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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刚刚「星辰光」说的是真的，那画老贼不应该画得出他的梦境，也不应该写得出大家的心理活动！而且这老贼还会在漫画里春秋笔法！他不是只能如实记录吗？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漫画的内容只有他能看到？
对了，「星辰光」说这老贼……这位初代的意识还在千维，是找得到的。
白鸟火速理顺脑子，问电话那边：“能不能告诉我，「小画家」是什么样的人？我去哪里能见到他？”
第82章
“呃，你要见他？”
情报贩子跟吓了一跳似的立刻制止他，“不不不，你找不到他的，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跟你说话。别找他了，有什么事还是直接问我就好！”
白鸟：……？
语速好快，感觉有鬼！
罢了。白鸟转念一想，反正找画老贼本人是问，找情报贩子也是问！
于是他干脆把这人当成画老贼：“那你知不知道，「小画家」画不画漫画？我手里的漫画是不是他画的？”
情报贩子想了想，“「小画家」确实会画画，他的色感、比例、线条什么的都很好，而且很会画光效。”
很会画特效光是吧！！！白鸟马上意会，好好好，果然是那个熟悉的画老贼！！！
“至于你手里的漫画是不是他画的……”
情报贩子停顿了一阵子，“要我说，管它是谁画的呢，你就把它当做普通的连载漫画就好了吧？”
“它会基本属实地记录你们身边发生的一切。虽然为了让故事看起来不算无聊、为了前后剧情伏笔对照什么的，漫画内容会有一定程度上的艺术加工，但是无伤大雅，它还能帮你不少忙，不是吗？”
白鸟：……
虽然你说得好像没错，但是！但是！！他有该死的好奇心啊！！！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漫画的内容只有我能看到？”白鸟努力收拢思绪，“我的朋友们都看不懂本子上画了什么。”
情报贩子咳嗽了两声，好像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说不定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因为你比较特殊呢，救世主？”
白鸟：？
别用这个词敷衍我啊！！！
“好了好了，我们还是说下一位吧。”情报贩子打着哈哈糊弄过去，“第八位，「建筑师」。”
“异能名‘沉默之影’，能复刻出自己记忆里的景象，并为他复刻出的区域制定规则。我们现在所在的千维安全区，就是他的异能效果。”
“后来，为了千维安全区能一直存在，他把镜心留了下来，给大家做整个安全区的核心能量道具。至于意识，可能去散心了，也可能回家了？”
“顺带一提，我觉得有件事你可能会关心……”
电话里的声音不紧不慢，“「建筑师」这个系列的称号，流传到今天，是变化最大的。现在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魔术师」，你听说过吗？”
白鸟一怔。
啊？响沧沙的称号，竟然是「建筑师」这一系列的？
这两个名词之间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你看，乍一看根本看不出和「建筑师」的关联。这一类的异能，除了‘能复刻出不存在的景象’这一点相同以外，其他效果几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说到这儿，情报贩子感慨了一句：“只能说，异能者换代换得真快啊！”
白鸟：……
怎么觉得有点儿地狱笑话。
“然后是第九位，「预言家」。和其他称号不一样，这是个完全不换代的称号。”
好好好，熟悉的名词出现了，这位应该是老熟人赤鬼！下个镜像领域他还答应了要跟赤鬼玩！
白鸟拄着脸，继续听电话。
“初代「预言家」的异能名叫‘因果之灯’，能看到所有人和事之间的因果，并且计算出特定未来的走向。”
“单论未来的可能性，‘因果之灯’的视角比‘世界的记忆’还要强一点。”
情报贩子介绍道，“‘世界的记忆’里给出的只有最大概率会发生的未来，是唯一的。而在他异能的视角里，未来是什么样子，完全是能人为操控的，有无数种可能性。”
说着，电话里发出一声叹息：“唉，好好的能力，怎么就到一个神经病手里了……”
白鸟隔着电话都听出了对面那深重的怨念。
他想了想，试图安慰：“可能是因为他san值太低才犯病的？”
情报贩子再度叹气：“哪儿呢。你知道吗，在他还没被扣san值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他有个理想。”
白鸟隐约预感到后面可能不是什么好话：“……什么理想？”
情报贩子冷笑：“他说，想成为世界上最坏的大反派，然后毁灭世界。”
白鸟：……
草，这理想还怪远大的嘞？
不是，等一下，怎么有人拿着能改变世界未来的异能，然后梦想是毁灭世界啊！！！
“你知道吧，掉san症状也是有个体差异性的。”情报贩子还在继续往下说，“比如同样是掉san到20点，有的人狂性大发想杀人，有的人崩溃想自己去死。”
“掉san后什么样，归根结底，取决于是什么样的人。”
“而对于那个神经病来说，呵。”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几分讽刺，“实话讲，我感觉他疯不疯没什么两样。”
白鸟一时不知如何说起：“你讨厌他？”
“也不至于讨厌。”情报贩子好像在思考，“至少，他不墨迹不乱玩的时候，和他做队友还是蛮爽的。”
白鸟：“……那，他乱玩的时候呢？”
情报贩子：“会血压飙升。有时候还会觉得，他都这么玩了，稍微弄死他一下也没关系吧？”
白鸟：……
总感觉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下一个镜像领域里被他气死的悲惨命运？
“至于现在……他把自己的镜心放在了镜中都市的封印大阵里面，然后也出去玩了。”
说到这里，电话里沉默了一下，“但是他临走前，在他算好的一些地方留下了很多水晶球，里面附带了他的力量，还记录了很多他留给未来的影像。”
“所以四舍五入，他现在无处不在。”
白鸟一愣，“所以先前在镜像领域里，并不是他和我对话，而是他提前录好的影像在和我对话？”
“可不是么。”情报贩子笑了声，“他全都算好了的。”
白鸟：……
别的不提，白鸟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了之前，情报贩子对初代「预言家」的那个“神经病”的评价了。
“还是说下一位吧。第十位，「管理员」。”
话讲到这里，情报贩子又咳了两声。
“异能名叫‘虚实之匣’，能模糊虚假和真实的界限，把假的变成真的，真的变成假的。异能者开发异能，就是利用虚实之匣，把从意识里抽象出的意念变成真实存在的能力。”
“啊，顺便提一嘴，所以开发异能，一定得拥有个人意志，并且会想象才行。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你得知道自己是谁，并且会做梦。”
白鸟记得，这是开发异能的三个条件，还有一个条件是“此前没有开发过异能”。
既然都聊到这里了，白鸟干脆发问：“对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开发异能？三个条件里面，我差哪一个？”
“大胆点，”情报贩子如是说道，“也许你三个条件都完不成呢。”
白鸟：？
白鸟不服气，“先不说别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我——”
“叫胡暑寒？今年大二？”情报贩子打了个哈欠，随口道，“嗯，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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