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觅呆住了:“不行!我要和你睡的……不对,不许把它接过来!”
邵随:“那你打死它。”
觅觅不吭声了。
如果是奶茶的话,他可能会把它送回原来的家,或者赶出去,偶尔喂点吃的……打死有点太残忍了。
邵随本来只是逗逗猫,看看能不能骗“弯”,现在是真有点难受。明明觅觅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养二胎就打死,结果换成奶茶就犹豫。
他怎么就喜欢上一只古板又封建的猫精呢?
不仅不接受同性恋,还不接受人猫恋。
邵随推了下觅觅:“坐回去吧。”
觅觅小心翼翼道:“你不要想……那个。”
“没想死,要回家做晚饭了。”
“哦。”觅觅念念不舍地摸摸邵随的锁骨,默默翻回副驾驶。
接下来相安无事了很长一段时间,邵随单方面这么认为。他已经看开了,被撩就靠手工活泻火,猫的固有思维就靠时间去改变,急不来。
只要把猫看好,不让别的人别的猫靠近,迟早会让他连猫带心吃到嘴里。
而觅觅的视角就很虐了。
邵随还是对他很好,可是很多细节发生了变化。首先亲嘴的时候不再吮他嘴巴,也不探索口腔了,每次他试探地想伸舌头,邵随就会躲开,找各种理由回避。
发|情的时候,邵随也不肯再教方法,要他自己去浴室或者蒙着被子解决。
只有觅觅不得章法、独自生闷气的时候,邵随才会伸手,浅浅地帮一下,身体则离得老远,一点都不亲密。
“我都答应当伴侣了。”
“猫也有情感需求呢。”
独守空房的觅觅窝进柜子里,抱着邵随的衣服喃喃自语。
“叮咚——”
门铃突然响起。
觅觅警觉地竖起耳朵,设想了很多种可能。
邵随有人脸识别,不会按门铃,他已经吃过中饭了,也不会点外卖,那个坏人在警察局,没法过来……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朝外面看了眼——
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就在觅觅准备给邵随打电话的时候,手机突然也响了声,吓得他差点松手,让手机砸到脚。
外面的人似乎听见动静,高声问:“有人吗?”
觅觅下意识回答:“没、没人!”
他是猫,不是人。
外面那几个制服人闻言笑出了声。
被嘲笑的觅觅默不作声打开微信,准备和邵随告状,结果却看见一个陌生的好友请求,id为猫精互助协会:我们在你家门外呢,聊聊?
第47章
学校门口人满为患,学生们鱼贯而出寻找各自的家长,还有各种摊贩守在路口叫卖着小吃零食。
邵随在棉花糖机器前停下,旁边还有几个班上的学生:“老师好。”
邵随保持距离,一边回应问好,一边跟老板说:“麻烦帮我做一个,每种颜色都来点。”
旁边的学生笑嘻嘻道:“老师也喜欢吃棉花糖。”
邵随睨去一眼:“不行?”
“行!”学生们起哄道,“老师,你最近温柔多了。”
邵随现在对学生的夸赞过敏,听着眼皮就开始跳:“看来是对你们太好了,得改改。”
大家顿时开始哭天喊地:“别啊!”
“再做三个棉花糖。”邵随对老板说完,付了钱后对学生说,“一人一个,最后的温柔了。”
虽然棉花糖不值钱,但对于这个年纪的学生来说,得到老师的礼物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特别是大多数人都没有。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她们又听邵随说:“明天上课重森*晚*整*理点抽查你们三的练习册。”
邵随没管身后浮夸的鬼哭狼嚎,带着棉花糖往家的方向去。
以前下班回家并不会有太多情绪,如今却多了些盼头。光是想想小猫精在等自己回家,都觉得世界美好起来。
然而今天等待邵随的,是空无一猫的房子。
家里四处都没找到觅觅,邵随连忙拨打觅觅的号码,铃声却在客厅响起。
邵随目光锁定了沙发上的手机,一时间感到心惊肉跳,脑子里冒出无数种令他心跳加速的念头!
如果是出去玩或离家出走,觅觅不可能不带手机。
胡原被释放了来报复?
也不太可能,明明早上才跟警方确认过,胡原仍然处于拘留状态。
……难道是警察?类似于古代道士的那种部门,专门抓混迹在人类世界的猫精,他们把觅觅带走了??
邵随一时间心乱如麻,回到电梯口狂按下楼键,一边给物业打电话。
电话拨通的“嘟嘟”声几乎和电梯停靠的“滴”声同时响起,邵随刚要进去,就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扑了个满怀,耳边响起委屈的腔调:“邵随!”
耳边传来物业的接听:“业主您好,需要什么帮助?”
邵随紧紧扣住觅觅的腰身,看着电梯里的另外两男一女,回复物业:“不好意思,误触了。”
他挂断电话,面色不善地问:“你们是谁?”
觅觅把脑袋往邵随怀里一埋,闷声告状:“他们想绑架我!”
其中的光头男人尴尬道:“别胡说!”
“凶什么?”邵随冷声道,“莫名其妙把我家…人带出去还有理了?”
觅觅是一只很没安全感的小猫精,不可能主动不带手机出门,只能是这几人诱拐。
长时间无应答,电梯门即将合上。这几人连忙挤出来,其中短发女人说:“我们的身份和觅觅的身世有关,最好换个地方坐下好好谈。”
“……”
邵随心里一沉,连觅觅的名字都知道。
五分钟后,几人在邵随家的餐桌旁坐下。邵随走到饮水机前,按下热水键。
另一个年纪不大、长得很异域风情的黄毛青年掏出杯子:“不用忙了,我喝奶茶。”
女人说:“我喝咖啡。”
光头男人掏出热水杯:“我有养生茶。”
“不是给你们的。”觅觅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假想占有的不悦感,他接过水杯一口喝完,“是给我倒的!因为我下午没喝水。”
女人敷衍道:“好,你的你的。”
邵随弹了下觅觅脑门:“你还知道下午没喝水啊?”
黄毛青年啧了声:“小三花,这就是你说的家暴啊?”
“我?”邵随指了指自己,“家暴?”
觅觅捂着脑门,心虚地躲到邵随身后。
“是啊,不然我们哪能强制给他带走。”短发女人没好气道,“自我介绍下,我是猫精互助协会的四组组长关鸠,这位光头是田妙妙……”
光头恼羞成怒:“说多少遍了,在外叫我田苗!”
“没差。”黄毛懒洋洋道,“叫我詹姆斯就好。”
邵随对他们的名字不感兴趣,只想知道他们的来意:“有证件吗?”
“有。”关鸠掏出证件,“看清楚,有公章的啊,我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组织。”
田苗提醒道:“我们确实见不得人。”
“你什么时候能不顶嘴?”关鸠不耐道,“反正咱是官方认证的部门,和你一样有编制,别看绑匪似的看着我们。”
詹姆斯一边喝奶茶一边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通过种种线索发现了一些关于野生猫精的踪迹,最后锁定在了觅觅身上……”
邵随拉开椅子坐下:“这几天是你们在跟踪我?”
正是一直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自己,邵随早上才会跟警局打电话确认胡原有没有被释放。
詹姆斯说:“这怎么能叫跟踪呢?多难听啊。这叫考察调研,以客观公正地判断你是否适合收养猫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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