他的手指:“好。”
其实他也没那么在意形式啦,不过男人如此尊重他,他心底还是很开心的。
·
吃过早餐,季木棉懒洋洋地被裴久景抱在怀中,坐在廊檐下晒太阳,今天他什么事也不想干,就想好好休息。
不过这样静谧的时光也没有持续太久,下午小芈灵和宅灵被涂山朱朱送了回来,一同来的还有谢十三。
谢十三是来汇报古董的事。
有关部门昨天已经和国外交涉,古董暂定三日后回国,一切都很顺利。
“辛苦了。”季木棉笑着说。
他想起昨天张青云的话,又想到自己一直在麻烦谢十三跑腿,谢十三确实不容易,他不由暗暗思索着,今天晚上就让裴久景给谢十三做一份椰汁千层糕,给谢十三一个惊喜。
等谢十三说完正事,涂山朱朱走过来,说:“大嫂,我明天就要去轮值了,今天是来跟你道别的。”
她此刻化为了人类的模样,说明她的伤势应该不要紧了。
实际上前两天她就该去轮值换班,只是她受了伤,这才多耽搁了两天。
季木棉很是诧异:“这么快吗?”
“是啊,挺快的。”涂山朱朱笑着说,“好在半个月后又能见面。”
季木棉轻轻点头:“等你回来,咱们再一起聚。”
宅灵很舍不得涂山朱朱,抱住她的腰:“朱朱姐姐,你不要走嘛~”
涂山朱朱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昆云姐姐也很厉害,她回来后会教你术法。”
昆云就是那只未成年鲲鹏,也是个长得漂亮,又非常善良且很有个性的姑娘。
宅灵没见过昆云,不过她从涂山朱朱口中听过很多昆云的事迹,对昆云还是很有好感的,她蹭了蹭涂山朱朱的肩膀,说:“为什么朱朱姐姐和昆云姐姐不能一起教我呀?”
涂山朱朱无奈地笑了笑。
因为如今天地灵气枯竭,各地需要镇守,否则她和昆云又何必轮值。
只希望一切都好起来吧。
*
接下来两天,季木棉送走了涂山朱朱等大妖,又迎回来昆云等人,日子恢复平静。
唯一有变化的是,裴久景搬进了城隍庙,这两天特管局众人有什么公事都是来城隍庙禀报,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同居了。
季木棉:“……”
其实还没有彻底同居呢><
偏偏手下们都很机灵,这两天昆云和张青云等人白天都会刻意带走小芈灵和宅灵以及鬼婴,就为了给他和裴久景创造独处空间。
季木棉:“……”
也是一帮很懂事的手下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和裴久景确实有了更多独处的时间,甚至还专门找了一天出去约会,做普通情侣们做的事,比如吃饭看电影。
这天中午,两人吃完饭看完电影,刚好是下午四点多,季木棉还不太想回去,准备和裴久景去电玩城夹娃娃,他一直没有夹过娃娃,很想试一试。
裴久景先是排队给他买了奶茶,而后两人牵着手往电玩城走去。
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同性情侣也并不少,倒也没有引起其他人异样的眼光。
最后季木棉夹了三个兔子,打算给小芈灵三个小朋友一人一个。
“咱们吃完晚饭再回去吧?”从电玩城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左右,季木棉提议道,“反正灵灵他们有人投喂,咱们不用急着回去。”
裴久景摸摸他的脸,柔声:“好。”
季木棉搜到步行街街尾位置有一家烤鱼很好吃,于是打算和裴久景去吃。
只是刚走出商场,他就接到香火店黄爷爷的视频电话。
黄爷爷:“小棉,你现在忙吗?刚刚我一个老朋友找我,说是他们小区闹鬼了,想让我过去看看,我立刻想到了你,不知道你有没有空。”
季木棉看身侧的裴久景一眼。
裴久景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发梢,像是在说,一切都听他的。
季木棉不禁笑起来,对黄爷爷说:“有空,您把地址发给我吧。”
·
黄爷爷的老朋友叫赵仁雷,住在城西一个老小区,这个小区从前是桐城技术学院的教师宿舍,后来技术学院被另外一个三本院校合并,很多教师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人,赵爷爷夫妻都是这个学校的退休教师,因为在小区住习惯了,因此没有搬走。
当季木棉和裴久景赶到教师宿舍时,赵爷爷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
这个小区很陈旧,大门也形同虚设,平时只有两个50多岁的保安守着,物业费也不贵。
“你就是小棉大师吧?”赵爷爷热情地迎上来跟季木棉握手,“我早就听黄老头说过你,连我儿子儿媳妇都知道桐城城隍庙的季大师很厉害,没想到你能亲自跑一趟,真是麻烦你了。”
老人家非常客气,也很有礼数,一看就是老一辈知识分子。
季木棉笑着和赵爷爷打过招呼,又看了看他老人家的面相:“您能先说说具体情况吗?”
赵爷爷点点头,领着他往小区里走:“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小区住的基本都是老人,大部分是我跟我老婆的同事,还有几户是下面乡县来城里做工的租客。我们小区风水还行,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怪事。但在半个月前,我一个同事陶姐去世,在小区里办了三天丧事,而自从丧事结束后,晚上就能听到一些古怪的声音,还有一家租客的孩子好像看到了陶姐的魂魄……于是我们小区闹鬼的消息就这么传开了,租客们都很害怕,这几天陆续搬走了。”
此时接近晚上七点,夕阳已经西下,夜幕四合,小区里亮起了微弱的灯。
说实话,从进小区的那一刻起,季木棉就能感觉到小区里传来的阵阵阴风,再加上这个小区非常陈旧,路灯也很昏暗,真有点像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不过季木棉是道士,他身边的裴久景更是冥界最大的大佬,他自然不怕。
赵爷爷是感觉不到阴气的,但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明明是盛夏夜晚,天气还很热,他老人家却不自觉抱紧了胳膊。
“陶姐是个好人,可惜她命不太不好。”赵爷爷叹口气,往下说道,“她老公在她年轻时候就病死了,她一个人拉扯儿子长大,她儿子也是个好孩子,当了消防员,可惜后来在一次意外中出事,后来就只剩下陶姐一个人。”
说到这里,赵爷爷的语气变得很悲伤。
其实他跟他妻子是很幸福的,他们都是教师,有安稳的工作,退休后的福利不错,日子很悠闲,一儿一女也很有出息,且都在省城工作,离桐城不是特别远,周末都能带孙子孙女回来看他们。
他是在替惋惜。
季木棉安安静静地和裴久景并排走在赵爷爷身后,没有做声,也没有打扰他老人家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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