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k:[猫没有错!]
L:[……]
milk:[0.0怎么了?]
L:[没]
L:[你回家了还是在学校?]
milk:[我在家,哥哥你想上门做客吗0.0]
L:[……我没兴趣]
milk:[(青蛙挠头)]
milk:[哥哥,其实……]
L:[有话就说。]
milk:[人类,不该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可能,我是这样认为的。]
L:[?]
milk:[渺茫无际的宇宙,就像一些可望不可即的奢望。]
L:[……为什么突然哲学?]
milk:[我希望哥哥能做一些有利于身心的事,永远快乐没烦恼~0.0]
L:[你话里有话?直说。]
milk:[0.0什么也没有啊,我就是这么一说,哥哥可以不在乎]
L:[差不多得了。]
L:[你假期有什么安排。]
milk:[哥哥希望我有安排吗?]
L:[……没有]
milk:[0.0我的假期就和以前一样啊]
milk:[我去睡觉886]
和以前一样蹲公司楼下?
齐燎:……
……放假了,林雪翎恐怕有更多时间神出鬼没突然出现。
老宅里,佣人从走廊穿过。
老太太不怎么喜欢热闹,现在快过年了,她又想打几圈玩,齐燎就陪她打,只是人不够,本打算叫上佣人凑一桌,恰好堂弟齐阵和阿姨一起来了,刚刚好。
老太太很久没见这个孙辈,十分慈祥:“从国外回来多久了?”
“我前天到的,回来工作。”齐阵看向另一边,也笑道,“大哥怎么去了寰宇风投?”
“那边的副总是我朋友。”
“以后留那儿么,怎么不回来?”
齐燎没有解释,找了个话题绕了过去,他们两个在兄弟里一直不算是很亲近的。齐阵对他很有印象,但知道他家那些事之后,又有了些别的念头,毕竟他家没有别的孩子,那种矛盾是无解的,以至于外人反倒容易有机会掺和进去。
阿姨笑道:“说这个做什么?打牌吧。”
一桌人全都抽烟,老太太也是,不一会儿就烟雾缭绕,佣人拿了茶来。
老太太被哄得很高兴,没多久就听见佣人说姑姑家小孩放学,要送这里来,她眉头起了褶皱:“又让保姆带着?他妈妈又去哪儿了。”
齐燎低眼看了手机,有条新信息。
秦旭发的。
他没看,转头问老太太:“我带小孩子来这儿?他音乐课快下课了。”
老太太颔首:“你去吧。”
来了亲戚,他其实不愿意再待着,有点像是过年预演。齐燎寻了理由出门,秦旭给他拨电话,对面正在玩赛车,吵得乱七八糟。
“你在干什么?”
秦旭问他。
“带小孩。”
“多没意思,怎么不去玩?”
“我忙着。”
齐燎开车去了儿童机构,小孩一张臭脸,在见到表哥刹那一瞬乖顺无辜,老实地上了车去奶奶家。
气氛沉默,小孩问他:“那个漂亮哥哥今天不来吗?”
是在说林雪翎。
“不知道。”
“为什么?”
“他在上班。”
“那个哥哥不跟我们一起吗?”
“……”
被他看了一眼,小孩马上闭嘴。
把孩子送回家之后,齐燎找了个新理由,没再待在老宅。他不想去赛车场,首京能玩的地方他几乎都去过,一时除了回家竟无从选择。
无趣的日子。
齐燎垂点了火,在车里吞云吐雾,朦胧地望着远处。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林雪翎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会像我一样寂寞吗,他总是很快乐自在的模样。
或者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也在没有亲人家属的节日听爆竹声……
齐燎想了想,给林雪翎发了个一个青蛙挠头表情包。
milk:[哥哥我在打工偷偷回你信息0.0]
L:[那你打完工再回我,我去接你?]
milk:[好~]
……可爱男大学生。
齐燎的心情顿时好了。
-
如此又过了几天,距离过年越来越近。
齐燎几乎都待在老宅。
秦旭问他:“你这阵子都在干什么?”
“陪老太太和亲戚打牌。来了个港城的亲戚,打了一夜牌。”
他说。
“熬通宵啊?”
“差不多。”
不熟悉的亲戚如春风四面八方而来,看着像是热闹,每天都是寒暄和旁敲侧击,问他家发生什么事,作为晚辈你要体谅父母用心。齐燎连敷衍都不愿意。
过年没什么意思。
小时候期待过年,长大后反而厌倦吵嚷。
……寂寞如雪。
他默然看了眼手机。
林雪翎已然杳无音讯好几天,别说公司楼下,就连微信里也没消息,最新一条是前天回复他的“嗯晚点聊”。
……还在打工?
午餐还没开始,老太太在院子里看他种的花,与他说着下次买点月季和别的花。
“月季还有什么?”
齐燎问她。
“你看着买吧。”
老太太叫来园丁,又说了过年前把花坛给修高些。
“阿燎,给你爸爸拿点酒。”老太太突然说,“从早上这么久,你俩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为什么要跟他说话?
齐燎在心里冷笑。
他们彼此不满,何苦见面。
长辈们都在餐厅,隔着屏风,能听见叔伯们谈到他。
他的父亲没有说什么好话,反而是说了一句“他不正常!”。
“齐燎,你去哪?”
老太太叫住他。
无人回答,他的身影几乎快消失在前厅。
“你现在不听话了!”
她喊道。
她一向对这个孙辈不错,这年头她自己的儿子女儿都不愿陪她,只有齐燎几乎每天来,叫什么做什么没有怨言,当她的后辈就该这样听话。
只是天知道他们父子怎么了!老太太一想到就发火,恨不能让齐燎消停些,就不能忍吗?快过年了,她不想让别人看自己笑话。
齐燎没有理会任何亲戚的来电和问询,他开了车回家,车里已经烟雾缭绕,他心里闷了把火。
他抽烟很凶,一直反复戒不掉。
又点了一支。
车窗一开,烟雾飘散,外边的冷气混着雪的气味。
“喵……”
……Snow的夹子音。
齐燎掐了烟正要下车,一颗黑白团子突然从窗户蹦了进来,轻巧地一跃跳到了扶手箱上。
“你竟然在这,不进家里睡觉?外面很冷。”
齐燎摸了摸它的脑袋。
猫咪歪头看他几秒,十分疑惑地凑近了,粉鼻子朝他身上仔细闻了闻。
除了咖啡、烟草,他身上还有消沉的味道。
人类的低谷情绪,闻起来总是苦涩的。
为什么这阵子齐燎都不高兴呢,明明他是富家子弟,年纪轻轻名车豪宅top学历都有了,按人类的价值观来说,他早已是赢家。
齐燎低头说:“怎么了?”
刚说完,一双雪白山竹爪爪摁在了他脸上。
奶牛猫十足担忧地望着他,蓝眼睛湿漉漉的,轻轻地叫了几声。
“喵。”
你不要不开心!
“安慰我?”
他笑了。
“喵。”
软软的冰冷肉垫贴在脸上,有种古怪温柔的错觉。
“想安慰我的话,让我捏捏你的肉垫。”
“?”
“不可以吗?你的肉垫像草莓棉花糖。”
“……”
你是想吃一口吧!
“捏一下,宝宝。”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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