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炎武:“……”这些糟心的玩意儿!
冬狼眼瞅着一双好好的钢筷在上司手里被捏变形,小心道:“将军,要不……您还是先别看通讯器?”
贺炎武冷哼,“为什么不是他们先从野餐垫上滚下去!”
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
冬狼快愁死了。将军用了抑制剂,但这次的效果比以往差得多,大约也担心出什么意外,干脆从学校里出来了。
可人是出来了,却非常让人头疼。本来也还凑合,只是看着有点可怕,但起码还算安静,不磨人。
但是这野餐是什么鬼啊?!是谁出的馊主意!
自打这野餐一开始,被发现袁毅也在其中,他们将军就不行了!
冬狼深吸口气,“那要不,我现在就去让他们把东西都收拾收拾,趁早滚蛋?”
贺炎武,不,现在就是厉恒!
厉将军一脸嫌弃地批评:“反了你了!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做人的?”
冬狼欲哭无泪:“实在不行那我去搞个人工局部降雨您看呢?”
下雨把人浇走总可以吧!
厉恒阴阳怪气:“你怎么这么缺德?以后出去别说是我的兵。”
冬狼忍住快要心梗的感觉,“那要不,我去想个办法把袁毅支开?”
厉恒烦道:“你怎么管那么宽?人家聚餐你也管?”
冬狼握拳,感觉呼吸的力气都快要被气没了,“好,那我不管。”
厉恒怒:“不管?你是不是不想干?!”
冬狼:“……”
爹!这亲卫长是真的干不了,干不了一点!
第21章
众所周知,omega的发情期是痛苦的。如果没有人标记,没有人安抚,也没有抑制剂,那熬不过去死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他们这种痛苦和难过更多是向内。他们不会去攻击别人,顶多是对别人产生影响。
但是alpha的易感期不一样。他们自身也不好过。但他们的不好过和痛苦会向外。
他们会想要攻击别人,会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试图压制别人,并且处于好斗状态,看谁都想揍两拳。
还有就是极度渴望omega。如果得不到的话,那么上述的那些问题就会被放得无限大。就像厉恒现在这样,看着袁毅跟别人在一起聚餐,在场还有别的alpha,他的神情就像要吃人。因为袁毅怀着他的孩子,而且他还对袁毅有一些欣赏,所以他现在默认袁毅就是他的人。
他的omega怀着他的孩子,在他易感期时跟别人吃饭!这一认知直接导致厉恒有点变态。
厉恒可以变态,但将军是不能变态的。
alpha们生来更冲动,爆发力更强。但一个上位者不能这样。他们要有清醒的头脑,理智的行为,绝对的力量。
厉恒自然具备这些,这是他能年纪轻轻成为天狼舰队舰长的第一条件。所以他即便是易感期爆发,没有得到药物有效抑制,他还是能稳住不出去乱发癫。他也不会乱下命令。
他就是……在窝里作。
好像以往那些让人省心之后的负面问题全都压缩到了这一刻。
冬狼实在是接不上话了,也没招,放弃治疗的心态问道:“那您想怎么办呢?”
厉恒蔑视的眼刀瞟过来,“堂堂亲卫长,这点办法都想不出来,要你有什么用?”
冬狼:“……”
毁灭吧!这亲卫长爱谁当谁当!
厉恒半天听不到属下吭声,“怎么,哑巴了?”
冬狼抹了把脸,“将军,袁毅他不知道您还活着,再说他跟别人聚餐那是他的自由。”
厉恒:“废话!长眼睛的都知道,这些还用你跟我说?”
冬狼:“……那要不我叫雪狼来吧?”
雪狼话少,但最了解将军,或许他能搞定也没准呢。
厉恒想都不想道:“哼,他可没有你脸皮厚,不禁说,我说他两句他肯定闭嘴了,那我多无聊?”
???
不是,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密不透风的屋里制氧机和换气设备嗡嗡嗡干着活,冬狼的心碎得跟花粉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厉恒说:“再给我来一支抑制剂!”
冬狼眼底有些担忧,“将军,不到四十八小时,您已经用了五支。这东西用多了也有副作用。”
厉恒:“那你滚蛋。”
冬狼见上司眉头锁紧,双眼红得像淬了火,但意识显见的清明,便退了出去。至于说他为什么这么能确定上司还清醒,那是因为哪怕到了要把自己困起来的地步,这人也没有朝他使用任何一点精神攻击,不然他早疯三百回了。
厉恒听到门声,便趴地上坐俯卧撑,做了一千个,屁用没有。
他干脆在地上躺下来。理石地冰凉,贴到身上有那么几秒是舒服的,但也只有几秒钟。
他脑海里的画面又逐渐变成了袁毅。
长得好看的omega他不是没见过。这些年不止在主星,其他星球也有,本族的,异族的,风情各不同。
但是他们都没有袁毅那股清醒和韧劲,而似乎这才是吸引他的关键点。他觉得看了袁毅之后再看别人都像花瓶。
只有袁毅是花,他的金边瑞香。
他幻想着这朵花,然后情不自禁地把手向下……
眼看碰到裤腰了,他又收了回来,暗暗唾弃自己。
后来他实在忍不住,拨通了袁毅的通讯器。
袁毅有些意外。
他是到了聚餐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贺炎武还在体育馆里当了回显眼包,并且有一半还是他的原因。再联想到贺炎武给他发信息说不去图书馆给他辅导,他还想这人是不是准备先跟他避嫌了才那么说。
他都做好了暂时不被联系的准备了,所以看到是贺炎武打来的电话,他便找个借口离开了人群来听。
厉恒听到袁毅这边比较安静,问道:“校内野餐好吃么?”
袁毅不知为什么,隐隐听出一股委屈的意味,便道:“还好。学长忙完了?”
厉恒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上的星际航线,“没有。旧同事工作上遇到点麻烦找我帮忙,可能需要些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是想拜托你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你把做酱牛肉的方法录个音传给我。我跟朋友说我吃过这世上最好吃的酱牛肉,他不信,非说我骗他。他说我给他个配方他做出来他就信。你把配方录下来,记住是录下来,录音,不是手写,他眼神不大好,看着费劲。”
“行。那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袁毅看到电话挂了,点开录音录上做酱牛肉的配方。
这配方是他以往在网上跟一个厨师学了之后自己做了改良的版本,确实只有他知道里面的配料怎么放。但他无意做厨师,也不至于不能告诉别人。录完发过去,他看到贺炎武回他一个:收到。
然后厉恒就躺在地上,一遍又一遍重复听袁毅怎么做酱牛肉。他心想,那群笨蛋学弟学妹只不过是吃到了一次而已,而他却把做法要来了,这才是核心。
但那些人吃的是袁毅做的东西,而他却吃不到,嫉妒。
这真的只是因为易感期?
或许也不尽然。好像从他在图书馆门口摔翻白万哲的时候,就已经不太对劲。
他并非那么冲动行事的人。他有一百种其他方法拦住白万哲,但他却偏偏下意识选择了这一种。
厉恒忽然坐直,把冬狼叫进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都做什么了?”
冬狼一听就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有些意外厉恒似乎又更清醒一些,说道:“昨天您易感期发作,他可能也有些受影响。但应该是因为不知道原因,就去了医院。他做了产检,之后跟简教授去买菜,然后就在家里没出来。今天出来就是去学校跟大伙聚餐。”
“医生怎么说?”
冬狼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折了几折的纸,他说:“我给您从袁毅的通讯器里偷了张照片打印出来了,您自己看吧。重点声明!这是之前您让我监控他通讯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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