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 金啾啾就否定了褚千秋的想法。
它给褚千秋低声传音:“小褚,这个不是灵宠妖兽之类的,也不是精怪,我在它身上闻不到属于生灵或者宝贝的气息。”
褚千秋心中略微错愕,心里的怀疑更浓。但面上却不显,只是抬眸朝自称香绫的少女勉强笑笑,“没关系,前辈。晚辈名叫褚千秋……嗯……是……友善的拜访者。”
褚千秋的态度真是卑微到了尘埃里。
香绫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实际年龄却琢磨不准。
幸好她只是来八卦,身上并没有恶意,不然他和金啾啾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褚千秋是个特别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虽然平时嚣张跋扈惯了,但该低头的时候他一定会低头。
香绫猛抬头,双目熠熠生光,惊喜地道:“啊——你也姓褚?”
也?
褚千秋微微皱眉,奇怪于香绫的用词。
褚千秋:“香绫前辈也姓褚?”
香绫错愕了一瞬,皱眉道:“这倒不是,香绫没有姓。”
褚千秋:“那为何?”
香绫表情怪异地站在原地,眼里的火光也变得暴躁了许多。
对啊。
为什么自己要说也?
香绫挠挠头发,把一头乌发抓得跟稻草一样乱七八糟,然后甩甩头。
香绫:“不知道,我乱说的!”
香绫贴近了褚千秋,有些亲近的感觉,还是很好奇之前没有听完的八卦,忍不住追问:“所以……那个□□的师徒,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大年纪了真跟一个小孩搞在一起了?”
褚千秋:“昂↗~”
金啾啾立刻加入讨论:“那小绿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是他勾引老家伙的。”
香绫直接盘腿坐了下来,一边坐,一边拉住褚千秋和金啾啾一起坐下:“仔细讲一下怎么回事?他俩咋就搞上了,还有你为什么要叫他绿茶,他是绿茶精?”
好奇。
太好奇了。
说着,还拿出了一把瓜子,给小老鼠一把,给褚千秋一把,然后自己再一把,尖着耳朵磕了起来。
褚千秋看她这幅样子,仿佛看见了上辈子村口坐着的八卦大妈,既视感太强了。
不过褚千秋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始讲玄北寒的事情。
香绫一边摇头,一边点头,时而穿插着破口大骂,时而又说叫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鸟。
金啾啾附和她跟着骂。
最后,香绫眼神可怜的望着褚千秋:“可怜孩子,从小没了母亲,父亲也逝世了,就这么被人欺负。”
褚千秋感慨:“是啊。”
香绫想了想,眼里火光兴奋地跳跃了一下:“要不然我当你娘吧?”
褚千秋表情顿时变了,有些一言难尽。
香绫没有察觉,她站起身,十分自信:“我当你娘,谁敢欺负你,我就去弄死他。”
褚千秋:“……这倒也不必。”
香绫有些遗憾:“啊,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还没有当过别人的娘,我有信心能做好的。”
褚千秋抹了把脸,诚恳地拒绝:“香绫前辈,您要是实在可怜我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否给我送一两件宝贝防身?”
她住在秘境里,这里面她应该很熟悉。
与其自己去找,不如问问她。
然而香绫却摇头,很无力:“没有哦,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宝贝哦。虽然我住在这里啊,但是这里不归我管哦。”
香绫一脸神秘地指了指天上:“都是她的。”
褚千秋:“……”
意思就是个借住的。
褚千秋突然想起了修真界的传言,这个秘境住的是一对孪生姐妹。
虽然看着香绫不像人,但褚千秋还是确认了一下:“香绫前辈,您是秘境主人的姊妹?”
香绫摇头:“不是啊。”
香绫看着褚千秋这张脸,越看越喜欢,觉得他跟自己长得一样好看,忍不住又劝,“你认我作娘,比拿什么宝贝都强。”
褚千秋:“抱歉。我这个人平时虽然看着下限挺低,但实际上真的有底线,你要给我当妈,我不能接受。”
香绫:“……好吧。”
褚千秋抱起金啾啾:“香绫前辈,我们可以走吗?”
香绫沮丧地坐在地上:“走吧。”
褚千秋怕自己忤逆她,她暴起,没敢真的直接走,而是走出去一小步试探道,“真的走了?”
香绫摆摆手,头也不抬道:“走吧走吧。”
褚千秋松了口气,脚底抹油便快速溜了。
怀里,金啾啾还有些遗憾:“小褚,其实你认了挺好,我都看不透她什么玩意什么实力,你要是认了她,这整个秘境你不是横着走?”
褚千秋摸了摸下巴,出馊主意:“要不然你去认,效果一样的。”
金啾啾立刻爆炸。
褚千秋给他塞回灵兽空间。
“呵呵。”
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这爹妈是能随便喊的?
留在她那里哄她没有意义,她对宝贝的事情一问三不不知,只能靠自己。
褚千秋继续在秘境里晃荡,寻找秘境里的宝贝。
不过一直没有所获。
这个秘境跟其他秘境是不一样的。
主人飞升。
并且是刻意设下了禁制,并藏好了自己的宝物,为的就是不让其他修士那么容易得到。
褚千秋也不气馁。
至少,他还挖到了一株延寿草,这棵草已然算得上巨大宝贝了。
看品质至少能为修士增长两百年寿元。
别小看这两百年,说不定就靠着这两百年突破瓶颈,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褚千秋准备拿回去送给长老莫清泉。
他与自己父亲是一个年龄,境界也只高父亲一个小境界,寿命也一样快要到大限。
莫清泉平时忙于宗门事务,从来不说这些事情,但是褚千秋都看在眼里。
褚千秋心里想着宗门,没想到自己不知道何时来到了一座庙堂前。
褚千秋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庙堂,心里有些奇怪。
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已然从雪林变成了草地,花草盛开,蝴蝶翩跹。
庙堂修建得很精致,光是站在庙堂面前,亦能感受到它的厚重与肃穆。
眨眼间,四季已经流转。
褚千秋进入庙堂。
外院无人打理,长满了杂草,旁边有一个小房子,应该是打扫庙堂的仆人平日里居住的地方。
褚千秋看了眼不远处的庙堂,选择先进这个小房子寻找一番。
推开门。
理所当然,里面没有人,空荡荡的一间房子,有阳光照耀着灰尘在房子里面飞舞。
房间被人整整齐齐收拾过,就像是离开前进行过一场清理。
角落里还堆叠着一些陈旧的箱子。
褚千秋一一打开。
里面装的是旧衣物、鞋帽之类的生活用品,还有一箱书。
褚千秋翻了翻,都是些修真界的常识类书册,不是什么好宝贝。
正欲起身离开,目光突然在其中一本厚厚的书册停住——《庙堂杂记》
褚千秋伸手,取过。
是负责打理庙堂的仆人的记录,页已经泛黄,边角微微卷曲,显然有些年头了。
褚千秋将它翻开,只见字迹工整,记录着庙堂日常的点点滴滴。
第一页记载着庙堂的修缮情况,从屋顶的瓦片到墙壁的粉刷,每一处细节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褚千秋的目光快速扫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翻到第二页,是关于庙堂内的香火情况,每天的香火数量,以及香客的来源和身份,都被详细记录。
他继续翻阅,后面的内容更加琐碎,包括庙堂内的日常开销、庙堂里的人员作息时间。
很冗杂、无趣的一些记录。
褚千秋快速翻阅,很快翻到了整本记录的最后一页,他的目光在记录人名字的位置停住,瞳孔陡然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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