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以前一直不干正事,转性了?”
“那是以前!以前的我跟现在能比吗?”
朋友拍大腿。
“……”
齐燎转念一想,旁人看自己估计也是类似的感想。
秦旭独自一人在一旁捣鼓手机游戏,恰好刷到林雪翎发来的信息, 他这家教请假了, 理由是不慎受伤。一刷新,又看到。
他诧异:“你家那个男学生受伤了, 怎么还去参加派对啊?哇哦,好多帅哥美女——”
“……”
什么派对。
“喏。”
手机屏幕上——一张合影,少年对着镜头比耶, 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旁边是挨着他的余簇。
看文案, 今晚是他师姐的派对。
秦旭没再说这事,而是和林雪翎聊聊是受了什么伤。
到了半夜, 喝酒的几人才散场。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一人一猫都受伤了,摔的还都是左腿,齐燎微微蹙了眉,隐约觉得其间有些古怪。
林雪翎的态度也很怪异,一说猫就慌里慌张的。
难道,他魂穿了猫?
或者斯诺确实是一头机灵猫妖,一旦受伤就会在林雪翎身上呈现?
……这只能是杜撰故事,现实不可能出现才对。
诡异想法慢慢从他脑海里消失。
但这件事确实巧合,也许其中有他不知情的细节……?
林雪翎和斯诺之间似乎瞒着一些事?
齐燎慢慢掸了掸烟灰,又刷了一遍朋友圈。
少年在照片里笑得很开心。
你都一瘸一拐了,还有精神去派对玩?
身残志坚。
您有新信息——
milk:[0.0哥哥你这么晚了还在city walk?]
……?
齐燎下意识看向窗外。
他又踩着单车来?
L:[在哪?]
milk:[我在地球的另一边0.0~]
milk:[你的微信步数涨得很快肯定是没睡觉!]
L:[你差不多别太变态了连这都看]
milk:[0.0我,不是那种人~]
L:[今晚玩得很开心?波浪号都两个了]
milk:[因为我在师姐的送行派对吃了甜蛋糕,哥哥你是不是在约会?]
L:[。。我在涟街和朋友见面]
milk:[0.0哦,感觉不是很远嘛,我在[定位]这里]
L:[你这地方很偏。]
milk:[嗯嗯如果我打不到车回学校可能得住师姐家了,我不想住别人家……]
L:[是吗,好惨]
milk:[哥哥善良的哥哥能不能帮帮我0.0]
milk:[0.0哥哥,你就像一颗超级闪亮的流星,能马上飞到我面前!]
L:[……你是想让我开车去接你?]
milk:[bingo~]
L:[我在你眼里是男奴司机?]
milk:[【转账】]
milk:[怎么可能是呢!哥哥是首京第一大善人!我们都会感谢哥哥的]
L:[【退还】]
L:[我们?还有谁?]
milk:[我师弟哦]
L:[你让他滚]
(撤回)
L:[不认识。]
milk:[啊……]
milk:[算了,我在师姐家和小孩子住一个房间吧。]
L:[?]
milk:[诶,还是不太方便,我去别的房间一起挤挤得了。]
L:[谁跟你一起?]
milk:[师弟啊。]
L:[……]
L:[发定位马上到。]
-
哇哦?
齐燎对我的态度,好像没有变化?
如果对某人产生了认为他是猫妖的怀疑,理论上应该会恐惧远离?
林雪翎再次陷入沉思。
所以……他没有发现对不对?
“雪翎,你住师姐家里吗?”余簇问他。
“在女孩子家里留宿还是不太好,”林雪翎说,“齐燎刚才说来接我,你呢?”
又是他?
余簇若有所思:“如果他愿意接我的话,我们一起吧。”
路口,一辆纯黑宾利缓缓停下。车里的男人走出来,倚着窗给林雪翎拨电话,刚打过去,他就见到对面走来两个年轻人,肩挨着肩,说笑的姿态很亲近。
“哥哥这么快过来了?”
林雪翎露出一点惊讶的神情。
站在远处,年轻男人穿着时髦,神色十足冷淡,只略微抬了下眼睑:“上车。”
“……”
好拽好装x的人类哦。
余簇笑道:“这个师兄大概是脾气不好吧,这样的性格不好相处,不像我,那么平易近人……开玩笑的,我看他私底下应该还比较温柔吧。”
林雪翎认真解释:“你误会了,其实哥哥是个特别好的人。”
“你们认识很久了?”
“不算特别久。”
“这样……”
余簇两次提到关于齐燎的事,几乎都会被林雪翎反驳。
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跟着上了车,与齐燎说:“师兄送我们到学校就好,谢谢。”
前座上的年轻男人侧颜冷漠,仿佛听不见似的,一言不发。
当然,其实是压根没兴趣理他。
气氛有点尴尬了。
林雪翎浑然不觉地挪了挪位置,他喜欢靠窗的位置,这时抬头说:“哥哥,还不走吗?是不是车坏了?”
“没。”
男人这才从胸腔里闷出来一句应声。
只是希望你师弟识相点下车别妨碍我俩约会。
余簇大概猜到对方并不欢迎自己,可以理解,偶尔一些喜欢林雪翎的人也对他态度不良。
可惜,林雪翎从来很难追。
一路上三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学校,车子径直开到了宿舍楼下。
一到了夜晚,空气都是冷的,仿佛掺杂着粗糙的雪粒。
手肘搭着窗户,齐燎拿手机给朋友发信息,听到两人在后座对话。
他略一抬眸,少年下了车就走到窗前,凑近了些,低声与他说:“谢谢哥哥送我们回来。”
“……”
“再见。”
林雪翎眨了眨眼。
说罢,两个年轻人就进了楼,身影渐渐消失。
齐燎瞥着少年走路的姿态,脚伤似乎是恢复了些,走得很慢,但没那么踉跄了。
走路很轻,几乎没有脚步声响。
像野猫一样。
没过多久,齐燎回到宿舍,收到了林雪翎发的消息。
milk:[在不在哥哥在不在]
L:[又来当奴隶主?]
milk:[什么呀,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milk:[哥哥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0.0]
L:[。。。]
想让我说什么?
你今天和师弟玩得开心吗,这种问句?
那个绿茶男,真是吐了。
L:[没有。]
milk:[0.0走之前感觉哥哥好像有话要说……]
L:[你的错觉,呵。]
milk:[好吧。]
L:[回宿舍了?]
milk:[对呀,我准备洗洗睡了,哥哥晚安!]
齐燎:?
就特意来问这句,没了?
为什么不安慰我?
-
第二天又是打工日,恰好餐厅今天十分热闹,林雪翎从早上忙到傍晚换班,变成一颗晕乎乎陀螺。
等到换班了,他才松了口气,换了衣服到外面广场巡逻一番。
这里白天的猫咪并不多,仅剩的两只橘猫几乎都认得他,一只对林雪翎十分畏惧,一见面就飞机耳跑了。
这附近的野猫都害怕他的白手套之拳吧!
没办法,建议他们换个地盘。
林雪翎蹲下来,摸了摸那只橘白。
对面就是一栋高耸大厦,齐燎实习的投资公司所在地。似乎今天那里的员工难得准时下班,正接二连三地从玻璃门里走了出来,一溜儿都是西服革履的男女,有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人,路过他和猫的时候还诧异地打了招呼。
“你是齐燎的……师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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