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个动作,才伸-出素玉般的手接过段林玉手臂上的衣裳,给自己穿上。
天上的劫云缓慢退散。
只剩一朵还久久停留,褚千秋突然抬头看向空中。
似乎是错觉。
并没有劫云存在,天也亮了,一轮橘红色的朝阳从山雾中缓慢地升起。
褚千秋收回目光。
心里略有迟疑。
不过很快将这奇怪的感觉压了下去,他伸手落到段林玉的前胸乌发上,揪下一朵盛开的白色小花,轻笑道:“把花骨朵儿收一收,陪我去看看宗门的收徒情况。”
虽然很好看。
但若是别人问起为何他会开花,褚千秋觉得自己不好解释。
段林玉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花儿,他也想收。
但一想到刚才褚千秋的模样,花开得更繁盛了。
段林玉耳朵红得滴血,他抿着唇伸手,食指勾住褚千秋的小拇指,“小师兄,收不起来……”
褚千秋扭头看他,问:“收不起来?”
自从褚千秋吸收了神格之后,眉心处便多了一抹米粒大小的不规则的红。
他肌肤很白,头发如墨一样,活像那凡俗界中,庙宇里清心寡欲,高高在上的菩萨。
不染纤尘,不沾烟火。
然而他的眼神永远都带着一股子轻傲和戏谑的味道。
如今这黑沉的眼神落在段林玉的身上,他倾身看着自己,故作难办地问:“那怎么办?”
段林玉愣愣地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版的俊颜。只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在发麻,耳根子的红一下子蔓延到了全身,脑瓜子都嗡了一瞬。
等到他理智回笼,已经握住青年的腰-肢倒在了柔软的草丛中。
褚千秋被推-倒在地上,他低头看了眼段林玉掐-住他腰的手,轻笑一声,抬眸望向段林玉。
被褚千秋这么直勾勾盯着,段林玉眼神闪烁,忍着羞-意道:“让它开着吧,好不好小师兄……”
但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多,段林玉技术越来越娴熟,人却越来越像小媳妇了。
最擅长的就是顶着一脸羞怯的纯样,做最大胆的举动。
褚千秋瞥了眼远处,“有人哦。”
这些日子,宗门招收弟子,到处都是人。
自己在渡劫的时候,他们远远看见了还能走开。
现在没雷了,参观新宗门的弟子多得不得了。
什么偏僻的地方都能被他们找到。
活像刚进校门的大学生。
段林玉眼眸微微烁动,淡淡的紫色衬得他越发漂亮。
他鼻尖蹭到身下青年的耳垂,轻声道:“不会,他们看不见的……”
穿好的衣裳被扔到了一旁。
灼热的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褚千秋的全身。
虔诚地好似在亲吻什么宝贝。
褚千秋伸手扶上青年的乌发,眉眼染上了些绯色。
他浅浅呼吸,唤道:“乖,撞得轻点……”
这句话却像是打开禁制的开关。
他更用力了。
腰被掐住,完全没办法后缩半寸,褚千秋死死咬着牙,觉得自己还不如不说。
纷杂的感触自一点汇聚起来,流窜到褚千秋的大脑。
褚千秋感觉自己得脑子一下子炸开了花。
远处,新入宗弟子窃窃说话的声音。
他们路过了这处荒草地。
褚千秋明知道他们不可能看见,但却依旧有种背-德的感觉。
真是够了。
有一个重欲的恋人,他无时无刻不在突破自己的羞-耻底线。
情到浓时,褚千秋喜欢将手穿cha进段林玉的发里,花朵摇曳着,落了一地。
等到段林玉头上繁碎的白花彻底凋谢,已是金乌西坠。
天都黑了。
褚千秋白皙的身体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他累得衣服都懒得穿。
慵懒地闭着眼睛,睫毛颤颤巍巍的。
段林玉跪坐在他身旁,一件一件给他穿衣,像个伺-候到位的丫鬟。
褚千秋就任由他抬起自己的手,腿,一件一件往上套。
招收弟子也不用看了,错过了。
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见段林玉似乎精神很足的样子。
褚千秋便抬脚去逗弄他,“年轻人不嫌累。”
段林玉捉住褚千秋做怪的脚,一本正经地反驳:“小师兄,我比你大三百多岁。”
算起来。
小师兄才是年轻的那一个。
段林玉低头看着脸上染着薄薄绯色的恋人,很认真地安抚他的小师兄:“没关系,多做便好了。”
“会将我的蕴养复原之力渡给你,以后只会舒服,不会累。”
懒散地眯了眯眸,褚千秋轻轻地“唔”了一声。
揶揄一下自己的伴侣,并不是真的跟自己的幸生活过不去。
况且他这么认真的对待做恨这件事,褚千秋亦不会不给面子。
而与此同时,山水界域内。
高高的竹阁楼中,素艾一脸餍足地睁开眼睛。
他感觉到了一股庞大的气运,灌入自己的身体。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滔天运势。
大道磅礴。
凰火的颜色亦越发绚丽,它尖啸着道:“成了,咱们成了!这命格举世无双啊!”
素艾吐了个泡泡,餍足地躺回乳母的怀中。
地上。
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年轻修士躺着。
他大睁着眼睛,望着天空。
嘴角不断渗出鲜血。
浑身筋脉已经尽毁,丹田里的元婴也在流着血泪,陷入昏迷。
他的耳朵边有呢喃声,声音不断变大,越来越洪亮,将他的脑子震得混沌一片——
“折秦,你是君子,君子需端方。”
“斩妖除魔,以天下人幸福为己任乃是正道。”
“世道总需要我们。”
“我们才会存在。”
“……”
那声音逐渐变了调,越来越杂,越来越尖锐,像是要刺穿他的大脑,挤满他的人生。
好痛啊。
不要再在他的脑子里讲话了。
很吵。
“别吵了!!滚出我的脑子!!!”
苏折秦逐渐发狂,他嘶吼起来,嘴里不断冒着血,在地板上扭曲地乱爬……
抱着素艾的女人见状,立刻往后退,并喊道:“快,把这个疯子拖下去。”
听见她的话,旁边仆役立刻上前,将手脚尽断的疯子架起来,强行拖拽下去。
血迹在房间里拖出一条长长的线,四位侍女立刻端来了水和抹布,跪在地上擦洗起来。
苏折秦“荷荷”大吼大叫。
很快,便受了重重地一鞭,“别叫了,死疯子,别吵!”
“带去哪里?”
“又不是我们的人,扔进那边断崖抛尸骨吧。”
“行。”
两人架着苏折秦走,前方突然出现一人。
他们便停下脚步,低头恭敬道:“家主。”
圣离论心看了眼疯癫乱叫的苏折秦,心里不是滋味。
他闭了闭眸,又睁开,对二人道:“交给我处理吧。”
“是,宗主!”
圣离论心将苏折秦捆起来,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的手脚都还未痊愈。
圣离论心给他做了一把轮椅,将他放在上面。
他偶尔发癫狂叫,大多数时候很安静地看着天空发呆。
圣离论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们照顾好他。”圣离论心对身边侍女交代完,便独自走进了属于他一人的空间。
圣离论心神情专注,手中龟壳轻摇,目视天穹卦象,寻求天机指引。
突然间,一股强悍的力量宛如银河落九天,将他整个人笼罩。
手中龟壳尽裂,圣离论心浑身骨骼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似乎被威压碾压。
而与此同时,圣离论心的双目开始渗血,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那力量倾泻的源头,不舍得移开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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