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淮身上的衣服还没更换,依旧是罗伊斯异与他平日里的妆扮,然而他浑身给虫的感觉,就像又重新变成了平日里伊桑熟悉的那个雄虫。
顿了下,伊桑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他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演技会得到陆白淮的夸奖,但似乎也在这句话里反应过来刚刚只是场虚假的演戏。
伊桑目光不自然地从陆白淮的脸上移开,唇线紧绷,似乎口吻平静,认真说:
“我只是被你带入戏了。”
“哦,”陆白淮问:“那你现在出戏没?”
“出了。”伊桑自然地朝他扬唇露出个笑容。
影视舱门从中打开,伊桑猛然从里面坐起身。
首都星正在深夜时分,今天他的戏份少,只有这一场戏,如果不是因为前面一直重拍,对于将夜晚时间挤压用来拍摄的他而言,还能赶在夜晚十二点前休息。
此时是凌晨三点,距离完全天亮还有三个多小时。
空气里寂静无声。
本该立马出来,抓紧时间去休息的少年,今日却一反常态,保持半坐在影视舱里的姿势,足足发呆了一刻有余。
智能亮起的卧室灯光里,伊桑的表情是在见到陆白淮后,会难有的严肃沉重。
璀璨宛如蓝宝石的眼眸微垂,落在双腿中间。
片刻后,少年缓缓蜷起身体,双手抱膝,将脑袋逃避般深深埋在膝盖里。
他在陆白淮面前撒谎了。
伊桑羞愧地想。
他怎么可以对雄虫撒谎?
伊桑内心复杂,仿佛以往所有的直白真诚,那些毫不犹豫就灿烂吐露在雄虫面前的真心话语,再也无法泰然自若做到。
像怀着一个难以启齿的种子,伊桑突然无师自通懂得用谎言掩饰,害怕厌恶,更深觉亵渎,情绪混乱而无法堪透。
天光微亮,伊桑进了浴室洗漱后,就启身跟着巴尔塔家主前往王室宫殿。
对于他结束第一学期军校,选择在假期返回巴尔塔居住的举动,伊桑雄父现在的几个雌侍明里暗里都向斯塔曼冕下和虫帝表示了不满。
帝国的婚姻总是掺杂着许多无法避免的权力联姻。
更何况是帝国的长雄子冕下。
伊桑在虫帝宫殿外,碰上了哈文冕下,他名义上的雄虫哥哥。
斯塔曼的身体近几年越发病弱,多次新闻会的发言都是由哈文替代,在镜头里,金发碧眼的哈文冕下同其父亲一样,端庄优雅。
伊桑顿住脚步,垂下眼眸,听不出情绪地喊了一声:“哈文兄长。”
雄虫的目光冰冷,落在他的身上,冷漠点了点头。
随后同他身旁卡戥互相打了个招呼,就擦肩离去。
卡戥等他走远,转过身看了眼身旁的小雌虫,语重心长开口安慰道:
“我听布雷尔说了,他以前同你胡说了很多关于雄虫哥哥的事情,伊桑,哈文的雌父家族势力这些年一直同我们明里暗里搞敌对,你以前在远方星的希望,还是尽早平衡好情绪。”
“嗯,我知道。”伊桑丝毫不在意地说:“早在第一次回首都星见面后,我就清楚,他不是我的雄虫哥哥,布雷尔叔叔说的都不过是哄我开心的话。祖父,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到我。”
“我只会当哈文冕下是兄长。”
第72章 剧组对戏
剧组拍摄有条不紊地进行, 陆白淮的生活也完全投入在《星空玫瑰》这部剧当中。
每日到点结束拍摄后,闲暇在自由鸟的生活时间大多就留在居住的洋楼里继续深读剧本。
期间,接到几次远在撒旦星的诺兰联络, 对比初次相见时的打量和冷漠, 亚雌如今的态度越发温和亲近。
陆白淮心里默然, 看出此次顺势拉斐尔冕下留在荒星的事情, 对外看令几个雌虫都认为是自己受了巨大的委屈。
上个月,Satan还突然临时打了一通电话来, 隔着屏幕雌虫沉默半晌, 又在陆白淮准备挂断前, 认真说了一顿莫名的话,听上去倒像是情根深种似的。
陆白淮没放在心上,撒旦星离他已经是过去式,纵使是以后,陆白淮也从未做过会回去的打算。
他的未来, 只会是朝上, 到达最高点。
留在自由鸟或许并非出自陆白淮本愿,同拉斐尔交易带来的收益却也不见得真正让他有所委屈, 真实的社会本就是残酷现实,阶级分明。
面对诺兰的关心,陆白淮了然却并未愚蠢到真同亚雌解释两句自己的不在意,反而抓住机会,态度故意示弱几分。
目的让亚雌心里的怜惜感完全扩大化。
对方越是在意,先前对于自己拒绝的一事想法便会更加不会轻易提前第二次,留给陆白淮可操纵发展的时间便越久。
毕竟接二连三的拒绝, 在陆白淮自身的地位却还未发生新的变化前,不对等的权衡利弊中, 上位者向来会失去耐性。
自古官商向来联系紧密,西莱丝特在帝国政权的势力,陆白淮日后想要自己全权独立,诺兰这条线,就暂还不能丢弃。
从亚雌这头结束通话,转头巴伦就发来信息汇报最近的学习进度,陆白淮又交代了几句话,便结束了这边联系。
新剧的宣传一直是由霍珀的公司全权负责,瓦奥莱特公司人脉广,商务工作方面更是专业顶尖,剧还在拍摄,收到消息前来谈合作的广告商听说就已经筛选了一批又一批,陆白淮银行账户里的余额更是水涨船高。
拉斐尔听闻消息,索性又是大手一挥加大投资,前期本就资金充足,如今又加上这一笔,顾棠导演几虫这几天拿到钱后,无处可用,只好放在拍摄的戏上,剧组的时间往后延长,力求更精益求益。
而戏场这边,伊桑自从上次经过陆白淮谈话后,也不知是真天赋高学会入戏,接连到现在状态都挺不错。
陆白淮同他对戏,一直都很顺利,就连对戏要求高的顾棠,都夸赞过几次他的演技。
黄昏时分的奥斯顿庄园,花丛锦簇,位于西后方的玫瑰花园,更是绮丽漂亮。
火红大片的玫瑰旺盛生长,橘红色的黄昏夕阳落在上方,从远处遥遥观看,就仿佛一副自然生成的绝美油画。
而油画中心勾唇挑笑的雄虫,更是如古神话中勾虫入狱的魅.魔邪神,白皙指骨攥着红色玫瑰绕着指尖把玩,对方漫不经心又浑身散发着吸引虫的诱.惑。
云柏远远站在对面观望,暼见这幅蛊惑的画面,不由身形微动。
直到他情不自禁往前走了几步后,方才回神,神色顿时变得一言难尽,仿佛为自己刚刚因为雄虫而失神的样子百感交集。
自从一个月前浴室事件后,理智回来的少年第二日就陷进尴尬,不知如何面对本应是自己小叔的雄主罗伊斯。
这下连休息的心都没有了,日日借着回军部实习的理由躲避同雄虫的相见。
军部的生活忙碌冗繁,可以将云柏混乱的心神全部困在工作当中,云柏也知道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到底年少,实在无法解释自己当时的行为。
理论上应该怪罪罗伊斯故意释放信息素,又困住他不让离开,然而到底没忍住真的亲吻下去的是他本虫。
他在军部躲了一个月,连他的雌父都听闻军部风声察觉出问题,云柏找不到合适的理由解释,也无法说出真实原因。
分不清是自己内心深处里也想回庄园见到某虫,还是真不想费尽心思编造谎言,云柏到底还是今日选择回家。
奥斯顿的庄园占地将近三百亩,找到玫瑰花园前,距离云柏到家已经将近是半个小时后。
见到雄虫的第一眼云柏本应是避开,然而他却控制不住心里最深的想法,踏步走了过去。
只是走到一半,雌虫少年本还纠结青涩的表情就倏忽一变,在黄昏暮光下,脸色大白。
庄园里的玫瑰高而密,植株将近一米长,种植面积又广,隔着远只能看见中间花园房里独坐的雄虫,以至于云柏在一开始并未发现雄虫的脚下还跪趴着另外一只虫。
淫.秽的呻.吟低低由远及近在玫瑰花海里响起,亚雌声线含哭腔,淫.词乞求从嘴中不住吐出。
对方浑身光.裸如狗般不知羞耻就跪在白日公共的花园中,满脸欲.求不满直直仰望向坐在中心,正漫不经心把玩着手里玫瑰的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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