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吧,特训我们的可是阿提卡斯,阿提卡斯哟~”
“你看。”路浮动作迅速地调出他终端的屏幕,还特地将其放大:“我和阿提卡斯的合照。”
“不仅有合照,我还有阿提卡斯的联系方式,不是单方面的哦,是互加的,羡慕吗?嫉妒吗?你没有,哈哈哈哈。”
机甲里的常远面色从逐渐从震惊到扭曲。
阿提卡斯亲自特训,还有阿提卡斯的合照和联系方式?!
礼堂里的军校生面容扭曲了,他们也想要阿提卡斯亲自特训,他们也想要和阿提卡斯合照,也想有他的联系方式。
眼下他们不仅羡慕嫉妒,他们还阴暗、爬行、扭曲。
路浮他们嘚瑟的结果,就是被很满意他们的军校和军部揪去打苦工了。
原本想让他们休息休息,不过看他们那嘚瑟的神情,应该是不需要休息的。
军部的人眼神阴恻恻地看着他们。
每人负责教会五百人他们所会的心法,并将他们锻炼到和自己一样的程度。
嘚瑟的笑容还没下来的路浮等人:“……”
虽然他们料到有这一步,但没想到它来得这么快。
很是遗憾自己还没来得及向更多人嘚瑟的路浮他们,苦哈哈地带着人再度迈入星渊。
……
失败,失败,失败!
这已经是厉扶青的第二十三失败,自第二十次失败后,他想起了送往米勒那的阵法和撒利亚研究出来的那两个小仪器,思索了许久后他和法利斯恩陛下商量了一番,将命阵的事告诉给了撒利亚。
在二十多次的更改后,他如同陷入了迷雾中,想不清楚还能怎么改动,所以他找了撒利亚,希望站在不同角度上的他能给与不一样的建议和看法。
也因此撒利亚被迫得知了雄虫早逝的答案。
站在数个虚拟视频之中对各种数据进行推演的他表情很是复杂,他没想到那在他们眼里暴虐、恶劣、喜怒不定,被他们竭力躲避的雄虫竟然会愿意用生命力去延续虫族。
得知真相时的巨大悲恸似乎还未散去,促使他的心脏一阵一阵地紧缩着疼,像是要坏掉一般。
为什么会这样,又为什么会这样选择?
聪慧的他几乎在是在平复下来心情的那一刻,就想明白了反叛军反叛的目地是什么,又为何会在那次放过萨尔诃斯。
因为他们反叛的目地从来不是他们以为的雄虫,不…换一种说法来说,也正是因为雄虫。
他们想救雄虫,他们接受不了自己是汲取着雄虫的生命力诞生的,他们被这个事实击溃,处在了崩溃的边缘。
于是只能牢牢地抓住救雄虫的这根稻草,挣扎又痛苦地活着。
撒利亚想到了某一次离开西瑟尔庄园时回头,看到了那站在高处注视着他们离开的厄涅斯。
那时的他才十八岁,背影看起来既单薄又孤单。
他又想到了意气风发时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厄涅斯。
想到了偶尔发现的他在虚拟战场指挥战里获得的积分。
每赢一场战斗获取十积分,而他当时看到的积分则有百万之多。
究竟是得有多不甘心,才日夜地泡在虚拟战场上?
撒利亚眼睫微颤,喉间干涩得让他抿了抿唇。
曾经他想,那些成为了雄虫雌君的雌虫是被折断了羽翼的飞鸟,但现在看来,被折断羽翼的反而一直是雄虫。
千百年来那么多雄虫,性格各不相同,竟都做了同一种选择。
撒利亚呼吸无声,在很长的时间里他都处在一种喘不过来的状态。
最终,那些被强行遏制的痛苦还是呼啸而来压得他直不起腰,他深深地弯下腰,捂住了胸口,有什么不明液体滴砸落在地面,留下透明的水渍。
雄虫于雌虫意味着什么?
那是等同于生命的存在。
但是他们的诞生却导致了雄虫的死亡。
某种难以言喻的哀恸终于从四肢百骸蔓延上来。
…
虫族历2315年九月二十五日命阵第二十五次失败,十月五日命阵地二十六次失败,十月十八日命阵地二十七次失败,十月二十三日第二十八次失败…十一月三日第三十次失败……,失败的记录一直延续到了次年的八月,直至与蓝星交换来的王虫眼消耗一空。
每次失败所消耗的王虫眼和星兽核都很是巨大,不仅从蓝星兑换来的王虫眼被消耗空,连带着虫族所储存的星兽核都耗去将近三分之一,这导致虫族不得不从周边国家,比如兽族等国家购买星兽核。
王虫眼源源不断地从拉慈维多与虫族有较好意向的国家中购进,看着再一次被消耗一空的王虫眼,厉扶青起了明年去拉慈维多杀王虫攒王虫眼的念头。
到时候陛下可以不用派军队去拉慈维多守战线,他独自一虫去就行了。
神魂已经融合的他有能力独自守下整个战线。
这个建议被法利斯恩塞萨给直接打了回来,以为他是在因失败了太多次而不安的法利斯恩塞萨安慰了一堆话,最后用一句总结:“王虫眼这事你不用操心,再怎么样都不会少了你的。”
在这段时间中得知了厉扶青在做什么的赫斯安泽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跑到西瑟尔庄园试图安慰厉扶青。
“王虫眼这事你真不用操心。”坐在树下的赫斯安泽随便扯了根草曲折着:“你好好做你的事,王虫眼我去帮你打来。”
厉扶青看向他:“你就这么相信我能做到?”
赫斯安泽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顿住,一时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相信,他怕给阿提卡斯增加压力,失败了这么多次,又耗费了这么多东西,正常虫这时候压力都会很大。
说不相信,他又怕打击到阿提卡斯,再说了,他内心其实是相信他的。
最后他还是十分笃定地道:“相信。”
厉扶青眨了下眼:“为何?”
他以为失败这么多次,他们多多少少会对他失去信心。
“毕竟你可是阿提卡斯。”赫斯安泽将手上折成一个圈的草举在眼前晃了晃,笑得嚣张又笃定:“毕竟阿提卡斯可是我们虫族的太阳。”
厉扶青一愣:“如果我最后真的没做到呢?”
“没做到就没做到呗,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毕竟是太阳呢。”厉扶青略微有点戏谑地道。
如果一个人一直表现得无所不能,那么当某一件他承诺的事做不到后,那些曾经对他寄与了希望的人就会转而对他怨恨。
这样的事少年时的厉扶青曾经目睹过很多。
“太阳也有被云层遮挡的时候,你有做不到的事很正常。”赫斯安泽毫不在乎地摊手,就像说的不是事关他性命的事,就像是他不曾为此激动期盼过。
阳光斑驳地从枝丫间落下,跌落在厉扶青缓缓扯开的笑容里。
第119章 一百零三颗糖呀~
在与法利斯恩塞萨商量完后, 厉扶青回到了西瑟尔庄园,他现在有点烦恼,因为他需要向他的兄长和诺恩告别, 以及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暂时离开。
他缓步走进门,发现客厅有虫后抬眼看了过去。
厄涅斯坐在沙发上, 微卷的黑发刚过耳, 眉骨到鼻梁的线条很是优越,听到动静后抬眼看来, 眼型狭长, 蓝色的像眼眸像是冰原上最深不见底的琥珀。
这一幕和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在医院苏醒, 第一次来到家里时的情景很像, 唯一不同的是现在的这双眼眸里没有打量,而是带着深深浅浅的笑意。
“兄长在等我?”厉扶青走上前。
“嗯。”厄涅斯仰头看着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走?”
显然他已经从法利斯恩塞萨陛下那里得知了阿提卡斯即将暂时离开虫族的消息,并且知道他为什么会离开。
这一年来厉扶青的动作并不小,厄涅斯又不是傻子,在察觉到异常后, 就直接找上了法厉斯恩塞萨问个究竟,至于为什么不找阿提卡斯,当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弟弟不想告诉他的话,他很难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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