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坐在小板凳上,前面还有个充当小桌子的凳子。他趴在凳子上一勺接一勺地舀南瓜粥吃。
“甜不甜?”兜明问云善。
“甜~”
云善自己就喝了两小碗。
兜明喝完粥往外走,云善坐在小板凳上问,“嘟嘟~去哪呐~”
“我去捉大河马。”兜明说。
白天看到河马小,兜明觉得是幼崽。他晚上打算去附近河边逛逛,看能不能捉到大河马。
兜明以前只在电视里和动物园里看过河马,很是好奇这种动物吃起来是什么味道。今天已经惦记一下午了。
晚上,兜明沿着小沟一直走到河边,瞧见一群小河马在吃草。他纳闷道,“生这么多幼崽?”
他在河边守了一夜不见有大河马上岸。等天快亮的时候,一群小河马又下水去了。
兜明回到云灵山,进了屋趴在炕下睡觉。
睡着睡着被云善晃醒,“嘟嘟~大河马呐~?”
云善记性倒是好,兜明昨晚和他说的话,他现在还记着。
“没看见。”兜明打了个哈欠,问云善,“它它回来了吗?”
“没啊~坨坨回来~”云善说。
坨坨早上回来就被花旗冷眼相待。他十分忐忑地小声问小丛,“花旗怎么啦?谁惹他了?”
“你还记得昨天下午云善上厕所,你出去找树叶吗?”小丛小声说。
“记得。后面我就不记得了。”坨坨说。
“它它把兜明给他的杨树叶丢了,摘了两张南瓜叶拿回来给云善擦屁股,被花旗发现了。”小丛说,“兜明不高兴,花旗也不高兴。”
“他怎么这样!”坨坨说,“南瓜叶上有毛,刮着腚肯定不舒服。它它怎么这么坏。”
坨坨也知道,花旗今天看他肯定不会顺眼。他一个上午都避开花旗,不敢往花旗身边凑。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怎么说话。吃完饭就和兜明一起领着云善出去玩。
兜明找了个地方趴着睡觉。坨坨对云善说,“以后它它给你东西你先拿给小丛看。”
“不要自己用。它它不好。”
云善嗯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两个枣子,给了坨坨一个。
枣子刚吃完,花旗就找过来了。
坨坨立马绷紧了神经,带着云善要去别的地方玩。
花旗,“去哪?”
坨坨说,“后面一座山上有小野花还在开,我带云善去摘花。”
花旗跟在后面,一起去了。坨坨十分不自在,知道花旗是来看着他的。
花旗跟了坨坨一天,没见它它出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晚上睡觉前,花旗问坨坨,“你的心魔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坨坨这一天都紧张地绷着。他翻了个身,突然坐起来,利索地跳下炕。
“它它?”花旗冷着声问。
走到门口的它它身子一僵,飞快地沉入土里。花旗冷笑一声,追出门去。
云善还没睡着,一骨碌爬起来,“去哪呐~?”
西觉跳上炕,拱了拱云善,“他们有事出去了。”
兜明晚上又去蹲点河马。
他在河边蹲守到半夜,始终没看见有大河马上岸。倒是瞧见有一只更小的河马跟在小河马身边,跟小狗崽差不多大。
兜明趴在草地上想来想去,觉得这河马长得应该就这么小。那狗崽大小的河马才应该是幼崽。既然有动物往大了变异,说不定也有动物往小了变异。
他想明白这些,扑过去,直接咬死了一只小河马。当下就吃了。然后又叼了一只活的小河马,一路叼回云灵观,放在云善的洗澡桶里养着。
云善早上推开门就瞧见站在门口的小河马,他高高兴兴地跑过去,“河马呀~”
他前两天才见过,还记得这是什么。
小河马黑脑袋,大眼睛,很是呆萌。云善伸手去摸河马,却不想那河马突然张开了嘴。铁蛋站在旁边,当即一爪子将河马的脑袋拍开,咬着云善的衣服,把他往后拖。
“云善不碰河马。”西觉脸色不好地看着小河马,“这东西看样子会咬人。”
“咬人啊~”云善远远地站着看。没一会儿,又不长记性地往小河马旁边蹭。
铁蛋咬着他的衣服拖着不让他靠近小河马。云善犟着往前,被铁蛋一直拖到西觉旁边。
西觉说,“不能去小河马旁边。”
“看看~”云善说。
“站远了也能看。”西觉说。
吃完早饭,坨坨青紫着脑门慢慢走进云灵观。
云善看他脑门上带颜色,跑过来说,“洗洗~”他以为坨坨脑袋上沾了脏东西。
“洗不掉。”坨坨小声说,边说边偷偷看花旗和兜明。
他醒来的时候脑门就青紫了,也不知道是谁打的。都怪它它,不能等大家都睡着了再出来吗?
兜明还趴在走廊下睡觉,花旗坐在一边不动声色。
云善拉着坨坨去看小河马。铁蛋一直跟着云善,不让他靠近澡盆子。
“咦——”坨坨走近了看,嫌弃道,“它怎么还拉屎在澡盆子里?”
“云善今晚怎么洗澡?”
花旗站起来走过去看了,就见水下有一坨屎。他嫌弃地说,“澡盆不要了。”
“西觉,再给云善做一个澡盆。”
西觉拿着根棍,赶着小河马去云灵观后面坡上。云善要跟着一起去,被花旗拦下来了。
西觉是去杀小河马的,特意带出去杀不让云善看的。
没一会儿,西觉提着杀好的小河马回来了。
花旗在院子里架上柴火堆、木头架子,把小河马串在树枝上烤。
云善站在一边看着串在棍上,闭着眼睛的小河马问,“干什么呐~?”
“烤肉吃。”花旗说。
坨坨领云善出去玩,叫上小丛。等离开了云灵观,坨坨问小丛,“谁打的我?下手这么重?”
“花旗。”小丛说,“昨天晚上睡觉前你变成它它后,花旗就追出去了,半夜才回来。”
坨坨唉声叹气,“我跟着它它净受罪了。”
“早就让他别欺负云善,不要惹花旗,他都不听我的。”
云善听懂了,站在那看坨坨,“花花打你啊~?”
坨坨说,“他打我。”
“不打~坨坨好~”云善立马说。
“花旗打的是它它。”小丛说,“没想打坨坨。”
云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兜明的气好像还没消。”小丛对坨坨说,“你最近别往兜明跟前凑。”
“我知道了。”坨坨坐在草地上十分恼怒它它做的事。
“它它昨天只出来了一会儿。”小丛问坨坨,“你现在能控制它它出来的时间吗?”
“不能。”坨坨说,“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
“要是像昨天那样,它它应该很快就会消失。”小丛说。
“我也希望他快点消失。”坨坨瘪着嘴说。
云善站在坨坨旁边,好奇地戳坨坨脑门。坨坨嘶了一声,捂着脑门对云善说,“疼啊。这是被打紫了。”
“疼啊~?”云善眼里带着些紧张,扒掉坨坨的手,“看看~”
他看了好一会儿,自言自语,“打它它~,坨坨疼~”
“我和它它用一个身体。”坨坨说,“花旗打它它就是打我。”
“打它它~就是打坨坨~”云善重复了两遍。
坨坨和小丛领着云善跑了半座山头,又领他回云灵观。
小河马还串在棍子上,架在火上烤着。
云善跑到花旗身边,把自己塞进花旗怀里,抓着花旗的手,仰着脑袋和花旗说话,“不打它它~”
花旗下意识地看一眼坨坨。坨坨立马低下脑袋,往风岚旁边缩了缩。
“它它犯错也不打他吗?”花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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